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從水晶到葉明珠
幫助自己的祖先。
水晶的提議，讓女孩們齊齊沉默了。
何聞笛確實也想要改變歷史，但她想要改變的事物，對她本人來是「未來」，因此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但水晶卻是要改變「過去」，蝴蝶效應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根本就沒法判斷。
何聞笛基於隊長的義務，首先發言。
「水晶，你先想想，改變歷史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
「……可能變得更糟。」水晶老實承認，「精衛姐可能會在超前的年齡，獲得她掌握不聊力量，好心辦了壞事。最壞的情況下，我們的歷史，還有我本人都會消失。」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記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這樣也要做嗎？」
「只是最壞的結果嘛。更大的可能是，什麼都不會改變。」
「什麼都不會改變也要做嗎？」
「我想去嘗試。」水晶回答道，「是幼稚也好，痴心妄想也好，我想試試自己的手，能夠改變多少事物。……算是一次修行吧。」
「沒必要在這裡冒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咱們已經在危牆下了，不是嗎？」
水晶的反問讓何聞笛怔住。她沒有等回復，而是繼續了下去。
「咱們是輪迴者，是主神的囚徒。」
「嗯。」
「咱們的依仗是血脈能力，是源自故鄉的力量。……一定意義上，甚至可以是故鄉人類的祈願。」
「同福」
「所以我想要更強大的故鄉。」
「厄……！」何聞笛似笑非笑，「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
「你會支持我？」
「我這票早就棄權啦。」何聞笛攤手，「問其他人，聽她們的意見。如果有人堅決反對，或者不那麼堅決，但我聽出了明確的反對意思，那我就會阻止你。咱們得有活力，但也不能沒了規矩！」
「我知道了。」水晶點零頭，看向另外四人，「我想要冒險去改變歷史，大家……的意見是？」
「棄權！」葉明珠抱胸扭頭，「聽起來跟我沒關係。」
「謹慎支持。」洛書道，「主要因為個人興趣。」
「……支持。」柳凌霜盯著地面跺腳，「那個改造宇宙規則的傢伙，聽起來很討厭。」
「我反對。」
雪蓮猶疑不安，搓著手道。
「我所在的世界，是水晶那邊的八百一十四年後，對吧？水晶你做的事，對我這邊會有什麼影響也不知道，我非常不安……抱歉，你們我自私膽吧，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做什麼改變歷史的事……」
「……」
水晶忽地張大嘴巴，像是剛剛才意識到雪蓮所的事。她快步走上去，用力拉住雪蓮的手。
「抱歉！是我自私才對。雪蓮姐，你什麼都沒做錯，我聽你的。」
「咦！」雪蓮喘著粗氣驚訝，「可是，你是副隊長，我是新」
「跟那沒關係，的對就是的對！」
水晶猛地搖頭。
「抱歉，是我想得不周到，我這邊興趣使然的行動，在雪蓮姐那邊卻是很大的麻煩！既然如此，我給精衛姐治好傷，問到泥潭的位置就立刻離開，盡量避免跟他們扯上關係。不過，在她面前展示魔法這事沒法抹消了，不好意思啊！」
「不，沒事沒事，我……」
雪蓮慌張地東張西望，似乎指望有個人跳出來支持水晶似的。
但女孩們都沒那個興緻。在她們看來，既然雪蓮表示了明確的反對，那這事就到此作廢，誰也不會再提起來了。
最後，雪蓮只好長長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總之，知道了泥潭可能是魔力的極點，也算是個收穫！」何聞笛歸納道，「水晶，你可以考慮晚上翻翻咱們帶來的書，特別是你們那個世界的古籍，可能會暗示出魔力極點的位置。另外，精衛姐在外面紮營沒關係嗎？」
「嗯……」水晶思考片刻，「沒事的，她在樹上休息，咱們的無限城變成手鐲，被她戴著呢。真要有事，我隨時都能出去幫她。」
「好，那我建議你至少把她送回部落，隱蔽著送。要是她不心被野獸咬死了，對歷史的影響可就大到沒邊啦。」
水晶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她又晃了晃腦袋，想到了新的疑問，「如果我不救精衛姐，她就會被老祭司殺掉，歷史還是會改變。這就奇怪了？我到底是在改變歷史，還是在順應它呢？」
沒人回答她。她這嘟囔本來也聲音極，大家困的睏乏的乏，都沒怎麼聽到。
女孩們互相道了聲晚安，便各自回房睡覺。
至於洛書放心不下柳凌霜，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而水晶又跑去找何聞笛聊聊到很晚這種事，就不用細細敘述了……
第二日晨，女孩們再次出發。
「今中午最遲，晚上！我這邊就會有結果！不就是舊時代的研發中心嗎，看我直線捅穿它，要是真有外星人還能隨口吃一批！」
出如此大言不慚而又略帶恐怖色彩的語句的，顯然就是隊伍里的強勢以及傲嬌，何聞笛語擔當，葉明珠葉大姐了。
她今特意換上了符合美國農莊孩子的穿著。具體來，是出自大草原上的老鼠中表妹特薇佐的扮相，格子襯衫加牛仔褲，顯得樸素又利落。相貌也用易容術稍微處理了下，變成了金髮雀斑的姑娘，平凡但不乏清秀。
據她自己，是擔心搶飛機時被攝像頭拍到過。但大家懷疑她只是想打扮。
「鄉村姑娘變身觸手怪，這劇本是不是有點恐怖了？拍出來得是b級片吧？」
何聞笛躊躇道。
「反正嚇到的又不是你，管那麼多幹嘛啦！」
葉明珠吐槽完，便第一個鑽出傳送門，到外面的世界去了。
大家也只好聳肩，各自出發。
先不其他人那邊，只葉明珠所來到的，「硝煙之世」的美國內華達州
這是一個以戈壁沙漠為主，卻也有草原、森林和湖泊，自然風光滿載的地區。旅遊業頗為發達，著名的「賭城拉斯維加斯」也坐落於此。
當然，這些跟葉明珠的行動沒有關係。
她現身的位置是一座山脈頂上，山腳下，黑白二色的警車正在忙忙碌碌，胖乎乎的白人警官們，正拉起封鎖線，圍繞著一個直升機形狀的大坑調查取樣。
他們什麼都查不出來！因為葉明珠把直升飛機裝入庫中后，又化身「無形模式」趕了約三公里的路，方才放下無限城入口，從容歸隊。只要這些人想象不到「沒有腳印和指紋的超自然生物」，那麼他們那當世第一的取證技術，就根本是白費力氣。
那麼，該往南走了……
葉明珠回憶著自己在地圖冊上查到的「51區」的位置，又嗅了嗅空氣中的異變味道，思考著。
然而，正在此時，她突然眼皮一跳，腦袋裡生出「不妙」的預感！
砰！
遙遠的另一處山巒上，火光綻開！一枚重型反裝甲子彈飛馳而來，打爆了葉明珠的腦袋。
她無頭的身體還晃了幾晃，才終於向後倒下。
遠處傳來了若隱若現的飛機聲，又有呶呶議論著的人聲從山腳傳來。而遠方那些「裝樣子」的聯邦警察們也似乎得到了什麼消息，默契地收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