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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汴梁少室風雲

  青鳥這一聲「延安府急報」算是讓趙翊「解脫」了出來,趙翊走出營帳,用雙手搓了搓臉,似乎是想把臉上的冷峻陰狠揉碎。

  「你說,我為什麼就適應不了這種陰謀算計呢?」趙翊一臉無奈地看向青鳥。

  趙翊即使在父親趙廣的言傳身教下,學到了很多皇城司的經典案例,但他終究身體里是一個受過現代文明教育的人,而非一張白紙。

  他可以接受廝殺,甚至殺人這件事,他十五歲就親手處決了好幾個死刑犯,雖然吐了幾天,但也適應了。

  但他很難去接受這種利用別人兒子要挾他人的事情,雖然他知道用虛竹來要挾葉二娘,讓葉二娘指證玄慈是最優解,但他始終過不去自己的內心的拷問,那就是,這麼做他和葉二娘有什麼區別。

  冤有頭債有主,葉二娘這種變態的行為,即使是放在宋代,在宋律之中也沒有禍及家人這一說,所以他最後改了口,有葉二娘在手,控制玄慈就足夠了,也不需要葉二娘說什麼話,畢竟自己是皇城司,手裡有話柄,就足夠鉗制少林寺了。

  青鳥走到趙翊眼前,把趙翊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握在手中,「少爺,不是那樣的人,咱們就沒必要做那樣的事。」

  「但如今強敵環伺,我必須用最快的方法整合整個武林啊」,趙翊也知道其實自己真不是搞情報工作的料子,無他,狠不下去心。

  當年他報考大學志願的時候,他的班主任就告訴他,「不要學醫,你沒那麼狠的心,你下不去刀的。」

  「少爺,你和我說過,目的有一個,但是道路千萬條,沒必要走讓咱們不舒服的路,反而會事倍功半。」

  趙翊長嘆一聲,「我知道了,的確我不適合做這種事。說說吧,馬大元那邊什麼情況,怎麼就急報了。」

  青鳥從懷中掏出一卷文書,遞給趙翊,「延安府傳過來的消息是,馬大元在少林寺,深夜被一個黑袍人襲擊,若不是少林眾僧及時趕到,馬大元就要命喪當場了。少林用一顆大還丹,吊住了馬大元的性命。」

  趙翊展開文書,細細觀看,「然後玄苦用馬大元的令牌,去汴梁皇城司求救。」

  趙翊將文書遞給青鳥,「燒了吧,明日帶著魯達啟程返京,至於葉二娘,讓懷德軍派人護送,送回汴梁,我們先去少室山。」

  「少爺,不先回汴梁一趟嗎?」

  「先不回了,少室山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再回京。」

  次日,趙翊從种師道那裡打了一波秋風,要了三匹上好的軍馬,三人日夜兼程,趕往少室山。

  從渭州到嵩山,足足有一千五百餘里的路程,三人晝夜趕路,星夜兼程,在保證有足夠的休息時間的情況,也是花了三天的時間到了少室山。

  趙翊抬眼望去,巍巍少室山,雖然不是很高,但樹木茂盛,松柏長青。

  雖然馬大元在少林寺中被人伏擊,但仍然不影響少林寺的香火,來來往往的信眾車水馬龍,多是開封的富貴人家。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少林,也不該繼續清凈下去了,輪到他們為這大宋百姓拋頭顱,灑熱血了。」

  「主使,這少林培養出了喬幫主這樣的英雄人物,玄字輩的高僧也偶爾下山,還算是忠君愛國吧。」

  趙翊冷笑一聲,「這些就夠了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若是少林如道門一樣,深居山林,不受人間煙火,那也說得過去。你看著少室山,蒙皇恩,給他們了佃戶,免去了他們的租子,他們做的這些,真的夠嗎?你們懷德軍的日常開銷,可比得上少室山的高僧?」

  魯達搖了搖頭,「別說我作為恩帥的親衛,就是恩帥,他的日子也不一定有高僧們的好。」

  「方外之人,那也是大宋子民,除非真的成佛作祖,不然留給他們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出力,要麼我幫他們成佛。」

  魯達原先對佛門還有些好感,現在想了想,只能說現在少林寺起碼幹了些人事,但是和他們獲得的相比,他們做的還不夠。

  「走,上山!」

  三人縱馬揚鞭,沿著大道,上了少室山。

  到了少林門口,知客僧迎了上來,「幾位善信,佛門凈地,還望下馬,以示對佛祖的敬畏。」

  趙翊沒有答話,魯達從腰間解下了皇城司的令牌,扔給知客僧,「送給你們玄慈方丈,今日少林寺封山閉寺!」

  知客僧迎來送往,見過不少大世面,但皇城司的令牌他卻是頭一次見到。

  但知客僧依然不敢怠慢,他賭不起,皇城司的令牌他沒見過,但皇城司的名頭他可聽過,也不讓三人下馬了,一溜小跑,跑進了寺門。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幾位老僧從少林寺正門中走出,為首的和尚慈眉善目,但雙目中有精光隱現,正是少林方丈,「伏虎羅漢」玄慈,「有勞三位遠道而來,貧僧玄慈,見過皇城使,見過兩位大人。」

  抬手不打笑臉人,見玄慈如此做派,趙翊率先下馬,青鳥和魯達也跟著下了馬,「玄慈方丈,先封寺吧,馬副幫主傷勢如何?」

  「貧僧已通知知客僧知會善信,半個時辰就可以封寺」,玄慈倒是不卑不亢,「至於馬副幫主的傷勢,敝寺的大還丹,在療傷上還有些功效,如今傷勢已經穩定了,靜養幾日即可。」

  「那就好,有勞玄慈方丈了」,趙翊心說,「少林寺家大業大,這大還丹,倒是可以留心一二。」

  玄慈也不提什麼下馬的事情,吩咐知客僧將趙翊三人的馬匹拉到後院馬廄之中,悉心照料,自己則是前面引路,引著三人到了達摩堂休息。

  一進達摩堂,玄慈引趙翊到上垂首的主座,「敝寺寒酸,皇城使見笑了,請上座。」

  趙翊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這兩位都是皇城司的親事官。」

  「青鳥(狻猊),見過玄慈方丈。」青鳥和魯達面無表情,沖著玄慈抱拳行禮。

  知客僧上來,給幾人奉茶,趙翊喝了一口茶水,給少林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茶水裡下毒。

  「開門見山吧」,趙翊放下茶盞,「本官此行前來的目的,想必馬副幫主已經和你們說過了。」

  「貧僧已經知曉了皇城司的安排,喬幫主的確是我大宋武林不可多得的英雄豪傑,只是還不知那神秘高手是何許人也?」

  趙翊一笑,並沒有回答玄慈的問題,反問道,「當年慫恿你們去雁門關的是慕容博,你可知慕容家是什麼人嗎?」

  「慕容先生那是貧僧至交好友,但貧僧的確不知他的身份?」

  「慕容,大燕!」趙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玄慈,「給你們通報了一個假消息,轉頭人就死了,玄慈方丈縱橫江湖多年,又是少林的掌門人,是真沒有想過,還是裝糊塗呢?」

  玄慈口打唉聲,「貧僧確實想過,但真的不曾想過,慕容家竟然是大燕餘孽。」

  「先前皇城司不管,是因為慕容家就是小打小鬧,當然也是不曾想過,竟然有人這麼蠢,想要造反竟然要通過江湖行事。但本官上任之後,卻不會如家父那樣慈悲,老虎也好,蚊子也罷,都要永絕後患。」

  「皇城使可是說那黑袍人是慕容博?」玄慈不解,「慕容博為何要襲擊馬副幫主,喬幫主是漢人也好,契丹人也罷,都不關鍵啊。」

  「趙錢孫能死而復生,為什麼跳下山崖的人不會死而復生呢?」

  「這?」玄慈臉色一白,再也沒有辦法強作鎮定。

  「想讓喬峰認祖歸宗的人,只有兩人,一人是慕容博,一人是他生父蕭遠山。」

  趙翊又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慕容博心思深沉,此時讓喬峰身世敗露,充其量就是大宋武林的一場鬧劇罷了,如果等我們坐實了喬峰的身份,再次出手,收益會更大。所以,排除了一切的可能,剩下的可能性,再離奇,也是唯一的可能。」

  「除非。」

  「除非什麼?」玄慈追問道。

  「除非馬大元有個武功高強,腦子不好的仇家,非要挑少林寺這個風水寶地,進行自己的復仇計劃。」

  「那看來,的確是當年的蕭老先生,死而復生了、」玄慈強自定了定心神。

  「喬峰如今身在何處?」

  「馬副幫主已經派人將喬幫主拖住,如今他身在雁門關外。」

  「我若是那蕭遠山,此刻應該直奔雁門關外,和喬峰父子相認。但依照前幾日,蕭遠山在少林出手的性子,此人怕是還潛伏在少林中。」

  「那皇城使可是要請君入甕?」

  「不急,蕭遠山的事情先放在一旁,玄慈方丈可知我從何處來?」

  「貧僧不知。」

  「我從西邊來,在邊關殺了三個人,抓了一個人,他們四個並稱為『四大惡人』,葉二娘被我生擒活捉。不得不說,葉二娘這一手『破戒刀法』一看就是有高人傳授,化單刀為雙刀,是在了不起啊。」

  聽到這,玄慈如同被雷霆劈中天靈蓋一樣,愣在當場,「大人何意?」

  「玄慈方丈不如我們私下聊聊?」

  玄慈屏退了其他人,「大人想要貧僧做什麼?」

  「本官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少林是食君祿,當以身報國,此言可對?」

  「大人說的是」,玄慈現在只能順著趙翊的話往下說。

  「少林寺,百年古剎,若是毀於一旦,本官也有些心疼。如今葉二娘的事情,你知我知,你的兒子在哪,我也知道。不知玄慈大師可否願意為皇城司出力呢?」

  趙翊圖窮匕見,一改「玄慈方丈」這一稱呼,反而尊稱為「玄慈大師」,這「大師」二字在玄慈耳中聽起來,格外的刺耳,格外的嘲諷。

  見玄慈沉默不語,趙翊繼續說,「本官深知,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大師的把柄在本官手中,本官自然放心大師。而且男歡女愛,人之常情。若非葉二娘所做之事喪盡天良,本官也有心成全大師的天倫之樂。」

  「二娘,他還好嗎」,玄慈嘴巴張了又張,擠出來了六個字。

  「身受重傷,不過本官倒是沒有吝惜錢財,找了懷德軍最好的大夫,給她醫治。」

  「大人可是要毀了少林寺的清名?」

  「本官說了,百年古剎,毀於一旦,心有不忍。大師只管做方丈,有事出手就是了。再者說,我皇城司直屬官家,替官家出手,大師還覺得不配嗎?」

  「不配」二字振聾發聵,玄慈之前也試探過趙翊三人,兩個先天高手,一個後天的外家高手,他留不住,也不敢留。

  趙翊從懷中掏出皇城司的令牌,「本官求賢若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大師海涵一二。」

  玄慈也沒有猶豫,能做到少林方丈的人物,心裡自有一桿秤,拎得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令牌。

  「少林寺門人弟子遍布天下,如今大師在皇城司的內的代號,就是諦聽吧。」

  「諦聽見過主使大人。」玄慈手捧令牌,沖著趙翊躬身施禮。

  大師不必多禮,你我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趙翊一臉笑意,然而這笑容卻讓玄慈想起了佛經中的「天魔波旬」。

  「大師不用多想,本官的目的與大師的目的是一致的。人身在世,難免行差錯步,大師不論是當年的雁門關一戰,還是培養喬峰,都是慈悲為懷,心懷國家。不過就是葉二娘之事有了縱容之罪,日後多為大宋百姓出力,也就算是贖罪了。」

  「對了,你兒子就在寺廟之中,估計偷走他的也是蕭遠山,你兒子叫虛竹,等過幾天,葉二娘到了京城,本官給你們一家人三日團聚時光,時間一到,葉二娘終歸是要赴死的。」

  玄慈心中思緒翻滾,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下官諦聽,謝過主使恩德。」

  「不用謝我,謝官家,我這都是官家安排的」,趙翊直接把功勞全推給了趙佶,「等葉二娘到了東京,你跟我進京面見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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