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因果
寧玉影回到休息的酒樓,後面的事情,就與她無關了。潭淵閣,哪能那麼容易就被發現呀,這叛徒的下場,沒有試過八十一道刑法,就不算結束,哪怕那個人已經死了,挫骨揚灰的事情,潭淵閣的鷓鴣也沒少做呀。
不過這次,她想錯了。
白鹿一直抱著杜嬋兒的屍體,直到懷中人已經徹底冰冷,守在外面的人,遲遲不敢進去過問,不得已,只能又去找寧玉影,否者鷓鴣到了,他們主子也難逃一劫。
寧玉影打開一壇帝王醉,一股清冷侵入心肺之間,那酒香彷彿有目的一般,絲絲的朝著她的鼻息之間飄了,她早都等不及了,拿起罈子,徑直喝了一大口,不知道是喝的太著急,還是酒太烈了,她突然有點窒息感,灼熱的氣息從口腔直到腹部,帶著霸道的辛辣。
她放下罈子,咳嗽了起來,口中發出一點點「咳,咳,咳」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隔壁的阿曼還是聽見了。
他沖著吳三生看了一眼,只見吳三生伸出手指,比了個噓的動作,不過他已經轉頭,朝著隔壁的房間看去。
想到今日從幽冥鬼影那買的消息,這女子的身份,不簡單呀。
不多一會,阿曼就聽見隔壁人離開的聲音,這時候吳三生才說:「尉遲南風真是好手段,雲翔館竟然跟他勾結到了一起,不過潭淵閣確實厲害。」
阿曼過去添了些茶水說:「主人,今日鬼影的話,可信嗎?潭淵閣里真的有人恐怖如此嗎?」
吳三生又朝隔壁的方向看了看,微笑的說:「信,能一人擊潰尉遲堡全部高手,連幽冥府的鬼影都跟蹤不到人,除了潭淵閣最神秘的寧無聲,還能有誰呀。」
「主人,江湖人盛傳,這潭淵十二樓,其實只有十一個人,那寧無聲不過是個噱頭,幽冥府的鬼影無孔不入,連皇宮內發生的事情,都探的一清二楚,為何會沒有寧無聲的消息。」
「今日那人說,為了查寧無聲,他們已經損失了一千七百四十人了,這人要是假的,那鬼影到底是誰殺的,竟能不漏一點風聲。」
阿曼又說:「主人,您是覺得路上遇到的那女子有問題?」
吳三生看了阿曼一眼,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這茶比上次的好一些。早點歇息吧,明日還有趕路呢。」
「是。」阿曼回了話,便去休息了。
而被白鹿心腹請來的寧玉影,看著地牢里抱著的兩個人,神色卻是淡淡的,她用腹語對暗衛說:「他沒事,這是他的報應,你們出去吧,我來。」
身後的暗衛面面相覷,只能退下。
白鹿已經知道她來了,頭都沒有抬,「你出去,我想自己待一會。」
寧玉影又不是他的暗衛,他的話,權當沒聽見,加上剛開始喝酒,又被人叫了出來,心情也不是很好,這會說:「你以為我願意來,要不是為了謝你的酒,今天就算你死在尉遲堡,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過去一把把白鹿懷裡的人拉了出來,下一秒,就封住了白鹿的身形,「這花溪杜家,你十年前既然敢滅門,十年後就得付出代價。」
白鹿此時雙眼瞪的血紅,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眼睜睜看著寧玉影拉出懷中的人,看著她把焚屍水倒在杜嬋兒的身上。
寧玉影看著面前的屍體一點點的消融,這才繼續說:「我幫你處理了,省的老東西做別的事情,鷓鴣應該已經在路上了,你自己好自為之,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她直到走出地牢,才抬手朝著身後揮去,白鹿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暗衛趕緊上去扶住他,「主子,寧樓主說的對。」
白鹿看著面前的心腹,平復了一些內息,才說:「我又怎會不知道,可杜家到底是我的錯。」他看著面前的一灘血水,繼續說:「只有她敢在鷓鴣他們之前動手,也算是給嬋兒最後的體面了。」
那心腹說:「主子,這事情,是屬下辦事不利,屬下願一力承當。」
白鹿一邊起身,一邊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說:「無妨,閣主不會殺我,最多就是扔到鬼城鍛煉一段時間,這花滿樓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