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兄弟再相聚
時間到了12月底,燕京早已是北風卷地、白雪飄飄了;
晚上7點多,前門的全聚德包房裡,禹天坐在陪客的位置上,正咧著嘴樂呢;
房間里碩大的圓桌周圍做了十一、二個人,主位上坐的正是好久不見的靳長盛教練,禹天在省田時期的啟蒙教練,也是華夏功勛教練;再看看禹天傍邊,呦,老大王鐵、老二金厚實,再加上坐在另一邊正說的吐沫星子亂蹦得老三周宇,宿舍的哥四個這就湊齊了,難怪禹天這臉上的笑模樣都保持半天了。
明年又是奧運年,這幾年省田的學員在禹天的帶動和刺激之下,訓練熱情極為高漲;尤其是在禹天有錢以後,每年都給省田贊助幾百萬經費,場地設施有了很大的改善,那伙食水平更是提高了幾個檔次;大補的營養品也不少,尤其是在羅威國說過這酒的好處以後,光是撫松的虎骨鹿茸酒就給送去一車。
他早就想好了,過兩年就去把這個酒廠給收購了,虎骨不讓用了,咱用野生的氂牛骨之類的東西替換,只要保證藥效不大幅度地降低就行,大不了用的量大點唄,這樣自用、銷售都不耽誤。
說著說著跑題了,遼省田徑的成績本來在國內省份里一直就是拔尖的,這兩年成績更是進步的超快,這不,老大、老二這次也都被選拔過來參加集訓,為幾個月後的奧運入選名單而最後一搏。房間里除了禹天和周宇現在是燕京坐地炮以外,其他的都是這次從省田過來的教練和運動員,其中還包括韓天龍和兩名師姐。
大家都是慣熟的,場面自然是非常融洽,誰也不和誰客氣,吃吃喝喝,敘敘舊,禹天、周宇和大家都有一段時間未見了,能聊的話題自然很多。
靳教練舉起酒杯,單獨敬了禹天一杯酒,握著禹天的手緊了緊,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這倒不是有什麼基情,去年禹天通過周宇聯繫大傢伙籌資炒股,下午周宇私下裡給他結算完了,靳教練投資的5000元,變成了20多萬,要不是周宇附送的炒股交易記錄,他肯定會以為這是禹天找名目送給他的。20萬啊!這可是91年,他一年工資還不到1萬塊呢,能不激動嗎。大老爺們,不說謝謝了,一切盡在酒吧!
這次炒國內股票,禹天見好就收,在上個月就通知周宇全部撤出,一算賬,投資收益是40多倍,周宇的投資變成了500多萬,美的都冒鼻涕泡了,「這TMD比搶銀行還快啊!」禹天怕他以後陷進去,特意提醒他這次情況特殊,以後絕對不會有這種好事了,「別人貪婪我恐懼」,叫他切記;後邊還有一句「別人恐懼我貪婪」,那就不用說了;還特意提醒他一定要保存好交易記錄,他父母都是公職人員,家庭收入這一塊如果搞不清楚很容易惹麻煩的……
謝冰的出資變成200多萬。前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興奮地抱著禹天親個沒完,當然,被激起火氣地禹天狠狠『收拾』了一通,最後就只剩下喘氣的份了……
「你有錢是你的,我自己的錢花起來多有感覺……」剛恢復點力氣的謝冰,衣服都不穿了,裹著個被單趴在床上,也不理睬禹天到處肆虐的大手,忙著做購物計劃。
禹天看著她寫滿了兩張紙都沒寫完,翻翻白眼,算了,你高興就好。
老大、老二和韓天龍他們當然更不會和禹天、周宇客氣,就是想親他們幾口以示感謝,還被他倆給嫌棄了。
大家正吃喝、談論得興高采烈的時候,房間的門被大力地推開了,大家都停住話頭,轉眼看過去,外面呼啦一下進來幾個年輕人,領頭的一個一看就是有點喝多了的,走道都離了歪斜的,滿臉通紅,嘴裡還嘟嘟囔囔地,手上拎著個二鍋頭酒瓶。醉眼惺忪地掃了一圈,好像在找人。
禹天看了看這幾個不速之客,都面生得很,再從衣著上看也不像流氓地痞,估計可能是走錯房間的。也沒在意,站起身來,同時讓大家別起來了,我問問怎麼回事兒。誰知,周宇更先站了起來,還往前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怎麼著,趙老二,你今兒這是想找事兒,是吧。」原來周宇認識來人。
禹天漫步跟上,沒有說話,看來對方不是走錯房間了,這是找事兒來了。
「周……呃.……周小五,還真是你小子啊,山水……呃,有相逢,今天……呃.……咱們在這又照面了,今天,呃……咱倆再……再比劃比劃,咱們誰……呃.……誰先倒下,誰他媽的就是孬種.……」
「咦,還是有過節的,老三這傢伙最近日子過得挺精彩啊.……」
禹天不動聲色,站在周宇旁邊看著。老大他們都聚了過來,打架省田的人可不怕誰。
周宇臉色發黑,看著這個酒鬼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今天不行,我這有朋友。咱們的事情改天再算。」禹天感覺周宇有點顧忌,要知道哥幾個裡邊就老三脾氣最臭,今天好像不是他的風格?
醉鬼不依不饒地非要拽周宇出去,眼看著老三眉毛就要豎起來了,這是要犯渾的徵兆,趕緊插到兩人之間,抓住酒鬼的胳膊,「這位朋友,有事說事,要不先在這裡坐下來.……」
「誰、誰tmd的敢攔我,呃,你小子誰啊,mlgbd,敢、敢抓我的手,我tmd……」話還沒說完呢,酒鬼的後邊出來一個27、8歲的年輕人,也透著酒氣,看樣子倒是沒喝多,摟著酒鬼的脖子就往外拽,眼睛看著禹天,嘴裡不停地說著道歉的話:「對不住啊,打擾了,他喝多了,我是他哥們,替他給大家道個歉,他平時不這樣,對不住了各位,別往心裡去.……」
酒鬼被摟住脖子發不出聲,嗚嗚地掙扎著被拽了出去,酒瓶子都掉在地上了;跟著進來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也都跟著退了出去,走廊里傳來吱哇亂叫的聲音慢慢遠去……
禹天拉著氣血上頭的周宇向著座位上走去,「跟個酒鬼置什麼氣,走,跟我們說說怎麼回事兒?」
周宇黑著臉,「媽了個蛋的,上次……」
這半年周宇迷上了搖滾樂,跟幾個校友組了個搖滾樂隊,平時沒事兒的時候訓練,有時候晚上去三里屯酒吧街那邊試場子;前些日子,因為爭場地和一個酒吧的樂隊幹起來了,酒吧那邊不依不饒的,周宇也不含糊,互相一報號(以前燕京頑主們的習慣),發現彼此上一輩人有交情,本來事兒就不大,那就更打不起來了,拼酒解決恩怨吧……
禹天明白了,剛才進來的跟周宇一樣,也是官二代,只是不知道父輩或是爺輩是那個級別的?北方人幹嘛都講究個面兒,燕京二代、三代們尤甚,吃飽了撐的.……
就在禹天他們聊天的時候,隔著不遠的另一個包間里還在吵鬧著;剛才拽人的那個年輕人接過浸過冷水的毛巾,一把敷在還在吵吵嚷嚷的醉鬼臉上……
「二哥,清醒點沒有?」
「海子,你丫今兒個整么意思,不跟我說清楚嘍,我跟你沒完。」聽話音倒是清醒了。
「二哥,你知道你剛才罵得誰嗎?」看對方還在冒蒙,「就是周小五旁邊那個。」
「我tm的管他是誰?」揉了揉臉,抓起毛巾又過了冰水,擦了把臉,「說吧,誰?」
「禹天!」「姓禹?那是誰家?」對方差點被氣一跟頭,「誰家也不是。華夏最著名運動員,百米世界紀錄那個!」
「哦,他呀。」趙二哥咂摸嘴巴,頭腦清醒了點,「是個人物,哥們佩服;但咱也不用懼他吧,就算他最後真娶了那誰,我也不怕啊;你說你剛才幹的什麼事啊?多丟哥們的份兒,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哥們怕他呢?」
「二哥,要說他單隻是個著名運動員,咱們燕京爺們敬他可以,但絕對談不上個怕字。可是禹天絕對不同。你知道我二姨在高教委,前些天我從二姨那聽說,他去年單是向教育捐款就是十幾億美元,可能還有別的,二姨說有保密制度,不肯再跟我細說;還說,軍隊那邊對他也是維護得很,特意告誡我,能有機會交好最好,但是千萬、千萬不能得罪;還不讓我出來亂說;剛才咱們從禹天房間出來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走廊里有兩人在觀察我們,那氣質很像那裡出來的人,現在想來……」
趙二哥聽完出了一身冷汗,酒一下子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