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訓練
糰子吃了香噴噴的午飯,鄭伊人帶著它上二樓：「接下來是智力的測試。」
一個三十多平方米的房間里，兩個工作人員拿著兒童的識字卡，讓糰子學習和辨認,但這次糰子並不配合。
鄭伊人看著房間里的情況,想了下終止了今天的測試。
「明天再把糰子帶過來吧。」鄭伊人說。
「明天下午我帶過來。」趙旭說道。
「伊人姐，你在研究院都呆了快兩個月了,什麼時候能回駐地呀？」趙曦問道。
「快了。」鄭伊人微笑著說道。趙曦帶著糰子和郭剛先上車,趙旭和鄭伊人依依惜別了會才上車。
趙曦放下車窗向鄭伊人揮揮手，車子開出研究院。
「哥,明天你還能見伊人姐，不用那麼不舍。」趙曦調侃趙旭說。
再想想自己,老哥算是熬到頭了，雖然伊人姐還不能回駐地，但現在天天都能見到。韓秦那邊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呢。
回了駐地,車門一開，糰子跑到徐哲門外,跳起來拉住門把手把門打開,進去后又把門關上。趙曦後趙旭跟在它後面,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
過了十幾秒鐘，徐哲出來看到門口的兄妹倆，有些好笑地問：「你們做什麼惹糰子這麼生氣？」
趙旭說了研究院的事，徐哲聽了點點頭：「我聽說部隊里配合研究院做研究的人也不少,就連我們駐地也有,應該就是些正常的研究，不用太擔心。」
下午趙曦恢復訓練,依然是累得每天訓練之外的時間只想癱在床上。趙旭除了訓練,每天下午都會帶糰子到研究院去,一個星期下來，趙曦覺得糰子長胖了。她伸手想摸下糰子的小肚子，被糰子一個甩尾，送上不知是真長胖了還是因為降溫毛更厚了才顯得更大的屁股。
趙曦窩在活動室沙發上，從窗子看出去，外面正在用冰磚修連接住宅樓和這棟活動樓的封閉式通道。
實際上從溫泉回來后，在郭帶領下，整個駐地進入大降溫準備。除了到基地買了很多煤炭、柴油外，還把幾個房子之間通過封閉式通道連接起來。另外廚房後面的手壓井水泵上加了保溫加熱裝置。他還弄來了柴油發電機、電油汀取暖器之類的東西。另外還有些其他準備工作，不過大部分耗體力的事都有駐地的男士們處理，不到兩位數的女士們更多的是做好後勤工作。
快晚飯時，沈佳鈺進到活動室，趙曦看到挪了挪屁股在沙發上騰出塊空地，一邊拿個乾淨杯子倒水一邊招呼她：「沈醫生下班了，喝點熱水暖和一下。」
沈佳鈺抿著嘴看著有些心事重重。她坐到趙曦身邊，看看旁邊的趙曦和另一邊的賀梓欣。
「怎麼了？醫院有什麼事兒嗎？」趙曦問。
坐在附近的女人們都看了過來。
沈佳鈺臉上露出了點恐懼的神情，舔了下下唇，低聲說：「蒙哈市那邊有個懷孕三個月的孕婦變異了。」
趙曦覺得頭皮一麻。她隨即說：「應該是個別現象吧。」
沈佳鈺搖了搖頭，她從茶几上拿了一塊餅乾。
她就著熱水吃下餅乾后，感覺到肚子里有了點熱氣，心緒平靜了點說：「醫院現在不讓我們說出去，你們也就聽聽，別再傳到駐地外面。」
她取下手套，雙手抱著熱水杯說：「蒙哈市和雪城市，現在再加上合蘇木市，官方記載的孕婦，到目前為止一共有二十一人，其中末世前懷孕的有九人，其他都是末世后懷孕。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生出死胎的孕婦不是第一個出事的。」她看了眼趙曦。
「末世前懷孕的人，有五個終止妊娠，兩個一屍兩命，還有兩個孩子成了變異人，從肚子里……」沈佳鈺抿了一口水。
大家都安靜地看著她。
「末世后懷孕的十二個人，三個月內流產的有三個，剩下的九個人到今天上午的檢查都還情況正常，沒想到下午會有一個人突然變異。」
「有導致這些的原因猜測嗎？」謝文嵐問。
「可能和孕婦體內病毒濃度有關係。」沈佳鈺看著手中漸漸冷下去的杯子說道，「有人說懷孕後母體的病毒會進入胎兒體內，導致胎兒內病毒累積。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沒法測量人體內病毒數量，因此這種說法是否正確，不知道。」
基地現在對於女子懷孕這事其實態度有點複雜，雖然宣傳的是「目前不建議懷孕」，但對於孕婦的福利，基地現在是一等一的好。畢竟，下一代意味著希望。
而再說得冷酷一些，沒有懷孕的人，怎麼能驗證懷孕是否真的有很大風險。但這次孕婦的變異，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基地在兩天後把末世后孕婦的情況在網上全部公布了出來，並明確指出，在沒弄清楚如何避免孕婦和胎兒出事之前，禁止懷孕。
說實話，這個「禁止」說起來有些可笑，基地其實很難做到，但這表明了一種態度。而且基地開始免費發放安全套。
趙曦坐在電腦前，看著這則公告，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基地不是在繁殖田鼠嗎，為什麼田鼠沒有這種問題，而人類會遇到。
這則公告下面的一則是一個月前基地發出的免費發放維生素的通知：憑藉身份卡，每人一個月可以領取十顆包含三十種礦物質的維生素。十六歲以下的未成年人一個月則可以領取十五顆。
「小曦，我們去研究院了。」趙旭抱著糰子說道。
趙曦回頭，正好看見糰子扭頭，不禁有些滿頭黑線。糰子在五天前原諒了趙旭，從徐哲房裡把窩拖到了趙旭房裡。但對直接把它抱到車裡，帶去研究院的趙曦一直還有些「哼哼」，也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大氣性。
聽趙旭說，研究院那邊對糰子的檢查結果，和以前的變化有力量比末世前大不少，骨密度有所增加。另外血液化驗中，血液成分和末世前有區別。但這個變化幾乎是所有人都有的，目前還沒有研究出這種區別導致的原因。
這段時間一直在測試糰子的五感和智商，糰子的嗅覺似乎真的比以前靈敏很多，嗅覺細胞數量是以前的百倍以上。另外糰子現在的智商相當於人類十四五歲的少年。趙曦忍不住想到，原來是在中二期，怪不得能賭氣這麼久。
送趙旭出門，趙曦拖著犯困的身體從活動室挪到住宅樓上樓睡午覺。
她看了下這個連通兩棟樓的冰通道，感覺很神奇：通道是弧形頂，大概四米寬，兩米五高。通道牆壁兩邊各有一扇粗糙的厚厚的木門，牆上還有兩扇三層玻璃做的窗子，這個窗子是可以打開的。通道里溫度比外面要高二三十度，雖然還是在零下十幾度，但比直接走在外面舒服多了。
下午趙旭回來時，鄭伊人也跟著回來了。晚飯時趙曦看到她有些驚喜：「伊人姐，研究院那邊忙完了？」
「最忙的時候過去了。過兩天一些近期的研究成果就會在網上公布。」鄭伊人拿著餐盤打了菜后，和趙旭兄妹倆坐在一起，庄朝陽也好奇地坐了過來。
「五級變異人的事研究院確認了嗎？聽說研究院有個變異人進化時間表？」趙曦問道。
「半個月前演就演派人跟著搜集物資的隊伍到H省，帶回來了一具還算完整的五級變異人屍體。」據說原本想活捉，但死了好些人後還是只帶了屍體回來。後來研究院說服陳司令，派了兩個班，開著直升機又到濱河市去抓五級變異人，帶回來了個雙腿被炸斷的，不過這個就沒必要對趙曦他們說了。
「五級變異人有什麼特點？」趙曦問。
「身體上背部挺直，智商比四級高了不少，其他的還不確定。」
「身體沒有比四級更堅硬之類的？」趙曦有些奇怪。
「在目前的環境下，身體進化是有極限的。」鄭伊人搖頭，不過她再想了一下後有點了點頭：「是要強一些，但差別沒三級對二級那麼大。」
「好了，先吃飯，吃完了再問，否則飯菜都涼了。」趙旭暫停了趙曦源源不斷的問題。
吃完飯後，大家都到活動室，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聽鄭伊人說些能說的東西。
在研究院里，鄭伊人參與的是對變異人生理方面的研究，她主要工作是根據上級研究員的要求，用儀器做一些基礎分析。
關於她參與的研究項目，能說的並不多，鄭伊人建議大家過兩天看基地會發布的二階段變異人研究報告。
「現在變異人數量並不多，只要不去濱河市，我們遇到變異人的幾率不大。」鄭伊人說。
「聽說基地準備停止發布去濱河市和百湖市的任務。」郭剛說。
「你們有段時間沒去濱河市了吧？」鄭伊人問。
「最近一次是三周前去的，怎麼濱河市有變異人集結？」郭剛沒聽到關於這方面的消息。
鄭伊人搖頭：「還沒有，但如果基地一直派人往那邊去，真有可能把變異人引到基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