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憑空出現的女子
林溪向著南邊那道光束飛奔而去,在得到一部分許家勇的靈力之後,自己所受的壓迫少了不少,隨著自己的靈氣和一部分靈力的融匯,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一路上儘是殘影。
在東邊山峰的老人眼睛一眯,雖然時間未到,但他還是緩緩起身,下一秒便消失在山巔之上。
再次出現時,是在最北邊,王劫看到老人來了,連忙起身行禮。
老人沒有言語,僅僅是看了王劫一眼,便將他打飛了十幾步。
「你在幹什麼?」老人怒視著王劫。
吃疼不已的王劫馬上撐地起身,來到他的面前問道:「師父這是怎麼了?」
老人一把按住王劫的腦袋提了起來,「那小子和柳葉認識,你不知道?」
「弟子不知道,我也是才回到家鄉,發現了呼吸法就立馬向師父您彙報了,有些地方沒有想全面是弟子的錯。」王劫說道。
老人將他扔在地上,轉身說道:「放在別的時候,不管你是故意還是如何,你都是一具屍體了,今天算你命大。」
「這個陣法我已經用三張紅紙在你們三個方位加固了一次,除非那兩個人親自來破陣,不然是不可能破了陣法,你好好守住這邊的陣法,我去南邊看看。」
在最南邊一位女子出現,一襲白衣,飄然入世,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放在哪一個地方都算得上是傾國傾城。
等老人走後王劫呼出一口氣,剛剛真的是驚險萬分,若不是身上的那張黃紙護住了自己一部分神識,那麼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現在王劫的身上可是有著一部分柳葉的呼吸法,要是讓老人知道了,直接殺人取寶便可,不必在這裡自找麻煩。
相傳呼吸法可以銷毀,但銷毀掉的呼吸法又會自動出現在另一本古書之上,再幾百年後將會自己問世,這也是老人不能直接殺掉柳葉取寶的原因。
強行探取修士的神識是可以的,前提是他不會自行毀掉自己的神識。
老人一旦離開施法位置,自己入局也會受到陣法的影響,實力大降,可這又何妨,他自信能夠殺掉在裡面的所有人。
「剛剛我的體內有些亮光,你看到了嗎?」林溪問道。
「當然看到了,不過我不喜歡太亮,一抬手就把他們趕了出去。」
「如果你不將那些靈力排出我體外會怎麼樣?」
他體內的靈魂想了想回答道:「不會怎麼樣,就是讓你的井口強行開闢。你可別以為是好事情,你可是兩個靈魂,靈力又不是你自己的,一旦入體便會混亂分不清,導致你命泉出現異樣,不僅你的井口會被鎖上,就連你的身體都會受到不同的影響。」
林溪如釋重負,「做修士也是挺麻煩的。」
「哈哈哈,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成為修士,可你卻偏偏覺得麻煩,可別說,沒見過世面的真可怕啊。」
林溪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當作耳邊風就過去了,不與他爭辯。
突然,林溪包里的那張符籙自主地飄了出來,那張符籙是林溪在古市上買到的,具體怎麼用他不知道,只知道對方交給他的時候告訴過他只是一張攻擊的符籙。
可攻擊威力極小讓林溪當時就覺得受騙了,後來又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索性都放在自己的包里,萬一碰到哪個倒霉鬼就甩手賣掉。
林溪看著飄到自己頭頂的符籙,剛剛準備跳起來拿時,還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的林溪真的驚到了,符籙竟然在自己頭頂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這是什麼情況?
空中的一道神虹停了下來,一時間不知所措。
「嗯?」老人仔細地將四周查看了一下,更加猶豫。
「去哪裡了?難道已經從南邊逃出去了。」老人猶豫了一會便繼續朝著南邊飛去。
一位身材修長,個子比林溪還要高出一點的女子正站在林溪前面。
無論是誰,只要是男子都會不經意地看上去兩眼,這位女子實在是太美麗了,一身紅衣格外顯眼,竟如此出塵,如同仙女下凡。
林溪看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自己的符籙去哪裡了?怎麼冒出了一位絕美的女子?
紅衣女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活動完了手腳之後望向天空。
林溪覺得自己是見鬼了,自己偷偷地向後面離開,準備繞路走。
哪知道才走了一兩步路,前方又是這名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大了一個哈欠之後才開口:「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林溪掃了一眼她,除了比自己高出一點,怎麼看這名女子的年齡也跟自己差不多啊。
「你是誰?」林溪輕聲道,隨時準備出手。
紅衣女子見林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怒氣沖沖地走到他面前,一上去就準備一巴掌打在林溪臉上,不過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林溪一把就將她的手臂給抓住了。
「快放開我!」紅衣女子急的跺腳,更是踢了林溪幾下。
「你是誰?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林溪說道,其實他心裡卻疑惑不已,這女子明顯不簡單,可力氣怎麼這麼小,比平常家的女孩還不如。
林溪觀看了一眼女子身上的靈力波動,一絲也看不出來。
自己的呼吸法不僅僅讓他的體魄強大,還能讓他對靈力靈氣敏感。
可面前的這位女子又不能對自己造成傷害,怎麼就看不出來?
看著林溪抓著自己手不放還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紅衣女子更加惱怒了,大罵道:「你個小鬼,還不放開我,不然等我師父來了,我要他把你打成豬頭!」
林溪放開她,輕聲道:「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出現的,其餘的我不管。」
紅衣女子又不能奈何到林溪,想了一會說道:「我就是你剛剛手中的那張紙,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妖怪,你明白了嗎?」
「你去騙三歲小孩吧。」林溪說道,他可不相信,要是她是妖怪的話還需要跟林溪廢話,直接就下手就是了。
女子見騙不到林溪有些惱怒道:「管這麼多幹嘛,反正你跟著我走就不會有危險,要不然你就跟剛剛飛走的那個老鬼去談心吧。」
不出所料,林溪也覺得剛剛那道神虹飛過去沒有發現自己是跟她有關,現在可以證實的確如此。
「跟著她走沒有錯。」體內的靈魂淡淡說道。
「嗯,我叫羽風,我跟你走。」既然這名女子可以讓自己隱匿起來不必發現,跟著她走便是,一旦發生異常自己離開就行了。
紅衣女子點點頭說道:「反正可以成功讓你出去,不過你現在得跟我先去西邊。」
林溪跑出兩三步之後,發現後面那名女子被甩的遠遠的,等到女子慢吞吞地跟了上來,又是一頓大罵:「你挺有力氣的嘛,有本事自己出去!要知道離我五步之遠的話對方可是能夠發現你的!」
林溪點頭以後便走了過去,紅衣女子的臉一瞬間跟她的衣服一樣紅,「你在幹嘛!快放我下來。」
林溪背著她一下子跑出幾十里,他可不想慢悠悠地走到西邊,那得多久去了,與其那樣,自己還不如直接帶著她跑到南邊。
若不是體內的靈魂告訴林溪這名女子可以相信,林溪才順著她說的話向西邊跑,如果不能相信,不管她是誰,反正現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
一路上,紅衣女子罵罵咧咧,林溪不理會她,很快就到了最西邊的位置。
西邊的山頂上,楚一川正在閉目盤坐,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張紅紙漂浮在那裡。
林溪看著不遠處的楚一川更加的疑惑,「你認識他?」
紅衣女子見林溪不再奔跑后立馬從他背上跳了下來,跑出去幾步才發現林溪沒有跟著,她又回來拉著林溪,「小孩,不跟著?那就真的要給那個老頭子作伴了。」
她又惡狠狠地盯了林溪一眼,「五步,五步離開后你真的會死哦。」
林溪點點頭,跟著她一起向山上走去。
「嗯?」林溪連忙想把自己的手收回,可這時怎麼也收不回去,紅衣女子笑嘻嘻地看著林溪,她的手如同千萬斤力,林溪怎麼也掙脫不了。
仔細看去,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圈圈靈力環繞了上去。
「你!」林溪向著體內的靈魂喝道。
「哈哈哈,你還真的以為這個女的沒有靈力啊,你太笨了。」體內的靈魂笑開了花,一點也不擔心現在的情況。
「你別說,一路上我都移不開眼睛,這姑娘可真水靈,做老婆很不錯啊。」
林溪一臉黑線,面前的紅衣女子拉著他的手愈發的開心,就像是牽著自己的萬物一樣。
「師姐!你怎麼在這裡?」楚一川見到紅衣女子后立馬恭恭敬敬地站了過來,不過看到後面的林溪后略有驚訝。
師姐?她和楚一川什麼關係?林溪只知道楚一川的師父很可能就是這裡面的老人,那麼這名女子該不會也是?
紅衣女子放開林溪后,一副無所謂的眼神看著楚一川,罵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姐?王劫呢?王劫去哪裡了,別讓我找到他!」
楚一川此時一頭霧水,很想詢問怎麼回事,可又不敢說話,只能讓紅衣女子大罵了半天。
林溪可不去理睬他們兩個,他靜靜地站在這座陣法的邊界處看著。
在他的面前,有一道看不清的牆,密密麻麻的靈力向上充斥著,還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起先看起來像小蝌蚪一般在牆上漂浮,可看久了之後,明顯能看出每一筆都有著獨特的韻味,絕不是在亂畫。
「小孩?你在幹嘛?」紅衣女子看見林溪一個人走過去,馬上跟了過去,不過這次是慢悠悠地走過去,並沒有著急。
紅衣女子看了一眼那邊,悠哉道:「小孩,你能看到上面的什麼?」
林溪搖搖頭,輕聲道:「只能感覺到面前有一堵看不清的牆。」林溪刻意隱瞞了自己看到的東西,說實話讓他說出看到了什麼,他也說不準,總感覺那些像蝌蚪遊動的東西應該是一種文字,只是自己看不懂罷了。
紅衣女子嗤笑一聲,「你可不要靠近了喲,再向前走兩步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前面有什麼?」林溪轉過頭問道。
紅衣女子撿起一塊石頭向上拋了兩下,然後向前飛了過去。
石頭的速度很快,可見這女子的臂力之大,這樣的速度和威力足以在山體上留下一個大洞。
可石頭還沒有飛到那堵牆邊就瞬間化成了糜粉,隨風飄去。
林溪倒吸一口冷氣,摸著下巴又陷入了沉思。
紅衣女子不去管林溪,轉身走開與楚一川輕聲了幾句,雖然說是輕聲說話但在修士的面前,林溪是怎麼也聽不到他們的話語。
楚一川點點頭不再說話,又將一些東西交給紅衣女子。
林溪不去管他們,自己看著眼前的這法陣,因為他覺得這個法陣隱隱約約地在感應著自己,林溪更加認真地看著裡面的文字,一個個小字印入他的腦海里。
突然之間,林溪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紅衣女子看了一眼,譏諷道:「這個陣法連我都不敢去參透一二,就憑你?我勸你好好在那裡待著,不然就一輩子在這裡待著。」
林溪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感覺五臟六腑都要快炸了,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的眼睛一閃,差一點就暈了過去,要不是自己及時將呼吸法運轉,恐怕現在他的五臟六腑就全部爛透了。
「四方鎖靈陣?」林溪自語道,他也不清楚剛剛看見了什麼,只是感覺這個陣法就該叫做這個名字。
林溪的丹田處亮光點點,不一會兒又熄滅了。
紅衣女子發現事情有點奇怪,問道:「小孩?剛剛是怎麼一回事,跟我說說。」
林溪沉著臉說道:「不知道。」
「哦?那我得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了。」說完,女子便一步向前抓住了林溪的手臂,一縷縷的靈力直奔林溪的丹田處。
可是他的體內如同死水一般,沒有半點波瀾,毫無生機。
紅衣女子略有所思,放開林溪的手臂自語道:「馬上就有好戲看了,小孩,你可得跟緊我了,別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