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娶她為妃 (兩張合一)
眾人眼睛不由微睜:「那到底是怎麼樣了?」衛紫媛越聽,越覺得整個事情透著詭異的氣氛,此刻也不禁開口,皺眉問道。
衛紫媛問了,寶珠訕訕一笑,這才道:「李絮語,她的雙手,被人生生的砍了下來,整張臉,也都被不知道什麼刀,割的完全毀了容,而她本人卻還沒有死掉,你們說,這是不是比死掉還可怕?」
眾人聞言,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寶珠還在說:「所以啊,這人啊,平生就是要多行善積福,莫要像李絮語那般,令人討厭的緊。」
琳琅心有戚戚的搖搖頭,一臉的擔憂,「也真是苦了他了,真不知道,她是得罪了誰?竟然會用這般惡毒的方法報復與她?」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寶珠補充道,而後他們又說了些什麼,衛紫媛卻是沒多大注意聽,不知道為什麼,在寶珠說的那一瞬間,衛紫媛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卻是小長平公主,她彷彿看見了她那張美麗至極的面容背後,所流露的兇殘和惡毒。
衛紫媛不禁覺得心底生出陣陣涼意,對於李絮語,衛紫媛倒是沒什麼感覺,她和李絮語之間,也有一些小矛盾,可也僅僅止於兩看生厭的程度。
不過,像李絮語這種人,便是這次不出事兒,那以後吃虧也是遲早的事兒,只是這其中程度,自是不能一概而定,說到底,李絮語也是自作自受。
只是,這也就是一點兒,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竟然能讓李絮語如此?背後動手那人如此歹毒的心思,當真叫人心底發寒不止,衛紫媛理不清頭緒,就是無端的想起小長平公主的那雙眼睛,惡毒、嫉妒、憤恨的糾纏,如果李絮語的事兒,還真是她所為的話,那這個小長平公主,當真便是一個心裡極其變態的人了。
李絮語從頭到尾,可沒什麼得罪她的地方,不過是在對長陽均說話的時候,對她的事兒添油加醋,再個就是與長陽均親近了幾分,可李絮語對於長陽均也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畢竟她喜歡長陽邵羿的事情,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
難不成,小長平公主就僅僅只是因為李絮語和長陽均過於親密和對長陽均打了她的小報告,便對李絮語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衛紫媛想想都覺得心底發寒,搖搖頭,打亂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
這件事兒出來以後,李國公府震怒,下令徹查,就連京兆尹都驚動了,皇上也是安慰了李國公,而後對此事兒遲以觀望態度,明顯的是任由他們自己去折騰了。
李絮語到底是沒能救下來,回府的第三天,就氣絕而亡了,衛紫媛對此,不勝唏噓。
京都卻也只是因此轟動一時,這些天來,小長平公主四處拜訪,在整個京都,倒是獲得了不少的好口碑,這些話傳進衛紫媛的耳朵里,卻只覺諷刺至極。
李國公府查找殺害李絮語的兇手一事兒,最後還是無疾而終了。
衛紫媛頗為感慨,李絮語這一死,也死的太為冤枉了罷,兇手沒找著,平白無故的死了,還被別人罵作是她自個招惹了什麼了不得的仇家,真真兒是白死了。
李絮語的死在京都內掀起一陣風波,其他的皆是有條不絮的進行,小長平公主喜歡長陽均,也是頗為廢了不少功夫。
這日,還特意跑進了皇宮,去了長陽均的母妃郝貴妃的寢宮,長陽均得知不由大怒,急忙的也隨著進了宮。
小長平公主給郝貴妃上了一盞茶,笑盈盈道:「您嘗嘗,這是咱們烈國有名兒的烈焰茶,千金難求,聽聞您喜愛飲茶,我便特意帶了來,給您嘗嘗,看看這茶怎麼樣?」話語之中,討好之意頗為濃重。
郝貴妃點點頭,一張臉上,笑意盈盈,怎麼都遮擋不住,她聽聞小長平公主此言,不由有點兒受寵若驚,可到底是久經宮闈算計的老人兒,當下便聽出來了小長平公主話語里的討好,她下搭的眼皮兒微眯,眸子一轉,接而笑道:「公主真是費心了,叫本宮怎麼好意思呢?」
話雖是這般說,可手卻是伸了出去,笑盈盈的從小長平公主的手上接過茶盞,逐一品嘗。
小長平公主低垂的眼帘閃過一絲嘲諷,心裡暗自襯道:「真是不要臉,說一套做一套!」她平素對這種人,最是瞧不起,可奈何眼前之人,是她如今看上的男人母親。
她自認為,自己這般美貌,又聰明伶俐,且身份高貴,往常哪個男子見了她不甚爭相討好?可偏偏不知道為什麼,長陽均那個榆木腦袋,喜歡那個什麼都比不上她的衛紫媛!她細細的想了想,想要討得長陽均的喜歡,從他那裡是功防不破的,那麼為今之計,便是從其他地方入手了。
而長陽均素來孝順,因此,小長平公主才有了來拜訪郝貴妃的一個念頭,實則也不過是做給長陽均看的,父皇母后允她來此挑選駙馬,她怎麼著也的挑選一個她順眼的吧?等著吧,長陽均,本公主一定要把你拿下!
小長平公主心裡這般的想著,面上展開的笑顏越發燦爛,微晃一眼,只恨不得閃瞎其他人的眼睛,丫鬟們紛紛垂首屏息,郝貴妃品著茶,眼角餘光微微掃著小長平公主,心中卻是越發的滿意了。
她一個歷經風雨的後宮女子,對這些手段如何不知,再加上小長平公主有意無意的透露,郝貴妃心中更是確定,這小長平公主怕是喜歡上了自家的皇兒,她的心中忍不住竊喜,小長平公主這個人,就她自己的感覺來說,實在是令人滿意的很。
她放下茶盞,點著頭,笑道:「公主,不錯,這茶可真是奇了,初時喝下口中,只覺微澀帶辣味兒一般,可當喝下去的時候,卻是陣陣清涼劃過,舌尖也留有餘香,好茶!好茶!果真不愧是千金難求的名品!名不虛傳!」
她句句奉承,說的小長平公主也是一陣得意,面上便笑的越發燦爛:「不是本公主自誇,咱們烈國的東西,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東西就能比的,當然不錯!」話說完,猛然覺得自己好像是說的語氣不一樣,忙閉嘴,看了一眼郝貴妃,還是眨眨眼,閉嘴不言。
郝貴妃卻是瞭然一笑,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人家身為一國公主,且盛名已久,怎麼著也是有著一點兒小脾氣的,便搖搖頭,道:「公主不必客氣,有什麼只管說便是。」言談之間,倒是已經熟稔許久的老朋友一般了。
小長平公主聽罷,微微垂下眸子,眼中閃過一絲譏哨,心中暗道,果然是個沒什麼屁用的老東西,本公主不過三言兩語外加一點兒好東西便能打動了她,不過這樣也好,儘早與她熟悉了起來,才能更快的吸引長陽均!
想著,小長平公主的眼眸中不由閃過一絲得意,接而便繼續和郝貴妃一起聊著天兒,說著一些烈國的東西,妃子一般都很少有機會出宮,再加上小長平公主又是他國之人,且她還博學多才,說的一些東西,郝貴妃聽的津津有味兒。
正在兩人說的起勁兒的時候,外面兒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來:「娘娘,娘娘,不好了!」
郝貴妃被人打斷,很是不悅,沉著臉色喝道:「怎麼了?這般慌慌張張,有鬼了不成?」
宮女忙戰戰兢兢的跪下:「娘娘恕罪,是外面兒,五殿下,五殿下來了!」
一聽是長陽均來了,小長平公主的眼睛不由一亮,郝貴妃也是臉色陡然變得好起來,她斜睨了一眼小長平公主。發現小長平公主一臉希翼的看著門口,顯然是在盼著長陽均快點兒進來,當下不由暗笑,轉過頭呵斥那宮女:「五殿下來了是好事兒!還不趕快給請進來?」
「不用了!」郝貴妃話音剛落,外間兒便傳來長陽均隱帶含怒的聲音,郝貴妃和小長平公主抬頭看去,便只見長陽均滿臉陰沉的進了屋子裡來。
郝貴妃臉上一下笑開:「均兒,快,過來坐,正說著你呢!」說著便對長陽均招著手。
「母妃。」長陽均面對郝貴妃的時候,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點兒,對著郝貴妃行了一禮,而後轉身看著小長平公主,臉色又恢復如初。
小長平公主滿臉嬌羞笑意的看著長陽均,還沉溺在長陽均來的喜悅之中,便突然聽得長陽均,指著她,大聲的吼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是又想搞什麼破壞嗎?」
「均兒!」郝貴妃極其驚訝,看著長陽均微微獃滯,而後忙拉著長陽均的手,斥道:「你在做什麼?說什麼呢?你怎麼跟公主說的話?快!給公主道歉!」說著,滿臉焦急的看著長陽均,拉著他,又看看小長平公主,生怕小長平公主一個不好,便甩袖而去。
「母妃!」長陽均皺眉:「您放開!我就是想問問她,到底想做什麼?才把我的府邸鬧了一趟,現在又要進皇宮鬧了不成?」他說著,眼睛看向小長平公主,無端的讓人生厭,流露出一絲厭惡來。
郝貴妃本以為小長平公主會大發雷霆,或者是委屈的哭什麼的,卻沒想到,小長平公主開始只是被長陽均的氣勢微微鎮住了,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呢?便是父皇母后,都是對她百般疼愛的,沒想到,今日卻被自己喜歡的人這般對待。
她微微怔愣了一會兒,卻是氣極反笑:「五殿下。」她語氣輕佻,眼角微微上揚,一絲魅惑自然流轉,讓人眼睛看的發直:「你這話,未免也太過莽撞了吧?」
她扭頭,美麗的側臉像是有吸引力一般,無端的便讓人不由沉溺其中,長陽均擺首蹙眉,更加不喜歡她了,這個小長平公主,不僅秉性不行,心思毒辣,且還擅長妖媚之術,是天生的狐媚子,先前還因為自己可能對待她太過兇惡的一點兒內疚,迅速的便被撫平了。
小長平公主看著長陽均略微倨傲的臉,心中的悸動卻是越大。
她雖是女子,可她生來就有一種不輸於男子的氣勢,在自己的想法上,更加明顯,長陽均越是抗拒與她,她就越是想得到長陽均。也不得不說,她的心裡極其的陰暗,扭曲的心靈,是讓她行事作風,不輸於男子的首要原因。
她唇角緩緩上揚,繼續道:「你怎麼可以就因為一件小事兒,就來決定本公主是那種惹禍精呢?難不成,本公主來東陽國,也是想在東陽國搗亂不成?」她起初的話,說的讓人頗為憐惜,可是後來的話,卻突然話語一轉,說出來,更是讓人驚心動魄。
若長陽均不應,那就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臉,若是他應了,那可就不是兩人之間的事兒了,而是東陽國和烈國之間的事兒了。
長陽均暗自心驚,他以為,這個小長平公主,只不過是仗著自身身份,性子刁蠻狠辣,卻也不過是個小女孩兒罷了,可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認為,錯的是有多離譜。想來也是,一個盛名已久的小長平公主,怎麼可能只是她表面兒所表現的那般的簡單?
她輕輕鬆鬆的一句話,便把話題扯遠了,還一下就拉上了兩個國家,這叫長陽均如何反駁?反與不反,都是錯的!長陽均緊緊地皺著眉頭,死死地盯著小長平公主,小長平公主嘴角含笑,美麗妖嬈的面孔帶上一絲得意,看著長陽均的眸子閃閃發亮。
「你莫要信口雌黃才好,公主!」最後,長陽均只得如此說道。
小長平公主淺淺一笑,反擊道:「這句話,該是本公主像你說才對吧?」她看著長陽均,眸中笑意越發晶亮,長陽均被這句話說的一噎,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小長平公主看長陽均吃癟,心中極其暢快,覺得長陽均甚是可愛,不僅有男子的風華氣度,還有嬌俏可愛,這種男人,非她小長平公主莫屬不可,這般想著,她又道:「今日之事兒,五殿下你與本公主各退一步,就此揭過可好?」她話說的隱含深意:「說不定,我們日後同床共枕,可不能因此而壞了關係。」
「你在說什麼呢?」聽她這般說,長陽均也黑了臉,一拂袖負手而立,冷冷的盯著小長平公主:「這種話,你可莫要亂說才好公主!」這輩子,他都不會娶她,絕對不會!他愛的,只有一人而已!
想著,他的眼前似看見一個淺衣素服,身材婀娜的女子,慢慢兒的向他走來,等近了看,才發現,這女子赫然便是衛紫媛!
看長陽均這個樣子,像是透過她,看見了什麼別的東西,滿臉的愉悅,她的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一個音容笑貌,淺笑言歡的女子,她不由恨得牙痒痒。
她不禁冷哼一聲:「什麼亂說不亂說,最後的結果如何是怎樣,誰都不知道不是嗎?」她嗤笑:「我勸五殿下還是莫要吧話說的太絕了罷,以免日後咱們也不好相對!」這世上,永遠都只有她小長平公主不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過她小長平公主得不到的東西!
若是長陽均知道,他被小長平公主看作一個像女子的玩物和東西的話,他該是做何感想了。
小長平公主冷哼一聲,便對一旁已經呆住的郝貴妃道:「娘娘,真是打擾了,今日本公主先行告辭,免得有人看本公主不順眼,平白添堵!」
長陽均面色不動,心下暗道,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可沒想到小長平公主直接又說了一句:「下一次,本公主再來拜訪娘娘!」說罷,眼睛帶笑的斜睨一眼長陽均,轉身便走了。
「誒!」郝貴妃反應過來,小長平公主已經出了門兒,郝貴妃忙又轉過身來,看著長陽均,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孩子,這是在發什麼瘋呢?若是得罪了公主怎麼辦?還好公主大度,不予你計較,你記著,回去了好好兒的給人家公主道個歉!聽見了沒有?」她是知道小長平公主就住在長陽均的府邸的。
長陽均滿臉的不耐煩,道:「母妃!您這是在做什麼?你還真以為,她是什麼好人不成?您不要被她的表面所迷惑了!」
「你才是!」郝貴妃氣極,一拍桌案,怒道:「本宮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你真當母妃老了,糊塗了,是非都分不清楚了嗎?」
「母妃!」長陽均見郝貴妃一扯就扯遠了,忙又叫道。
郝貴妃不耐煩的打斷他,又道:「好了,此事不必在說,你回去,好好兒的給公主道個歉,不然的話,以後你娶了公主,心中有什麼嫌隙可不好。」
一聽說要娶小長平公主,長陽均的臉也變了,他疾聲道:「您不要在說這種話了!孩兒是不會娶她為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