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誘惑
「金銀珠寶呢?青瓶細瓷呢?銀子呢?」雷驚虎打雷般的巨嗓沖著二人吼。
震得跪在地上的楊廣生和賈一指慌亂不已,但此劫還得仰狀雷驚虎這個莽夫。
楊廣生目光閃爍了下,狡辯道:
「大哥,小弟一介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要那些個珠寶,我也吃不下。那些個好東西,全給漠坊主的人取走了。
大哥呀,我苦呀,我也是被人矇騙了,你得救弟弟。」
說著,還哭訴起來。
賈一指嘴角咧了咧應和著,嘴裡叫道:
「大哥,我們上當受騙了,你是我們大哥,是我親大哥,從今天起,你讓打西,我指定不往東。我們還跟著你。」
寧托抽抽嗒嗒漸漸哭入尾聲,一聽不對勁,帶著泣音氣勢洶洶:
「呸!誰要你們跟著雷大哥!」
還以為雷驚虎還是那般好糊弄,那他打錯算盤了。
「出來混的,不講義氣,老子最看不慣。還出賣兄弟,吃裡扒外,滾!」
剛好,新建好的水牢,熱乎著呢。
雷驚虎一腳飛一個,撲通兩人扔進水牢。
「雷大哥,小弟真是被騙的!」
……
雷驚虎不理二人嚎叫,帶著哭成核桃的寧托走了。
不過,寧托氣不過,時不時拿根棍子戳一戳,問候幾句。
初冬凜冽,寒風乍起,泡了不到三天,楊廣生和賈一指想死的心都有。
一日,黑漆漆夜裡。
睡夢中的雷驚虎,聽到院中響動。
爬起床。
睡眼朦朧中,見一白影從地上飄過來。
嚇得跟過來的夥計,一屁股坐地上。
是人?
還是鬼?
夥計驚恐問。
就見白影見著雷驚虎,突地奔襲,「雷大哥,夜寒露重,妾身給你暖被窩。」
因為翻牆,柳娘摔傷了腳,一歪一歪的。
柳娘是誰,從礦場押回來的女人,也是楊廣生的未婚妻,被他送給了漠坊主。
可架不住柳娘對楊廣生情真意切,偷偷的去看了楊廣生,見著心上人,半截身子泡在冷水中,全身烏青的一直打顫。
柳娘心痛,那叫個肝腸寸斷。
最後,得了楊廣生的主意,要想逃出水牢,還得籠絡雷驚虎。
這才有了,她一個女子,深更半夜,爬牆。
眼見著白影砸過來,雷驚虎瞪大雙眼側身。
摔倒在地柳娘乾脆捂著胸口,嬌滴滴道:「哎喲,痛,雷大娘,人家胸口痛,小手心也痛……」
嚇得雷驚虎打個冷戰,哪來的娘們,大半夜的發騷。
柳娘見雷驚虎無動於衷,拿出殺手鐧,衣服一扯,彈出一對渾圓。
那嫵媚的小表情,媚眼含春,像一朵任人採擷的花朵。
「啊!」小夥計捂著雙眼大叫,呲溜……
像泥鰍一樣,直接加速度滑走了。
雷驚虎呆立當場,什麼玩意,格老子的!
真大!
真白!
他多看了兩眼,吞了一把口水,想了想軍中紀律。
哐當!
門關上。
看的柳娘一愣一愣的……
還有男人不喜歡送上門的女人,而且她還有一對傲人的雄姿。
任憑柳娘在門外撩撥,口吐令人羞恥之語,雷驚虎像貞節守婦。
最後還是寧托潑了一盆冷水,把人嚇走。
人臨走前,雷驚虎還在窗外多看了一眼,薄薄的紗衣,曲線畢露,形同無物。
兩孔鼻血刷得流下來。
「哼!」寧托見雷驚虎,眼呆,還有慾念,氣哼哼的睡了。
第二日,晨練。
大家心照不宣,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雷驚虎身上。
「雷老大?那娘們嗞味如何?」一名士兵擠眉弄眼。
雷驚虎憋屈,閉上眼睛就是女人雪白的酮體,生生熬了一夜,巨目全是血絲。
「老子是那俗人嗎?老子能犯軍紀嗎?送上門的便宜能占嗎?」
那叫個正氣凜然。
眾士兵:……
有些不信。
可是沒有證據。
寧托黑了一夜的臉,這才鬆了松,「任何時候我們要相信雷營長,是我們虎豹營的一桿槍,一隻旗!是我們軍營的表率!」
雷驚虎心虛,他……還是想找白嫩嫩的娘們。
只是小老弟這麼一誇,不自覺的挺直了背,眼神凝實更堅定了,一米九的大高個,立在那,虎虎生威,烈烈生風。
不死心的柳娘,傍晚,又把雷驚虎堵住了。
「雷大哥,妾身敬佩您,就……對您傾慕已久。」柳娘咬著嘴唇,媚眼水霧霧的。
雷驚虎心虛的左右瞧了下,沒人。
「你叫什麼名字?如何認得我?」雷驚虎長得高大,稍一俯視,就見著白嫩嫩的溝溝。
柳娘一喜,她就說那有男人不喜歡她傲人雄姿,她把衣服往下扯了扯,往前走了兩步。
「妾是柳娘。一群軍漢中,就數雷大哥高大英雄。」
雷驚虎笑的一臉蕩漾,這姓柳的娘們,是個識貨的。
兩雙手掌,慢慢得,往前……挪。
狠不得長在那兩團雪白中。
「好你個柳娘,又來勾引雷大哥!我告訴你,你剝光了,也休想把楊廣生放出來。」
旁邊竄出寧托,氣道。
雷驚虎生氣地問道:「你娘的認識楊廣生?」
柳娘咬唇不語,神色緊張。
雷驚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兄弟妻不可欺,楊廣生他娘的使的什麼下三爛的招。
——
城主府,氣氛分外壓抑,陰沉沉的。
猶其是書房,已然成了禁地。
主子們不敢靠近,伺候的侍從侍女們硬著頭皮上前,無不小心翼翼。
就這五天時間裡,已經有好幾個人被拖下去杖罰。
幾乎都是因為一些小事,上茶慢了,糕點冷了,椅子擺不規整……最離譜的還有一個因為走路的聲音稍微大了些。
大家都知道,龍門鎮被一娘們搶了,主子們更知道,生錢的礦場被人霸了,就連近半年鍛造好的武器,全給人做了嫁衣!
咚咚咚!
「進來!」晁城主冷冰冰吐出兩個字。
一名管事硬著頭皮走進書房,戰戰兢兢立在一旁。
晁城主睨了他一眼。
「回……回城主……雲陽山、朝海山……的鍛造營的武器,被人……被人……偷了。」
哐當!
砰!
啪!
案几上的茶杯、摺子、筆墨……滾落了一地,七零八碎。
接著就是,桌子劈成兩半,椅子缺胳膊少腿。
侍從侍女臉色蒼白跪了一地,襟若寒禪。
晁城主猶如一隻焦躁的困獸,發出最後的嘶吼!
「誰!誰把武器偷走了!」
「查!全部給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