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吃醋?你怨我?
掌柜地被幾個侍衛攔在外面,見到率先出門的李護衛手上的刀森冷,滴滴鮮血,往下掉。
然後。
又見那位老爺,眼含殺氣的朝他走來。
一股寒風往骨子裡灌,掌柜驚懼地尖叫。
「啊!殺人了!」
溫家護衛一腳把他踹在地上,而溫老爺抽出侍衛的長刀,衝過去一刀扎進掌柜胸口。
一柱血飈向半空,又曬落在掌柜臉上。
一切不過瞬息間。
掌柜瞪大眼珠子望著溫老爺,「為什麼……殺人?」
一口鮮血也隨後噴涌。
兩名打手見狀,身子顫抖的直接滾在地上求饒。
「別殺我!不關我的事!我們只是來做短工的!」
「求求老爺,饒我一條賤命!」
這時,一樓的賓客聽見慘叫聲衝上二樓。
就看見溫老爺面色如冰,拿起長刀一刀一刀扎進掌柜胸口,
胸口血肉,慘絕人寰!
而掌柜的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啊!殺人了!」
「快跑!土匪來了!」
二樓的客人們沖著跑下去,一樓的客人又往樓梯上沖,兩潑兩撞,人疊人,滾成一堆!
「老子的眼睛!」
「誰!誰踩在老子的屁股上!」
「滾!誰扣老子鼻孔!」
……
叫罵聲持續一會兒,人散的鳥無蹤跡。
而甲字房的花姨娘,聽著外面的慘叫聲,顫抖著身子,淚流滿面。
她拿起矮桌上的剪刀,抵在脖子處,刀尖割在皮膚上,痛!
她想到了她的姍兒、思兒,眼中瞬間布滿陰氣,扭曲著一張臉,咬著牙道。
「溫家是我的,是我思兒的!」
久久。
門開了。
梳過發,補過妝,穿著一件半舊打著補丁的長襖,也難掩花娘娘艷麗的臉蛋。
花姨娘緩慢走到溫老爺跟前,撲通跪在地上,手有點顫,嘴唇顫動沒開口。
空氣陷入死一般寂靜。
溫老爺望著窗外寒風冽冽,呼嘯而過,他才語調森冷的吐出四個字。
「殺了!燒了!」
侍衛手起刀落,兩個打手,頭身分離。
當一行人走遠。
陳記茶寮突然大火,熊熊烈火肆意焚燒,不過一個時辰,化為灰燼。
坐在馬車上的花姨娘,內心忐忑,不過,想到那個秘密,她眼內閃過雀躍、瘋狂。
回到鳳梧山莊,已至午後二時。
花姨娘被罩在一件大黑袍內,帶入了溫家小院的後院。
茶顏一直派人盯著,收到消息后,馬不停蹄趕到鳳心院,告訴了七七。
付七七冷笑,「原以為溫老爺是個人物,那等女人,不當場殺了,還帶回來做什麼!」
「嘿嘿,說不定,溫老爺就是捨不得人家花姨娘的巨胸。」茶顏賊兮兮道。
一道殺氣死死的盯在茶顏後背。
她只覺背後一涼,扭頭。
竟然是越君玹那個煞神,他走跳不帶聲的嗎!
「姑娘……哪個……啊……巫前輩說還需要硝石,我且安排人送到山裡。」
茶顏著急忙慌的,跑了。
越君玹撩袍落坐,神色冷冷道:「商船兩日後出以,這次,讓茶顏走船進貨。」
走船進貨,不得半個月二十天的?
害!
就因為剛剛那句話。
付七七倚靠在越君玹一側,往他嘴裡塞了一片密桔,笑晏晏道:
「她性子散漫,我下次警告她,讓她約束好那張嘴。」
越君玹咬動密桔,突出的喉結滾動,又冷又欲。
付七七不由自主的吞咽。
越君玹攬過七七入懷,在她額上嘬了一口。
付七七耳尖紅了。
小磨人精,臉皮子薄,還天天跟茶顏她們開諢腔,就是個外強中乾的。
越君玹眸色溫和,輕輕摩挲著交疊的小手。
付七七咬著小嘴唇,蒼大哥就喜歡玩她手。
就聽蒼大哥說:
「倒也不全是因為茶顏言行一事,而是風弘業,他以為茶顏只是一般丫鬟,有意向你討要。
而且尋著機會,在糾纏茶顏,光巡邏的侍衛助茶顏不下五回。」
「而且風弘業帶的人中,有幾個高手,茶顏膽大,又好獨行,而且風弘業看似溫潤君子,實則行事無度。」
付七七坐直身子,面帶警惕:
「她喜歡逛市井,往長工短工家屬堆里紮上一會,聽聽閑話,這個毛病是得改。
雖說是自己家地盤,一般人不敢行兇,可若是像風弘業這等人,表面君子,內里魔鬼之人,難免遭毒手。」
她可是親眼見過溫姍玫投懷送抱,那風弘業眼裡可無半分情意。
越君玹,「嗯,風弘業原起意與我們結盟,我拒絕後,他一直住在碼頭,後面改的計劃,就是圖謀溫家糧草。」
「他行動速度極快,溫老爺剛回來不過三日,他與溫老爺已經搭上線了,我看風弘業的神情,有幾分把握。」
若是如此,溫老爺定是要帶人離開鳳梧山莊。
想到溫夫人,付七七不免擔憂:
「我一直以為溫老爺和溫伯母琴瑟和鳴,這幾日替溫孜羨療傷,才知道,兩人連相敬如賓都算不上,偶爾還見溫夫人不假辭色地驅逐溫老爺。」
「特別是今日,溫伯母留我說了一會兒話,她想帶著溫孜羨和詩筠久居鳳梧山莊,這裡頭可不包括溫老爺。」
「要不我,我們把風弘業趕走?」
越君玹知道,七七極喜歡溫夫人,目光落在如玉的小臉上,笑容溫柔深邃:
「你意向將碼頭建成貿意港口,以後往來的宵小不知凡幾。不懼,按原計劃,我們繼續招募兵馬。」
「我有一萬人馬,已經駐紮在渭河對岸。等我們鳳梧山莊建好,派人去榆縣蓋大營。兩邊兵馬一通,不懼!」
渭河對岸是離原的榆縣。
「嗯。」
傍晚,溫家小院,東院正廳,有兩人分別坐於兩首。
屋內光線很暗,只見靠窗的沉香裊裊升起。
一片沉寂。
「憑你的本事,惜兒怎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與人通姦?」溫老爺開口了。
溫夫人云淡風輕道:「溫老爺讚譽了,可我為何要管?」
溫老爺氣惱:「你是溫家主母!管理后宅是你的本分。」
片晌寂靜后。
溫夫人輕笑。
「本分?溫老爺怕是腦子不清醒,你的寵妾花姨娘,除了名份是姨娘。吃穿住行,比我一個主母都要來得奢靡。
況且,你溫老爺不是曾親口說過,花姨娘一雙兒女由她自己教導、其院子一切庶務由她自己主理。何曾要我管過?」
「你吃醋?你怨我?」溫老爺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