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他不可能離婚的
就算秦婉現在已經對唐唯一改觀了,但是這並代表,她就能夠容忍一個死人一直佔據著他們厲家兒媳婦的位置。
畢竟,秦婉還等著厲霽川找一個新媳婦回來,然後給她們厲家傳宗接代呢!
厲霽川在聽見秦婉這句話的是會後,神色一凜,然後道:「我不想再聽見這樣的話從你的嘴巴裡面說出來。」
這樣的厲霽川,先讓讓秦婉嚇了一跳。
她心頭一緊,然後就苦著臉說:「霽川,我知道,我當然都知道,你對唯一的感情……」
「閉嘴!」
厲霽川抬聲打斷了她說:「不要再提她!」
秦婉終於住了嘴,只好繼續往著屋子裡面去了。
跟在她身後的厲霽川也邁了步子,然後跟著她進了屋子裡面。
屋子裡面還開著明亮的大燈。
趙媽和陳媽沒有睡,就站在沙發邊上,似乎剛剛給沙發上的人端了水。
而坐在沙發上面的人看起來十分的面生。
一進屋子裡面,厲霽川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然後說:「你是誰?」
他很不悅,所有人都看了出來了。
沙發上的人趕緊站了起來,然後說:「厲總,你好,我叫陳生,是秦夫人為您請來的律師,專門處理你與已經去世的太太的離婚事宜的。」
估計秦婉也並沒有告訴這位陳律師不要直接砸厲霽川的面前說出來唐唯一已經去世的事實了。
所以當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趙媽和陳媽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對方一眼。
然後就又都轉過頭去看了厲霽川一眼。
他冷著臉,看著從沙發上面站起來的男人,冷冷的開口道:「誰讓你進來的?」
說出口,陳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知道厲霽川的威名,也知道最近他的夫人去世了,一定會心情很不好,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厲霽川竟然這麼凜冽的嗎?
輕咳了一聲,他掩飾了自己的尷尬說:「厲總,我……」
話都還沒有說完,厲霽川就又冷冷的開口打斷了他說:「不要讓我問出來第二遍。」
「厲先生,是這樣的,秦夫人說這位律師是您請的,所以我就開了門。」
說話的人還是趙媽。
聞聲,厲霽川的臉色就又冷了幾分。
他道:「滾出去。」
這淡淡的話語說出來,卻像是有著十分威懾力的聲音。
陳生愣了愣,然後求救似的,將目光落在了秦婉的身上。
秦婉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畢竟她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厲霽川看起來已經放棄了,實際上並沒有放下唐唯一。
就連說一句她已經死了,就能夠讓他這麼的生氣。
她抿了抿唇,然後皺眉說:「霽川,我沒有逼你,也沒有想要讓人來代替唐唯一,只是唐唯一已經死了,就算你對我生氣,趕我走,甚至是對我動了手,我都還是要說出來。她已經死了,永永遠遠都不會回來,不會出現了,而你,現在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未來,這一輩子,你不可能都不想想自己的以後了,你還要好好考慮一下,厲家傳宗接代的事情啊!」
秦婉說完之後,竟然還落下來了眼淚。
而厲霽川只是聞聲扭頭看向了她,嚴重沒有一點點的情緒波動,只有著攝人的冷意說:「難道要一個跟我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一定要我離婚?然後一定又要我跟誰結婚?」
他的聲音,像是經歷世間最最絕望的事情了一樣,絕望的沒有一點點的生氣。
「霽川……你是什麼意思?」
秦婉看著他,面上全是心疼之色。
厲霽川轉眼看向她說:「要孩子你自己去生吧,別來煩我。」
說完,就轉身朝著二樓去了。
唐唯一的肚子裡面曾經還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一個厲家的孩子,但是就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所以才讓唐唯一和這個孩子都不在了。
厲霽川心中的疼痛,沒有人能夠感受得到。
他回到卧室中,便直直的就倒在了床上。
樓下的什麼事情,他一點都不想管,他想做的事情,就只是睡覺,因為只有睡覺,才能夠讓他暫時忘記了有關唐唯一的一切。
振作起來的厲霽川,便是因為這樣一個消息,忽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出入酒吧和會所,開始留戀這樣的聲色場所。
方越好幾次都是接到了酒吧的電話,讓他去把厲總送回家。
HALO會所中。
這一處地方是黑白兩沾的地方,而到這裡來的人向來也是非富即貴的人。
唐琳兒在接到陳芳電話的時候,就一刻也不停息的從家裡面出來了。
當然,出家門之前,她還打扮的美美的。
最重要的是,她的打扮,無論如何看起來都跟唐唯一有些相似。
從車上下來,唐琳兒站在HALO會所的門口,看著這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地方,嘴角揚起了一抹十分志在必得的笑容。
根據陳芳的提示,唐琳兒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厲霽川在的房間門口,然後深吸了口氣,便推門而入。
如意料中的一樣,門並沒有上鎖,只是輕輕的碰上了。
她身上已經用酒沾了些在衣服上面,走進了聞,似乎還真的能夠聞到她身上的一些酒氣。
唐琳兒像是喝醉了一樣,走進房間裡面,然後坐下。
這個房間中只有厲霽川和幾個公子哥。
她認識,要說是公子哥,不如說繼承人準確些。
並不都是臨城的人,有很多是鄰市的人,個個家中都是超級有錢有勢,與厲氏集團旗鼓相當。
厲霽川跟這些人待在一起,倒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唐琳兒裝作暈乎乎的樣子,靠著厲霽川而坐。
因為房間中的光線太暗,所以進來的人是誰,沒有人去關注,還以為是這幾個繼承人專門叫的陪酒來。
唯獨厲霽川的身邊沒有。
她靠近了厲霽川,但是卻感覺到了一道冷冷的目光看了過來。
她裝作醉眼朦朧的樣子,轉眼,然後看向了厲霽川,說:「霽川……你怎麼在這裡?我是做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