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彌天大謊 第二十九章:悠悠球與奇迹刻印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南山秋叫住了千舟:「等等,這次的事全賴你的幫助,這個小禮物你且拿去。」
說著,南山秋拿出了一個鐵盒遞給了千舟。
「我呢,師姐。我也應該有獎勵吧。」姜青晗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南山秋眉頭一挑,瞟了千舟一眼戲謔道:「你的獎勵不是有了嗎?」
姜青晗臉頰微紅,不自然地撇過頭去。
不過千舟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他完全沉浸在受到禮物的興奮中。
把盒子打開,裡面的東西讓千舟有些驚訝:「悠悠球?」
盒子里盛放著一枚黑色的碟型悠悠球,表面不規則地分佈著細碎的銀色光點。
「這東西是這麼叫的嗎?」南山秋饒有興緻地問道。
「大概吧。」千舟解釋道,「這是世界上第二古老的玩具,僅次於洋娃娃。」
不過千舟轉念一想,南山秋不會只送一個普通的玩具當做禮物。將悠悠球拿在手中,千舟感受到了其中細微的法理。
「這是超凡物品?」千舟向南山秋求證。
「是奇迹刻印。我早些年無意中得到的,但是一直沒有辦法弄清楚它的真名與法理,所以只能束之高閣。今天索性就給你吧。」南山秋開口解釋。
與人為製造甚至可以批量生產的超凡物品不同,奇迹刻印是實質化的法理,誕生於各種巧合,所以才會有奇迹之名。
但正因如此,奇迹刻印不像超凡物品一般,在製造之初就明確功能與法理,往往需要使用者親自摸索。如果奇迹刻印本身就是刀劍之類的武器形態大概都能猜出用法,可像是悠悠球這種特殊的形態,不能明確用法的話當真與廢鐵無異。
當然,奇迹刻印並不代表一定優於超凡物品。一些強大的超凡物品往往有著超越奇迹刻印的力量。
…………
「奇迹刻印雖然珍貴,可你又不知道它的真名完全不能使用,至於這麼高興嗎?」姜青晗好奇道。
自從兩人從南山秋的辦公室里出來,千舟就一直將悠悠球拿在手裡摩挲,臉上雀躍的神色毫不掩飾。
「不要緊,即使不知道真名僅僅是作為一個玩具我也很高興了。」千舟笑道,「以前我就很喜歡悠悠球,可是一直雙手不協調。現在嘛,我可是超凡者!」
「不如我給你表演一下?」千舟像個剛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雖然他的確是個少年,也剛剛得到玩具。
姜青晗頷首示意。
千舟將繩結套在指尖,右手將球扔出,黑色的悠悠球就在空中滴溜溜地空轉起來。
「就這?」姜青晗學著千舟的語氣。
千舟沒有說話,右手一勾將繩子盪起。左手卡住繩子的中段,悠悠球便如飛魚出水一般自下而上劃出一道弧線躍向空中。
接著千舟的雙手穿針引線般挑著繩線在指尖勾、穿、繞、纏,黑色的悠悠球就在一個又一個的繩結中穿過,讓人疑心是否會打成死結。
千舟雙手的動作越來越快,手中的繩線幾乎織成了細密的蛛網。而黑色的「蜘蛛」則一邊發出空轉的沙沙聲,一邊從容地在蛛網間穿行,動作敏捷得像是沒有重量的影子。
這般鋼絲上的舞蹈著實另姜青晗感到驚艷,依託一根細細地繩線黑色的悠悠球展示出一種驚險而華麗的美感。而更吸引她的是千舟臉上的笑容——自信而張揚。
不過還沒等姜青晗稱讚,千舟就發出了一聲「啊」的慘叫,不得已停止了表演。
原來是千舟一個失誤,導致球從線上飛出砸中了自己的腦門。
姜青晗捂住嘴,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意外,絕對是意外!」千舟的面上也有些掛不住,「剛剛起風了。」
「好,我知道了。」姜青晗抿嘴一笑,「那就等你下次表演吧。要出侖台的話我們得快些。」
千舟揉了揉被砸得發紅的額頭。
不愧是奇迹刻印,砸人都要痛一些。話說剛剛其中的法理是不是活躍了幾分?
…………
幾人收拾東西都不拖沓,很快就到了侖台的城門前。
南山秋幫忙準備的駱駝也已經牽了過來。都是雙峰駝,平均高度在兩米以上。背上馱著幾人橫穿白漠的物資,嘴裡慢悠悠地嚼著草根,時不時還會打一個響鼻。
「原來駱駝這麼大的嗎?」千舟以前從來都只在電視看過,對實物完全沒有印象。
「你對沙漠地區沒有了解嗎?」
「基本沒有。」
姜青晗嘆了一口氣:「還好沒讓你自己一個人走,否則怕你活不過三天。」
「……」
很快幾人就做好了準備,牽著駱駝向城外走去。
這一路上,千舟感覺到無數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有的冰冷,有的火熱,有的是毫不掩飾的貪婪。
「『行走的一千萬』嗎?」千舟在心裡自嘲一笑,回過頭深深地看了身後熙攘的人群一眼。
若是想取我的命那就來吧!既逐利而行,那便要做好目盲而死的準備。
接著幾人走出了城門,將這座繁華的城市遠遠地甩在身後。
侖台還是如千舟來時的那樣,如同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漠然地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物。無論其中的故事多麼志怪離奇,又有怎樣的是非曲直,可到了謝幕時,換來的只有這個老人無聲的嘲笑。
…………
侖台·守沙軍
「長官,錦衣衛那邊發來了電報問我們人有沒有截到。」一個文職軍官向著南山秋說道。
「發電報回去,就說『黑冊』來的晚了。我看到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南山秋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樣不好吧?萬一錦衣衛真的細查,終歸還是有破綻的。」軍官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用管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黑冊』上又不敢說清楚。說不好又是一些骯髒事。我還想看看那個孩子到底能走到什麼地步。」
頓了頓,南山秋又說道:「再說,我師妹難得求我一次,我怎麼也得把事情辦妥了。搞不好這可關心到她的終身大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