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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狗血修真文囂張女配1

  這方,喜滋滋跟隨著宿主一起回到穿越局的系統,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叢青青袖口中飛出地四片魂魄組合而成的男人抱起還沉睡在穿越倉中的青青,飛身投入了萬千世界飢截點當中。

  而追到機器前的系統傻眼,眼前數以億萬計大大小小的世界截點互相交錯糾纏,彷彿在故意阻攔後來者追隨的步伐。

  穿越局女配組工作空間,響徹了系統的尖叫聲——

  「……我們青青,連靈魂帶身軀都被偷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幽州第一氏族宋氏嫡女宋南青,幼時得仙師相看,得命批『天之驕女』,宋家上下無不歡欣。自開天以來,人道昌盛,誰家天之嬌子在修仙一途上不是坦坦蕩蕩如履平川,甚至百歲飛升者亦有之!宋氏嫡女得此命批,已經直接預言出此女輝煌無限的未來!

  幽州宋氏!未來必定能因此跨入另一個台階!

  園中流水潺潺,瘦弱的侍女跪在水榭外,顫顫巍巍捧著晶瑩剔透的琉璃魚缸,日頭漸行至正中,侍女終於支持不住搖擺著身軀,隨時都要昏迷過去。

  水榭中,清朗柔和的讀書聲停止,一身青衣風流儒雅的少年公子目光從話本上移開,柔聲,「南青,叫她下去吧,跪了數個時辰,該是知錯了。」

  旁邊懶懶歪在貴妃椅里的少女面頰粉紅,黛眉星目,美得艷光四射,豐滿鮮紅的嘴唇蠕動間雙頰微微股出點少女感的嬰兒肥來,然而說出口來的話總帶著股嬌蠻任性,「不許退,說要跪滿一日就得跪滿一日!」

  「她不過偷偷看了幾眼你的梳妝盒,有什麼大礙,傳出去損了你的清譽,回頭叫母親聽了又來說你。」少年點點她的額頭,十分無可奈何了。

  然而少女滿不在乎,「整個幽州都是我們宋家的,誰敢亂嚼我舌根,就拔了他全家的舌頭!」

  底下的侍女終於身子一歪昏倒在地,浴缸中的水和觀賞魚撒了全身,濕衣緊貼將玲瓏的身段顯露無疑。

  「無趣得很,」名為宋南青的少女丟開手裡的瓜果扔在暈倒的侍女身上,起身領著其他侍從瀟洒離開,「叫人喊醒她,一定要跪滿一天。這可是她自請的懲罰,一刻鐘都不準少了!」

  是了,宋南青正是如此囂張跋扈蠻橫無理的宋氏天之驕女,幽州無人敢得罪她,只因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嬌嬌大小姐,十六歲生辰那日,就會被天下第一修仙門派雲夢宗收為內門弟子,一步登天。不,現在的宋家大小姐,本就含著金湯勺出生立於所有人的頭頂。

  幸好她今年已滿十六,宋家已經在為其準備盛大無比的生辰宴,屆時,仙師將當眾帶其離開前往位於天際的人人嚮往的雲夢宗門。

  這是一個狗血至極的修真故事,宓月如在心中默默記著故事中人物的一舉一動,她就是故事中的主角,而被她踩在腳底,不,踩成泥濘的正是將將罰她頂缸跪地一日的宋家天之驕女。自從在夢中翻看了『命運之書』得知這個世界地走向後,宓月如就知道,她總有一天會扶搖直上,成為比宋南青更幸運更討人喜歡的存在。

  「在命運之書指引的未來里,宋南青根本不是天之驕女,她的一切都是叢我宓月如身上竊取的!她的師尊得知真相,將之仙骨抽出,為我接上。宋老爺宋夫人也認我為義女,對她不假辭色。天下第一劍客蕭越挑斷她的手筋腳筋,宋大少爺宋知因為了我將她屍骨埋入獸山永世不得超生……真好…真好…」

  天色擦黑之際,跪在水榭前的柔弱侍女晃蕩著身子爬起來,微微笑著,恭恭敬敬捧著魚缸回到大小姐宋南青的院子中。這點惡毒的小嗟磨算什麼呢,很快就能千百倍還回天之驕女的身上,沒什麼可計較的。

  還沒進門,便聽到院中傳來鞭笞的聲響,宓月如目光亮了一瞬,快步走

  進院門,果然是大小姐正在懲罰她的牽馬夫。

  滿面漲紅跪趴在地的少年赤裸著上身,一動不動,任由沾了鹽水的蟒皮鞭抽打在背脊上,每抽打一下,皮膚便紅腫地高高隆起一塊,這還是大小姐為了不叫他第二日爬不起來為她牽馬手下留情了,否則換做帶刺的骨鞭,一抽便要掀掉一塊肉去。

  「小姐,求你饒了蕭大哥!要打,就打我好了!」不知柔弱的侍女從何處撲來,直接擋在宋南青和她的牽馬夫之間,一副視死如歸的派頭。

  「怎麼又是你,」青青覺得手裡的鞭子都抽不下去了,這小侍女跟受虐狂一樣,天天來她面前找虐,煩死人,「將她拖下去,礙事。」

  少女的聲音嬌氣中透著刁蠻,周圍人眼神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連忙上來兩個侍女將礙事的宓月如拖到一邊,實在掙扎就狠狠打幾個嘴巴子,果然受了嘴巴子的柔弱侍女終於消停。連周圍下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瞧著柔柔弱弱的小侍女總愛到刁蠻大小姐面前現眼,總要受點傷才願意消停。眾人私下裡覺著恐怕宓月如腦子不正常,於是每當其跑來主動求虐時,都會爽爽快快滿足她,省的契而不捨去討大小姐的不痛快。

  終於抽夠了一百鞭,美艷的少女揉揉手腕,扭頭就回了屋子,叫人奉水,她要洗澡。

  原本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年此時緩緩起身,走到院管事面前:「我去為大小姐燒熱水,贖罪。」

  院管事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婦人,平日里見慣了下人對大小姐的巴結,見這牽馬夫即使被抽完一百鞭子也依舊忠心耿耿想服侍大小姐,瞭然,「你去吧,記著從東廂取來百花花瓣放進水裡,大小姐喜歡。」

  「小人記著了,不會忘的。」少年撿起地上被抽碎的外褂披在身上,沉默著跟隨其他隨從走進后廂。

  昏暗無人的燒火房中,沉默寡言的牽馬夫揮汗如雨地認真燒著水爐子,柔柔弱弱面頰隱約透著巴掌印的侍女不知何時溜了進來,來到他面前心疼地捧出珍藏的藥膏,「蕭大哥,我幫你塗藥膏吧,你傷的好嚴重啊。」

  卻不知少年牽馬夫是太笨還是腦子轉不過彎,竟頭也不抬趕宓月如離開,「我不用藥膏,叫大小姐發現了不好。你走吧。」

  「蕭大哥!」宓月如簡直淚眼汪汪。

  然而少年牽馬夫說了這麼一句,就再也沒理會她,自顧專心燒火,天山無根水燒來洗澡需時刻看顧絕不可沸騰,每桶水在燒至沸騰之前必須裝入容器,否則其中蘊含的靈氣就會潰散。

  「……那蕭大哥你,你保重。」柔弱小侍女咬著嘴唇盈盈落淚,抱著藥瓶跑出燒火房。

  蕭大哥一定是心疼,想將珍貴的藥膏留給她用,宓月如撫摸著紅腫的臉頰,不枉自己故意湊上去又挨了幾巴掌。

  哎,中午大少爺宋知因還因為她暈倒為她求情來著,想到這裡,宓月如心如擂鼓,一切都與她看到的『命運之書』一模一樣,所有未來回成為修仙界強者的人都會下意識地對她產生好感,因為她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女啊,嘻嘻。

  燒火房內,少年牽馬夫一邊注視著水面氣泡,一邊在心中想著,身上的傷痕還需留到明日,大小姐見了定會心情舒暢,怎可塗抹藥膏消除。

  只要大小姐那雙星子一樣的眼睛願意落在自己的身體上,再叫這些傷痕更嚴重些,他也很願意。

  宋南青的院落中專門修建了華光池,以便宋大小姐洗漱或修鍊便利,當然在未曾進入仙門前,這些布置自然只有享受用途。

  要燒滿一池的水,自然不止牽馬夫蕭越一人動手,不多久,便有人在門外催促,「蕭馬夫,你快些,大家都提上桶過去了。」

  「來了。」少年拿破爛不堪的外褂將身上仔細擦凈,捧起珍貴的百花花瓣灑在水面,定定看了會兒水面上被打濕

  的粉的白的嫩生生花瓣,愣了下神,不知思緒飛入了哪裡,待外頭在此再次響起催促聲,他才快速提起水桶,出門跟在燒火夫們身後。

  華光池建在室內,此時已經水汽氤氳,幻境影影綽綽恍若仙境,就在華光池裡側的廂房內,正是大小姐更衣梳洗之地。

  少年牽馬夫是最後一名送水來的侍從,他躬身來到廂房外,輕輕叩擊門扉,「大小姐,熱水準備好了,請用水。」

  廂房門是由一整塊栗香木雕花而成,鏤空處皆鑲上彩色天蠶絲,將內里的景物遮掩得嚴嚴實實,此時少年目光盯著鏤空處的天蠶絲,腦海中不由自主浮想出一雙白皙小巧的腳光裸踩著濕漉漉的地磚朝門扉走來。還未長成的喉結上下滑了下,他很快深深垂下腦袋,躬身退出華光池。

  「你怎麼在裡面呆這麼久,小心大小姐見了你不高興,又要抽你。」侯在門外與他關係不錯的侍從拉著他快步離開,「真想不通,你明明曉得大小姐愛抽你鞭子,還總往前面湊,怕死的太慢還是怎的…」

  不是怕死的太慢,而是她越抽我,我就越快活。跟在侍從身後的蕭馬夫微微綳著臉,腦海裡面同華光池裡的景象一樣氤氳著五光十色。

  想,卻又不敢想。

  「好了,這瓶是我偷偷省下來的傷葯,只夠你塗手的,回頭還得服侍大小姐,不能露出雙難看的手,你好好保養。」到了下人房,侍從從懷裡取出只剩個底兒的護手膏給他。

  這回,牽馬夫接了,低聲道謝。他的手的確很重要,要為大小姐牽馬繩,絕不可醜陋不堪入目,若遭了嫌棄,或許大小姐下回就不叫他牽她的馬了。

  西院,本該讀完書休息的宋家大少爺宋知因從書房出來,問身邊人大小姐院落可熄燈了,待侍從答還沒有,他回寢室的步子一轉,朝外走去,「叫龍叔備仙銘,南青定然又泡池子忘了時間。」

  「是,大少爺。」

  果然,宋知因敲開東院門時,嬌嬌大小姐才醒神似的,懶洋洋披著衣服從華光池往回走,一路上婆子侍女跟了一群,生怕大小姐磕了碰了或者受涼了。

  宋知因進來,立刻從身側侍從手裡拿過來盛放好在盒子里的仙銘,端到懶洋洋的少女手邊,「說了多少回,萬萬不可貪戀華光池,泡久了傷身。你總不記在心裡。」

  少女嬌美如花的面頰上還透著蘊熱的氣息,一手提著披在肩膀上的氅衣,一手接過哥哥遞來的茶杯,十分無所謂,「怕什麼,爹娘早就說等我生辰過了,仙師就會接我上天際,到時候築基洗髓,什麼小毛病全沒了。哥哥你才是,總是這樣大驚小怪,我以後可是要當神仙的人,那裡需要多煩憂這些人間的小事,下回不要總說教給我聽。」

  宋知因無話可說,看著婆子侍女們簇擁著她從面前走過,隱入寢房門口。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手裡不知何時拽了南音臂上落下的披帛,淺紅的披帛上還浸染著氤氤水汽與花香氣息,他垂頭盯著看著。

  身側提著保溫盒的侍從見他發獃,小聲叫他。

  宋知因於是將披帛捲起握在手心,轉身帶人出了大小姐的東院,往自己的西院回去。路上他一直背著手,手心中的披帛被卷著柔軟成一團,彷彿再用些力氣就能捏破似的,與妹妹南青日常跋扈刁蠻的性格十分不相稱。只是握著這披帛,卻恍惚如同握著妹妹的肩臂,柔軟無骨,永遠需要他來為其籌謀打算遮風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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