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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蔡瑁,張允

  劉表耳根子軟,素來聽信妻言。又信任蔡瑁,張允二人,疏遠長子劉琦,親近次子劉琮。

  曹操進攻呂布,劉表作壁上觀。官渡之戰,又不救袁紹。被世認為是自守之賊,軟而無能。

  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但有一樣東西,劉表是絕不會輕言放棄的。

  既是自守之賊,那便不可能放棄荊州,操持在手中的權柄。而事實上歷史上劉表若非病死,曹操南下,劉表任用大將文聘,一力抗戰,勝負卻還未可知。

  北人南下,不擅水戰,又容易生病。赤壁之戰後,曹操便說過。「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燒船自退,橫使周瑜虛獲此名。」

  這句話定是有幾分遮掩的,但是北軍生病,應該也是真的。

  所以劉表能堅持一二,北軍未必能取勝。

  既然如此,劉表也是不願意將荊州拱手讓給劉備的,因為當下而言,劉備威力遠超曹操。

  因為曹操人在北方,聲名不好,荊州目前的豪傑士人,要麼便是不服曹操南下避禍的,要麼就是生長在荊楚,不服北方。

  沒人服從曹操。

  而劉備自屯新野之後,樹立恩義,廣交豪傑,威脅自然在曹操之上。正所謂山川之險,不如人心鞏固。

  劉表同意蔡瑁進言,削減劉備的糧草,便是出自本心。此刻見劉備哭的如此肝腸寸斷,耳根子一軟便說了這番話。

  清醒過來,自然後悔。

  「兄長,嗚.……若非兄長備豈能安頓新野,不知道顛沛流離到何時。多謝兄長,多謝兄長。」

  劉備哽咽流體,泣不成聲。

  此刻劉表已經清醒過來,卻只覺得膩歪,勉強一笑,應付劉備。爾後,便打發走了劉備在客舍住下,命人好生招待。

  「來人,召見蔡瑁,張允。」劉備離開后,劉表思量了一下,便命人說道。

  不提劉表召見心腹去了,劉備出鎮南將軍府之後,擦了擦臉上淚痕,面目恢復了深沉。

  「劉表既應承下此事,便有幾分迴旋餘地。但是劉表若是想反悔卻也是易如反掌。畢竟他有荊州,我卻在新野彈丸之地。」劉備看了看快要落下的日頭,頗為深沉。

  古人也稱讚,韓信有胯下之辱,季布能摧剛化柔。能屈能伸是丈夫,所以劉備哭之。但安知丈夫心中也是羞惱,若非寄人籬下,劉備豈肯哭之。

  隨即劉備與陳到等人去客舍住下,待明日再返回新野。

  不久后,蔡瑁與張允便一起來了。蔡瑁面如冠玉,留著美須,身形修長,外罩黑色大袖袍服,頭戴劉氏冠,端是儀錶堂堂,士人氣度。

  張允較之蔡瑁年輕一些,身形強壯,頗為英武。

  蔡瑁,張允受到寵信,這絕非是僥倖。劉表單槍匹馬來到荊州,與蔡瑁,蒯越合謀,誅殺宗賊,總覽荊州,於是地方數千里,戶口百萬,帶甲十萬。

  蒯家,蔡家同為荊州大族,但蔡瑁為劉表麾下重臣,蒯越則閑賦在家,左右不過是一個軍師謀士,在緊要的時候出出主意而已。

  除了蔡瑁會鑽營之外,還因為蔡瑁的小妹嫁給了劉表做繼室。至於張允,他更是劉表的外甥。

  二人構陷,凡是親近他們的人,必定給與好職位。不與他們親近,則是不給晉身路途。

  所以劉琦受到排擠,劉琮受到寵信。諸葛亮,龐統,徐庶等人目前都是閑賦在家,而更多豪傑,則與劉備暗通曲款。

  二人一起來也不是巧合,因為之前二人便在一起喝酒,聞得劉表召見,便自然來了。

  二人不僅來了,而且還知道劉表見過了劉備,甚至知道劉備與劉表說的哪些話。

  以他們二人權勢,加上劉表妻子蔡氏,要想在鎮南將軍府內安插耳目,實在太容易。

  二人到達之後,便直入大堂。

  「主公。」

  「舅舅。」

  二人一起拜見后,劉表便讓他們坐下。坐下后,張允明知故問道:「舅舅何故召見我與蔡軍師?」

  目前劉表用蔡瑁為軍師,張允故而稱之。

  劉表臉上露出少許冷意,將於劉備的見面說了一遍。然後,才又冷聲說道:「前日我與你們商議削減劉備錢糧,今日劉備便來了。這荊州到底有多少人向著劉備,為劉備耳目。我豈能容他。」

  「但劉備哭的實在傷心,我不得不答應多給錢糧。此事,為之奈何。」劉表是堅決不承認自己耳根子軟,脫口答應的。

  蔡瑁,張允心知肚明,卻也是自然不會揭穿劉表。

  「此事好辦。主公既然答應多給錢糧,自然是季布一諾。但我們不妨在糧食中摻雜沙土,又取發霉糧食給他。一半好糧,一半壞糧。這不就仍然是削減了他錢糧嗎。」蔡瑁在路上便有腹稿,此刻自然是從容對答。

  劉表聞言心下讚歎,「不愧是我軍師。」但隨即,卻又遲疑道:「這樣做是否太過分了?」

  劉表畢竟是好面子的人,有些愛惜名聲。

  「主公放心,劉備得了壞糧便知道主公您的意思了,知道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他便不會做別的事情,也不會聲張,只能苦藥往下吞。」

  蔡瑁笑著說道。

  劉表想了想,也無他法。便只能如此了,於是點頭說道:「好,此事便由軍師去辦。」

  「諾。」蔡瑁應諾道。

  劉表年老體衰,剛才又應付劉備此刻精力不濟,便想下去休息。正待讓蔡,張二人離開,卻見張允面上露出猶豫之色。

  劉表便問道:「允兒,可是有難事?」

  張允面色變換,終究還是長嘆了一聲,說道:「舅舅。琦弟醉酒在襄陽城內縱馬,撞死了一婦人。襄陽太守朱永得報不敢啟稟舅舅,便私下來找我。」

  「我與琦弟是親表兄弟,此事本該隱瞞。但此事對舅舅的名聲又實在不好,所以左右遲疑。」

  說到這裡,張允眼眶微紅,聲音哽咽。

  「逆子。」劉表勃然大怒,豁然站起大聲說道:「來人,將那逆子給我召來。」

  而張允與蔡瑁對視了一眼,皆露出笑意。

  劉琦有小過,便被蔡瑁,張允放大。劉琮有大過,便被蔡瑁,張允遮掩。

  劉琦,便是如此一步步滑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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