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腿傷
查剋星外，長柱狀巨大的飛船正在靠近查剋星，
它的外殼還缺少一大塊船體，如有人掐下了一小塊，
和它相比，一些渺小如螞蟻的工程船在正圍繞著這個缺口修補著。
一個像蜘蛛一樣的機械在通道內走過，
圍繞著中心的軀體，身周遍布著十幾條機械腿。
路上有各種生物走過，或者駕駛著機械裝甲，或有著各種模樣，
但這些生物好似不認識這隻蜘蛛一樣，沒有任何目光的交匯和互動，
這隻裝甲蜘蛛也不在意，一路走去。
行至一處門前，門自動打開。
這隻裝甲蜘蛛先略微俯下身行禮表示對貝茨的尊敬。
「貝茨，我們即將到達單恆星星系查剋星，是否需要與當地智慧種族接觸。」
「法斯洛，你去和他們接觸。
在地面建立一個觀測站，獲取查剋星上的情報。」
「是，貝茨。」
沐國的皇帝看著眼前站著的一個廉亞族，心撲通撲通的跳，
看向面前這個充滿金屬感的人形生物的目光也是難以置信。
「陛下，我是廉亞一族，來自遙遠的天外。
我們的飛船路過這個星系時，遭受了不明來歷的突然襲擊，
因此我們想和你達成一次交易。
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塊土地，讓我們建立觀測站，這次襲擊我們解決后，我們會把土地還給陛下，
我們廉亞族崇尚雙方平等的交易，因此，我們會拿出一些技術和你們交換。
同時，我們廉亞族也喜歡學術交流，你們可以派遣你們人族的智者去我們的觀測站交流。」
對於難以理解的事物和難以置信的『人』，且看著殿外幾十個近衛軍現在還躺在地上，沐國的皇帝壓下心中的恐懼應下了這次交易。
與沐國的皇帝定好交易，這個法斯洛也就乘著來時的飛船回去復命。
法斯洛來了又去，也沒有想要遮掩自己行蹤的想法。
法斯洛走後，沐國皇帝立馬下令調兵加防皇城和皇宮，
同時也下令遷走國土腹地而又接近邊疆的奇羅城居民，沐國皇帝會把奇羅城交給廉亞族。
廉亞族離開一天後，在距南城三天路程的地方，
一個個帳篷搭起，鋪到視線模糊處，外圍有一隊隊的士兵來回巡邏。
帥帳內
「派前鋒小隊去查探前路有無沐國的埋伏。」
「是」
馬廄處，
四個年齡不一，但頭髮或者鬍子已有白髮的老兵和一個新兵。
這四個老兵帶著一個十五歲的新兵，從車上卸下一捆捆草料，
再把草料解開，雙手把草料捏碎撒在食槽里，
在馬廄里散亂站著的馬匹紛紛聚過來低頭吃草。
「劉叔，你打聽到了我們為什麼要打沐國嗎？」這個還稍顯稚嫩的新兵問站在車上卸草料的劉公。
「對啊，老劉，
我們現在還心痒痒著的，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打沐國嗎？」正在撒著草料的薛久問劉公。
「嗯哼，」劉公左手握拳做了一聲咳嗽。
還在搬草料的兩人聽到劉公的咳嗽，也都放下手中的草料，
整整衣服，拍拍手，坐在草料上。
「話說幾日前，沐國皇城有一顆大日落地，讓沐國死傷慘重，
沐國周邊各國，比如我們玉林國，見沐國遭逢大難都紛紛起兵相助沐國。
沐國損失慘重，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出兵援助沐國。」
劉公右手用力一拍草料，抬頭遠望，睥睨四方。
「要，」新兵黃宣良緊篡著雙手。
「不過這沐國到真是容易出讀書種子，我倒是希望我們能多佔些沐國的土地，
要是佔了沐國土地，我就全家搬到那裡去，我幾個兒子中也就能出讀書種子了，」薛久說。
一個信使騎著馬在南城城主府門口停下，信使翻身下馬快速跑進了府內，
進去時左手高持著一塊令牌，右手緊壓住放在自己胸口的信件，
信使經過府里時，有護衛正要站出來阻攔信使，可看到信使手上的令牌就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南城城主從後堂走到大廳里，信使也恰好到了大廳。
「大人，有急件，」信使從自己懷中拿出未拆開的信件，雙手遞上。
吳紅令先看了一眼信戳，
「嗯？從皇城來的信。」
吳紅令從信使的手中接過信件，他也沒有等會再拆開，當著信使的面撕開了信件。
吳紅令看著看著心中的疑惑不止更濃重了，還因為這封信有了對玉林等周邊各國強烈的憤怒。
吳紅令拿著信在信使面前來回度步，
「你在此稍等，我要通知一下流雲谷。」
「大人，已有信使去通知流雲谷。」
「穩妥一些，我還是修書一封。」
吳紅令很快就在一旁寫好了信。
吳紅令把來自皇城的信件和自己的信一起塞入一個信封里交給信使，
「還請安全送到。」
信使握著信抱拳，
「大人放心，屬下定會送到。」
吳紅令站在大廳門口，目光穿過大廳前的寬敞空地，凝視著信使翻身上馬離去。
吳紅令沒有回到大廳，轉身去了大廳左側的廂房。
「褚言九，」吳紅令到了門口。
屋裡的人匆匆收拾了一下面前的東西，趕去門口。
「在，城主大人，」褚言九走到門口。
「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幫我做，」吳紅令背著雙手看褚言九。
「城主大人請說。」
「你的一個戰友是常山村的村長吧。」
「是的」
「我要你去常山村接兩個人過來，你也可以和你的戰友敘敘舊。」
「請吩咐」
「你現在去後院領一輛馬車，去常山村把王玲芝和她父親接過來。」
「是」
褚言九駕著馬車從村口筒庫雲家經過時，只是看了一眼無人的院子，便往村裡王玲芝家去了。
「王姑娘，王老爺子，
城主大人命我來接你們去城主府。「
「褚大哥」
「小褚，我閨女現在可還是沒有到過門的時候。
城主大人可是有其他事情要與我商量？」老王問褚言九。
「城主大人並無要事與二位商量。
我來之前，皇城傳來急件：玉林國大軍已在向我們沐國行進。
城主大人擔心二位的安全，所以令我保護二位去城主府。」
「這？
是真的嗎？」老王靠近了些問褚言九。
「王老先生，是真的。
皇城的信件不會騙人，城主大人也不會騙你們。
還請兩位收拾東西，好在天黑前趕回南城。」
「好，好。
小褚，你先坐會，我們收拾好了東西就同你去南城。」
「王老先生，王姑娘，
我想去見見我的老戰友筒庫雲，我會在你們收拾好東西之前趕回來，不知可否。」
「褚大哥去便是，不用知會我們。」
「好，多謝王姑娘。」
得了王玲芝的回應，褚言九趨步前往村口的筒庫雲家。
褚言九走到門前，敲了敲虛掩著的門。
「老筒子，
在嗎？」
「請進，村長在屋裡，」丑娘手裡拿著一把柴火站在廚房門口。
聽見有人在家，褚言九也就不在遲疑，推開門走進去。
「姑娘….」
褚言九看著丑娘的臉，可姑娘後頭的這些話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了，
他只好看向別處，看看院子里的這些東西。
恰好筒庫雲聽見有人喊自己，他便出來看看是誰。
「老九，你怎麼來我這裡了？」筒庫雲有些驚喜。
「老筒子，多年不見，過得怎麼樣？你的腿現在可還好？」
「托你的福，這日子過的還可以。
這腿嘛，走走路、搬搬小東西倒是沒問題，就是不能幹重活。」
兩人用勁的抱在一起。
「怎麼？今天在常山村路過，順道來看看我這個老戰友？」
褚言九先拿了一把椅子放在筒庫雲後面給他坐，再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旁邊自己了下去。
「我是來….」
褚言九看了看廚房，發現丑娘進去后，心裡鬆了一口氣。
「我是來接王老先生和王姑娘去城主的，估計玉林國是要打過來了，」褚言九低著頭有些氣憤。
「什麼？
玉林國要打過來了？這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皇城來的消息。」
筒庫雲用力一錘大腿，
「這，這伙強盜。
上回侵我國土，還敢義正言辭地說：是他們自己發現一片無人的土地，
還敢傷我十人，殺我三人。
這次又有什麼狗屁理由來我國境。
此仇，生之年非報不可，」筒庫雲雙手用力拍著自己的大腿，好像這是在毆打玉林國的賊匪。
褚言九伸手擋住筒庫雲，
「老筒子，這事是一定要讓玉玲國付出代價，但現在玉林國還並未侵入我國國土，
我們在道義上不佔理，還不能先發制人，不然反而給足了對方發難的理由。
但若是兩國開戰，我們就上戰場殺賊匪保家衛國。」
「可我這腿，哎~」
褚言九見筒庫雲心傷自己的傷腿，尋機岔開話題。
「老筒子，這姑娘……」
「你說丑娘啊，
是我在她小時候抱回來的，應該是他父母看了她這副模樣，然後把她放在路上的。
這不，我撿到了，正好做我這個殘廢的乾女兒。」
「老筒子，這事我也告訴你了，你這個村長看著怎麼辦吧。」
「老九，這事我能告訴村裡的人嗎？」
「能，
玉林國的軍隊離南城不遠了，想瞞也瞞不住。
老筒子，我得走。」
褚言九看了看天色。
「走好，」筒庫雲送褚言九到了門口。
等看不到褚言九的身影了，筒庫雲返身回去，
「這次見了，下次又不知是那年，唉~」
丑娘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看見披衣出門的筒庫雲。
「村長，飯熟了。」
「我去村裡告訴大家這事，你們先吃，我晚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