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或留窗 /黑羽快斗

  依舊是黑羽快斗的視角。 ——

  那些人還真會給我挑時間.……我重重地嘆口氣：「嗯，好的，謝謝你。」

  調整了情緒，再次走進房間的時候，已然是另外一種心情。

  莫緣裹著薄薄的被子，只露出腦袋，眨巴著眼睛，神采奕奕。

  我清了清嗓子，有些艱澀地開口：「緣緣，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現在嗎？」她訝異地挑眉，「現在已經很晚了呀。」

  我拾起地板上的衣服：「抱歉，臨時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

  莫緣看著我穿上衣服，眼睛里流露出失落，但這種情緒也只是淡淡的。

  似乎是猜測出了我出門的意圖，她輕聲道：「好，那我等你回來。」

  頓了頓，又補充：「一切小心。」

  我笑著，拽了拽衣服的下擺：「放心，我會很快回來的。」

  又忍不住傾身向前，揉了揉她的頭髮：「記得給我開門，或者，給我留窗。」

  我不畏任何，也不懼任何。雖然不知道此去是否會有收穫，但危險和機遇總是如影隨形，我相信自己不會輸的。

  她從被子里伸出手臂，抱了抱我。

  肩帶之前被我拉下來之後，她胸前的旖旎風光一覽無餘。

  她輕聲詢問：「快斗，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不用了，等著我回來。」我也留戀，但又不得不離開，摩挲著她的嘴唇，想了想，「親我一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她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滿意地嘟囔：「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

  她湊過來，嘴唇用力地在我的額頭上摁了一下：「等你回來，我再認認真真地吻你。」

  「行，」我笑著搖搖頭，「先欠著。」

  莫緣鬆開了手，我直起身子，簡單整理著衣襟。

  「還是別等我了，把妝卸卸，早點睡覺吧。」我開玩笑似的提醒她，「少熬些夜，小心變老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忙到什麼時候，她還是不要等我了……

  「那不行，」她正色，略微有點嚴肅地開口，「上次你來接我，結果我讓你等了七年。」

  那段往事，又浮上心頭，但我不想再去回憶，所以，我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七年而已，沒什麼。」

  「我當時還想在跟你回家的路上買點吃的呢。」她挪了挪身體，語氣帶了幾分俏皮，「這次，你回來的路上，給我帶點宵夜。」

  「嗯，我會的。」我再次叮囑她，「早點睡覺，已經很晚了。」

  走出家門，晚風襲來，摻雜著冷意。

  我一邊瀏覽著blackcat發來的像亂碼般的符號，一邊往前走。

  莫緣……我不敢輕易言愛，愛這個字，彷彿是一個終點，彷彿它本身就帶著分崩離析的苦痛。

  但我想，我是愛她的。在每個寂靜無聲的夜晚，我都希望她能用暴烈的思念和纏綿的親吻佔據我的整個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