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別苑之花魁青荷
安安滿面通紅地在別苑小路上疾行,一頭撞到了一個人,「安安,你走那麼快乾嘛?」
寧智深才睡醒,他揉了揉腦袋,「安安,你這是去哪裡?」
安安怒氣沖沖地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故意的吧?安安繼續向前走,寧智深不依不饒地跟在後面,「安安,你這是怎麼了?」
突然他看到了安安脖子上的吻痕,「啊!這是什麼?」他吃驚地捂住嘴,然後又巴巴地抓住安安,要看個仔細。
惱羞成怒的安安一招擒拿手黑龍探爪穿過他的腋下,一把將他的胳膊扭在了身後,「你還說!都是你害的!」
安安一腳將他踹在了路邊,理也不理他,氣呼呼地跑了。
安安飛快地跑著,看到了小王,兇巴巴瞪了他一眼,關鍵時刻都指望不上啊!
天天忙著調教天馬的小王一頭霧水,安安這是怎麼了?
安安獃獃地坐在池塘邊,看著那金雞獨立似的假山,黃色紫色的菊花在牆邊熱熱鬧鬧地開著,小蜜蜂在花叢中嗡嗡嗡。
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發生了?安安的心在說NO,可是身體卻興奮地戰慄,自己的身體背叛了自己的心。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安安很鬱悶。
一個毛茸茸巨大的狗依偎著她趴下,安安靜靜地抱著烏雲,你剛才去哪裡了?也不知道去?
安安用詞卡住了,去救自己嗎?自己是被迫的?還是甘心沉淪?好可惜小薇不在自己身邊,不然還可以幫自己分析分析。
安安眼睛一亮,對了,自己可以去找珠兒啊。安安跳了起來,烏雲雀躍著要陪她一起去。
安安這時才痛心地發現,居然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自己和那個寧威遠在床上到底折騰了多久?
安安呻吟了一聲拿寬大的袖子蓋住了自己的臉。羞死人了!晚飯安安說是不舒服,在自己房間吃了。
飯廳只餘下了寧智深和小王,寧威遠回了皇宮。「你說我老妹這是咋了?」小王糊塗地說,「剛才好一頓凶我!
「你居然喊她老妹!女人最不喜歡人家說她老的。」寧智深很有經驗地說。他心裡想,這我可不能告訴你,你知道了,還不得拿刀和我哥拚命?
夜深了,安安帶了面具,變成一黑衣小廝,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門。她回頭看了看烏雲,烏雲早緊緊地跟上了她。
安安來到高高的牆角下,在等千葉放繩子下來,回頭一看一個黑衣人正站在自己身後,一臉猥瑣笑容。
「小王,你來幹什麼?」安安有點惱怒,自己去找珠兒說體己話,他一大老爺們跟著去幹啥。
「我想去找幫中兄弟,看有沒有小梁子他們的消息。」小王想到何姐的死依然不能釋懷。
兩個人剛剛消失,一臉不開心的寧智深出現在牆下,自己今晚約了天香樓的花魁共度春宵,然後呢?
寧智深看到來彙報的老薛,有掐死他的衝動,銀子啊,那小山般的銀子算是打了水漂。
皇宮裡,劉貴人聽到皇帝回宮的消息,覺得自己走路都艱難了。昨夜皇帝拂袖而去,自己嚇的到現在心還在突突跳!
自己哪有這個膽子,給皇帝下藥,還是春藥!這是抄家滅族的罪啊!這可都是太后的意思啊。劉貴人苦澀地想著,原來以為入了宮,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結果呢?
還不如嫁給一直同自己眉目傳情的表哥,雖沒有大富大貴,可是順心如意啊。現在倒好,想要個孩子,都難如登天,劉貴人覺得想想都是淚啊。
太後宮中,皇帝給太后請過安后,兩個人對坐飲茶,相對無言。「皇帝打算如何處置劉貴人呢?」太后打破了沉默,她覺得皇帝雖然沒講話,但心情不錯,有點訝異。
「她也是一時糊塗,算了吧,說出去也是一個笑話。」寧威遠看了太后一眼,淡淡地說了句,並沒有如何激動。
「皇帝仁慈,這是江山社稷的福分」太后贊了一聲,「只是,皇帝也老大不小了,卻只有一位公主,這後繼無人可是大事啊!皇帝也該上上心才是!」
寧威遠看著太后,把玩著手中的佛珠手串,手勁大了點,手串散了,佛珠滾的到處都是。宮女們忙不迭地收拾著。
寧威遠低垂著眼帘,不想讓太后看到他眼中的怒火。太醫檢查了安安的身體,安安受傷極重,恢復的也不好,估計以後生孩子會有性命之憂。
太后凌厲地看了寧威遠一眼,寧威遠依然垂著眼帘,平靜地喝著茶。
皇帝告辭去了,太后望著他的背影,沉吟了很久。宮女報宿衛軍統領孫大貴求見,這是每天的例行報告。
太后今天心裡想著事情,心裡有點亂,本不想見了,沉吟了一下,還是見了。
孫大貴跪在台階下磕了頭,站起來彙報著京中的大小事務,大到京城九城門的布防,小到市井裡流行什麼款式的衣服,太后久在深宮,喜歡聽這些有人間煙火的消息。
最後,孫大貴猶豫了一下,說道:「天香樓的花魁青荷來報,本來今晚和福親王約好了,結果福親王沒來。」
「約好了什麼?」太后一時沒反應過來,孫大貴囁嚅著,不敢接話。
太后頓住了,去找花魁能幹什麼。太后氣的臉紅了起來,半響才道:「這小子,不是痴纏了青荷很久嗎?這次眼看著到手了,為什麼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