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少從不是一般人
「難道不是么？」光頭男人強撐著心裡的恐懼，努力開口，「你甚至都不用動手，只要袖手旁觀就行，等我幫你除了五少，剩下三個不過是時間問題……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心就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痛。
他低下頭，這才發現那柄傅司宸把玩了半天的匕首，剛剛竟然準確無誤地刺穿了他的掌心！
他猛地抬頭，驚惶不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傅司宸明明……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沙發！
見對方終於閉上了嘴，傅司宸這才垂下眼眸，雲淡風輕地開口：「一分鐘，剁一根手指。」
「什麼？」光頭男人愣了下，隨即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陳彥還在問：「那要是都剁完了，他還不肯說……」
傅司宸的神色更加寡淡：「那就把他女兒綁來。」
「不要！」光頭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傅司宸，你怎麼可以，你敢！」
他把女兒藏得很好，他很自信，一般人是查不到的。
可眼前這位，是傅司宸啊。
是年僅十歲，就因計算機方面天賦卓群而被L大破格錄取的天才少年。
是年僅十四歲，帶著獎學金和零用錢進入股市，只用一周時間資產翻了數十倍，直接引起全球股市動蕩的金融鬼才。
是年僅十七歲，創立公司后不過兩年時間就成功上市，公司市值位列國內top7的商業奇才。
……
誰都知道，堂堂傅家四少，從來就不是一般人。
就算沒有京城第一名門傅家這座靠山，光憑傅司宸自己，都足以震懾整個華國。
光頭男人劇烈抖動著，巨大的驚恐侵襲了他的全身。他知道，這位四少向來人狠話不多。
他說要對女兒下手，那女兒就一定跑不了。
「我說！我說！」下一秒，他聲嘶力竭地喊出了聲，「他們下一次行動，會在附中，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最晚今天下午，他們一定會出手了……」
陳彥愣了下：「附中？五少不就在附中么？」
「把消息放給三叔。」傅司宸淡淡地，「你們去附中守著。」
……
數學老師唾沫橫飛地講了一節課，宋欽蓉卻絲毫沒有受到干擾。
等下課鈴響的時候，她已經快畫完一頁了，修修改改，依舊不是很滿意。
前排男生轉過身，遞了疊卷子過來：「蓉……姐，剛發的數學試卷，放學前要交的。」
末了又覺得「蓉姐」這個稱呼好像還是有哪裡不對，他撓了撓腦袋，轉了回去。
宋欽蓉笑了笑，抽出一張卷子，順手遞給了同桌唐芯。
不知是手伸得太急還是她沒注意，卷子遞過去時，不小心擱到了唐芯桌上的水杯，水杯倒了下來，把桌子全打濕了。
「抱歉。」宋欽蓉忙起身去救桌上的書。
唐芯正熟練地拿出一塊毛巾擦水漬，聽到對方的話，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崩出一絲驚訝。
「你說什麼？」她愣愣地看著宋欽蓉。
宋欽蓉看了眼桌子，「我說，抱歉。」她好脾氣地重複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宋欽蓉的錯覺，這句話一出來，周邊人的臉色都變了。
「卧槽？我是不是耳朵壞了，竟然有人會跟唐芯說對不起？」
「你別說，一個鄉巴佬，一個小三的女兒，這倆人還真是登對呢……」
議論聲中，唐芯的臉漲得通紅。她不再說話，只慌亂地埋下頭，像只鴕鳥一樣躲進了自己的世界。
宋欽蓉見狀，忍不住挑了挑眉。
「叮——」
手機在這時傳進了一條信息：「西門，楊亦書。」
宋欽蓉徑直起身走出了教室。
看到她離開的背影，正愁找不到機會報仇的許肖南陰惻惻地一笑，二話不說也跟了出去。
西門是學校的偏門，平時都是鎖著的，連個看管的門衛都沒有。又因為旁邊有一片極大的湖，到了冬天，湖面結起厚厚的冰，就顯得更加蕭瑟冷清。
眼看宋欽蓉越走越偏，卻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許肖南心裡更加狐疑。
這老阿姨好端端的來這裡幹嘛？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么？
一種窺探別人隱秘的快感讓他暫時忘記了報仇。為了不打草驚蛇，他特意落後十米停下，躲到了樹榦後面，只露出一隻眼睛盯著西門的女生。
看到宋欽蓉過來，門外等著的黑衣少年一眼就認出了她，當即手舞足蹈地叫道：「小師叔！」
宋欽蓉被這個稱呼喊得愣了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對方很快又神秘兮兮地來了一句。
「後面有個人，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著你！」
宋欽蓉：「……」
「我知道，不用管他。」
不愧是小師叔！
黑衣少年眼裡溢滿了崇敬之情，熱誠地鞠了個躬：「師叔好。我叫楊亦書，是前年剛拜入師傅門下的。今天也是師傅讓我過來，找師叔取東西。」
二師兄竟然收徒弟了？宋欽蓉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但她面上不顯，掏出信封，穿過鐵門的縫隙遞給楊亦書：「麻煩你了。」
楊亦書雙手恭敬地接過信封，眼裡是藏不住的激動和狂熱：「不會不會！能為傳說中的小師叔服務，我求之不得的！嘿嘿！要不是這兩天，師傅被師祖騙在A國回不來，這種天大的好事怎麼輪得到我啊？媽媽啊！我竟然見到小師叔了，還是活的會動的小師叔啊啊啊……」
宋欽蓉一言難盡地抿了抿唇。
她不應該懷疑的。這小傻子絕對是二師兄的嫡傳弟子。
「對了小師叔……」楊亦書興高采烈地說完，又掏出手機，巴巴地看著宋欽蓉，「我能，和你合個影嗎？」
「……」
宋欽蓉面無表情地退後了一步。
楊亦書的神情更加可憐：「求求你了小師叔，師傅說他老想你了，非要我拍張你的近照……」
宋欽蓉閉了閉眼。
奶奶的葯還得拜託人家幫著檢測。
求人的手短。
「行吧。」她無奈地開口。
少年頓時兩眼放光：「謝謝師叔！」
他激動地調到相機模式，隔著校園的鐵門，為合影找到最好的角度，這才開心地亮出手指比了個耶。
宋欽蓉十分合作地抬頭，露出自己的全臉，對著鏡頭，一臉淡漠。
「咔嚓，咔嚓，咔嚓。」
快門聲響了好幾下。
看著鏡頭的宋欽蓉眼眸卻危險地眯了起來。
「怎麼了？」沉迷合影的楊亦書這時也發現了不對勁，他湊近鏡頭，突然瞪大雙眼，「小，小師叔，後面好像……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