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以血還血
「下一場，王懷對戰公子喬，獲勝的一方如果文考第一，那麼他將獲得後院修行法寶一件，潁川學院自開院以來，還從未有人文武考雙排名第一的，今年是最有希望的一年，上次考試中公子喬文武均排第一。王懷雖然上次文考倒數第一，但在以往的文考中都是拔得頭名，所以，這場比賽無論誰勝誰負，都有機會拿到文武考第一名。」魏童站在擂台上，這麼多年了，魏國就沒出幾個文武雙全的人才。
可以說公子喬是潁川學院有史以來最傑出的人才了，楚國世家子弟，從小接受良好的文化教育，加之武學方面又極具天賦，所以之前魏揚十分看好。
王懷雖然文采斐然，卻是一文弱書生，如今王懷進入決賽，魏揚跟寧全兩人點了點頭，希望王懷能贏。
公子喬雖有才，在天下文人面前略顯稚嫩，還需要沉澱，況且畢竟是楚國公子，以後能不能效忠魏國還兩說。
而王懷自舌戰群儒跟當街書寫后，再加之造紙一事的宣傳，現在的王懷在天下文人心目中的聲望可謂如日中天，更是年輕文人學子的偶像。
魏揚當然希望王懷能贏下這場比賽。雖已聲名在外，若再來個錦繡添花豈不美哉。
魏揚站來了大聲喊道：「這次比賽推遲一個時辰，給兩位比賽的學生休息一下，另外也給在座的掌門，商人以及學生們押注的考慮時間。」
「國君，要不我們也押一把助助興？」寧全喜容可掬從懷中掏出幾錠金子。
「好呀，幫孤押王懷。」魏揚也來了興緻。
押注是以往的慣例，無論輸贏，從中抽取10%的費用作為學院的經費，畢竟錢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王懷撇了魏揚一樣，見魏揚正看著他，當下心領神會，知道魏揚在幫他，跟齊小林的一戰耗了不少內力。
這時候寧彩兒推個輪椅緩緩而來，輪椅上坐著個用白布包紮成木乃伊的大胖子。
王懷急忙上前問道：「胖子，大夫不是說讓你好好在家靜養，你跑到這裡來幹嘛。」
「我，我。」胖子下巴脫臼還沒好，不怎麼說的出話。
「好了我知道了，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不拉幾的，打不過我就下來，不會給公子喬機會的，再說了，我有把握贏他，你不用擔心。」王懷安撫道。
「盤……盤盤……他。」胖子努力半天，終於擠出兩字。
「時辰已到，有請兩位同學上場。」魏童已經在擂台上了。
「王懷，你一定要贏啊，我全部銀子都押上了。」齊小林手中拿著押注的竹籤，這是他所有的積蓄。雖然不太看好王懷，但作為朋友，這也算一種支持。
「我也是，加油。」秦小婉鼓勵道。
「好啦，你們放心吧。」說完，王懷走上擂台。雖然表面看上去很輕鬆自如，但內心壓力挺大的。
清風陣陣，長發飄飄。
「王兄，胖子的下場你也看到了，識相的就趕緊下去吧，免得成為第二個胖子。」公子喬側著身子，根本不把王懷放在眼裡。
「同樣生而為人，憑什麼你覺得我會怕你？」王懷哼了一聲。
「在下一番好意，既然不領情，那就來吧。」話音剛落，只見公子喬的身影已在王懷身前。
不好，是鷹爪手，王懷急忙閃躲過去。
公子喬嘴角上揚詭異一笑，回手又是一勾，王懷沒有反應過來，當場被擊倒在地。
「原來是虛招。」王懷捂著胸口緩緩站起。公子喬這傢伙不僅招式凌厲，心計還深，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輸。
王懷還沒想到怎麼去拆解公子喬的招式，只好躲閃。
台下押注的人見王懷一直防守不攻，都紛紛加註公子喬贏。
幾分鐘過去，王懷看清了公子喬來來回回還是《武學之道》裡面的那幾招，心中一喜，已有對策。
既然公子喬《武學之道》中的招式如此熟練，不如試試倒過來打。
當下一連反手幾招，打的公子喬一個措手不及。
「可以呀，看來王兄這段時間沒苦練，居然還能倒過來打。」公子喬連連後退，卻依舊氣定神閑的樣子。
突然，公子喬詭異一笑，一連後退幾步。
不對呀，他還能笑得出來。
「御風術。」公子喬大喊一聲。
「不好，這是楚國巫術。」齊小林尖叫道：「公子喬，你太無恥了。」
還沒等王懷明白過來什麼是楚國巫術的時候，只見四周空間顏色開始變化，一會暗一會青，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天而降，壓得王懷抬不起頭來。
「比賽又沒說不能使用楚國巫術，王兄，這御風術的滋味如何，是不是覺得壓力很大呀。」公子喬五指展開不斷擺動，似乎在書寫什麼符文。
空中符文散發出暗暗的青色光芒，隨著光芒越暗，王懷感覺壓力越大，似乎有座無形的大山壓在身上。
從天而降的壓力猶如一把把風刃刮在王懷身上，他的衣服已經破裂，風刃無情的從他肌膚掠過，每一道風過，身體就多增一道鮮紅的傷口。
王懷盤腿而坐，雙手拈指交叉於胸前，大喊一聲：「破。」
只見王懷周身紅光縈繞，風刃從旁而過。
「這.……這.……這是先天神功。」台下眾人看的瞠目結舌。
「不錯，真的是先天神功，看其光芒，一層，兩層，三層.……八層，我的天，難以置信。」台下一人連連搖頭。
「絕無可能，先天神功乃武學之道中最精深也是最難掌握的內功心法，即便是夫子魏童他老人家練了三十年也才到第四層。」另一人驚訝道。
可是台上王懷身邊縈繞的紅光確實是八層，不是先天神功是什麼。
「這？」魏揚驚道。
「回國君，確實是先天神功。」魏童雙眉緊皺，先天神功他苦練了三十年，自然知道這門功法的難點所在。王懷以前沒有什麼功夫，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練到第八層，不可思議。
魏童不知道，王懷有天書相助，先天神功中各種難點都有詳細講解。
「王兄呀王兄，這麼多年你是真能忍，想我公子喬自負有一定武學天賦，先天神功也才練到第一層，沒想到你竟然練到了第八層。」公子喬看著眼前這個文文弱弱的書生，竟然能使出先天神功，著實令他吸了口冷氣。「可惜呀。」
「可惜什麼？」風刃雖然傷不到王懷，可如山般的壓力絲毫未減。
「如果王兄練到第九層或許還有那麼絲絲機會，可惜只是第八層，我這御風術畢竟是修行之術，而你的先天神功只是人間武學，即使先天神功是武學巔峰又如何。」說完，公子喬手指一拈，空中符文漸漸變大，一道暗黑之光從天而降。
王懷還想堅持，可是那裡堅持得了，暗黑之光瞬間劃破周身的八層紅光。
噗的一聲，王懷最終還是口吐鮮血，跌倒在地。
「王懷。」胖子雙手扶著輪椅，奈何無力站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公子喬，你太過分了。」秦小婉拳頭緊握，淚汪汪的看著倒在台上不省人事的王懷。
「過什麼分，成王敗寇，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明白嗎。」公子喬仰天大笑，「跟我爭第一，你也配。」
魏王還有各大掌門都在，當著這麼多人面前不能傷他性命，但廢除他的武功是可以的，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念此，公子喬手腕一轉，朝王懷走去。
「住手。」魏揚猜到公子喬的想法，急忙站起來制止。
台上公子喬只當沒有聽到，手一用力，一掌朝王懷胸口劈去。
當台下所有人都以為王懷已經無能為力的時候，不知道王懷什麼時候舉起一隻手，竟然活生生的接了公子喬一掌。
轟的一聲，公子喬被震退幾步，王懷後腳用力，使用輕功快速衝到公子喬身前，怒道：「公子喬，昨日你如何羞辱胖子的，今日我叫你加倍奉還。」
王懷一手抓住公子喬的脖子，另一隻手一拳一拳打在公子喬的胸口上。
公子喬口吐鮮血，毫無招架能力，「不可能，你不可能瞬間突破第八層進入第九層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今天就是你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時候。」王懷將公子喬拋入空中，隨身一躍在空中連發幾掌。「我廢了你丫的。」
「你不能這樣做，我可是楚國公子.……」公子喬面如死灰，這一刻他終於感覺到了什麼是恐懼。
「楚國公子又如何，你爸是李鋼又如何，老子照打不誤。」王懷升入空中，倒身就是一掌從天而降。
轟的一聲巨響，擂台崩塌，公子喬竟然被打入擂台之中。王懷緩緩落地，冷冷地盯著公子喬。
「你……」公子喬夾在石縫中，暈厥過去。
場面一度安靜，無人說話，因為這場比賽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有的眼珠子瞪的溜圓，有的張大嘴巴，腳就像生了根一樣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場比賽。
無疑，這一戰王懷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