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示威
“丫頭找咱家有事？”
長公公趁著皇上午休的時間，得到小太監的話趕忙的拋過來。
看著氣喘籲籲的樣子，她淡淡的笑了“請公公幫丫頭帶句話！就說：我屈服了。”
長公公一聽，會心的微笑。
“咱家那可要從丫頭這裏討杯香茶。”
“隨時歡迎公公。”她淡淡一笑，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他“這裏是我在揚州收集的荷葉，加上雪煎和露水，想必是公公極愛的。”
“丫頭放心，咱家一定給你帶到。”
看著長公公遠去的背影，她蹙起眉頭。
已經是初冬了，海棠花早已消失不見。若歌小心翼翼的放下剛從林大學士那裏得到的海棠花。冬天便是梅花的季節，可是他不喜歡傲骨的梅花，相比之下，這生命力不算頑強的海棠就如心裏的那個人一樣。
長公公的辦事效率她是頗為讚成的。這不，他前腳剛走，後腳皇上的人就來接她回宮。
“主子讓我查的事查清了，這是可汗的密貼！”
看了眼帶著麵具的人，她打著哈欠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似乎得到命令般，急急的退了下去。
“起轎！”
乘著轎子，她看了那份全是蒙文的信函，心裏不覺得一驚。有些事，早已經在意料其中，但是信函裏提到的另一件事著實讓她大驚。
“可汗是怎麽說的？”
“夫人，可汗說讓你小心點照顧自己。”轎子裏的黑衣人突然露出頭，坐在她的身邊低聲道“這封信看完立刻燒了，可汗說了，夫人盡快得手。”
“恩。我知道了。”她笑著將頭上的簪子取下給他“這個給大汗他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
“奴才告退了。”
一黑影從轎子的窗子飛去，掀起簾子望了眼，她淡淡的笑了。
“停轎！”
看著院子裏凋謝的花心裏不免心傷冬，一直都是她如此怕的存在。
“娘娘在看什麽？”
她恍然的抬頭，綠蟻正一副狐疑的樣子看她，尷尬一笑，她拉著綠蟻的手，指著不遠處的那薔薇。
“流蘇最喜歡那花！綠蟻最喜歡菊花……”
“娘娘”綠蟻將她環住低聲道“流蘇姐姐的仇，我們一定會報。”
“是時候該拜訪皇後了。”
她的語氣悠長，綠蟻不知其意。隻有她自己知道，時機成熟了。
“若離，你看這牡丹開得多美。”皇後摘下一朵花插在若離的頭上，若離的兩個丹鳳眼眨巴眨巴幾下望著她，把頭上厚重的銅麵具往上提了幾下。
皇後心疼的一手摸著銅皮麵具看著若離心疼。尹伊晗就這樣看著這美好的一幕，原來那個不露的聲色的女人，還有這麽柔情的一麵。
“我不喜歡牡丹花，太耀眼了。”若離淡淡的說道，取下頭上的花狠狠的丟在地上。
“離兒”皇後彎腰撿起地上的花朵，蹙眉看著她，“乖乖帶上，不能褻瀆這牡丹的寓意。”
“這花朵能有多大寓意？”若離冷眼笑道“怕不是要憋屈我了。”
“你這丫頭說話怎麽這樣不留口德！”
皇上輕聲的責怪著，她站於一旁雙手環胸，笑的淡然。也難怪皇後眼裏沒有責怪，甚至還有幾分寵溺的意思。
“帶著就帶著。”
她心裏一驚，第一次看到若離這小鳥依人的模樣。成天看著她帶著厚重的麵具，宮裏的人沒有人不對她的容貌好奇，想來自然也是，性情古怪，頗具大牌的範兒……尹伊晗不自覺的開始想看看麵具下是怎樣的一張驚人的絕美容顏。
“傻孩子”皇後流出幾滴眼淚，許久便被不經意間的甩袖擦幹。
“臣妾給皇後請安。”
“你站在這裏多久了？”皇後輕輕的推開若離，目空一切的看著她。
“沒多久，就是看見了事情的經過。”她含笑著，幹咳幾聲，望著那張麵具下的臉。
“那就陪本宮走走吧。若離，你回去給我準備些顫香。”
“說來倒也奇怪呢。”她看著皇後狐疑的眼神笑道“若離，若歌……她和眾皇子的名字似乎淵源不小。”
“有淵源既是緣分，就如同你我，上天注定的緣分。”
“緣分也好，宿命也罷。該來的還是要走個過場。”
“含妃話中有話。”
“皇後既然猜出，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她看著皇後變色的臉拿出被踩碎的牡丹“牡丹富貴。”
“你想要說什麽？”
皇後的臉色終於有所該麵，卻不再她的意料之中。
“若離的身世……”她將牡丹放在地上用腳下的木屐狠狠的碾碎“如同這牡丹花，美麗又短暫。”
“含妃，你搞清楚你在和誰說話！”
皇後的臉色越發的沉重。
“在皇上麵前本宮都是如此，這樣不正合皇後的意！”
“爹爹……”明兒拉著若歌的袖子，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去看看親母吧。”
“她怎麽了？”若歌小心翼翼的給海棠花澆水，並未抬頭看她。
“爺”姚舒子歎了口氣，拉了拉明兒“姐姐病的很嚴重！”
“找個太醫去看看！”
“爺”
“阿弩，帶姚主子回去休息，給靈主子請個太醫。”
阿弩看著那海棠花出神，四年了……太子一如既往的發愣。
“你想要什麽？”皇後看了看她，輕聲道。
“我想要的除了皇上你給不起！”
“我不會和你去爭！”
“但我想要和你去爭！”
她冷冷的看著皇後，露出了凶狠的神色“若離到底是誰的女兒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夏家的血案。”
“你到底是誰？”皇後露出驚訝的神色。
“我是為夏家所有冤魂報仇的人。”她看著皇後綠了的臉，心裏猙獰又倉狂的笑著。
她的暗示或許皇後有所反應，她還不想讓遊戲太快結束。
“本宮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皇後怔了怔，“不管你是誰！”
“娘娘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本宮還要給皇上奉茶失陪了。娘娘要是想清楚了，到可以來找我商量下接下來的遊戲怎麽玩。”
此刻，心裏是痛快的。她終於可已正式自己的仇人了。
“我想要見見爺”
靈兒已經虛弱的奄奄一息，依然保留著最後一口氣給若歌。
“姐姐”姚舒子欲言又止。
“姚主子……求求你圓了我們小主的願望吧……奴婢求你了……”
“明兒，怎麽悶悶不樂的？”
看著明兒坐在地上，她揪心的疼。
“含妃你幫忙勸勸爹爹吧，親母快要病危了想要見爹爹一麵……可是，我們怎麽勸都沒有用……”
心裏一驚，眼前一花，她強迫自己站起來。
靈兒病危？明兒怎麽辦？
“爺”
她出現的那刻，若歌甚至以為她回來了。高興地衝過去抱住她，直到她淡淡的說了句“去看看靈兒吧，不然明兒會難過的。”
放開她，若歌凝眉，終是一句話沒有，拉著明兒的手走了出去。跟著若歌來到靈兒的側視，靈兒已經睜不開雙眼了，看到若歌的到來，她強迫自己坐起，裏了裏發絲。
“爺你終於來了。”
若歌看著她沒有說話，靈兒嫣然一笑轉頭看著明兒。
“對不起，爺。妾身不該嫉妒的去陷害太子妃。其實，她先後懷了四個孩子。有三個都是我弄死的……我怕，她的孩子會和明兒爭寵……我不想要爺冷落明兒……我，很可悲是不是，其實，爺你知道吧，你不說是因為顧念這幾年的感情，顧念明兒……我每晚都會夢見孩子來找我……他們死的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