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眾人此時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乾坤門領隊身邊的那名美人身上,也有一部分注意到那名少女領隊的修為高強。
很快有人詢問為何以那少女的稚齡,卻能達到如此修為,莫不是乾坤門出了一個堪比崑崙玉虛的天才?
他周圍的人嗤笑一聲:「怎麼可能!那被譽為崑崙第一天才的陸子凡,現在也不過是築基巔峰修為,一步結丹。」
「我猜,那是乾坤門某個得以駐顏的前輩。」
眾人聽了有理,紛紛稱是,又暗自汗顏自己剛才的大驚小怪。
若真的有不到雙十便能成丹的真人,那他們這些年的修鍊豈不是都修到狗肚子里了!
因而此時的場上,除了鄒長老與其他一些玄門長老能夠略微探出一二分以外,倒沒人能感應出葉懷瑾的根底。
子書亭內,子書怡垂眸,見到場內那個黑衣的修長身影,心跳不知為何突然亂了幾分。
一別數年,厲家大堂內那個嘶吼的少年,看起來也成長了不少。
子書怡勾唇一笑,聲音清冷,宛如碎玉投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嗎」
「今日若你真的能過了仰月派這一關倒是還能與我會上一會。」
子書長老的目光則看向那名乾坤門領隊,不禁「咦」了一聲。
他喃喃道:「這人」
子書怡一抬眸,美目中泛起微微的疑惑:「長老,可是發現了什麼?」
「小姐,以我的修為,卻是感應不到這名乾坤門領隊的氣息,想必是用了某種秘法。」子書長老搖搖頭,沉聲道,「但是觀這人的遁法精妙,至少也是金丹修為。」
子書怡此時倒是真的有些驚訝,子書長老乃是金丹中期修為,就連他也看不出什麼,那少女的修為豈不是要比他更加精深?
「我聞厲釋天在被厲家除名之後,又拜一名乾坤門修士為師,想必就是這名領隊。」子書怡沉吟片刻,忽然開口。
子書長老頷首,目光深然:「此人的年紀我雖推算不出來,但成丹必定不超過百年,這樣天縱之資,不怪乾坤門能底氣收厲釋天為徒。但卻不知,乾坤門是如何恢復他的經脈的。」
不到百歲便成就金丹
聞言,子書怡看向下方,眸中異彩連連。
有這樣一位師父,也不知,他還能否實現那時的三年之約?
而在此時的道場之上,也到了葉懷瑾熟悉的互放垃圾話環節。
仰月派的弟子均穿著一身月白色道袍,其上用銀線綉紋出一輪彎月的紋飾,看起來矜貴非常。
其中一名頭扎雙螺髮髻,看起來分外嬌俏的少女向前踏出一步,嘻嘻笑道:「你們就是乾坤門的弟子?」
她的眼睛一掃,便看出對面大部分都是練氣期的修士,眼睛一轉,又笑道:「這幾位道友,對上我們仰月派實在是勉強了。」
「我們這七人之內,不僅全部是練氣中期以上修士,更有兩名築基。不如你們就此認輸可好?想必門中長輩是不會怪罪的。」
嬌俏少女此番話看似好言相勸,實則內心大有考量。
她與師兄均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卻看不出對面其中兩名少年的斤兩,懷疑他們不是有秘法在身,就是也達到築基修為。
若是區區秘法倒還好,如果真的是築基修士,少不了於他們鬥上一時半刻才能取勝,嬌俏少女並不願意在第一場就把招數使出。
「認輸?」
阿木早就看這些所謂的大派修士不爽了,他冷笑一聲,鸚鵡學舌般地道:「這幾位仰月派的道友,莫不是心中覺得對上我
們乾坤門有些勉強?不如就此認輸,水火無眼,若是受傷可就不美了。」
一來一回,竟然把仰月派的陰陽怪氣給學了個十成十。
十方山上的觀禮弟子們聽了,忍不住也鬨笑起來。
「你、你這混帳行子,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嬌俏少女何曾在眾人面前這樣被人直言回絕過,不禁心中湧起一陣怒氣,臉上飛起兩道血色。
而她身後的仰月派弟子也各個眼含憤怒,恨不得現在就衝過來。
「師妹莫急。」
一名頭戴藍色方巾的青年道人忽然上前一步,搖扇冷冷笑道:「既然有些人不領情,不如就讓我們做過一場,看看乾坤門到底有幾斤幾兩!」
厲釋天一步踏前,天元劍直指那藍巾青年,淡淡道:「這些話,我們全部奉還。」
乾坤門這邊,莫離眸色深沉,對著周圍的師弟師妹們道:「不用慌張,就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
劉安等人的鬥志也被激發起來,幾人均是摩拳擦掌,大聲道:「是!二師兄!」
鄒長老也是個妙人,見場上的氣氛被炒熱,場面一觸即發,這才咳了咳,大聲道:「眾弟子聽我號令!」
「第一場比斗——開始!」
玄黃小會,除了原則上不允許出現死亡以外,只有一方門派的修士全部倒下,或是選擇認輸,另一方門派才能獲得勝利。
仰月派的修士擅長符籙陣法之術,以遠攻為主,因此鄒長老一宣布比斗開始,所有人便已經御器升空。
只見七道光芒在空中閃爍,叫人看了眼花繚亂,應不暇接。
嬌俏少女此時駕馭一張紅帕,她的心中早就難壓怒火,也不打算試探乾坤門的實力,只想迅速取勝。
她的手一抹,便有七張符籙在空中排開,宛若七星連珠,閃著耀眼的金光。
嬌俏少女冷聲叱道:「去!」
七張符籙爆發出一團光芒,向著底下的乾坤門眾人急射而去!
這符籙名叫七星符,不僅爆炸之後威力巨大,且速度極快,能夠跟隨鎖定的修士動作,輕易甩脫不得。
而此時的仰月派其餘人,也均使出威力或大或小的符籙,只一瞬,道場內便出現了幾十道符籙的光芒。
十方山上的弟子們看了這個場面,也是心中一驚,暗暗思索若是自己遇到了這種場面,可有破敵之道。
符修的符籙威力巨大,又花樣繁多,只要芥子袋中有足夠多的符籙,攻擊便會綿綿不絕。
嬌俏少女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看著底下彷彿呆愣在原地的乾坤門眾人。
區區練氣期修士,又如何能抵擋符籙飛出的速度?
然而下一秒,彷彿眼花了一般,乾坤門的七人居然瞬間消失在原地!
「什麼!」嬌俏少女的心中大駭,卻見上方不知何時已然出現一道人影。
黑衣獵獵,彷彿鷹擊長空。
厲釋天的眸光淡漠,手中天元劍出鞘,寒芒乍起,向著嬌俏少女便是一斬!
「砰!」
少女驟然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力砸下,腳下的紅帕法器只略擋了一擋,隨後就被那鋒銳無比的劍氣斬成兩段。
劍氣的氣勢絲毫未減,她被那力道生生砸飛到地面,喉嚨一甜,再也忍受不住,便咳出一口鮮血。
道場的地面上,莫離雙眼微眯,十枚玄色戒指中的牽機線齊出,竟然有五股束在了五人的腰上!
他的十指牽動,一拉一扯之間,道場中的劉安、阿木、趙松源、吳二丫與沈璃兒跟隨牽機線的牽引,在空中穿花蝴蝶般地進退,速度甚至超過了飛行的符籙。
趙松源手握紫金雙錘,面對著一名神色慌張的仰月派弟子,嘿嘿一笑
:「下去吧你!」
距離太近,仰月派弟子還來不及使出符籙,便被他砸飛下去。
沈璃兒面對的是那名藍巾青年,她知道自己修為不敵對方,便不斷用術法干擾,或者使符籙提前在空中引爆。
藍巾青年心中沉了下來,不管他使出什麼符籙,對面這名乾坤門人卻都能迅速躲開,自己的心思彷彿全部被看穿了一般。
關鍵點,就在於他們腰間系著的那一股奇異白線上!
那股白線的主人,不斷在遠處牽引動作,使他們躲過符籙的攻擊。
藍巾青年的瞳孔緊縮:這奇異白線到底是什麼法寶神兵!
他不知道的是,運籌帷幄,通觀全局,決勝千里,正是墨家的傀儡機關之術。
藍巾青年的心思一晃,卻沒有發覺厲釋天早已近身,一劍也把他砸到地面,與底下眾多的同門作陪。
而阿木等三人也紛紛得手,近身作戰,接連把仰月派的修士限制於地面上。
不到一分鐘,原本強橫非常仰月派弟子竟然被乾坤門弟子落了一程!
十方山上觀戰的諸人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向著道場的方向伸著脖子看去。
「剛才那股靈氣,居然是築基後期我看清了,乾坤門有兩名築基後期修士!」
「那白線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牽引修士飛行,一心多用,好厲害的後生!」
「這真的是排在最後一名的乾坤門嗎」有人喃喃道。
一時間,觀禮弟子們的議論聲、驚訝聲、歡呼聲響徹雲霄。
而其餘各家玄黃門派的長老們均是眼神複雜,他們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在石台中央,那名氣定神閑,彷彿預料到一切的少女身上。
雛鳳清於老鳳聲看來乾坤門此次,來者不善啊。
有這樣優秀的弟子,未來門派崛起必然勢不可擋。
可不知到底是何人所為,且有這般雷霆手段?
難不成,真的是底下那名年輕的金丹真人?
「師妹!」
藍巾青年連忙扶起那名陷入到半昏迷狀態的少女,取出一枚丹藥喂到她嘴裡,驟然抬頭,憤恨地望向乾坤門的眾人。
除了被厲釋天動手砸到地面的那名少女與藍巾青年以外,其餘人受傷並不嚴重。
空氣中響起絲線被急促拉緊的聲音,藍巾青年只覺得眼前一白,無數透明的絲線彷彿天羅地網一般,瞬間湧向他們的方向。
「什麼東西!」一名仰月派弟子驚呼,連忙激發一張防禦符籙。
那些絲線卻沒有攻擊他們,而是根根交錯縱橫,彷彿蛛網密布,已然封住他們上方的天空!
符修若不能與敵人拉開距離,對上體修或者是法修,無異於以卵擊石。
藍巾青年知曉這絲線就是為了封住己方的生門,此時若不能殺出一條血路,仰月派必敗無疑。
居然被看不起的對手逼到如此境地,他眼眸含血,恨恨地大吼一聲:「結陣!」
餘下的五名弟子齊喝一聲,腳步變化,各自站到陣眼的位置上,盤膝坐下,靈力激發而出。
藍巾青年手中拋出一張陣圖,他狠狠地一咬舌尖,向著陣圖噴出一口精血。
「起陣!」
霎時間,仰月派的場地內已經是風雲變化,飛沙走石。
劉安抓了抓腦袋,看著遠處的飛沙,道:「大師兄,二師兄,我們要破他們的陣法嗎?」
他在新開的陣法通識課中學到過,像是這種多人陣法主要以守御殺伐為主,如果進入到對方的陣地之中,一舉一動就會完全受他們掌握。
莫離則是看了厲釋天一眼,微笑道:「你來,還
是我來?」
這種陣法,若是他就地推演,不出一刻鐘便能找出其中的破綻。
不過若是讓大師兄來,想必贏得能好看一些。
厲釋天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來。」
他的足尖一踏,便已經略過百米距離,來到陣法之前。
厲釋天抬眸,天元劍直指陣法內藍巾青年的位置,聲音淡淡。
「認輸嗎。」
藍巾青年此時身形已經完全藏於陣法之中,而且位置不斷變動,見厲釋天竟然能準備地找到自己,不禁心中駭然。
不過他自持於陣圖的堅固,哈哈大笑道:「不認!你是築基後期又能奈我何?有本事就來陣中!」
說罷,風沙在六名弟子的驅使下變得更盛,向著對手席捲而來。
厲釋天的神色冷冽,他垂腕將天元劍靠在身側,對著藍巾青年的方向遙遙一指。
明明手中無劍,卻彷彿已然出劍。
隨著那一指指出,一道銳利無比的金氣驟然大放,劍光似是初出鴻蒙,千萬光輝閃耀,聲勢浩然無比。
「咔嚓」一聲,那飛沙陣法竟然被金芒硬生生斬斷一角,化作點點星屑飄散而去!
藍巾青年在那陣主的位置上,面容分外扭曲,大吼道:「怎麼可能!」
「——劍意!」
在十方山觀戰的子書長老再也按耐不住,驟然站起,震驚地道:「這是劍意!」
而後,他又長嘆道:「失去此子,實乃我子書家之大不幸矣!」
「什麼!」子書怡的眼中大放異彩,「他竟然」
而厲家的飛亭內,一名高大青年也是拍案而起:「他才比我大了一歲,居然就領悟到劍意了!」
天資、悟性、苦修缺一不可,只有這樣的劍修,才可能在百年的功夫內領悟一絲劍意。
劍意乃是世間至鋒至銳之物,無物不可斬,無物不可破,堪稱為陣法剋星。
厲釋天上前一步,僅僅一步出去,卻氣勢滔天。
他再次冷聲道:「認輸嗎。」
藍巾青年的身子忍不住簌簌顫抖起來,他張了張嘴,也知對方劍意在手,獲勝已經是無望。
「仰月派認輸。」
藍巾青年頹然坐倒在地,喃喃答道。
就在他說出認輸的那一剎,仰月派石台上的那名藍衣道人冷哼一聲,他一揮拂塵,一道氣勁便向著厲釋天的方向而來。
葉懷瑾抬眼,也有一道流光從她指尖飛出,撞在那道氣勁上。
兩道光芒炸開,金丹真人相互較量產生的風壓頓時把藍巾青年吹得倒翻一個跟頭,而厲釋天則神色不變地站在原地。
孰強孰弱,高下立判。
「苗真人,你在做什麼!」
鄒長老大喝一聲:「輸了便是輸了,豈能對他派弟子出手!」
那名仰月派苗真人見一擊不成,起身向著鄒長老行禮,硬邦邦地道:「長老請見諒,我不過是想出手試一試這良材美質而已。」
鄒長老冷哼道:「若是你仰月派輸不起,以後就不用來參加這玄黃小會了!底下諸派聽著,若是再有此事發生,我便剝奪他百年的參會資格!」
說罷,他又向下傳音,聲音響徹十方山:「第一場比斗,十萬大山乾坤門勝!」
在場眾人,有眼睛的都看到這場比斗,確實是乾坤門完勝。
他們甚至都沒有人受傷,反觀仰月派,弟子不僅受傷,而且各個精神萎靡。
可當聽到鄒長老宣布乾坤門勝利的時候,眾人心中卻都多了一股不真實感。
區區一個黃級末流宗門,對上玄門第四,卻能夠輕鬆獲勝,而且看那些弟子的言行,
彷彿是遊刃有餘一般?
阿木回到石台下方,拍拍自己的臉頰,對著劉安恍惚道:「我這是做夢嗎,咱們真的贏了?」
本來聽到對方有好多練氣中期以上的修士時,他還緊張了一下,但等到真打起來,卻也顧不得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沈璃兒不耐,用鞋底踢了一下他的屁股:「當然了,區區一個仰月派,還能贏過我們不成?」
葉懷瑾拍拍手,起身笑道:「這場,你們每個人的表現都很好。」
「尤其是能想到封住符修的攻擊範圍這一點,七個人配合默契,才是致勝的關鍵。」
這場比斗的結果,實在是遠遠超過她之前的預期。
能培養出這樣一批優秀的學生,也不負乾坤門諸位老師付出的心血了。
劉安摸了摸腦袋:「還是二師兄的牽機線用的好,要不然我們也不能躲過那些符籙的攻擊。」
吳二丫此時也是心有餘悸,雖然他們之前已經磨合過很久,但被一條線帶著到處飛,還有有點恐怖。
「好了,」莫離微微一笑,「慶功會等回去再開,我們先走。」
他向著十方山的方向示意,眾人回頭,果然見到有許多的長老弟子都站了起來,眼神熱切地盯著這裡,也不知道要幹嘛。
這時,坐在一旁打瞌睡的柳無霜忽然睜開眼睛,「唔」了一聲,拉扯葉懷瑾的衣袖。
葉懷瑾挑了挑眉,看到他清秀鼻尖皺起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是餓了。
她鬆開手,示意自便。
柳無霜站起,只用了幾步,便已經出現在仰月派眾人的面前。
在乾坤門的弟子眼裡面,三師兄簡直是「滑」過去的,好像都沒有看到他邁開腿。
道場對面,苗真人為那昏迷過去的嬌俏少女療傷,藍巾青年與眾多仰月派弟子正在原地運功調息。
此次玄黃小會失利,使宗門丟了參加斗劍大會的資格不說,還遭到眾多同道嗤笑。
如果就這麼回到山門,自己在宗門的地位必定會大不如前。
而且藍巾青年看向苗真人鐵青的臉色,不禁心中一顫,知道此次回去,師父必定還要大大發作一番。
想到這裡,他不去怪罪自己的實力弱小,反而心中暗恨為何這乾坤門偏偏今年前來,來阻擋自己的路。
這股怨氣在藍巾青年的心口發堵,他強行壓抑住這股心情,一抬頭,竟然看到了一位美貌少年。
「你你要做什麼!」
藍巾青年認出了這少年正是乾坤門人,他看向少年琉璃似的眼眸,呼吸一窒。
那顏色淺淡的眼眸中,似乎有什麼漆黑的東西在緩緩轉動,攝人心魂。
一瞬間,藍巾青年彷彿感覺自己置身於無底深淵,周圍漆黑一片。
萬蛇在他皮膚蠕動,鱗片冰涼滑膩的觸感格外真實。
蛇群豎起身體,發出「嘶嘶」的大笑。
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慌襲上心頭,他頓時忘了自己是一名修士,大叫一聲「救命」,便暈倒在地。
苗真人見到弟子倒在地上,以為是某種術法,不由得又驚又怒,喝道:「小輩退下!」
然而,就在他自己抬頭看到那妖異少年的一剎那,居然也不由得心頭顫動。
心魔厲嘯著從身體中撲出,在周圍絮絮低語。
苗真人聽到那些低語聲,只覺得幾欲作嘔。
可他畢竟是一名金丹真人,咬下自己的舌尖,有些驚慌地大聲道:「鄒長老,比斗已經結束,乾坤門弟子居然還敢對我門人動手!」
「乾坤門公然違反規則,還請長老取消他們的勝者資格!」
鄒長老眉頭一皺,他有元嬰修為,自
然感應到那少年並沒有激發靈力,也不知道為什麼仰月派做出這種樣子來。
莫不是想要質疑自己的公平吧?
他冷哼一聲,道:「行了,你們不要在此惺惺作態,還不趕緊退場!」
苗真人聽到鄒長老居然說出這話,心中驚怒不已,差點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另一邊,柳無霜眯起眼睛,他享受似的舔了舔舌頭,有些遺憾地看了那群人一眼,又「游」了回來。
葉懷瑾:「吃飽了?」
柳無霜「唔」了一聲,乖乖地點點頭。
乾坤門的眾人現在還不知道真相,聽到這話紛紛疑惑。
什麼吃飽了?
三師兄上外面跑了一圈就吃飽了,這也太好養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