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我、沒、生、氣
變成朱炎的朱大寶訓著話。
無非就是朱大寶平日里如何,一來感激眾人的幫助,二來也是警告某些人,別以為大寶憨厚就好欺負。
在說這話的時候,朱炎的目光看向雪千城。
「大哥放心,我們甲等丁班友愛互助……再說都是大老爺們平日里少不了打打鬧鬧的!」
被包紮成木乃伊的雪千城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話說,到底咋回事兒?
眼前的人明明是朱大寶,怎麼突然間又稱呼自己是他的哥哥朱炎,鬼附身了不成?
大寶可從來沒說過他還有一個哥哥。
朱炎正說這話,忽然間,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等醒來之時,朱炎消失,朱大寶的人格佔據了身體。
只是,朱炎佔據身體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對朱大寶來說是一片空白。
憨厚的目光不解的看著眾人,朱大寶又看了看自己。
「我……做了什麼事兒么?」
「大寶,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哥……」
不等齊名說完話,宇文修一把無助了他嘴巴。
方才叫朱炎的那個大寶不是已經說了么,不準把朱炎的事情告訴大寶。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看夫子淡然的表情,必然明白其中的原有。
對了,羅夫子來找雲夫子有啥事兒么?
遠處,被朱炎一掌擊飛的羅夫子還未醒來,許是見羅夫子許久未歸,還受著傷的尤長遠拖著神智不清的袁海仁來到了甲等丁班。
「沒事兒吧?」
看了看甲等丁班眾人,除了一些人受傷外,並無人員傷亡。
「院長您怎麼來了?」
「我能不來么,我讓羅夫子來找你,這麼久了還不見他回來,我擔心羅夫子和你們遭受不測。」
「羅夫子估計一時半刻醒不過來。」
齊名指了指昏迷中的羅夫子,以大寶他哥朱炎的掌力,以羅夫子纖弱的小身板,沒有個把時辰是醒不過來了。
「羅夫子怎麼昏迷了,誰打的?」
「羅夫子沒事兒,不小心摔了一跤昏過去了,倒是院長拖著傷重之身來甲等丁班有事兒么?」
看了一眼尤長遠牽著的繩,繩的另一端幫著渾渾噩噩的袁海仁,雲安安心中幾許明了之意。
「廢話,當然有事兒了,老夫沒法子解他的攝魂術,要在這麼下去,袁海仁吃在變成白痴。」
在袁海仁身上的攝魂術和李清月身上的攝魂術並不一樣。
尤長遠試過用解開李清月攝魂術的方式用在袁海仁的身上,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效果。
「我試一試。」
催眠術她了解的不多,想要破擊催眠術的根本一方面是自身突破屏障,另外一方面則是外界的刺激。
「副院長最喜歡什麼?」
「吃。」
「除了吃呢?」
袁海仁被催眠著,根本吃不下東西,強行餵食反而會適得其反,窒息而亡就不好了。
「聽戲,對~~~這小子喜歡聽戲,一到放假有時間就往戲園子跑。」
「你們誰會唱戲?」
巡視了四周,宇文修一行人搖了搖頭。
聽戲他們會,唱戲他們不擅長。
「老夫現在就命人去梨園找人。」
「直接拉著副院長去梨園。」
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兩個時辰的時間,乾脆把人拉上直接塞去梨園。
「宇文修齊名唐珏,副院長就交給你們三個了。」
雲安安示意三人送副院長去梨園,並且警告三人萬不可解開繩索。
……
這一晚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等回到逸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
「王爺還沒回來么?」
「回王妃大人的話,尚未,宮中好像出了些事情,需要王爺親自處理。」
書房裡,雲安安趴在貴妃椅上,反反覆復換了好幾個姿勢方才睡去。
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只是北辰逸還未回府。
「一整晚都沒回來?」
「是。」
秀眉微皺,雲安安眼底幾分不悅,廚房中忙碌了一個時辰后,拎著食盒上了馬車。
「去皇宮。」
馬蹄噠噠聲音回蕩在耳邊,直奔皇宮走去。
半途的時候,正巧遇見了老王爺.
「順路搭老夫一程。」
說著,老王爺已經上了馬車。
「誰招惹你了,一臉乾死誰的表情?」
食盒裡面飄散出來的香味饞的老王爺口水直流,可見雲安安陰沉著的臉色,還是斷了偷吃的念想,等到進宮在可勁兒造也不遲。
「我叔在皇宮一天一夜沒回來了。」
「怎麼,擔心北辰逸看上別的女子?你放心一百十二個心好了,除你之外,天下間所有的母的在他眼裡都是石頭。」
這點老王爺敢保證,北辰逸眼裡心裡只有雲安安一個人。
「丫頭,聽說昨晚上應天書院又出事兒了?」
他昨晚上本想去應天書院瞧瞧,但臨時發生的事情讓他無暇顧及。
而且他相信雲丫頭能處理好。
「有人針對我,報復甲等丁班,老王爺你來的正好,過幾日幫我個忙。」
「什麼忙?」
過幾日,難不成是雲安安要在天香樓邀請各路殺手組織那天?
馬車又有前行,正午之前到達了皇宮。
小太監似乎早就知道雲安安會來,特意在皇宮門前等候著。
「陛下和攝政王在御花園。」
小太監走在前,老王爺和拎著食盒的雲安安跟在身後來到了御花園。
遠遠地,便看到花園中對弈下棋的北辰逸和北辰寒。
北辰逸手執黑子落在棋盤上,北辰寒手執白子反殺,二人你來我往,棋盤上的走勢兇險異常。
忽然間,一道藍色身影出現在二人身側,也不管是不是北辰國君主和攝政王在下棋,將食盒蹲在了棋盤上,棋子散落一地。
「安兒。」
北辰逸輕擁著雲安安入懷,嗅著她身上讓人安心的氣息以及怒意,深邃的眼眸暖意流入心田。
「為夫錯了。」
不等雲安安開口說話,北辰逸先認錯。
宮女們太監們侍衛們一片愕然。
雖然知道攝政王是個寵妻狂魔,可一上來就開口認錯,錯在啥地方?
誰能和他們解釋解釋。
「還知道自己錯了?一晚上不回家,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家么?」
雲安安是生氣,但是她生氣的是北辰逸太過操勞。
自從太極山回來之後,這貨基本上都忙到後半夜,是個人也吃不消啊。
「你要是覺得外面好,乾脆搬出府邸去住算了,省的看見我心煩。」
「安兒乖,為夫眼裡心裡只有你一人,日日夜夜看都不夠,何來心煩一說。」
此時此刻的北辰逸哪裡還有什麼威震天下的攝政王樣子,分明就是哄著小媳婦的尋常百姓男子。
柔情蜜意,甜言蜜語,總之什麼好聽說什麼。
老王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比這畫面更膩歪的場面他都見識過,這才哪到哪了,
他現在更關心食盒裡面是啥好吃的。
有段時間沒嘗一嘗雲丫頭的收益了,饞的很。
可還不等老王爺開口詢問,北辰寒先行拿著筷子夾著盤子裡面的菜入口。
「鮮香可口,逸王妃的廚藝又增進了不少。」
「陛下,你家是不是沒有別的員工了,非得逮著我男人可勁兒禍害么?」
正鬧心心裡的氣沒處撒,北辰寒上杆子找罵。
「這麼大的一個皇宮,好幾百個朝臣,陛下能不能按時按點的讓員工上下班?」
「如此剋扣員工休息時間,是不仁道的。」
試問,天下間有哪個女子敢指著一國之君的鼻子這般吐槽者不滿,唯有逸王妃一人罷了。
李公公站在一旁賠笑著,想要開口說話卻一直插不上嘴。
他想告訴逸王妃,可不單單是逸王爺一天一夜沒有睡,陛下也是如此,直至現在解決問題的法子還未曾討論出來,怕是還要熬上夜晚。
「逸王妃所言甚是,只是問題當前,尚無解決知道,朕與攝政王如何安睡,不如朕來聽聽逸王妃的見解如何?」
北辰寒半眯著丹鳳眼,大手一揮,侍衛將兩個木盒子端了上來。
木箱中,兩枚西域神篩安安靜靜的躺在其中。
「什麼意思?」
看著眼熟的西域神篩,雲安安確認與前幾日她碎了的西域神篩的一系列的玩意。
「只要逸王妃能打開這兩件寶物,朕自然放了攝政王回府,還會放所有大臣三日假期。」
雲安安看了看北辰寒,又看了看北辰逸,再看了看老王爺。
「這兩枚西域神篩是西域部落進宮的聖物,要我們北辰聰明人是將其解開,逸王妃何不試試。」
「此話當真?若我有法子打開西域神篩,陛下就放假?」
雲安安眉毛一挑,等著北辰寒的回答。
「君無戲言。」
「雲丫頭?此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老王爺皺著花白的眉頭,他不是不相信雲安安,只是多少人想要打開西域神篩都無果。
「本王妃像是會隨便開玩笑的人么。」
走上前,雲安安一左一右將西域神篩拿在手中,晃動了一下,果然,在主中心軸中有聲響。
難不成也是梅花形狀的銅環不成?
「陛下,剛才是你說的,只要我打開西域神篩就要兌現諾言,反悔的是狗。」
雲安安再一次確認北辰寒說過的話。
當著眾目睽睽之中,將兩枚西域神篩放在了地磚上,隨後一擊百分百空手暴擊刀落下,只聽咔嚓兩聲回蕩在眾人耳邊。
這一幕來的太過於突然,驚得北辰寒和老王爺以及在場的所有侍衛宮女太監們都愣在原地。
逸王妃在幹啥?
陛下是讓她解開西域神篩,沒說讓她劈開!
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