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主動的莎莎
文知握著的手微微有些停頓，轉瞬鬆開，他快速地掃了一眼林青，見她臉上也是怔怔的，心臟彷彿有被撬動的痛感，好在已經不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受，他極力收起自己的情緒。
「嗯，拿好了」他耐心地把金記的袋子套掛在林青的手上，旋即又單手插兜，招呼一聲：「走了」
林青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見顧以南一直看著她，她吐吐舌頭吐槽：「長大了就這樣，酷酷的」
顧以南突然覺得，林青遲鈍一點也挺好。
「嗯，是很酷」他忍著笑認可「要不要我幫你拿上去」
「不用不用」林青將三個袋子攏好「沒有幾步了，晚安，謝謝你今晚的話劇，很開心。」
她俏皮地歪了歪腦袋，轉身進了樓道。
顧以南在樓下駐足了一會，回到車裡。
回到家，還真有些餓了，打開金記的袋子，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是自己愛吃的老三樣，她先拆了一盒雞翅尖，久違的味道。。
也不知道文知這麼晚過來吃飯了沒
想了想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怎麼了」那邊接的很快，背景音卻有些嘈雜
「喂，文知，你怎麼走那麼快，我已經拆開吃了，還是金記的好吃」林青頓了頓，那邊沒有反應，她又問「你這麼晚過來，吃晚飯了沒有？」
「下午在家吃的早」
「哦，那行，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林青想要道謝然後結束通話，卻聽見文知開口
「今天這個人在追你？」
林青梗了一下：「是…吧」
對面沉默
林青故作輕鬆：「我有人追不是很正常」
「正常」文知沒有被她逗笑，語氣似乎很平和：「你打算接受了？」
這回輪到林青沉默了
文知緊張地等著，心跳驟急
「沒有」
文知感到有股力量短暫地把他拉回，卻聽見林青又說：「還沒有，時間太短，但我…有一點…心動」
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下，心被撬開的痛更加猛烈，文知發現自己根本沒法習慣，這麼多年，也沒有習慣和這種痛感和解。
林青看他不說話，很怕自己沒有掌握好他們的關係，過早的將自己的心事坦白。
對顧以南有心動的話，林青連吳妮都沒有說，可能下意識還是把文知當作最好的朋友，哪怕他已經冷淡自己兩年。
可只要他一問，自己就將心底最深處的話脫口而出。
「文知，你還在聽嗎？」
「嗯」
林青還是開口解釋：「我這話說的有點早，其實還沒認識多久，可能都是錯覺，你一問我不知道怎麼就說了」
「你不是一向對我很殘忍」文知自嘲地說
林青愣住，判斷他的態度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可那邊太嘈雜，隱約聽見一聲笑。
「我是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才會這樣」林青還是認真的解釋
「我知道」文知的聲音露出疲態
「嗯，那你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林青咬咬嘴唇，有點懊惱，怎麼就說出對顧以南有點心動了呢。
既懊惱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又懊惱自己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林青發出一聲「哎呀」
搖搖頭，不想了，睡覺。
如吳妮所願，莎莎一大早就找到林青，氣勢傲慢地說：「經營部那些數據你發我，我來接手就行」
林青一時間沒有消化她的意思，吳妮反應卻很快，推推林青，順口就幫她答了：「行啊，正好林青來幫我弄報告」
林青回過神來，不耐煩地點點頭，利落地發給莎莎，不想和她有過多的交流。
莎莎走後，吳妮擠眉弄眼小聲道：「老顧有的受咯，哈哈」
林青：「那你提醒他一下」
吳妮故意作出誇張的表情，賊兮兮地說：「那我下午旁敲側擊一下」
「嗯」林青掃一眼會議室，發現莎莎已經出去，而羅羅還沒有來。她有些納悶，羅羅已經三天沒來了，事務所這麼忙，怎麼會允許他這樣請假呢。
趁老大還沒來，林青點開微信關心。
青青打工人：羅，你幹嘛去了，怎麼這幾天都沒來？
羅羅：我回老家有點事，明天回來
青青打工人：？？不是說回學校辦檔案的事，怎麼還回老家了
羅羅：嗯，明天回去和你說
見他不想說，林青也不便追問，開始和吳妮順報告。
不一會兒，莎莎頗有些泄氣地回來，林青盯著報告沒有留意。
改了兩段描述，發現吳妮對著手機傻樂。
林青拍拍她，她才抬頭止不住地笑：「你看看」
林青接過她遞來的手機，畫面停留在她和顧以南的微信對話框。
妮妮子：老顧，我們是不是有同事去找你了？
顧以南：我讓小葉接待了
妮妮子：點贊動圖
林青遞迴去笑道：「那不是很正常，我這幾次訪談也都是業務人員接待的」
吳妮：「可你看莎莎那喪氣的樣子，明顯騷擾不成，失望啊」
林青白她一眼
吳妮：「我賭她還會行動」
莎莎的性格是自信又直接的，林青認同吳妮
可兩個人都沒有料到，莎莎的行動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下午林青正犯困，突然收到顧以南的微信，是一張圖片，顧以南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星巴克的杯子
顧以南：貴所這麼講究禮尚往來？
林青驚訝，趕忙給吳妮看。兩個人正疑惑，卻一起抬頭看見莎莎眉眼帶笑，慢條斯理地走進會議室。
她們倆行動一致的扭頭看對方，心照不宣。
吳妮接過手機，回給顧以南
青青打工人：除了咖啡，還說什麼了？
顧以南：還要約我談經營策略問題
青青打工人：你答應了？
顧以南：明天上午有半個小時可以
「哇哦」吳妮和顧以南聊完，發出看戲般誇張地感嘆
林青抱怨道：「你幹嘛不自己跟他聊，拿我手機」
「這不方便嘛」吳妮滿不在乎，又呵呵一樂：「你看我猜的對吧，我們不摻和也且等著好戲看呢」
林青繼續認同，她甚至聯想到自己確實沒有莎莎那股子勁。
「你不需要學她」吳妮彷彿猜到林青所想：「你有這張臉和這專業水平就夠吃了」
林青沒再發表意見。晚上顧以南繼續約她吃飯，理由充分。因為明天下午他就要出差，到周末才會回。而下周林青他們大概就會close掉這個項目，不再在新能集團辦公。
林青欣然同意，只是，，
青青打工人：可能加班會晚一點，另外今天我請你
林青選了集團橋對面的一家火鍋店，天已經黑了，兩個人走在天橋上，她念念有詞地告訴顧以南這家店她覬覦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