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這個村莊死要錢

  趙曦心裡掛著事，一直睡不著，又不好在床上翻動影響鄭伊人休息，睜著眼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早上5點，趙旭他們房內有動靜出現，鄭伊人一下就醒了。一方面是這個賓館房間隔音本來就不好，而且她的聽力也有很大進化，另一方面是她心裡也記掛今天趙旭他們有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

  但她並沒有起床，聽著趙旭他們起身穿衣出門，看了眼睡得正熟的趙曦，輕輕嘆了口氣。

  趙旭和韓秦出了門，下到大廳，兩個年輕男子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他們下來，其中一個站起說：「車在村口等著，我倆守在這，在你們回來之前，不會讓這棟樓里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趙旭點點頭，和韓秦直奔村口而去。

  到村口的路上還有其他人，都帶著武器。

  村口此時已經有三輛十幾座的商務車，兩輛輕卡，還有三十多人已經坐在商務車上。

  看到有人過來，站在一輛商務車前的男子示意大家上這輛車，並從腳邊包著毛巾的木桶里拿出熱的盒裝牛奶和大餅，上車的人一人發了一份。

  趙旭他們上車后又等了不到十分鐘，又上來幾個人，其中有胡廣成三人，大家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輕卡上下來一個中等身高看起來很精悍的中年男子說「走了」，幾輛車的駕駛員陸陸續續答應「好，頭兒」，車隊出發。

  朵西村裡地上的積雪有被清掃乾淨，可村外的積雪因為低溫一直存在。兩輛輕卡在前方開路，三輛商務車跟在後面，車速不快，開了半個小時後轉進一個山坳，又開了一段路后沿著山路往山上走。走了一個多小時，車隊停下來，商務車副駕上的人下車把後面的車門拉開。

  路邊有幾座房子的殘骸，還停著一輛麵包車。車上的人看見車隊停下，下車迎了上去：「頭兒，冬子他們進去一個多小時了，應該快出來了。」

  「周兵，讓大家集合。」被叫做頭兒的杜盛毅說道。

  三輛商務車的人都下來，韓秦掃了一眼，有四十多人，四個女的，其他的都是男的，氣質都帶點彪悍。

  「大家集合，排隊。」周兵吆喝道。

  一群人拖拖拉拉集合完，很清晰分成了三堆：一堆人迅速排成整齊的兩排，有二十幾人；還有一堆人鬆鬆垮垮地排成一排站在兩排人的身後，有十人左右；最後有十三四人左右散亂地站在三排人兩邊，其中包括韓秦和趙旭。此外還有四個人站在隊伍四面警戒。

  杜盛毅走到隊伍前面，沉聲說道：「這次的目的已經和大家溝通過，是二十頭左右的野豬群。雖然已經提前說過本次行動的注意事項，但我還要再啰嗦一次：今天要進山十幾公里，山裡面什麼都有，豹子、熊、狼、狐狸，此外還有牛、馬、猴子、鹿，以及活屍，這些現在都是吃人的。大家聽從指揮，不要擅自行動。我希望把大家完整帶來了，也完整地帶回去。探路的人還有一會兒回來，大家先原地休息，回車上休息也行。」杜盛毅說完把周兵叫到身邊詢問情況。

  「都是當兵的？」等杜盛毅說完，趙旭和韓秦走到一邊，趙旭看著站在原地沒動的兩排人問道。

  「大部分當過兵，」韓秦看著那兩排人說，「都有身手。」

  「那幹嘛還召我們這些散兵游勇，配合起來不一定比只有他們強。」趙旭納悶。

  「有身手有紀律但不一定有多強，每個人進化程度是不一樣的。現在動物進化得很厲害，如果野豬數量太多，只靠配合這麼些人可能拿不下來。」韓秦分析道。

  說完兩人站在一邊安靜等待。其他被杜盛毅雇傭來的人都顯得很輕鬆，有三個女的似乎認識，聚在一起低聲說話，兩三個男的湊了上去加入聊天，幾分鐘那一團就聚集了十幾個人低聲說笑。

  十幾分鐘后探路的冬子他們回來了，杜盛毅和他溝通后，讓另兩個探路的人回車上休息，冬子領頭，一行45人往山裡走去。

  山上雪很厚，雖然幾乎所有的植物都已經枯萎，但枯枝立在那對前進的人還是有阻礙。而且山上雪更厚，一腳下去根本不知道地上是什麼情況，大家都很安靜，走得很小心。

  趙旭韓秦他們在山中艱難跋涉的時候，趙曦也醒了。她翻了個身，冷空氣從縫隙中鑽進被窩。她打了個噴嚏，往被窩裡縮了縮，怎麼感覺又降溫了。

  鄭伊人從趙旭潭門出門就沒睡著，但時間又還早，怕起來把趙曦吵醒了，就一直躺在床上發獃。聽見趙曦的噴嚏聲，她起身開始穿衣服。

  「伊人姐，我把你吵醒了？」趙曦看鄭伊人起來問。

  「沒，早醒了。」

  「6:40」趙曦啊嚏一聲，她把手伸出被窩看了下時間，「老哥他們……」

  「早出去了。」鄭伊人說。

  趙曦神速起身穿衣服：「他們去哪兒了？」

  鄭伊人搖頭：「我沒出去，只是聽到隔壁有關門的聲音。」

  趙曦搖了下水壺，還有水，倒出來，水只有溫溫熱：「沒熱水了，去房車燒一點吧。」

  趙曦和鄭伊人下樓，走到大廳時看到有兩個男子坐在沙發上，她也沒在意，來到房車前。

  趙曦燒水，鄭伊人把芝麻糊拿出來問：「黑芝麻糊加南瓜餅？」

  「行啊，我們再做一點土豆餅吧，這樣甜的鹹的都有，而且微波爐熱一下就能吃。」趙曦說。

  拉開抽屜，她看了下放裡面的電子鐘顯示的溫度，零下九度。

  吃完早飯剛過七點，兩女開始做土豆餅。

  在趙曦往平底鍋里放上一小點油，把調好的土豆糊放在鍋里半炸半烤的時候，趙旭他們到了目的地。

  這一路上走得不容易，路上遇到了七八隻狼活屍，速度快而敏捷，咬合力極強。第一波攻擊時有兩個人反應慢了，一個被咬斷脖子沒了，一個手掌被吃了。帶著血腥味在森林裡走極為危險，狼活屍都被滅掉后，杜盛毅派兩個人把受傷人員和屍體送回車上。

  後來又一個人想要小解，走到一邊解決問題時腳下一個踏空：地面有三十多厘米的落差，但因為上面覆蓋著厚厚的枯萎的草，還有很厚的積雪，也看不出來，那人就把腳扭了。原本他還沒在意，堅持和隊伍向前走。走了不到一百米，扭了的腳痛得幾乎無法粘地，他的同伴看了后說可能腳踝骨裂了，韌帶也有嚴重拉傷。

  這有些難辦，他們在山裡已經走了七八公里，如果不送他回去，他的腳也沒法走；送他要回去肯定要派人送，而且還至少兩人，這樣隊伍還沒和野豬群接觸就只剩37人了，而且杜盛毅許諾給他們小隊的東西肯定沒了。

  後來他的兩個同伴輪流背著他跟著大部隊前進。

  在離野豬群三百多米的地方，杜盛毅讓大家停下，派冬子探了野豬群現在情況：一共十五頭野豬，大豬基本一人高，小豬有三隻，不到一米高，現在都趴在那睡覺。

  杜盛毅的人拿出鐵絲網做陷阱，三人一組，他給大家安排了做包圍圈的方向，和大家對了時間，約定在20分鐘后統一行動。

  所有人都行動起來。趙旭和韓秦，還有一個外號鐵人的杜盛毅的人，被安排從十點鐘方向將野豬趕進有鐵絲網的地方。

  韓秦叮囑趙旭緊跟著他，他看了眼鐵人，感覺應該和趙旭一樣主要是力量進化方向。

  還差10分鐘到約定時間，韓秦看了眼手機。他們已經到了指定位置，幾人躲在兩顆一人抱大樹后，往野豬群方向看。

  因為離得比較遠加上樹木的遮擋，看得並不真切，只隱隱的有一團團身影睡在地上。

  在這裡看時間是個挺麻煩的事，自從有手機后，大部分人都沒了戴手錶的習慣，韓秦和趙旭也是。可在這黑漆漆的深林里把手機弄亮看時間，那就是放了一盞明燈，即使很快關掉，也非常引人注目。

  韓秦又遮遮掩掩地看了下時間，還差五分鐘到約定時間。這氣候在森林裡長時間站著簡直遭罪，腳埋在雪裡，他覺得冰水都化進鞋子里了。

  突然一聲慘叫聲劃破森林的寂靜，接著是數不清的猴子「吱吱」聲，又混雜著男人女人的叫罵聲。

  野豬群也被驚醒，十幾頭一人高的野豬往1點鐘方向衝去。

  遠處杜盛毅喊道：「大家圍過去，一點鐘方向！」

  鐵人往野豬群飛奔而去，出發前掃了眼韓秦和趙旭。

  韓秦緊跟在他後面，趙旭反應慢了一步，跟在韓秦後面。

  韓秦看鐵人注意力在前方，腳步緩了緩，落到趙旭身旁，輕聲說：「緊跟著我，不要遠離，不要逞強。」

  1點鐘方向的三個人根本攔不住野豬群，兩個人下意識就避開了，一個人仗著自己動作敏捷想跳到一頭野豬背上，誰知後面一隻野豬突然加速，直接把他撞飛出去。

  杜盛毅手下四個速度進化者拿了一張有十幾平方的鐵絲網從後面趕上來，繞到野豬群奔跑方向前用鐵絲網攔。他們也長了心眼，直接把鐵絲網在離裡面四十多厘米處做成跘腳繩，野豬叢得很快，前面兩隻被跘倒在地，後面的立馬調轉方向，朝左邊跑去。

  四個速度進化者沖向倒地的兩隻豬：每隻都有一米七八高，身長兩米五以上，一個速度進化者拿出大刀向一隻豬的脖子砍去，刀直接被彈起，只在野豬脖子上留下個白印。另外三隻也拿出各自的武器攻擊兩隻野豬，都沒能在野豬身上留下傷口

  而跑向另一邊的野豬群遇到了12點鐘的三人，一人從側面沖向最後邊的一隻野豬，直接側著身體，接著衝力用右肩頂向野豬身側，野豬被他撞翻在地。他倒地一滾一個翻身，把斧頭砍向野豬頭頂，第一下只砍破了皮。他有些吃驚，要知道他是個力量進化者，剛才那一斧頭他可以把一個人砍成兩段，可對於野豬只砍破了皮。

  另外兩個人合力把最邊上一隻野豬掀翻倒地，又碰倒了另外一大一小兩隻野豬。這時，後面的人也趕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