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章 大結局
李斌海拿出一個無人機飛向小樓：「韓隊,那個女變異人在院子中間，正看著無人機，它會不會認識這是什麼？」無人機飛起來動靜不算小,蘇瑤站在院子裡面無表情看著天上的無人機。
「說不好。盯緊它,別讓它跑了。」韓秦說。
趙曦想了下也爬上二層小樓屋頂趴在韓秦邊說：「要不我們直接過去，讓海哥隨時告知蘇瑤動向。這上面留一個人就行。」
「你沒感覺到危險？」韓秦問。
「不能說一點危險都沒有,但還能接受。」趙曦說道。只是她感覺這個危險程度可以冒險一試。
韓秦沉吟了一下說：「老沈留在這,狼牙我們下去。」說著把對講機留給了沈卓。
下到地面韓秦和趙曦確認：「你要一起過去？」
「我帶上一個對講機，這樣有需要能隨時聯絡大家。」趙曦點頭說。
韓秦考慮了一下把謝爍也叫上。四個人帶上裝備,腳上也穿上了滑雪板，繞過這個村莊,準備繞一個大圈到小樓另一面去。
在韓秦他們繞行的期間，李斌海通報了兩次蘇瑤的情況，一直只是站在院子里盯著無人機。而在小樓外,丁衛國和另外四個變異人用雙手拖著身體向小樓爬去。沈卓接連開槍，廢了四個變異人的雙手,丁衛國見狀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在韓秦他們距離小樓另一側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聽到了兩聲槍聲。隨即沈卓的聲音傳來：「女變異人剛才出來了,跑到旁邊重卡駕駛座上，車子沒能啟動，我開了兩槍，應該打中她的肩部。現在她坐在副駕上,沒有下來。」
「四個六級變異人雙手中槍,丁衛國躺在地上沒動，這六個外沒有其他變異人。」李斌海說。
「收到。」韓秦回復道。
「韓秦,我覺得我們可能沒法活捉丁衛國。」趙曦說。
韓秦默然了會兒說：「盡量吧。」
四人從村裡滑向小樓,他們岔開兩棟房屋來到村外空地上。當他們出了村子時,丁衛國坐起來直勾勾看向他們，沒有說話。
趙曦對上他帶著森冷的目光，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覺得丁衛國很可憐，如果自己是他，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后根本不會有勇氣活到現在。丁衛國認為自己是人，可又同樣認同變異人，而且明顯在某種程度上想維護變異人，很多事不願意多說。可是韓秦他們不可能放棄這麼好了解變異人的機會。雙方的身份讓這個衝突成為必然。
「小心車上的蘇瑤。」趙曦低聲對韓秦說道。
韓秦點點頭：「狼牙和我到重卡那去。榛子你看著點丁衛國。」韓秦盯著丁衛國說道。
謝爍拿起槍對著丁衛國，韓秦和庄朝陽從距離丁衛國二十多米遠的地方繞過去，到了距離重卡二十多米的地方。庄朝陽端起槍對著重卡。
「別傷害她。」丁衛國突然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讓她下來，你們別傷害她。」
「行。」韓秦說道，但他暗中全身都綳了起來，握緊了手上的槍。
丁衛國用他們的溝通方式說話后。蘇瑤似乎並不認同，她坐在車裡沒有動。丁衛國似乎急促地催促了她。她從重卡上下來，用憤恨的眼光看向韓秦和庄朝陽，偶爾臉上還閃過對血肉的慾望。
她的左肩有一個大洞，左臂看起來也無法動彈，但她似乎並不在意，只是偏著頭盯著韓秦他們倆。
突然蘇瑤右大腿炸開血花，同時槍聲響起，她整個人向後倒去。
「我說了你們不要傷害她！」丁衛國憤怒地喊道，與此同時居然不顧雙腿上的傷強行站起朝著離他三十多米遠的趙曦撲去。
謝爍直接開槍。雪地和雙腿上的傷勢都影響了丁衛國的行動，謝爍一槍擊中他的右肩，把他擊飛出去。
而蘇瑤突然朝韓秦撲去，庄朝陽開槍擊中她的右肩，然後又是一槍擊中她的左大腿。
趙曦突然有些心悸。她下意識拿起槍直接對準趴在院牆邊的一個變異人開了一槍，子彈打在變異人頭邊七八厘米處。不舒服的感覺還沒消失，她穩了穩又開了兩槍，兩槍都打在那個變異人身上。第二槍正好打在心臟部位，一股血噴了出來，那個變異人抬了下頭就不動了。
「你……」丁衛國抬起頭死死盯著趙曦，如果眼光可以化為實質，趙曦一定被他肢解了。
「丁老先生，我們不想殺人，但也請你的人不要做小動作。」趙曦說。
「荷……」丁衛國喘著粗氣，眼睛發紅，整個人散發著狂暴的氣息。趙曦相信如果不是謝爍用槍指著他，他一定會再次撲上來把自己撕成碎片。
韓秦看到局面基本被控制住，拿出對講機說：「老槍、豹子你們留在那，教授、李子你們過……」
韓秦話還沒說完，趙曦感覺不對，直接朝著另外三個六級變異人開槍並喊道：「殺了他們！」
謝爍槍口沒動，韓秦拿起槍也朝著那三個變異人開槍。
就在三個六級變異人身上開出一朵朵血花事，趙曦喊道：「殺了蘇瑤。」與此同時她調轉槍口對著丁衛國開槍。
不得不說雖然經過了大半年的射擊練習，但她的槍法提高空間確實很大，四十多米的距離再次讓她第一槍沒有打中。
但謝爍看到她對著丁衛國開槍，也跟著開了一槍，只是出於要留下丁衛國性命的想法，子彈打中的是丁衛國的左肩。
丁衛國身體顫抖了下。而庄朝陽也按下扳機，懷著和謝爍一樣的心思，他打中的是蘇瑤右肩
緊接著大家覺得五臟六腑酸楚起來，一股股酸水開始從肚子往上冒，頭也開始發暈。
「次聲波。」趙曦喊道，一邊咬牙忍受著難受一邊舉槍對著丁衛國扣下扳機。
丁衛國微抬的臉原本大部分都在雪裡，聽到趙曦喊「次聲波」他乾脆將頭抬了起來，嘴微微張開。
趙曦和謝爍都對著丁衛國開槍，而庄朝陽和韓秦也不再對蘇瑤留手。
趙曦站在丁衛國大半腦袋被轟碎的屍體邊，有些茫然：二十多分鐘前他倆還在還算正常的交流，可現在一方已經死去。
站在丁衛國的立場上，趙曦他們無疑是翻臉不認人的惡人。
「你說，他到底覺得自己是人還是變異人？」趙曦有些失神地問她旁邊的謝爍。她也不知道怎麼突然之間就只能你死我活，雖然她對此早有心理準備。
謝爍看著丁衛國的屍體理智地說：「他擺脫不了變異人對新鮮血肉的渴望，他沒法成為一個『人』。」
「你們都過來吧。」韓秦在對講機里說道。他有些嘆氣，不管是處於對丁衛國處境的同情，還是處於對變異人資料的搜集，他都想把活著的丁衛國帶回基地，但現在只能帶回屍體。
四輛車開過來。大家將六具慢慢凍上的屍體裹在床單里，然後放在裝甲車的載員艙里。
「關於七級變異人的訊息太重要，必須馬上送回基地。」韓秦在對講機里說道。
其實他們對於丁衛國它們還有很多疑惑，如和它一起離開首府的變異人都在哪兒；蘇瑤到底能不能說話，它是不是首府公園湖邊的那個女變異人。可惜現在都沒法知道了。可即便如此，就他們現在了解了的七級變異人的訊息，對府北基地也十分重要。
「行，馬上回去。」王書瀚說。
四輛車掉頭往首府趕去。
路上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特別是趙曦他們幾個直接和丁衛國接觸的人，情緒都不太高。對於孫衛國他們不知道該報以什麼樣的目光和心情：對他有對變異人的戒備，在他處於失控邊緣時更是準備好了槍彈，但同時又對他帶著同情甚至憐憫。他的存在是一個悲劇，也許就像他自己說的，其實沒有恢復記憶反而是最好的。
晚上八點車隊回到基地。在城門口韓秦直接借了個電話打給衛悠，然後把車開向陳司令他們在的兵營。當車隊開到時，衛悠還沒來，韓秦他們等了一會兒。
十幾分鐘后，衛悠帶著郭剛開車過來，看到韓秦他們的車，他直接把車停到房車邊，下車進入房車車廂：「發生什麼事了？」
韓秦把這兩天遇到丁衛國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拍的視頻呢？我看看。」衛悠說道。
沈卓手機、無人機、行車記錄儀上的視頻都已經拷在電腦上，李斌海打開電腦先將沈卓手機拍下的和丁衛國交流的視頻打開。
衛悠幾乎是震驚地看完視頻，他坐在那緩了一分鐘才打開其他視頻。幾個視頻看完他問：「它們的屍體都帶回來了？」
韓秦點頭。
「走，先去見陳司令。」衛悠說道。
韓秦、趙曦他們幾個和變異人直接面對面的人跟著衛悠去見了陳鵬。在沈卓手機拍的視頻放了個開頭，陳鵬就讓秘書去叫人開會。等待期間，陳鵬把所有視頻看完。等人秘書進來通知所有人都到了會議室后，陳鵬對趙曦他們說：「等下你們要詳細說說這次遇見變異人的過程，每個人都要說，每個細節都要說到。」
陳鵬帶著趙曦他們來到會議室，趙曦注意到衛悠帶她和韓秦拜訪過的基地高層幾乎都在了，而且還有不少研究員的人。
「先放視頻。」陳鵬說道。
視頻放完，陳鵬專門給了大家一分鐘的整理時間，然後開始讓趙曦他們一一進行過程說明。大家輪流說完后，大家開始提問。問題問完，陳司令讓一個研究員跟著趙曦他們去把變異人屍體搬下來，然後就讓趙曦他們先回去休息。不過他叮囑了一句，變異人這事先不要外傳。他們則繼續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