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邪祟的少年
鳳梧山莊。
三千多件長刀、大刀、鎧甲……把兩個一千平方米倉庫,堆得滿室生輝。
這是七七與越君玹帶著人,幹了兩夜的勞動成果。
南轅、北轍見過了主子的雷電功法,實屬罕見。
可是……
被七七姑娘五鬼搬山的術法,驚掉了下巴。
兩人一路上靜默無語,時不時偷偷打量前面馬匹上的倩影。
其它士兵們,不明緣由,還以為藏在深山裡的大量武器,是付莊主一早藏好的。
不敢驚動太多人,一三十多人,花了一個多時辰,偷偷摸摸運了五趟,才把武器運回山莊。
付七七拎起一把長槍,耍了一套劍法,傲嬌道:
「蒼大哥,我可以養一隻五千人軍隊!」
頗為意氣風發,豪氣雲干。
越君玹唇角朝上翹了起來,低笑的凝望七七。
「嗯。我們七七厲害。」
深淵如海的眼眸,盛滿一腔情深。
害!
付七七眼神挪動,躲避。
那日的事情還沒問明白,她心虛,不敢問。
也許怕失去,怕誤會。
還得再想想。
小人兒時不時偷瞄他,趙君玹也不點破,連軸忙了多日,眼下時機不對。
走上前,他摸了摸七七小腦袋:「太晚了,回去休息。」
付七七眉眼彎彎。
——
軍隊快速成長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戰養兵,強化訓練。
第二日,付七七頒布了新一輪武打比賽。
個人賽!
團體賽!
勝利者,獎:鎧甲、長刀、長槍……
三面環牆,掛滿了二十多件兵器。
直接亮瞎了各營軍隊。
練武練功熱潮,空前高漲。
比如:
「華兄呢?老子再與他對練兩個輪迴。」
「他說累了,回去睡一覺。」
「老子今天練了四個時辰,也夠了,行,我也回去睡覺。」
臨近營房,一片果樹林,就見華曉,揮舞著木棍,嘿哈嘿哈!
「格老子的,華兄偷偷躲在這裡練功,虧老子還以為他回去睡覺了。」
這名軍漢,撿起一把豁了口的長刀,迎上了華曉的木棍。
比如:
「虎二分隊呢?有誰看到?」
「說是上山打獵去了,犒勞兄弟們。」
然後。
山上。
「沖……五人成陣,幹掉三頭夜豬,你三人後補位!」
虎二分隊隊長,正指揮站手下十二人小分隊,進行對敵,陣法訓練。
不。
是豬,野性難馴,長了一口獠牙的野豬。
大家為了得到全套精良裝備,各營各分隊鉚足了勁,各招頻出。
「哎呀,我的媽呀,一身的健子肉,真壯實呀!」茶顏趴在牆上,對著練武場,口水吞咽。
"粗俗?趴在牆上看外男,成何體統!"
庄朋義拿著圖紙,遠遠的走來,一眼就認出碧衣少女,是茶顏,向老氣橫秋的家長訓道。
茶顏跳下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
"說我?"
庄朋義輕咳一聲:「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茶顏忽地一笑,仔細打量庄老口中所說的,他莊家最有出息的長孫!
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就身子太嬴弱了些。
忽地,茶顏直接湊近,踮起腳尖,呼出一團熱氣打在庄朋義臉上。
庄朋義眼瞪大,頭皮麻了!
「你……你離我遠一點。」
說是遲那是快,茶顏上手,直接抓住庄朋義腰間。
庄朋義一絲慌亂,嚇得連連後退,這個女人,要命啊!還……不有臉。
「喲,還是個童子身?看著瘦弱,一塊、二塊、三塊……六塊,有六塊腹肌。」茶顏忽的問道。
一雙小掌攀上了庄朋義的腹肌,一塊一塊按壓
「走……你走開……」
庄朋義驚慌失措,發出了恥辱的尖叫。
剛走過來的項苡捂住眼,茶顏把庄朋義壁咚到牆角?
她掙開兩條縫,再一次確認,沒錯。
這個……茶顏太猛,畫面……太美,她溜了。
不。
八卦去了!
而牆角的兩人,壓根沒有注意到奔走的項苡。
茶顏上下其手,仔細研究了半天,「聽說你不善武藝,是如何練就六塊腹肌?」
「你……你住嘴!你……!」庄朋義悲憤地語無論次,可身板掙脫
「我說,聽說你已經十九了,怎的還是個童子身,沒娶妻?也沒通房丫頭?莫不是……不行?」茶顏再一次語出驚人!
庄朋義屈辱低下頭,臉紅的像狒狒,半響,粗魯地喊出聲:
「行!老子行!」
茶顏有點憐憫的看著他,嘆了口氣:
「你莊家子孫多,你不行,不還有堂兄堂弟一太堆。放心,我不笑話你。」
庄朋義氣都快血脈逆流了。
聽見腳步聲傳來,茶顏鬆開了庄朋義。
庄朋義如臨大敵,慌亂的跑了。
茶顏這才拍了拍手,沖著庄朋義的背影,滴滴咕咕道:「事不過三,總教訓老娘,我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咋地?一個大男人,不僅撩撥。」
鳳梧山莊又趁機招了一二百個婦人、少年短工,做一些雜活。
也是有意幫一幫龍門鎮的鄉親們。
往日荒蕪的西碼頭連著原來的兩個荒村,被一座城牆圈起,城牆內又分外城、內城。
一座座院子拔地而起。
內城正是鳳梧山莊。
郊外也建了五座農莊,縱橫交錯,全是新挖的河渠貫穿
滿丘遍野,全是人,正在開墾荒地。
這時一名木訥的少年剛挖了池塘回來,
「二瞎,明天回村嗎?」
木訥的少年正是二瞎,叫二瞎其實不是瞎子,而是一個啞巴。
搖搖頭,手裡比劃著,不回。
月黑風高,不是睡覺,就是在作妖。
木訥的二瞎手指輕輕一勾,扯掉臉上的麵皮,露出邪祟的陰笑。
身子輕巧,往一側後院。
付七七專門給溫家拔了一座院子。
邪祟的少年跳入溫家後院。
屋內,花姨娘陣陣熱氣從臉上蔓延開來,依然死死的閉著眼睛,這混蛋太邪惡了!太無恥了!
氤氳的水汽中,那混蛋悠然自得的將雙臂放在桶沿上,還扭頭掃了她一眼,只是水汽太重,看不清表情。
「過來。」
看著那兩片在氤氳的水汽中越發誘人的紅唇一張一合,少年走了過去,卻越來越呆。
小劇場:
「繼續!」
漠坊主緊繃的臉,汗水如雨,撿起布條含著。
他在江湖行走多年,深知受了暗器,需得及時清理,若形成體內暗傷,功力難有寸進。
游醫長吸一口氣,又繼續往裡探暗器。
鉗子在肉里絞和,左挑右勾,終於夾住了暗器,勾著肉,一點一點往外扯。
痛得漠坊主握緊的拳頭髮出骨節錯位般的咯咯聲。
令一眾人頭皮發麻。
終於暗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