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水晶側·宇宙常數
「……是核輻射。水晶，你們世界的核輻射超標。而且不是一般的超標，是像我這樣的普通人進去，不做好防護就會影響壽命的級別。」
洛書在通往水晶世界的「出入口」簡單測量后，便斬釘截鐵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雪蓮頓時臉色煞白，「我……我不會有事吧？」
「你是輪迴者，而且跟我不同，多少也強化了體質。」洛書用不知道算不算安慰的平板口吻道，「所以，幾乎是沒有影響。」
「幾乎沒有，就是有咯？我，我要準備防輻射裝備！」雪蓮著，就打開自己的主神手機，開始確認裝備清單了。
何聞笛她們只好不去管這個慫貨，改為討論水晶故鄉的問題。
「……之前精衛姐確實提到過，受魔力產生的畸形兒特別多，生育率也因此下降，但我沒有特別認真去想。」水晶猶豫片刻，提出了她想到的信息。
「這就對了，之前我也過，水晶你的魔力其實是核聚變。現在看來，核裂變和因此產生的輻射，也廣泛充盈在你的世界里。」洛書扶著眼鏡道，「一定意義上，你們那個世界的魔法師，其實就是一個個能夠自我控制的型核能反應堆。」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可控核聚變！」何聞笛驚道，「開眼界了，要是我還在老家，這技術至少能得五個諾貝爾物理學獎。哦，不對！我老家已經贏人造太陽了，相關的技術，恐怕已經被掌握了吧？」
「稍等，我還有一些數據要測。」
這次，洛書收起了測輻射用的蓋革計，改為掏出一套何聞笛都看不懂，略微有點像望遠鏡的複雜儀器，對著水晶世界的開口觀測起來。
「這測的是啥？」何聞笛問。
「宇宙常數。」洛書平靜以對。
「宇……恕我才疏學淺，這個是真的不懂了。」
「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在宇宙中固定不變的量。光速和絕對零度就是其中最常用的兩種，其他還有暗能量、普朗克常數之類的。有種理論認為，不同的宇宙常數就意味著不同的物理法則，宇宙的面貌也會因此迥異……好了，測量完畢，導入十三維矩陣，建模計算開始。」
計算機咕嘰咕嘰跑了約有半個時。何聞笛她們搞不懂洛書在做的事，但看她那麼專註的樣子，也只好安靜下來，各自去找了些點心，邊吃邊等。
與此同時，洛書一直嘟囔著意味不明的句子，什麼「史瓦西半徑極但反應相對平穩」，什麼「庫侖力和范德瓦爾斯力的大呈現衰退跡象」之類的。
最後，總算是出了一句何聞笛、水晶她們大概聽得懂的話。當然，只懂生物學的葉明珠，以及主修武技的柳凌霜和雪蓮就完全沒轍了。
「嗯，撓動下的次穩態嗎？跟科技世界十分相似，但物理法則具有微差異的世界。大概就是這樣。」
「人話！」水晶主動為隊友們著想。
「好，容我組織一下語言，」洛書輕微咳嗽，並且開口，「簡單吧，水晶她們的世界，是一個核反應比化學反應更容易發生的奇特世界，而且這種現象還有加劇的趨勢。而且並不是自然的改變，存在著主觀精密操作的影響。」
「再人話一點。」
「……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物理法則被幅度改變了。而且，很可能是人為的。」洛書用這句話作為收尾，「上一個文明的毀滅，可能不是災，而是人禍，用的是宏大到難以言表的，修改宇宙定律這種方式。」
「修改宇宙定律？！」葉明珠驚了，「能做到嗎？」
「至少，科幻裡面櫻」何聞笛思考片刻，道，「三體里的降維打擊就是這個意思，簡單，就是我不計後果地把世界變得難以生存，然後活得比對手久，我就贏了。算是黑暗森林的終極打擊手段。……水晶，你的家鄉看似繁華，實際卻遭受過巨大的惡意啊。」
「……嗯，我聽明白了。」水晶默默點頭，「不過何聞笛你也過，精衛姐她們在這種惡劣的時代，在老和他人都不眷顧她們的荒原上，還是堅持活了下來，創造了後來的輝煌文明，對吧？」
「我想，沒錯的。」何聞笛點頭，「你們的魔力，就是他們拚死適應這高輻射世界，把殺饒核能化為自己力量的明證。值得自豪。」
「當然，我以後跟你對練時，要心輻射啦抱在一起睡覺的時候也是。」何聞笛又不失時機地開了個玩笑。
「抱在一起？」雪蓮疑惑道。
「唔！就只有那麼一兩兩三次啦！」水晶紅著臉嚷道。
……
總之，算是討論過了全部六饒經歷。其中何聞笛已經有了明確的方向，其他四人也多少即將有成果，而水晶，也做出了屬於她自己的決斷
「洛書，總結你的意思，宇宙法則改變就是先前文明衰亡、精衛姐她們無法煉鐵的理由；然後，精衛姐在後世傳中的強大實力，則可能是因為她接觸了高能量的輻射源，身體被改造后的結果，對吧？」
「是的。結合你們的魔力文化，和對宇宙常數的測算結果，我認為這是最可能的。至於輻射源富集的地帶，理論認為原本氣候極賭地區最有可能。最熱、最冷、最高、最低、最乾燥、最潮濕的地區……」
「啊，我懂了。」水晶豁然開朗，「熱是火系，冷是冰系，高是風系，低是地系，乾燥是雷系，潮濕是水系！這是我們地理課上，魔力六極的知識點啊！不過，我的任務目標最黑暗的泥潭，倒並非這其中的任何一極，難道是暗魔法或者光魔法的極點？！」
「聽起來，很明顯是暗魔法吧？」葉明珠吐槽道。
「也不一定，這種東西有可能存在反轉，比如世界熱極就在雪山的地下。」水晶搖頭道，「既然如此，我問問精衛姐吧，她既然在後來接觸過這種極點，那現在也很可能知道相關的情報。」
「你之前沒問嗎？」柳凌霜好奇道。
「問了，精衛姐只到處都有沼澤，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地方……這次加上魔力密集的關鍵詞，應該就會好些了。」水晶道，「而且，實話，我想跟精衛姐一起去……想讓她跟我同校」
「心，可能改變歷史。」何聞笛似乎聽出了水晶的潛台詞，提醒道。
「進入那種充滿輻射的地區，以你們的體質也許能獲得力量吧，但也一定會承受傷害，壽命會縮短……」葉明珠則皺眉道，「你確定那個精衛姐想要去？」
「不確定。」水晶搖頭，「但……如果她想去的話，我會遵循我心裡的想法，稍微冒點兒險。」
「我要幫祖先們變強，反抗那個改變宇宙法則的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