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皇帝中風
白靈來京城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少王公貴臣都想邀請這位神醫穀穀主入府小住。
不僅是因為她絕美的容顏,更是為了她那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雖說現在京城裡,蘇傅的名聲鵲起,壓得其他醫者都黯然失色。
但是神醫穀穀主的名聲,依舊能讓人對她趨之如鶩。
果然沒多久,白靈下榻的客棧被慕名而來的人圍得水泄不通,有千金一擲只為了求她出手把脈。
有醫者想要請教一二的、有求學的、有好奇她絕美容貌,想要一窺真顏的。
各花各色,各人各鬼胎。
白靈的樣貌的確好看,美艷不可方物,肌膚雪白。
即使早已為人母,她臉上卻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迹,依舊是身量姣好,靈動似少女。
一連幾日,來圍堵白靈的人只多不少,這個風頭漸漸有壓過蘇傅的趨勢。
龜縮在蘇家祖宅的蘇傅和慕容摰等人,越發的按捺不住。
特別是發現這幾日的拜帖少了許多之後,這種迫在眉睫的危機感讓這兩人心慌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靈這些年的騷操作給嚇到了,現在反過來被她給鉗製得束手束腳。
「明日還是接了國舅府的帖子吧,總是躲在這裡也不是個事。」
慕容摰手裡總是握著兩個鐵膽,常年都捏在手裡把玩,現在被他盤的油光水滑。
他一遇到令他心煩的事,就會把兩顆鐵膽盤的咔咔作響。
「接吧,左右還有幾十粒,能對付一陣子。」蘇傅闔上雙眼,神色里都是疲倦。
「當務之急還是要早日找到長樂,列兒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慕容摰停下手上的動作,搖了搖頭。
「你說她會不會去找白靈了?如果我是長樂,多年沒有和自己的親娘見面,一定會想盡辦法去找她。」
蘇傅坐直了身子,一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睛里露出精光。
「言之有理,先找人盯著白靈,只要她一日不離京,長樂則雖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
「只要跟著白靈,總有一天可以找到長樂。」
慕容摰和蘇傅的打算,在門外的慕容慧知道,在屋頂上趴著的霍列也知道。
*
歐陽海今日又吐了血,長樂給的葯就像是他給皇帝的葯一般。
都是吊著他們的命,卻無法真正的根治。
唯一不同的是,長樂是真心為了他好。歐陽海則是巴不得皇帝早點死,早點下地獄。
長樂送來了一碗葯,黑乎乎的看著就很苦。
扶起歐陽海時,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長樂。
半晌后,才悠悠地開口:「谷主在京城,你要不要去找她?她尋了你許多年。」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隨便亂跑,也不能讓她來這裡。蘇傅一直都在找我,他這些日子賣出去的葯的確是讓他賺的盆滿缽滿,但是他的葯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他還是要抓到我的,不然這個神醫的名號,他怎麼守得住?」
長樂面露譏諷,對蘇傅的行為感到噁心,即使是說出來都覺得髒了自己的嘴。
「那你不去見你娘嗎?你不想她嗎?」
歐陽海的話,讓長樂沉默了一瞬。
原主蘇長樂的記憶里,對白靈的記憶並不算好。
起初蘇傅和白靈感情好的那幾年,她的確是膝下承歡,過了幾年爹爹疼,娘親愛的日子。
只是後來他們兩人的感情破裂之後,她夾在中間日子難熬得緊,白靈那時候熱衷於和蘇傅吵架,找對方的麻煩。
兩個要強的人,針尖對麥芒的互相折磨了許久,而蘇長樂早就被他們兩個給忽視得徹底了。
「找個人給她送信吧,告訴她我很好,但是現在不是見面的時機。」
長樂攪拌著手裡的葯,感覺到溫度適宜了,便遞給了歐陽海。
「喝吧。」
「夏日的荷花開了,想去看看嗎?」
歐陽海接過葯,並沒有急著喝。
「你喝完了,我們就去看。府中的蓮池裡的涼亭,正是賞花的好去處。」
長樂沖他眨眨眼,芙蓉一般的臉上有一雙動人的眸子,叫人怎麼都看不膩。
喝完葯后,長樂和歐陽海的確是去看了蓮花,只是坐了沒一會兒他便沉沉睡去。
長樂給他蓋上一層薄薄的錦被,撫上他修長的手指,觸感僵硬又冰冷。
這還是長樂第一次在這副身軀上看到他這般虛弱的樣子,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趴在石桌上,看微風吹動他的發梢,拂過他光潔的額頭。
在他們安靜的享受午後的微風時,遊子瑜聽著一無所獲的彙報,心也越來越沉。
外頭的陽光很明媚,只是落在他眼裡全是灰敗的。
沒有了你,我的世界都是灰暗的。
抬手趕走了所有人之後,他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一整天,不肯出門也不讓任何人靠近。
幾天後要為太子殿下選妃的摺子,便遞到了皇帝的面前。
此時剛剛從寵妃床上爬下來的皇帝,看到這堆摺子心都是涼的,陡然升高的血壓更是在被人刺激了一下之後,徹底失控。
御醫來診斷只說是中風,而皇帝體內的餘毒則統統被人給隱瞞了下來。
沒幾日皇帝中風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中散播開,一些搖擺不定的人也在這個節骨眼上,開始站在遊子瑜的身後。
沒辦法,皇帝的眾多兒子中,只有遊子瑜的才德最佳,品行最好。
其他的不是過分的紈絝,就是年紀太小擔不了重擔。
宮裡有兒子的妃嬪中,也就只有劉貴妃不知死活的在叫囂。
畢竟她家世好,家中有兵權,又深得皇帝寵愛。
只是兒子的年紀太小,上位了也只是一個傀儡皇帝。
即使她再心有不甘,被皇后拉去冷宮關了一個月之後,這份不甘也徹底的消停了。
皇帝病重,太子監國,誰都知道這江山馬上就要交到遊子瑜的手裡了。
現在正是表忠心的好時機。
蘇傅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他向遊子瑜遞了拜帖,奉上了自己的神葯。
進宮的時候,他握著自己的得意之作,幻想著從此揚名立萬,一展宏圖,享盡榮華富貴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