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白靈進京
對付這個渣爹,也許白靈願意做一把剁了他的刀。
白靈這個生母這些年可是像瘋魔了一般的,到處找人去找蘇傅的麻煩,只是蘇傅仗著有武林盟主、華山派掌門、慕容家家主的慕容摰的庇佑,所以這些年才一直都沒有辦法真正的對他造成傷害。
聽鍾亮說,白靈也在不久之後,便會來到京城。
也許她可以去找白靈。
翌日,長樂就打算直接去找歐陽海說這個事。
還沒有進門,遠遠就看見了鍾亮跪在了歐陽海的面前。
這是在幹什麼?
她有些不解,就連腳步都放緩了。
「主子,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好,咱們的計劃怕是要失敗了。」
鍾亮跪在那兒,腰背挺得直直的,面色凝重的像是要去赴死。
「所以你就要去赴死?要用自己的這條命去博弈?」
歐陽海面沉如水,起伏的胸膛表明了他此時此刻情緒上難掩的憤怒和恨意。
「主子息怒,您的身體要緊。」
鍾亮是想要去刺殺皇帝,但是並不打算把歐陽海也拖下水。
他都已經想好了,和狗皇帝同歸於盡。
「你想得太天真了,皇帝身邊的侍衛、暗衛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歐陽海閉上眼睛,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他當年用計害死了我的父母,現在他的報應就要來了,鍾亮再等等吧。」
他何嘗不想親自手刃仇人,可是他不能逞一時之快,他只能等。
等到他身體里的所有隱疾,所有積壓的毒素全部爆發出來的那一天。
等到那天,即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只能是束手無策。
「可是現在蘇傅送上的神葯治好了皇帝,原先的計劃怕是……」
鍾亮的意思,歐陽海明白,他怎麼可能猜不到這點呢?
「我的血液是劇毒,用各種藥物克制之後,早就已經成了隱疾。長樂的血液再管用,也解不了我的毒,她的血不是萬能的。」
!
屋外的長樂就不明白了,不是說蘇長樂的血是包治百病的嗎?歐陽海身上的毒難道這麼棘手?
「不會的!主人的毒一定能根治的。」
鍾亮也不信,他不願意看著他真的要活不過二十五歲。
「沒用的,她能吊著我的命,但是這個毒素只會讓我越來越虛弱,直到我五感盡失,只剩下一具皮囊。那時候我還活著做什麼?不如先看著仇人下地獄吧。」
仇人死了之後呢?
他是不是也要死?
長樂站在門外,在心裡反覆問自己這個問題。
午膳時,長樂吃得心不在焉,看著歐陽海欲言又止。
「這些菜的確是有些難以下咽,要不讓人單獨給你做別的菜吧?」
歐陽海的語氣溫柔,語調也有些緩慢。
長樂抬眼看他,放下手中的碗筷,鄭重地問他:「你的毒真的沒辦法解嗎?之前說的都是在騙我嗎?」
歐陽海有些訝異,隨後垂下了眼眸,語氣淡淡地說:「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我的結局早就已經寫好了,沒有辦法可以扭轉的。而且我答應過谷主,一定會帶你回去。」
「你想要做什麼?」我可以陪你,這句話她想說,卻不知道以什麼身份說?
他搖了搖頭,以為長樂說的是他要報仇的事。
「很快就好了。」
他在說自己的仇恨很快就要報了,長樂以為他說的是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在那之前,有什麼事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沒有,你留在這裡就好。」
長樂點點頭,隨後展露出一抹笑容。
內心卻越發的苦澀。
*
白靈來了京城,這件事蘇傅在第一時間裡就知道了。
當天他推了所有的拜帖,躲進了自己的房間,任何人來勸說都沒有辦法讓他出來。
慕容摰帶著慕容慧前來勸說,兩人的眼神隔著一道木門,肆無忌憚的散發著惡意。
「蘇兄?一整天了,該出來吃點東西了。」
房間里的蘇傅沒有絲毫反應。
慕容摰與慕容慧對視一眼,慕容慧微微點頭,然後沖著裡面說道。
「蘇伯父你先吃點東西吧,這是我特意去京城最大的酒樓買回來的,咱們在華山的時候,我見都沒見過。」
她在說到「京城」兩個字的時候,聲音特別大,咬字也重。
為的就是暗示蘇傅,這裡是京城,白靈想要做什麼都要再三考慮。
果然沒一會兒,房門被蘇傅從房間里打開,他強撐著保持自己所謂的風度。
「這就對了啊,再怎麼也不能虧待了自己。」
慕容摰按下眼裡的嘲弄,讓慕容慧將飯菜端進屋子。
等慕容慧走後,蘇傅拿起筷子哆哆嗦嗦的開始進食。慕容摰端起茶杯掩去嘴角抑制不住的冷笑。
心裡也在笑他上不得檯面。
「慕容兄,這兩日就別看診了,關了門落上鎖.……被讓那個瘋婆子找上了門,對你對我都不好。」
「那是自然,明日你就好好休息,別太在意白靈。她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出了門怕是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又怎麼找的到你呢?」
蘇傅聞言,抬頭恍然大悟的說:「對啊,她一直呆在山裡,就是一個山村野婦,粗鄙、庸俗、冷血!」
看他一直在詆毀白靈,慕容摰心中冷笑,真不知道當年那些視白靈為武林第一美人的人,現在聽見蘇傅這樣評價他們心中的白月光,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慕容慧出了蘇傅的院子,直接就去了霍列的院子,只是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霍列。
她坐在屋裡,看著茶杯,下一瞬化身桌面清理大師,把一套上好的茶具統統掃到了地上。
碎裂的茶具中,茶水飛濺,飛出的碎片劃過她的眼角,一滴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看著就像是流下了一滴血淚。
「師兄一定是去找她了,他一定知道蘇長樂在哪兒。」
慕容慧怒目圓瞪,一雙眸子里全是恨意。
她不知道的是,之前霍列就趴在蘇傅院子的屋頂上,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他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聽見自己房間里傳來了叮鈴哐啷茶具碎裂的聲音。
隨後聽見了慕容慧說出口的話,心裡一個計劃也由此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