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單四 神秘海域
「只不過，後來在9號倉庫出事後，那裡就被董事們永久封存起來了，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去那裡看看，真的很震撼。」
為啥我對他提到「亞特蘭蒂斯」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哦，因為我震麻了呀。
另外，「董事」——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
「聽你的意思？你已經去看過了？」
「有幸參觀過。」紅蜘蛛回憶道，「時至今日仍然在進化的卵；觸碰之後可以不再參與進化競爭，永遠保持幼年體的水晶；和空氣接觸後會產生【滅殺3.33米以上冷血動物的毒氣】的隕石……啊，真是讓人沉醉其中。」
我看了一眼時間，趁機問道：「『董事』是什麼？倉庫高層嗎？」
「你以後會知道的。不過你確實需要注意一下了，因為以後你遲早要接觸遺迹與董事會。」
——嘖，這孫子又說了「遺迹」這個詞！
之前是聽阿迪提到的，不過我估計這孫子，就算現在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
「你對倉庫如此了解？」我皺眉道，「之前八尺女提到過，似乎倉庫的中和液和控制遺物的技術，和『神靈』有關？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能知道原理的話，或許能夠給地鐵卡充點錢？
就跟NFC一樣。
紅蜘蛛說道：「關於這一點，等你加入了我們，我自然會告訴你，在此之前，我只能勸你一句——正視神靈。
「所有的超凡力量，幾乎都可以視為神靈力量的延伸，修仙、魔法、妖怪、鬼怪等等一切。
「神靈是從生物精神力深處誕生出來的怪物，因為人類精神力格外強大而產生的神靈格外多，也格外厲害。但是它們的起源歸根結底都是源於『內景世界』之中，因此……
「凡人的力量難以抗衡神靈，唯有使用神靈恩賜的力量才可以，這也是凡人領域和超凡力量的分界線。
「但是，有一個意外。」
他這麼一說我明白了：「【遺物】？」
「沒錯，遺物是唯一可以抗衡神靈的，人類之力。」
原來是這樣……
我已經猜到了，蜘蛛的目的，以及他們和倉庫的矛盾所在，以及……
為什麼說蝴蝶和蜘蛛背道而馳了。
之後一段時間我們都沒說話，我在思考以後要怎麼辦，以及到底選擇哪一邊。
而紅蜘蛛也不曾催促，只是在電話那頭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
直到我問道：「為什麼選擇了我？」
「【蜘蛛】對於候選者的篩查很複雜，雖然我們無比需要人手，但是能加入蜘蛛的最低門檻卻已經高到了一般人不可企及的地步。」
——這算是對我的誇獎嗎？
「具體的呢？」我覺得其中一條一定是帥氣程度。
本來沒想紅蜘蛛會回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解答了：「首先是要強大的靈魂；然後是與眾不同，獨立於普通人的精神；然後還要足夠駁雜的知識，可以在浩如煙海的人類歷史長河中找到力量為己所用。
「使用遺物的唯一技巧，就是海量的知識與跳躍的思維——『知識就是力量』。」
我點點頭，表示認可：「法國就是培根。」
紅蜘蛛沉默了一下，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確實沒有找錯人。」
「作為你如此優秀的一個獎勵吧，給你一個提示——一開始，我們選定的候選者，是陳二狗。」
這句話一下讓我警惕起來。
「但是後來發現，其實他並不適合。而讓我們作出了錯誤判斷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和你接觸過多，被你影響了。」
「二狗子……」我眉頭一挑，「你們要幹什麼？」
「王五，」紅蜘蛛淡淡的說道，「你的時間，不多了。」
「等一下！」
紅蜘蛛直接掛斷了電話，當我氣急敗壞的追撥過去的時候，是小蜘蛛接的。
但是這個王八baby，無論我問啥都是一問三不知，用一堆假大空、毫無關聯的套路話來敷衍我，就跟我們公司那些干運營卻不幫作者解決問題的吃乾飯的客服一樣！
花里胡哨的垃圾東西！
改革創新不是讓你們完全相信數據和演算法！而是提供更好的服務！
你創造不出能夠理解人類審美的機器就永遠無法用機器取代人類來評判「好壞」！就算你能製造出可以憑空碼出《哈姆雷特》的猴子，你也製造出能夠判斷《哈姆雷特》的機制——最終的篩選永遠是人類，蠢貨！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也不是夾帶私貨，看到這些的人也看不出夾帶私貨……
重點是！
「時間不多了？」
我眉頭緊鎖。
這個詞感覺，最近好像第三次聽到了？
可是前兩次是在哪裡聽到的，卻完全沒有印象了！
時間……不多了？
為什麼時間不多了？
我立刻給二狗子打電話，旁敲側擊的問了半天，結果這傻……咳。
結果這慧根，從上次那個蠟燭之後就一直很低調的在家裡弄魚缸來著，根本沒有出來作妖。
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蜘蛛這幫孫子，是會往你家裡郵寄東西的孫子啊。
反覆和他強調了，千萬注意周圍有沒有奇怪事情，發現異常立刻給我打電話之後，我才忐忑不安的回家了。
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二狗子和蜘蛛的事情。
如果說蜘蛛最開始找上的是二狗子，那就意味著我在二狗子內景之中看到的，曾經學校的一幕，可能真實發生過；
二狗子和他的什麼狗屁怪談協會，可能也或多或少的有了蜘蛛的影子，所以他們才會有那麼高頻次的撞鬼和被洗腦；
這麼想來的話，和平旅社、陰陽燭，甚至包括他以前的一切東西，都有可能是帶有蜘蛛主觀意識下刻意給他的「考驗」，就如我們這次一樣。
也就是說……
「會不會……二狗子曾經的某些東西，也和這次羅玲她們的事件有關？」我沉思著，想明天有時間去二狗子家，把他這段時間的所有可疑物品全都調查一遍。
回到家，雖然老六第一時間來接我，總覺得屋子裡空空蕩蕩的。
哦對了，胡米去「同學家」了，所以沒有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