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真是我師祖啊?」
「什麼師不師祖的,關我什麼事?」
「不是,輩分很重要的嘞,要讓我師父知道了,我腿不給他打斷!」
「續緣這事兒誰說的清。你呢,還叫我一聲辭哥,咱兩還是兄弟,想那麼多幹嘛?」
「那我這……」那我這不佔了便宜。話沒說出來就被打斷了。
「到地方了。」
顧辭同鄒寒棲一起向前看去,他們站在高處,下方是一片空地,中間建了一座高樓。
顧辭覺得眼熟,仔細打量了一番,瞧出這是梵雲飛完成續緣時的那座醫院。
只不過……這醫院怎麼會建在這?
很快,顧辭就知道為什麼了。
他親眼見到了,昏迷的白月初被人扛進去,一群極為眼熟的人也都進去了,也包括……梵雲飛和厲雪揚。
「莫不是想讓當時的畫面重現?」顧辭喃喃。
前面不遠的塗山容容突然回頭,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顧辭嘴角抽搐,他好像記得,自己的聲音應該很小吧?而且他們距離這麼遠……
「辭哥,二當家怎麼突然回頭對著我們笑啊?為什麼……有點滲人啊……」鄒寒棲胳膊肘碰了下顧辭,微側著頭道。
「或許是想起什麼開心的事了吧……」顧辭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天見在他旁邊的鄒寒棲也沒聽個清楚,塗山容容隔那麼遠怎麼聽見的?
早上原本在塗山容容說完「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一句后,顧辭還想問問為什麼,可塗山容容卻不回答了,正巧鄒寒棲也覺得差不多可以下來了,顧辭便只好把疑惑憋在肚子里,跟著走。
塗山容容路上還不忘買早餐——雖然錢是鄒寒棲付的。
塗山容容還用一句:「要錢就找你師祖去。」打發了鄒寒棲。結果就是,鄒寒棲知道了此顧辭就是此顧辭。
我上一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一次。顧辭心下一嘆,目光重新放在了醫院上。
「大家是否記得,我們在不久前的一個情景下,見過她。」塗山容容看著遠處的高樓說道。
顧辭卻不明白塗山容容所說的「她」是誰,甚至那個情形顧辭都不能確認。
「所以我們把所有經歷此事的人都找來了塗山,用來把當時的場景重現。」
「呵呵,塗山此次還真是花了大功夫啊。」戴著面具的老頭不明深意。
經過他們這麼一講,顧辭確實記起,當時在那片熊熊烈火之中,好像是有著一個身影的。法力不低,至少顧辭覺得那股壓迫感很強。
「只是……真的是因為那一個吻嗎?」鄒寒棲突然發聲,顧辭看去,鄒寒棲的意見與他不謀而合。
「是與不是,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塗山容容笑著。
「我當時也在裡面,我不進去嗎?」顧辭突然問道。
塗山容容沒有遲疑,笑著反問:「讓你進去再被火烤一次嗎?」
那次火焰撲面而來,顧辭不知為何突然暈了過去,醒來就是在自己房間里了。
顧辭頗有些難堪,但很快過去,將視線重新放在了白月初身上。
看雖看著,但心裡怎麼想的,是不得而知了。
……
圈內外交界處,遲松。
當今的遲松之主是極為有名的,不止是因為遲松之名,以及強大的法力。更是因為,這位雷厲風行,手段果決的遲松之主,是一個女人。
可現在這位傳聞中的女人,對面坐著一個面帶笑容,看上去很是年輕的男子。
知戲輕嘆,有些煩惱。「為什麼最近總來找我呢?徐大人,你這讓我很難辦啊。」
被稱為徐大人的男子只是笑了笑,「沒辦法,五百年了,所定的時間到了,計劃自然開始了。」
「早知道當年那老頭收我的時候我就不答應了,誰知道這一代的掌門人是個干苦力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還有你徒弟陪你一起受罪嗎?」
「他哪需要管這些,只要和師祖搞好關係就行了,這圈內圈外的還不夠我忙的?」
「遲松里的人又不是吃乾飯的。」
「那我那些快樂摸魚的日子誰來補償?!」
「……」徐大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誰知道這位外界聞風喪膽的遲松之主私底下竟是這幅德性。「按照時間來說,南國那丫頭應該行動了,顧辭的記憶能恢復就恢復吧,不能的話……灌點其他的進去就行了。」
知戲的指甲輕輕敲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杯中的茶水泛起漣漪。「……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想幫助他了。」
徐大人:「那你最後的結論呢?」
知戲:「結論就是,要不是我知道你身份,我真想把你綁了丟到圈外喂那些生物。」
徐大人無奈一笑,似想起什麼,看向知戲。
「那小子之前跑過來找我了。」
「他……需要很注意嗎?」
「暫時不用,他比較危險,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現在我只希望他能安分些。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接觸。」
「希望如此吧……」
…………
塗山容容將想要逃跑的白月初用狐念之術綁回去后,覺得這人有些不自量力,微微偏頭想看一眼顧辭,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一起不見的還有鄒寒棲。
塗山容容心中一驚,轉過身看,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這裡已經沒有那兩人的身影了。
「一個不留神……」塗山容容妖力有些外放的趨勢,卻被她按下來了。
「現在這情況可有些不太好啊,希望他們兩個能安分些吧。」塗山容容心中暗道,深深看了一眼遠處,又把目光重新投在了白月初身上。
而此時被塗山容容念叨著的顧辭,若有所思的朝著塗山城門走去,身後還跟著鄒寒棲。
「不是,辭哥,咱們偷跑出來真的沒問題嗎?」鄒寒棲手插在兜里,看著四周。
「我也沒看見你有什麼可慌的。」
被揭穿了,鄒寒棲嘿嘿一笑,緊跑兩步與顧辭並肩。
兩人並肩走著,鄒寒棲也不問去哪,顧辭也沒打算說。
鄒寒棲只聽到顧辭突然問起:「權家的面具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