第 152 章 如何做一個勤政的帝王35
在聖凌百姓和朝堂官員以為有用兵如有神,並且勢如破竹的魏將軍作陣邊疆戰士很快就會平息的時候,變故就這麼突然的發生了,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已經接連幾天傳來了敗跡,就好像軍中有人朝敵方通風報信,讓整個戰局立馬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傳來的消息是魏將軍自然焦頭爛額,可苦苦沒有尋到叛國之人,即使帝王並沒有問責,恐怕魏將軍已然是心懷愧疚。
大臣們之間也竊竊私語不明所以。
後面的戰局聖凌如同中了邪咒一時間接連敗退,就連用兵如有神的魏將軍一時間束手無策,完全不知曉自己的計策是如何被敵軍所知。
卻不曾想最更大的危機還在背後。
先將接連的戰敗,讓本來悠閑無比的帝王是堆積了無數的怒火,往日在朝堂之上如同菜市場,嘰嘰喳喳吵鬧不停,互相鬥嘴吵架的大臣們,此刻也安靜如雞,面對目光陰冷,恨不得一刀剁了他們的帝王,一言不發,誰都不敢做那出頭鳥,范了帝王的忌諱。
帝王的面色青冷,近些年來越來越有帝王威壓的,他看著下面的人,目光兇狠。
「眾位可有讓朕覺得高興的事情。」帝王目光陰測測的看向滿堂的大臣們,語氣聽著平淡,卻含著無盡的威脅。
各位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落了水的小雞崽子一樣顫顫巍巍的,彷彿喉嚨被什麼拽緊一般,臉上掛著恐懼的神色,完全不敢發一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滿堂的大臣們都一言不發,整個空間寂靜了,彼此之間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聽見。
「臣有本啟奏。」這時一個大臣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面上帶著的表情很是糾結,彷彿有什麼秘聞要稟報一般。
那神色,就如慷慨就義視死如歸的戰士一般。
帝王揮了揮手,本來已經蘊含著無盡的怒火的臉色緩了緩,彷彿在等著什麼人來回話一般,「准了。」
「臣要告發魏將軍私通敵國叛國之舉。」大臣義正言辭的說著,那響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朝堂。
此言一發,滿堂大臣驚訝的看著,跪在正中央的那個大臣眼裡帶著不可置信。
彷彿那人在說著什麼,玩笑話一般。
小魏將軍乃是帝王寵妃,魏修遠的父親深受帝王寵信,加上駐守邊疆多年,加上幾百年來都忠誠於帝王,世代忠良,怎可會通敵叛國。
果然,如他們所想,大臣的話音剛落,帝王的臉色就已經沉下,他們都用默哀的,目光看著那個不知死活挑逗帝王怒火的大臣。
帝王本來就處於極度憤怒之中,此人還挑逗其帝王更加怒火中燒,真可謂是不知死活。
「你可知你在胡說什麼!」果然帝王露了他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地上那個大臣。
「正是,沒有依據怎麼隨意胡言亂語。」
「此等賊子居心叵測,陛下可得明鑒。」
帝王話語落下后,無數大臣也出言同帝王保持同一意見。
「臣以尋得罪證,自然不敢胡說。」面對帝王威壓以及同僚們的落井下石,大臣毫不畏懼,一板一眼的說著,還從懷裡掏出一本摺子,由太監拿著遞給了帝王。
帝王翻開摺子看了起來,就在這個間隙,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示意著交流。
他們觀察的帝王的神情,從原本的憤怒到現在的沉默和危機重重。
如此比平日里發火的模樣,更加讓人心生恐懼。
「朕會查探清楚,如若發現你弄虛作假,朕輕饒不了你。」帝王和上摺子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一出滿屋大臣自然都聽懂了,帝王的潛意思就是魏將軍真的很有可能通敵叛國。
聖凌這天,又要變了嗎?
敏銳的大臣們紛紛心裡胡思亂想著,可如今不是兩年前太師當權那陣,如今朝堂極大部分把控在陛下寵妃魏修遠手中,而軍權全被魏將軍操持在手中。
帝王依靠的大樹在背後捅刀,帝王處境岌岌可危。
大臣們胡思亂想著,帝王似乎受到刺激,沒多大會兒就退了朝。
大臣們看著帝王匆匆離開的背影,也結伴生生兩兩的邀約,也是要私下裡去商議事情。
帝王腳步匆匆的回到了紫宸殿,迎頭就撞見了魏修遠。
「陛下怎如此急切。」魏修遠還沒得知消息,就瞧見帝王急匆匆的過來。
帝王抬頭看了看魏修遠,那淡然的模樣,神色很是不渝。
「可是今日朝堂發生了什麼變故?」魏修遠習慣性的疑問,想要問的回答后安撫生氣的帝王。
帝王看見淡然的魏修遠彷彿他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他緩了緩腳步,走到軟榻上坐著。
魏修遠也隨之脫了鞋子坐了上來,只見帝王盤腿在軟榻上坐著,目光陌生,沒有溫度,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
不自在的他摸了摸臉頰並沒有摸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今日朝堂有人告發魏將軍通敵叛國。」帝王一個重磅炸彈落下,絲毫沒有遮掩的說著。
「胡言亂語。」魏修遠聽完直接皺了皺眉頭。「父親怎會通敵叛國,儼然居心不良,是何居心。」
帝王觀察這魏修遠的臉色,後面慢悠悠的接了一句,「且證據確鑿。」
「污衊。」魏修遠直接回答道,「此人居心叵測,污衊良將陛下可得明察。」
「嗯。朕自然知曉。」帝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魏修遠心思多敏銳,結合帝王剛剛成色不渝,回到寢宮,再看看如今這副模樣,恐怕是心有懷疑。
「父親在邊疆多年一直恪盡職守,他是守護聖凌守護陛下為一生目標,怎麼會通敵叛國,如今正是戰事吃緊之時,有人如此居心叵測,試圖污衊領軍之將,心思可謂毒到極致。」
「嗯。朕也知,朕已經讓人下去查探,必定還魏將軍一個清白。」帝王緩了緩臉色,彷彿想起了魏家的肝膽忠心。「如今戰事對聖凌不利,有人藉此生事兒,極為正常。更何況你在這後宮是朕唯一的嬪妃,許多大臣早已把你視為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恐怕這也是今日之事的緣由之一,然後魏家的地位可能會岌岌可危。朕今日在大臣們面前表現的懷疑魏家,也是想從其中尋得良計。」
魏修遠自然知道他在此事當中定然不能插手,以他對帝王如此些年的信賴,他自小帝王恐怕已經猜測到更深層次的原因,只需要他微微一提帝王便可明白,所以他並未太過於擔心。
「陛下可有好的法子。」魏修遠一聽就明白了,剛剛陛下所有的動作,立馬兩眼露光柔和,含著三分情誼,看著稚嫩無比卻又手段心智聰慧的帝王。
「將計就計,真的要看看他們要做些什麼。」帝王的眼睛眯了眯,滿是危險。
「朕的後宮還輪不到那些酒囊飯袋之輩插手。」帝王冷聲說著,放在矮几上的手拽緊了拳頭。「要是真的讓朕逮到那些人,禍害朕的江山,呵。」
「陛下好計策。」魏修遠道。
不過居然有人在戰事吃緊的時候對魏家下手,看來對魏家積怨已久。
不過也不難猜測,畢竟魏家這些年算是如日中天,魏家的旁支在朝中都擔任了不少重要職責,陛下更是對魏家恩寵信賴。
「朕頭疼。」帝王剛展露出王者霸氣后,下一秒神情就萎靡了下來,可憐兮兮的對著魏修遠撒嬌說道。
魏修遠這寵溺的看了一眼帝王翻身到帝王旁邊,果然下一秒帝王就宛如沒有骨頭一般靠到了他的身上。
他伸出手指摸上帝王的太陽穴,輕輕揉弄起來,帝王閉著眼睛,和他享受著屬於倆的靜怡時光。
身旁的香爐里已經換上了龍涎香,味道極為好味,香煙裊裊,白霧四散。
帝王的小手正是慢慢抬起,抓住了魏修遠胸前的衣服,他閉著眼睛,神情安逸,「朕打算冷落你。」
帝王突然出聲,「很冷很冷的那種。」
魏修遠卻勾起了嘴角,好像感覺出來帝王說這話時的不舍,「臣領旨。」
魏修遠回答的乾脆,手中的動作卻沒停。
魏修遠回答的乾脆帝王卻睜開了眸子盯著他的臉,儼然一副極為不高興的模樣,「你不傷心?」
「臣知道陛下有陛下的抉擇,臣唯有聽從。」魏修遠的態度依舊那麼誠懇無比,迎著帝王不悅的眸子,眼裡全是帝王的身影,他悄悄的說著,壓低了聲音,「臣知道陛下的將計就計,此事也是為了麻痹他們。」
「哼。」帝王傲慢的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傲嬌,「知道就好。」
「不過臣……其實還是有些難受。畢竟見不到陛下。」魏修遠知道帝王喜歡聽他說什麼,所以後面他慢悠悠的說著,雖然存在著有逗弄帝王的意思,但也確實是真心實意的想法。
這下子輪到帝王高興了,眸子里總算含著幾份笑意。那面上的表情就好似知道了魏修遠的小心思,格外得意洋洋。
「朕知道了了。」帝王高興的又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對方的按摩服務,可彎起了嘴角,卻透露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魏修遠也跟著笑了。
帝王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可愛,真的是讓他心生歡喜。
看著這大自然的小臉蛋,精緻可愛,他的動作愈發的輕柔。
不多會兒,帝王的呼吸聲就變得有規律起來,他睡著了。
魏修遠滿眼愛意的看著他的帝王,都屬於他的帝王。
指尖摸的他柔順的秀髮,心裡想著剛剛帝王說的話。
到底是近些年來帝王給他的信任加上魏家功勞不菲,帝王隆恩下,魏家發展越來越礙住了別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