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瘋丫頭

  「小草，你這個瘋丫頭…」

  一農家小院，一個穿著縫縫補補的女孩，快速跑了出來，後面是一個非常壯碩的中年婦人，正拿著瓜瓢追她。

  邊追她還邊破口大罵。

  「你這吃白食，吃了我五年白食，活干不好，人也不嫁，一天比誰都吃的還多…」

  「我讓你挑水，你把水桶挑沒見了，我讓你洗衣，你把我那一件新的衣服洗了兩個窟窿，叫你做飯，你把米燒糊…」

  「今天還把我下蛋母雞，給殺了，你這瘋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在院落里一個跑一個追。雖然中年婦人的體型，速度，力量佔優勢，但這個十歲的小女娃卻異常的敏捷。

  每每在婦人要抓住她的時候，就來一個急轉，讓婦人落空。

  這一次在一個急轉，婦人撞在了院中的柳樹上，兩眼彷彿看見了星星一般暈了過去。

  而小女娃就在旁邊道，「別裝了牛嬸，我知道你是在裝暈的。」

  「好，」看著沒有什麼動靜的牛嬸，乾脆在院中找了一個木樁，坐在遠方，就這麼看著那裝暈的牛嬸。

  太陽正當頭，正是最炎熱的時候，婦人臉色越來越難看，見那女娃還不過來，只能咆哮一聲起來了。

  「啊，你這臭丫頭，沒心沒肺，我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如此無情，在那裡只是那麼看著我。」

  「我養條狗，養只雞，都還知道過來看一眼，養你，就如同養了一條白眼狼…」

  聽著婦人的罵聲，小女娃卻異常的淡定，看著已經罵累的牛嬸才道。

  「牛嬸，這次你可真的怪不了我，是那雞自己自殺的，笨死的。」

  「你…，」牛嬸瞪大了眼睛，明顯不信，而且顯然更怒了。

  小女娃見她這樣，只好跑進了屋中，將那一隻下蛋的母雞，拿了出來。

  然後扔到了牛嬸的面前道，「你看牛嬸，你看它脖勁，頭，它是自己撞死的。」

  「家裡進了一隻蜈蚣，它去啄，一個飛撲便撞到了牆上，然後死了。」

  「我本來是想看看它還有沒有救？然後你就來了。」

  「你看你是不是冤枉了我？何必了，追的滿頭大汗。」

  牛嬸看著死去的母雞，農家人的眼力還是在的，確實是撞死的。

  但她依舊非常憤怒，只是她每一次都拿這個小女娃沒有辦法。

  每次都捉不住她。只好拿著母雞，一瘸一瘸的進屋了。

  看來她將才確實有受傷，不是頭，而是的腿。

  看著進屋的牛嬸，小女娃從衣兜里，捉出一隻只黑色的蜈蚣，將它們放走。

  小眼中透露著勝利的喜悅。

  「哼，」冷哼道，「牛伯最近受傷了，也不知給牛伯補補，還天天對牛伯不好，活該。」

  「今天我弄死一隻雞，明天我便要弄死一隻鴨。直到牛伯的身體恢復過來。」

  天漸黑，萬家燈火亮。

  伴著黑夜的背影，一位披著獸皮，拿著獵弓，面色堅毅的中年人，走的了進來。

  小女娃，也就是小草，立馬便蹦蹦跳跳過去。

  接過牛伯的獵弓，獸衣，將它們放好，獸衣之中裡面有個樹葉的小包裹。

  裡面有小女娃最愛的野果，每次都不相同，味道有好有壞，但小女娃卻非常喜歡，每次都吃的一個不剩。

  夜來臨，飯桌上，小女娃吃著一個雞腿，津津有味，一中年的婦女，卻對她怒目相視。

  可看到自己相公，那怒目也只好隱藏起來。

  她與相公無兒無女，相公是把這瘋丫頭，當作女兒在養。

  就算她再不喜歡，在相公面前，她也不能太過明顯的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