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殺人誅心
林青不得不強調：「本來你們部門的報告也應該我寫的，她從來都是推活，這次居然搶了我的活」
顧以南點點頭：「知道了」
林青眨巴眨巴眼睛，她反而不知道顧以南知道了什麼。
兩個人又轉了一會，顧以南送林青到樓下：「林小姐對我今天的交代滿意嗎？」
「不滿意，都沒交代清楚，最後一個也沒說」林青的聲音似乎在撒嬌
顧以南的聲音也有了縱容的笑意：「我得留點籌碼和你交換啊」
林青不解
「我交代了半天，只知道你有個青梅竹馬的朋友，還是我自己碰到的」顧以南補充說。
「青梅竹馬」林青被這個詞嚇到，但她明白顧以南的意思。
「明天，你到山城，等我跟你念叨吧」
一早林青就注意到，莎莎今天化了個全妝，眼影上的小星星亮片似乎要飛起來。
吳妮也注意到了，她發揚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違心地恭維起來：「莎莎，你今天好漂亮」
莎莎得意地站起來接水，林青又注意到她為了掩飾梨型身材，特意穿了一件飄逸的長裙。
吳妮心不在焉地工作，時不時瞟一眼莎莎，還未到9點半，莎莎攏了攏頭髮，補了一下口紅，帶著筆記本出去了。
她輕輕敲了兩下門，隨後笑盈盈地推門進去。
「顧總，我們約了九點半」
就看見顧以南明顯皺了皺眉，看清人後，他冷淡的「嗯」了一聲。莎莎尷尬的掛著笑，顧以南也沒有讓座，她只得自己拉了椅子，坐在辦公桌對面。
展開電腦，她又用甜的發嗲的聲音說：「顧總，小葉跟我說的策略我不是很明白」
顧以南擺擺手，示意給他看看，等他看到小葉的回答，徹底明白了林青昨天的意思。
小葉回答的非常清楚，具象到每一個策略的分析還帶著案例。如果這還不明白，不是太不專業，就是故意的。
莎莎想走懷柔路線，聲音軟軟地說：「顧總您看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
但她的自信在此時此刻遭受到了顧以南的降維打擊，顧以南只是反問：
「外部環境分析包括哪些？」
「那價值鏈的一系列活動呢？」
「管理控制程序是按什麼步驟來？」
莎莎答的磕磕絆絆，勉強堅持了一會，又被下一個問題問住。因為她打發走了小葉，此刻連一個解圍的人都沒有。
顧以南對繼續刁難她感到索然無味，只丟下一句：「搞清楚這些問題，再讀幾份行研報告，你應該能明白」
莎莎卻如同獲救般，倉皇地離開。
吳妮第一時間意識到，莎莎回來后臉色很差。她幸災樂禍地發微信提醒林青，剛發完就看見羅羅背著一個大包進來。
幾天沒見的羅羅給辦公室帶來了新的活力，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喧鬧中，羅羅突然鎚頭大聲問：「小青子，送你花那個帥哥怎麼樣，最近還有沒有騷擾你啊」
沒等林青回答，他又轉頭看向吳妮：「叫什麼來著，顧…」
吳妮簡直心想事成，用自己的京腔極其清晰地說：「顧以南」一面不肯錯過莎莎的表情。
莎莎果然驚愕地抬起頭，不敢相信地看著林青。
吳妮繼續殺人誅心：「可積極了，天天在樓下等，青青寶貝就快要不是我的了」
說完她和羅羅一起曖昧大笑。
莎莎到底年輕，羞恥的表情展露無疑。林青有些不忍，拉著吳妮和羅羅出去。三個人藉機去買奶茶。
羅羅突然轉了話題：「告訴你們倆一個秘密，我要走了」
「啊？」姐妹倆又露出同款表情：「走……去哪？」
羅羅苦笑一下：「我媽身體不太好，還是希望我回老家工作，這次回去看她，順便落實一下工作」他眼神迷離地看看遠方：「差不多落實好了，等這個項目結束，交接一下我就走了」
林青感到視線變得模糊，鼻子也酸酸的，兩個人從大四開始一起實習，一直在一個組裡，林青為這份革命友誼不舍。
等三個人回來，莎莎已經恢復如常，林青和吳妮也顧不上她了，都沉浸在離別的難過中。
晚上顧以南的電話從山城打來，寥寥幾句就聽出林青情緒不高。
「怎麼了，我不在你心情不好？」
林青吸吸鼻子，嘆一口氣：「我一組的同事羅羅，要離職回老家工作了」
「哦，小姑娘捨不得分別」顧以南揣測著，「你這樣畢業的時候豈不是哭死？」
林青想到那個時候，自己根本不敢多呆，第一個離開宿舍，室友全部都下來送她，她挨個擁抱挨個哭。
「嗯，離職也就算了，還要回那麼遠的老家，以後恐怕很難見面了」林青說著眼睛又泛紅。
「別哭，怎麼偏趕上我出差」顧以南假裝遺憾，「也不能借個肩膀給你」
林青被逗樂，抹抹眼淚，瓮聲瓮氣地說：「我很愛哭的」
「那我以後的機會還很多」顧以南又調侃起來：「小哭包，你今天這樣，是不是讓我打消聽你交代的念頭？」
林青想起兩人昨晚的約定，破涕為笑：「我不交代也得聽你交代完」
「這麼快就要簽不平等條約了嗎？」顧以南無奈
「對啊對啊，快說說你的第三段情史，讓我開心開心」林青來了興緻
「你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顧以南的聲音帶著縱容：「我都交代完了，你怎麼說」
「我掛了電話就微信跟你說，行吧，你先快說快說」林青開始胡攪蠻纏，擺出十足聽瓜姿態
「呵，撒謊的小朋友可是會變胖的哈」顧以南先嚇唬林青，而後無可奈何的開口，「第三任是客戶，風風火火的人，項目結束后找了幾次理由約我出去，我也沒反感，一來二去就……」
「吼，沒反感，肯定人家很漂亮唄」林青想起什麼似的提高了音量：「要是像莎莎這樣的，你肯定讓人吃癟。所以你真的是很多人看上啊？」
「哈，吃醋了？」顧以南聲音里全是笑意
「我吃什麼醋」林青飛快否認
「就是啊，說別人前先想想你自己，我還在這拿著你的號碼牌，苦哈哈地交代自己」顧以南提醒她，想想看上她的有多少。
林青被說的無言以對，顧以南乘勝追擊：「那我先掛了電話聽你說？」
林青只得說好，打開微信寫三句刪兩句，倒是顧以南先發過來
顧以南：放輕鬆，你就是交代出一打，我也乖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