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真的是神嗎？
「嘿嘿嘿，可以談，都可以談，那你是什麼時候……擺脫控制的？」
「是……」
只說出一個字，寧次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化，白眼開啟，瞳術掌控身軀爆發查克拉，雙手拇指就要戳斷食指，意圖破壞掉分身。
「停吧，這不就小看前輩了嗎？咱們還是下去走路吧，大爺我啊，最喜歡你了~」
所有的嘗試都瞬間停止，寧次不受控制的跟著張順落到地上，開始了步行，微微側頭看到了張順滿臉的愉悅，有些喪氣，終究他還是貪心了些。
他是在對方進行神言問心的時候，抓住的機會，那時候他看到的天地開始交融，雲霧如同鎏金鑄造出一尊和藹老伯的巨大神像，自己就躺在神像的手中，被溫暖的神光所包裹，場景雖然很是神奇，但還不至於讓寧次忘記自己的處境。
這種情況和幻術類似，身體和意識被分離，原本還有些微妙的聯繫，但就在神像出現時，所有的聯繫都消失了，直到神像消失他才能感覺到聯繫回歸，抓住那瞬間的機會，動用白眼瞳術-天之常立神，徹底掌控住自己的身軀和查克拉，才算從張順的神言控制中拿回一部分控制權，悄然隱藏下來。
是危險，也是機遇。
在掌握一部分主動權的情況下，他就能開啟白眼，白眼開啟后瞳術的力量也會倍增，破碎影分身也就有了把握，只是有些可惜，他終究不夠了解玩家，張順的神言與他了解的幻術有本質上的區別。
「有意思，有意思，是你的信仰武裝，還是別的什麼。」張順墨鏡后的金色雙瞳越發璀璨了。
「是……我的……」
寧次的影分身再次不受控制的要開口，這個情報決不能暴露，精神集中，全力進行自毀，而影分身的本質終究是脆弱的，肉眼可見產生了扭曲，張順見事不可為，畫風一轉。
「別呀~哥哥沒有惡意的，咱們談談鮫肌，怎麼樣？」
不知道是真的對鮫肌感興趣，還是因為受到了控制，寧次分不清，影分身的扭曲停止了，但他沒有開口接話，他已經摸到了一點對方的能力情報，其中最重要的就不能接話，每次接話，他對身體的控制就會自然而然的鬆懈一些，如果不是他有白眼瞳術，能完美掌控自身，否則根本發現不了。
「那麼先祝我們合作愉快。」看著張順伸過來的手，視線上移，看到的仍是那副欠打的笑臉，只不過嘴裡叼上了根煙，額……不對，細了點，可能，大概，也許是根糖棒。
不對，不要在意這種細枝末節，都知道了對方能不知不覺讓人中招，寧次怎麼可能再和他接觸，既不說話也不回應，只是把手中的神像放到了地上。
神像落地就化光消失了，看著寧次的操作，張順輕輕拉下墨鏡，燦金的雙瞳已經恢復了黑色，笑容依舊不改。
「有點東西，更喜歡你了，怎麼辦~」
寧次影分身版冷漠臉。
「嘿嘿，算了，你不是要去雷之國的黑市么？咱們一起，那裡可是神無的地盤，神無也是玩家哦，信仰武裝是陰影方向的，比較弱，就逃跑和隱藏很厲害，話說，你真不想要鮫肌啊？」
自顧自走自己的路，寧次影分身加強版冷漠臉。
「別啊，我不僅有鮫肌，還有極樂之箱哦，當年為了阻止雷班納得到它們推進新能源研究，我還是付出了點代價的，你應該不知道雷班納，他可是水之國的最強忍者輝夜珊瑚，信仰武裝是幻術方向的，喜歡創造鋼鐵怪物的幻象，要不要了解一下。」
雖然寧次不回應，但張順越挫越勇，嘴裡嘰哩哇啦始終沒停過，而寧次自然就是保持沉默，就當對方不存在。
「呵，幼稚，當我白痴嗎？你個明面上全靠一張嘴的傢伙，十句話能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錯了，居然還想糊弄我，哪來的自信。」
寧次在內心腹誹，雖然沒有回應張順的話語，但該聽還是要聽的，不然就直接自毀了，當然，單純聽和感知確實也有影響，但效果比較弱，畢竟他是個影分身，張順也沒辦法火力全開，現在這樣像個話癆，應該還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啟示，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知道自己這個分身很重要就行了，只是，身邊的排場始終讓寧次有些不習慣。
嗯，就是排場。
比如越走越平整的土地，越看越繁盛的花叢，夾道相迎的蝴蝶乘著花道，豎起絢爛了帷幔，樹上站成排的鳥群合唱著歡歌，微風指揮著花香環繞在身邊……
除了神跡，寧次想不到其他的辭彙，來形容眼前見到的場面，目光往張順身上撇了一眼，心中最大的疑問就是，怎麼還會有這種類型的神，這和他認知的神偏差太多，總覺得有些，嗯，有些不可描述？
「喂！過分了啊，別拿土地神不當神啊！」
身形頓住，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寧次的意識還沒反應過來，但身體就因一早被安排好命令，直接開始自爆。
但，沒有成功。
只因為張順的一根手指輕點在寧次影分身的額頭，他的意識被再次壓制。
「好啦，別鬧，好好跟著我幾天，再作死，就把你這個分身封印到我的神國里，那樣，你就永遠都消散不了了，懂？」
手指拿開，四目相對。
一人笑，一人驚。
「需要我做什麼？」已經明白主動權喪失的寧次，快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等待新的機會。
張順滿意的點點頭，又搖搖頭，揮手驅散身邊的神跡，然後拉住寧次的胳膊，聲音空明，彷彿向無盡遠方延伸。
「迷途引，霧林燈，向陽花，陪你去遠方。」
隨著聲音的不斷回蕩和重疊，四周環境飛快後退隱入濃重的白霧裡，腳下的道路變為黑土全力疾行，一根金色光絲從寧次的心口飛出，去往遠方，而在那無窮遠的盡頭，有一朵隨風搖曳的向日葵。
不過幾次眨眼的功夫，寧次耳邊就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四下打量，看到的就是帳篷林立的營地，以及來來往往的黑袍人。
這是到雷之國腹地的黑市了？應該還要趕路一天，現在瞬間就到了，寧次的震驚再次疊加，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如果說這個人已經強大到這種無所不能的地步，為什麼還沒有獲得勝利？
「還有比你更強大的玩家嗎？」寧次嘗試在心中發問。
拉著他往前走的張順只是聳了聳肩，似乎真實地聽到了他內心的言語，在無數暗中注視的鬼祟目光里，兩人來到了簡陋「城市」的邊緣，是個空蕩蕩的山中通道，兩邊是向內挖空的店鋪，到了這裡，行人就肉眼可見的減少了。
儲錢罐。
兩個人心裡都這麼想著，只不過從錢罐里拿錢的方式有點不一樣，鬆開寧次的胳膊，走到通道中間，絲毫不擔心寧次玩花樣，寧次也確實不敢，只因為這人正在自己腦袋裡說話。
「小寧次啊，年紀不小啦，清醒點，我又不是你爹，憑什麼給你套情報啊，好好看，生意到底是怎麼做的。」
啪啪啪！
清脆的拍手聲在山道中回蕩，不知來源的視線被吸引過來，張順側過頭對著寧次挑了挑眉，口中開始了一段唱白：
「各位兄弟姐妹，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拜一拜，好運來，奉點財，神關愛，入我神國，享永樂嘍~」
人們緩緩開始了聚集，從店鋪里，從山石下，從陰影中，從無數難以想象的地方出現。
「一點意思還請笑納！」
「請收下我全部的錢財把！」
「感謝您，感謝您。」
……
寧次的震驚又……額，這次沒有疊加，實在是有點習慣了。
看著張順身邊，臉上或是喜悅，或是虔誠，或是解脫的人們送上自己的財務，說出自己的秘密，跪伏在地宣誓效忠，各種各樣的財物漸漸堆成了山，隱秘深藏的情報當眾被說出，奇異的金色光點被張順握在手中。
不知為何，寧次自己沒有收到影響，反而是收穫的許多的情報，看著那個背影有些明悟，這就是交易？
只要我這段時間老老實實的，這就是預付的報酬，這時候他可什麼都不敢想，擔心泄露重要情報，只能組織起一些情緒，什麼樣的情緒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那就是好笑，這種做生意的方式，還真是學不來，不，這並不是重點，只是感覺這種任性的行為，重新定義了神。
「我聽得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