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手術
「我的孩子——」農婦一口氣沒上來,幾乎暈厥過去。
掌柜的捏了一把汗,聶綰綰提供的草藥是真的完美,他不想失去這個合作夥伴,但誰知他不過就走開一會,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就在這時,聶綰綰動了。
農婦見聶綰綰靠近,死死護住孩子;「我孩子都不在了,你滾啊!」
她的眼中冒出仇恨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面前的女孩。她就這一個孩子,以後要她怎麼活!
聶綰綰上前幾步,走到病床前面,面容嚴肅,看著面前的農婦說道:「我可以救你的孩子。」
農婦一楞,隨即轉為仇恨:「你滾,你滾,我的孩子已經死了,他不需要你救!」
「你如果再不讓開,你還孩子就真沒救了!」見最佳搶救時間快結束,聶綰綰不免有些遭際,所謂醫者仁心,她實在做不到看著面前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眼前消失。
「胡鬧!你多大的丫頭能治病救人!小六,還不快把這丫頭趕出去,晦氣!」
李醫師見你綰綰仍堅持不懈,忍不住大罵,他從醫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無禮的人,他都救不活的人,怎麼可能還有希望!
聶綰綰仰起頭,眼神定定看著面前的人,發誓:「我在此發誓,這個孩子我一定能救活,如果救不活,我就遠離這個地方,這輩子不回來!」
見聶綰綰信誓旦旦的模樣,一旁的掌柜的心不免搖動,他從聶綰綰賣出的葯便知這個孩子的實力肯定不像她外表這般童稚。
「讓她試!」掌柜正想開口說點什麼,面前的農婦猛然出聲,打斷了他。
「我的孩子沒有死,讓她治!」為母則強,眼下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力量,堅定的支撐著她。
聶綰綰點點頭,隨即轉頭向掌柜說道:「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不過你需要幫我準備一些的東西。」
不多時,一個由幾塊破布組成的簡易版手術室便搭建而成。
聶綰綰臉上蒙著白布,手中的小刀寒光一閃,十分鋒利。
「李醫師,接下來我的行動會有些驚世駭俗,能麻煩你保密嗎?」聶婉婉在手術前轉頭問李醫師,令她十分意外的事,李醫師竟然在手術前自告奮勇的前來當助手。
李醫師十分傲嬌的冷哼一聲,他倒是要看看這黃毛丫頭是如何讓病人起死回生的。
聶綰綰手中寒光一閃,特製的銀針便封住小男孩的一處大穴,銀針才下,面前本來氣息幾近全無的小男孩竟然胸口有了微弱的起伏。
神了!
李醫師的目光頓時亮了。
再看聶綰綰,她手中的銀針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在病人的幾處大穴快速刺下,李醫師竟然一斤感受到病人的心跳聲!
「李醫師,請把右邊的白色瓷瓶讓他服下。」聶綰綰逐漸封針,李醫師見狀,連忙在妖孽綰綰準備的藥箱右邊翻找,果然找到一個白色瓷瓶。
他拿出一旁準備好的碗,用手把瓷瓶中倒出的白色粉末劃開,小心喂進病人的嘴裡。
「這是麻沸散——」聶綰綰解釋道:「他喝了這個,便不會感到疼痛了。」
李醫師心中一奇,十分不可置信。
聶綰綰隨即從邊上各種各樣的小刀中挑出一把,手起刀落,病人的胸腔已經被聶綰綰剖開。
李醫師目瞪口呆,如此血腥的場面他是第一次見,胃中一陣翻江倒海,但畢竟是醫師。強大的心理素質還是讓他忍了下去。
聶綰綰餘光一瞥,見李醫師面色不好,心中瞭然:「李醫師,白色瓷瓶邊上的青色瓷瓶中的藥丸,服一粒。」
李醫師面上有些尷尬,但仍然照辦,黑漆漆的藥丸讓眉毛一挑,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懂如何炮製藥丸。
頭一仰,藥丸便順著喉嚨劃下,不得不說,聶綰綰這丫頭的葯是真敢用,李醫師在藥丸一入腹,便感覺到一陣暖流在腹中遊盪,隨即化為一股清涼,瞬間鬆快了不少。
聶綰綰手中的動作不聽,手起手落,手術刀在粒醫師的注視下竟然快如殘影,聶綰綰的雙手就像漲了眼睛一般,在病人的胸腔中穿梭,隨著聶綰綰最後一次手起手落,鮮血噴涌而出。
「這——」李醫師慌忙出聲。
聶綰綰解釋道:「這是患者胸腔中的淤血,排出后可以恢復得更快。」
李醫師看向患者,果然小男孩的面色在淤血排除后變得好看了幾分。
淤血排除后,聶綰綰開始處理患者的摔碎的骨頭。
白色的骨頭在淤血排出后漸漸顯示出來,有些已經變得粉碎,慘不忍睹。
李醫師一臉心疼的別過頭去,聶綰綰卻神色不變,雙手依舊不斷起伏,飛快的把原本已經破碎得不能再破碎的骨頭拼接起來。
時間漸漸流逝,手術室外的人們都著急不已,手術室內,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聲咔嚓聲響起,聶綰綰結束了最後一針縫合,抬手擦了擦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水,她長吁一聲:「呼——」
終於好了。
聶晚安點頭,和李醫師對視一眼。二人默契的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隨著收尾工作的完成,終於出了手術室。
「李醫師——」農婦焦急上前,隨即目光投向聶綰綰,聶綰綰微微一笑:「你叫我綰綰吧。」
農婦立馬開口:「綰綰,我兒子-——他-——」
她已經不敢再說出接下來的話,畢竟她的孩子已經被李醫師叛過一次死刑,如果——
「沒事了,」聶綰綰打斷了農婦的腦補,面前的女人一臉憔悴,一看就是被生活折磨得麻木的人。
「我的孩子——」女人話語一頓,原本已經如死水一般的眸中突然亮了起來,她有些不可置信:「什麼!沒事了!」
農婦掩面蹲下,喜極而泣。
「沒事了,但是他的傷很重,可能會昏睡幾天,醒來后只能進食米湯。」聶綰綰小心叮囑,面前的農婦連連點頭,
「對了,」聶綰綰補充道:「他的肋骨粉碎性骨折,胸腔大量出血,以後哪怕恢復,也不能幹體力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