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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2 章 宣平篇02

  穆萊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也不知道練了多少遍,真的跪了多少次,至少宣平已經習慣了。

  她說:「鬆手。」

  穆萊抱著她的腿,一點也沒要松的跡象。

  「我不要,平平,我已經一個星期沒見你了。」

  宣平笑了一聲:「我並不想見你。」

  她還有點遺憾:「席霜怎麼沒把你拘留。」

  穆萊:「她有什麼資格拘留我?」

  她長了一張不錯的臉,至少在孤雲學院的alpha顏值排名里是排得上號的。

  如果不是這張臉,當年宣平剛入學也不會被她哄騙,相信這個人是一心一意愛自己的。

  不是人人都有從來的機會,宣平鐵了心重來一次要報復穆萊。

  但她發現自己還有更值得做的事情。

  本來是沒必要浪費在這種會深陷仇恨的感情里的。

  可是穆萊變了。

  宣平:「你能不能別來煩我爸媽,再這樣我真的會起訴你。」

  穆萊卻無所謂,她跪也跪出了天經地義的感覺,宣平甚至看到對面那棟樓的窗戶開了,還有人在看熱鬧。

  這個人不要臉宣平還是要臉的。

  她踢了穆萊一腳,正好這個時候她的omega媽媽出來,看穆萊倒在地上,一邊說:「平平啊,你再怎麼樣不可以踢人的啊。」

  穆萊倒是自己起來了,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一邊問宣平:「腿踢疼了嗎?」

  宣平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無視穆萊熱切的眼神,一個人往裡走。

  宣平的父母都是下世界A區的教職人員,在相對混亂的下世界,宣平屬於出生就比較安穩的類型。

  哪怕她也沒見過太陽,沒見過真正的鮮花,但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幸福的。

  至少父母雙全,沒吃過苦。

  池月杉很少和她提起下世界的打工生涯,但宣平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池月杉,就看得出她很辛苦。

  等後來記憶復甦,她發現有些東西可以改變,有些東西無論重複幾遍都不會改變。

  就像她給這個世界的自己設置了答案,但她仍然會喜歡上穆萊。

  哪怕逐漸想起從前,仍然很難抗拒那股對對方的好感。

  三流貨色,我喜歡的三流貨色,而已。

  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到底有什麼值得我放心不下的?

  這個問題很多人問過宣平。

  從池月杉到席霜到盛陽葵到凌熏。

  不會問的從來是奚晝夢和聞星火。

  聞星火根本不會太在意,只會在宣平被欺負的時候加入審判穆萊的隊伍。

  奚晝夢每次都讓池月杉別問了,新上任的外交官在媒體里大放異彩,幾乎快成了星系omega的夢中情人。

  制服也完全按照奚晝夢的喜好做的,墊肩的長穗都像是星屑鑲嵌,一邊摘了手套一邊去捂住池月杉的嘴把人拖走了。

  臨走的時候對宣平說:「人是會變的,你也是,我們都是。」

  奚晝夢向來是大家的主心骨,哪怕她上班仍然三天打魚兩天晒網,把外交部每周開兩次的例行提問都改成了一次。

  每一次回答問題都滴水不漏,加上太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裡,很多時候還迷惑了外星系記者。

  從貴族top的大小姐到遠征軍指揮到外交官,奚晝夢做什麼都符合她的身份。

  很多人都受她作戰風格的影響,以為她是一個兇殘得壓根不溫柔的人,哪怕和池月杉都有了孩子,也有謠傳她們感情不好的。

  但宣平知道自己羨慕。

  羨慕那種你心似我心的至死不渝,在戰火里仍然奮不顧身的絕唱。

  但那又不是她會有的感情。

  池月杉天生就是一團火,性格也如火一般滾燙。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化開奚晝夢周身多年的寒冰,仍由她一頭扎進,把兩個人都變成滾燙的潮水。

  宣平進了家門,父親已經做好了飯菜,外面黃昏落幕,夜空浮現星子。

  她的父親宣承名是個歷史老師,雖然下世界教育普及度很低,但仍然有一部分的人可以接受教育。

  宣平愛看書的習慣也是受父親的影響,但唯獨戀愛在書上找不到正確答案,也沒有完美範例,更沒有危急關頭的自救方式。

  所以她從前深陷其中,即便熬過了最痛的時光,但心上仍然有疤。

  「今天工作也很忙嗎?」

  父親問宣平。

  宣平點頭,新房子算得上小洋房,但面積不大。

  餐桌夠六個人坐,穆萊進來后沒坐在宣平邊上,隔了一個座位,先給宣平的父母添飯。

  她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家裡的僕人十個有八個是伺候她的,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富貴出草包,是不學無術混日子的典範。

  所以穆萊很會談戀愛,什麼方式是浪漫,本來拿去學習完全可以超常發揮的聰明變成了浪漫的升級版。

  除了常規的送花送戒指,她還要投其所好,送過宣平滿園綠植,一個設備完備的研究室。

  再加上一副好皮囊和纏綿的口吻,要什麼人都能到手。

  但宣平已經不想回頭了。

  她放下筷子:「為什麼讓這個人進來?」

  母親:「你不要生氣,是我叫她來的。」

  穆萊:「不是,是我來這邊兼職送牛奶,阿姨就叫我留下來吃飯了。」

  她的確穿得比以前樸素多了,實訓受的傷讓穆萊額頭現在還有一道很深的疤。

  不過她也沒去做祛疤手術,更沒有剪劉海,以至於誰看到她都會注意到這個疤。

  現在笑著解釋,看上去卑微得有些可憐。

  宣平:「吃完了就走吧,送牛奶也別在這邊送。」

  她剛說完父親就說:「你怎麼這麼跟人家說話呢。」

  穆萊點頭:「我不是故意在這邊送的,是今天有個同事臨時有事。」

  她總是不由自主地看著宣平,然後幾秒后驚覺,迅速移開目光。

  宣平沒再說話,她甚至沒什麼胃口,加上光腦有很多未讀消息,就上樓休息了。

  每周她會在父母這住一天。

  宣平上樓后宣平的母親嘆了口氣,她問穆萊:「小穆,你們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平平這麼……」

  她很了解自己這個女兒,單純又嫻靜,把她送進孤雲學院上學,也是為了以後讓她能過得好一些。

  下世界的alpha總歸是不如上世界的。

  可是他們夫妻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還干出了一番事業,以至於認識的人都來打聽這孩子是怎麼教育的。

  最讓他們意外的是宣平居然未婚先孕了。

  當時情況緊急,加上宣平也很忙,他倆也不敢問。

  一切結束之後,反而是穆萊找上門,很認真地道歉。

  說她沒保護宣平,在實訓的時候。

  可是宣承名和妻子也去打聽過,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這個叫穆萊的alpha還是首都星做奶製品的富二代,風評說好不好,說差不差。

  因為但凡問到的,都說那個alpha可喜歡你們家宣平了。

  還經常為了宣平和人打架呢。

  穆萊長得好,態度也好,現在還提前去社會實踐。

  就算他們知道這種大戶人家大部分都聯姻,還是被穆萊打動了。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倆人關係這麼僵硬。

  宣平不說結婚,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倒是穆萊隔三差五會和他們偶遇,意思很明顯,她還是想和宣平在一起。

  偏偏提到分開的理由,就會沉默。

  穆萊也不知道怎麼說。

  她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自己做的夢是真的發生過的。

  是上輩子她和宣平的故事。

  池月杉也很忙,穆萊約她一開始也被狠狠拒絕,最後還是趁著池月杉去孤雲學院講座的時候求了好久才求來的談話機會。

  池月杉沉默了好半天,才說:「學姐,那不是夢。」

  她快速地解釋了這個世界的由來,也無所謂穆萊相不相信,把她知道的關於宣平的樁樁件件都告訴穆萊了。

  「平平的孩子沒了,你在她流產的當天和人訂婚。」

  「你的母親和姐姐去看望她還又罵了她一頓,差點讓她丟了工作。」

  「你結婚的對象還讓人去教訓平平。」

  「當然平平很堅強,她努力讀書,最後成了宣平博士。」

  「你呢,繼承了家產但沒腦子繼承,被未婚妻和她的情人合謀,最後死於車禍。」

  「沒人去看你,平平也沒去,她讓人去你的墓地潑糞了。」

  池月杉說的面無表情,聽得穆萊渾身發冷,因為這和她的夢境別無二致。

  她壓根不會去管這個世界的由來,只知道宣平冷酷的原因是她一手造成的。

  面前的短髮alpha閉了閉眼,池月杉還沒停下,她說:「我下個月結婚,但平平早就說過了,她不要捧花。」

  「她不想結婚。」

  「當然,」池月杉頓了頓,「沒人要求一個人活著必須結婚,我們都尊重她的決定。」

  她到底還是看出了宣平每天忙碌背後的孤獨和迷茫。

  池月杉能整理好自己的遺憾,因為奚晝夢永遠在她身邊。池月杉有地方可以傾訴,每次難過的時候都不用遮掩。

  溝通是最有效的良藥。

  但宣平拒絕溝通。

  哪怕她在池月杉眼裡足夠成熟,可宣平自認為的已經徹底走出,在別人眼裡仍然困在其中。

  不然她早就能平靜地面對穆萊,完全不會因為這個人的花招而苦惱了。

  隔了一會穆萊才問:「我承認一開始追求宣平是因為同學間的打賭,可是後來我是真心喜歡她,也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事。」

  她看上去非常痛苦,富二代圈其實不少人在嘲笑穆萊自作多情。

  人家omega分明就是去妻留女,你還要貼上去。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誰。

  池月杉:「可是你喜歡上的,是擁有兩輩子記憶的平平。」

  面前綠眸的omega是無數人的榜樣,池月杉也早不是當年穆萊覺得土裡土氣的小妞。

  她完成了人生的蛻變,成了當年同窗仰望但無法企及的存在。

  宣平也一樣。

  穆萊看上去要哭了,她深吸一口氣問池月杉:「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

  池月杉搖頭:「我不知道。」

  她完全是站在宣平那邊的,哪怕上一輩子她們不是這樣一開始就相遇的朋友。

  池月杉:「我希望她幸福,但如果你帶給她的只有痛苦,那又何必強求呢?」

  穆萊點頭,她嘴唇都咬出了血,齒痕深深,像是命運不留情面的擺布。池月杉看著對方的背影,在學院拱門下宛如被萬鈞的愧疚碾壓。

  池月杉想到奚晝夢之前和自己提起宣平。

  狡猾的戀人看穿了一切卻還要看看熱鬧:「這不是很爽嗎,你虐我千百遍我轉頭踩你如便便。」

  池月杉:「你真粗俗。」

  奚晝夢倒在搖椅上哄孩子,笑著說:「宣平要是放得下,壓根不至於這麼辛苦。」

  她也不知道從哪裡學的調調,「情啊~咿~呀情吶~~」

  「對錯難分~全是死結~~」

  偏偏昏昏還跟著唱。

  池月杉想到宣平,想起當年剛見面就和自己說話的羞澀女孩。

  橫跨兩個時空的友情,又哪裡能袖手旁觀。

  她走上前,對穆萊說:「至少你們需要好好談一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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