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狗血修真文囂張女配2
宓月如守了半晌,終於見大少爺回來,連忙朝路中央跑去,等快到幾人面前時哀哀摔倒,宋知因果然溫和地問她怎麼夜裡不回房休息,為何在外莽撞。她微微抬起臉露出些許巴掌印記,瑟瑟:「姐妹們知道我不討大小姐喜歡,將我趕出房間來了。」說著低下頭,「幸好春日漸暖,或許夜間在外面過夜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宋知因垂眸看著這可憐兮兮模樣的小侍女,眉頭鎖起,妹妹似乎經常為難這侍女,又總是弄的人盡皆知,若是傳出去,損了名聲,影響仙門前來接妹妹入山該如何。
「你起來,隨我去西院,明日我給你重新安排個去處。」他如此說道。將人趕的遠遠的,別礙妹妹的眼睛,或可解決這個問題。
大少爺發話,隨從立刻從善如流招呼這個莽莽撞撞衝到主人家跟前的侍女跟上。宓月如驚喜萬分,看來往日里的小手段終於累積出了效果,令大少爺對自己頗有憐惜。
很快仙師就會來帶走大小姐上天際雲夢宗,她也要加快速度,展示出自己的『不凡』之處。猶記得,命運之書里描述的,雲夢仙尊一直在尋找身負月華之力的少女,連大小姐宋南青得到修仙機會的原因也是如此。二她宓月如是如何踩著原本囂張跋扈的天之驕女上位的?是因為一隻水玉手鐲!
「發什麼呆呢,快些進去,少爺叫我帶你上下人房安頓。」一行人進入西院,提著保溫盒的侍從回頭一看竟見那蕭侍女獃獃站在原地捂著手腕發笑。
「來了來了。」宓月如放下袖子遮擋住手腕,連忙期期艾艾跟上西院侍從。
宋家大小姐的十六歲生辰即將到來,整個幽州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在盼著,希望能在宴席上一睹先人風采。自從開天以來,神魔退隱后,人道大興,各大修仙宗門林立而起,而整片大陸中,名頭最盛的莫屬雲夢宗,因為它的創立者,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仙人!只要進了雲夢宗,便是一隻腳踏入了正統仙路,天賦優渥著成就大羅金仙之位並不少見。除了雲夢宗,其他宗門可都沒有這樣的好處。如此,只要對長生不老成仙又想法,誰不是削尖了腦袋想拜入雲夢宗門下呢。
「風雪,你帶上千年紫靈芝去幽州宋氏做客,這次機會可遇不可求,萬一人家仙師一樣看上你的資質呢!千萬與宋小姐打好關係,記得了?」身著綾羅的中年美婦,對宅府門前帶領車隊的兒子千叮嚀萬囑咐,「你父親為你請過其他宗派的仙師相看,都說你是千載難逢的好苗子,可得抓住這次機會,為咱們厲家爭光。」
對於美婦人的喋喋不休,坐在馬車前的俊美少年人倒是十分淡然,對父親母親拱手,「兒子記著了,這就上路。」說著探身進入車內,長長的車隊逐漸遠去。
車前趕著馬車的小廝祝嚴聽到後方有聲音傳來,扭頭望去,竟是少爺的大侍女騎馬追過來,連忙請示自家少爺,「少爺,王箐兒追來了,要帶她一起去幽州嗎?」
車簾微微晃動,內里穿出厲風雪淡然的應允聲。
獲得准許,祝嚴朝後方揮揮手,叫家丁放那紅衣張揚騎著高頭大馬的侍女過來,人一到近前,便聽得少女幽幽朝著車裡的主人抱怨,「少爺獨自出門,竟忘了我王箐兒,可是有誰在您面前嚼舌根,講我壞話!」
「此去幽州宋家,你的性子要壓一壓,免得衝撞貴人。」車內的厲風雪聲音依舊不咸不淡,但顯然對侍女的刁蠻很是包容。
王箐兒撅著嘴,「哼,我知道少爺疼我,就算衝撞了誰,也有少爺您保護呢。」她本是益州良民家賣身進厲府的丫鬟,只能做些掃灑的體力活兒,她在家學了一身老娘的脾氣,進府後從不願受欺負,經常和人爭吵起衝突。府內早就有人看她不爽,要教訓她,卻不想被大少爺厲風雪救了,大少爺就喜歡看她刁蠻不講理的樣子,這是王箐兒後來
總結出的經驗。她想著,大約是看夠了府內下人唯唯諾諾的姿態,覺著她王箐兒與眾不同,這一丁點的另眼相待就足以讓她成為厲府人人艷羨的大侍女,如此,她便更要維持住刁蠻的性子討大少爺喜歡。
就如現在,她違背主人命令,擅自騎馬追出益州來,少爺不就沒同她計較。
張揚明艷的大侍女昂著下巴,姿態高傲地騎馬跟隨在馬車旁邊,面上儘是志得意滿。
車內人微微放下窗帘,不再看外面侍女的姿態。厲氏風雪,赫赫有名的益州天之驕子,姿容俊美無雙,天賦奇佳,這樣的貴公子卻有著某種特殊癖好。厲風雪自從懂事後,便發現,自己很容易被一類女子的行為吸引,越張揚跋扈越不講道理,他便越喜歡。在侍女王箐兒之前,已經有過五六個與她相似經歷的少女,幾乎一兩年就會換一位更新鮮的。而王箐兒,是留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一個,沒有其他原由,只因厲風雪心裡覺得』王箐兒『這個名字很不錯,順耳。
厲風雪一襲白衣,肌膚雪白,眉眼漆黑,姿容恍若天然雕琢,烏黑長發用銀冠束起,只在耳邊垂下兩簇長長的鬢髮,銀扇物鞘劍,端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厲家家主心中不無打著與宋氏結親的主意,在修仙界,容貌越是俊美,資質大多越通透優秀,聽聞宋家大小姐宋南青明艷動人,與他家美公子風雪豈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家結親,必然能大大提升雙方的威望,有利無弊。
蕭越牽著馬出來,躬身垂眼,畢恭畢敬來到宋府門前。
門口披了件紅斗篷的大小姐宋南青已經不耐煩地甩著手裡的白玉蟒皮鞭,待牽馬夫慢吞吞過來,便踢了他石頭一樣硬梆梆的大腿,「蹲下去,本小姐要上馬!」
周圍侍從們目光傾斜,只見那卑微的牽馬夫緩緩蹲下身,跪趴在地,用自己的背脊充當凳子供嬌蠻大小姐踩踏,眾人同情又鄙夷。瞧他,臉都漲紅了,真可憐,被大小姐逮著鞭笞身體,還要羞辱踐踏尊嚴。誰叫大小姐姓宋呢,幽州城的宋氏,就是王法,就是天。
輕巧穿著玲瓏繡鞋的腳兒踩在他鞭傷未愈的背脊上,微微使勁兒,便跨上了紅鬃馬,隨著嬌俏的彷彿帶著甜味兒的一聲』駕「,馬兒風一般飛馳而去,門前等候的侍從們紛紛拍打灰棕色的馬匹連忙跟去。
門前剩下的小廝侍女們三三兩兩一邊說笑一邊回到門內,而少年牽馬夫等人都走遠后,終於慢慢爬起來,他低著頭攏攏洗的發白露出兩遍肩臂的舊馬褂,面色潮紅,胸膛劇烈起伏。
回味著那隻腳踩在身上的觸覺,少年喃喃自語:「六寸六,真小,真軟。」隔著鞋底,彷彿都能感受到那隻金蓮腳底軟肉的彈性,簡直令他無法控制,當場就呼吸粗重起來,只得等人走光了,才敢起身。
朝紅鬃馬遠去的方向望,只能遙遙看到一道飛揚在白日光輝中的大紅披風,滾滾入盛開的鮮艷花朵,叫人心癢。蕭越知道自己這般很不正常,可他一見大小姐宋南青,就忍不得,彷彿他早已渴求了她上千年上萬年,即便被她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也能獲得無上的快活感覺。
門內,宓月如確定大小姐帶侍從走遠了,悄悄溜回東院,推開閨房門扉,在梳妝台上翻找起來。她的手腕上,如水般流光溢彩的水玉鐲子微微晃動,為了偷出這隻玉鐲,她被罰頂魚缸在院中跪了一整天。如她所料,大小姐根本沒想到她宓月如一個小小侍女敢真的從自己的梳妝台上拿走珍貴的首飾,而少了一隻玉鐲,大小姐根本發現不了。
每日瞧著無數珍寶首飾煩惱戴哪個的大小姐,想不起來還有隻成色非比尋常的水玉手鐲。正是這隻手鐲,令雲夢仙尊認出她才是要找的天之驕女,為了提升她的資質,將拜入山門的宋大小姐宋南青的仙骨抽離,接到她的身體里。
原本有了它,應當萬無一失,但宓月如昨夜才想起
來,曾在命運之書中看到過,雲夢宗主在為她接續上宋南青的仙骨后,多次詢問過她是否將印章帶在身上。她只讀過兩年宋家下人專用私塾,哪裡配用什麼印章。恐怕雲夢仙尊問的,是宋南青的小印。
既然想起來了,就趕緊找機會來拿走,免得留在大小姐那裡橫生枝節。
可宓月如翻遍大小姐的梳妝台,完全找不到印章的影子,難道被放在其他地方了?書房她也提前翻找過,究竟在哪裡呢。
宓月如匆匆從廂房出來,迎面撞上回來東院的蕭越,被他用狐疑的目光盯著,宓月如柔柔微笑,「蕭大哥,大小姐終於出門玩耍,我們倆不必被撮磨啦,你高興嗎?」
「……你又去偷看大小姐的梳妝台。」宓月如因為偷看大小姐的梳妝台被罰頂著魚缸跪在外面的事,連牽馬夫都知道了。
宓月如的臉色不太好看,委屈極了,「不是偷看,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是大小姐覺得我打掃整理一下梳妝台就算偷窺,不由分說就罰跪了。」
蕭越朝自己的馬鵬走去,不聽這個總被懲罰的侍女解釋,決心等大小姐回來定要稟告此事。至於宓月如會不會再次被罰跪,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只高興又有機會和她說話。
甚至因此,對於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說著一連串奇怪話語的小侍女,忍耐心又多了些。畢竟是她為他創造了靠近大小姐的機會。
提著鞭子和弓箭一路馳騁來到幽州城外狩獵玩耍的宋大小姐,一箭射中了從樹林官道中轉出的馬車隊伍,她歪歪腦袋,黑眸閃閃,方才自己的箭矢直接從馬車窗戶射進去,恐怕裡面的人此時已經被穿透腦袋死翹翹了。
追隨在身邊陪玩的侍從亦睜圓了眼睛,「大小姐,我去問問前方車隊是哪戶人家,談一談賠償事宜。」
少女把玩著手裡的白玉馬鞭,渾不在意地應了聲,侍從得了准許立刻拍馬上前,還未靠近,就見馬車帘子被一柄銀扇撩開,坐在裡面的少年公子烏髮雪膚眉眼漆黑,端的英俊倜儻,另一隻手裡正夾著他們大小姐射出的箭矢,「敢問,這箭是誰射來的?差點要了本公子的命。」
原來人沒死,那事情更好辦了,打馬上前來的侍從打開隨身錢袋,問,「這裡有一錠金子,算作驚擾貴車隊的安撫。」
還未等隨從繼續說話,馬車旁騎著馬跟隨的大侍女便越眾而出,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宋南青的隨從臉上,將人都打愣住了,在幽州境內,何曾有人敢對宋家侍從動手?!「你敢——」侍從大怒。
「我敢!我不僅要打你,還要打你的主人!腌砸東西!」王箐兒嬌喝,見這囂張的侍從身後是一個紅衣少女領著數名隨從等在林間,立刻『呸』了一聲,就要拍馬過去給那少女大嘴巴。在益州時,她一向如此,不管占理不佔理,想打誰就打誰!管你瞧著像個名門小姐,吃了她的嘴巴,何敢還手!
「嗯?」氣勢洶洶的侍女舉著巴掌衝來,這樣的場景,宋南青還是第一次見,周圍侍從怒喝著要去阻攔,被她扔了弓箭阻擋,徑自拍拍□□紅鬃馬迎上去。
不必她先出手,高大異常脾氣暴烈的紅鬃馬對著對方的小馬抬起前腿重重踢去,直接嚇的王箐兒騎乘的馬匹哀鳴連連摔倒在地,王箐兒坐在地上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一道白光襲來,臉上『啪』的一聲立即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她不敢置信捂著臉蛋,仰頭望那依舊騎在馬背上的紅衣少女,對方正甩弄著精緻的馬鞭,十分不屑,「還以為是什麼樣厲害的人物,切。」
王箐兒捂著臉,連忙求助地轉頭去看馬車上的厲風雪,卻見一向縱容喜愛她的少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陌生紅衣少女,那眼神,王箐兒記得很清楚,與當初少爺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模一樣!
喜悅,愛憐,包容!
怎麼會這樣,少爺怎麼會對著打了她的惡
毒女人露出如此眼神?!這不應該啊!!!
「小姐在此狩獵,我厲某倒是出現的時機不好,擾了小姐的興緻。」祝嚴就見他家少爺從馬車上下來,彬彬有禮地雙手將那差點要了他性命的箭矢奉還給騎著稀有紅鬃馬的紅衣少女,少女提著馬鞭很是無禮在厲風雪俊臉上拍打了兩下,叫他滾開別擋路。那般刁蠻任性不講道理的姿態,後面的祝嚴搓牙花子,不好啊,簡直完美命中了少爺的死穴。
果然,從未被如此對待過的厲風雪眼睛瞬間亮的驚人。
少女帶著隨從已經走遠,王箐兒爬起來走到厲風雪身旁,忍住心中的恐慌洋裝嗔怒,「少爺,您方才怎麼不幫我報仇!你瞧我的臉蛋,都受傷了!」
烏髮白衣的俊美少年旋身,打量著王箐兒,將她看得幾乎毛骨悚然,突然說了句,「你的名字,從今日起,改了吧。不許姓王,也不許用『箐』字。」他細細把玩著手裡精美的箭矢,指腹在箭頭的『宋』字上來回摩挲,笑,「嗯,改叫大妞吧,聽聞你娘是這麼稱呼你的。」
「好了,已經到了幽州城外,快些入內,我奉父母之命,要儘快去拜訪宋伯伯家才好。」
白衣少年好似忘了留在原地的大侍女,坐回馬車,車隊立刻在祝嚴的催促中啟程。至於迷茫著的王箐兒,他並未去提醒她,在她之前,已經有好幾例前車之鑒。他們少爺厲風雪,不過是像養寵物一般養著這些刁蠻姑娘。等見到毛色更好的,便要移情別戀。
顯然,少爺如今看中了更新鮮的,恐怕未來很長一段日子,都會把心思放在那位富家小姐身上。
哎,一個接一個,少爺這樣古怪的癖好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宋大小姐領著侍從攜帶獵物浩浩湯湯從城外策馬歸來時,才見找白日里撞見的車隊就停在她家門前,宋知因早等在門口,牽著跳下紅鬃馬的妹妹往裡走,「益州厲家提前來人,父親叫你去瞧瞧。那厲風雪,不出意外日後會同你一樣走上修仙道路。」宋知因叮囑著,希望任性的妹妹打起精神應付。
「不必見了,我今天在城外見過。打了他的侍女一頓。」青青打了個哈切,揉揉手腕子,在外瘋玩一天,累了,「不和哥哥說了,我要回去洗漱睡覺!」
宋知因溫柔的神情呆了下,鬆開手,任由妹妹伸著懶腰揚長而去,他眉頭緊鎖,這麼說來,妹妹已經同厲風雪交惡。
剛剛握住妹妹纖細柔軟腕子的手不自覺握緊,又鬆開。溫柔和煦的宋大公子此時眉眼漸漸陰霾。
大小姐回來了!
大小姐要用華光池沐浴!
東院立即熱鬧起來,躲在侍女中的宓月如瞧著管事命人不斷搬來珍貴的天山無根之水燒熱給宋南青當洗澡水,忍不住咬住嘴唇,很快,等仙尊認出她才是天之驕女,宋家老爺夫人就會認自己為義女,華光池,她也可肆無忌憚地使用!只要她有手上這隻水玉鐲子,只要她再找到那枚命運之書中仙尊尋找了無數年的小印章!
命運之書里,在天之驕子們幫助自己殺死欺壓她許多年的惡毒大小姐宋南青后,雲夢仙尊雖然對她很好,卻從未放棄過尋找『印章』,彷彿那是個極其關鍵重要的寶物。
命運之書的內容只寫到她宓月如成為真正的天之驕女的一百年後,所有人都圍著她轉,所有人都愛慕她。想必,百年往後的故事,便是她得道成仙,同天之驕子們恩愛萬年吧。
一想起這些,宓月如就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對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來著?
從益州來的厲家少爺,在幽州城內差點被人暗害!這件事間接影響了宋南青的生辰宴會,因為那厲少爺向仙師告狀,乃與之交惡的宋家大小姐動手欲殺害他,直接導致宋南青還未曾進入雲夢宗,惡毒的名聲便傳遍宗門!兒在不久的
將來,被抽掉仙骨又被挑斷手筋腳筋的宋南青,便是被厲家少爺撿了回去,變成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扔在路邊。厲少爺,亦是她宓月如的幫手吧。
華光池中,少女伏在水池邊,枕著手臂不知何時酣睡過去,朦朦朧朧中彷彿進入了光怪陸離的世界。這個世界里,她也同今日一樣遇見了厲家車隊,同厲風雪產生口角。很快畫面就回到了城內,她趁夜潛入客房,剁下了厲家少爺的腦袋,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隨著頭顱滾落在地,死死盯住行兇著。
「嘩啦——」她倏然起身,身上溫熱的清水裹著花瓣順著肌膚流淌而下,即使向來刁蠻的她,也被夢裡恐怖的場景驚嚇到。
「什麼啊,好噁心的頭顱!應該戳瞎那雙眼睛才對。真是的,被哥哥影響到了嗎。」美艷的少女拍拍額頭,搖響池邊的鈴鐺,叫侍女進來為自己更衣。
「那厲家人走了嗎?」她隨意問。
有侍女柔聲答道,「沒呢,厲少爺與老爺相談甚歡,老爺很喜歡他,留他住在南院客房了。」
另幾個侍女垂著臉,畢恭畢敬為主人擦拭身體,穿上寢衣。竭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宓月如眼珠轉動,不斷尋找著,失望發現』印章『並沒有被大小姐隨身攜帶。
只有大小姐手腕內側,見到個拇指大小的粉紅印子,宓月如記得大小姐手腕上從小到大一直留著個胎記,這東西和印章毫無關聯。不由失望至極,總覺得自己必須得到那枚』印章『才行。
後天生辰宴就要開始了,怎麼辦,怎麼才能得到『印章』!宓月如如同守著寶藏的盜賊卻無論如何找不到鑰匙般焦躁著。
卻在此時,她的下巴猛的被捏住,抬起,驚慌地仰頭看去,正見披著輕薄裘衣的少女正睥睨著她,「誰准你進來為我更衣的?」
厲風雪興緻沖沖剛安頓好行裝,就立刻要來拜訪同齡人,走到東院門前,遙遙聽見有柔弱的哭泣聲,黑暗中瞬間撲來個人影,被他一腳踢開,竟然是個哭哭啼啼的侍女,他搖著扇子,瞧瞧東院緊閉的大門,又看看著哭的天都要塌下來似的侍女,蹲下身,柔聲問,」你哭什麼?有人欺負你了?「
」嚶嚶嚶,大小姐,大小姐她一貫如此,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