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嚇得要死
看到吳昆侖這副模樣，秦牧南知道，想從吳昆侖嘴裏再挖出有用的信息，難了，也就不再追問，站起來，臉上的冰冷消去，眉頭皺起，目光看向懸浮在殺戮之氣中的容媽。
連容媽這種天元境宗師的角色，都沒進入龍虎門核心，龍虎門的實力遠遠超過他的想象。更讓他感覺棘手的是，龍虎門組織森嚴，保密製度做得滴水不漏，吳昆侖、容媽至少替龍虎門跑了五十三年的腿，到現在，居然還沒模清總部在哪裏。
說實話，秦牧南心裏有點小震撼。
“龍虎門！”秦牧南嘴唇動了動，自個念了念三個字，刀削的臉，沒有顯露出喜怒。
“牧南，要鏟除龍虎門，可以從範剛入手，但不能急。”魏婉卿身為秦牧南的女人。秦牧南這時的心裏活動，她看得通透。
“嗯，這個不急。”秦牧南說。他是真不急，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不能急。目前，鏟除龍虎門，還需要做很多的準備工作，先得摸清龍虎門的總部在哪裏，有多少高手。
龍虎門是一個馬蜂窩，捅之前，得想好萬全之策。
他到不是膽小，擔心龍虎門會對他怎麽樣？他是擔心，一把沒捅幹淨，會留下後患。
殺蟲務盡，斬草除根。
要麽不動，要動就得給敵人雷霆一擊，徹底毀滅掉敵人。
這是他秦牧南的行為準則之一。
今晚來南陵機場的人，都還沒有全部安排清楚，他暫時還顧不上龍虎門。
航站樓的空氣中，散著秦牧南的殺戮之氣，混雜著血腥的味道，魏婉卿一邊和秦牧南說話，一邊從宋青瓷手中接過一遝紙巾，替秦牧南擦拭沾血的雙手。
秦牧南不說話，任由魏婉卿替他擦手，目光看著懸浮在殺戮之氣的容媽。
不得不說，容媽是一個狠角色，沒有了修為的她，捏著一根繡花針，在頸間的動脈插了數下，任由鮮血流出。
“老太婆，幹嘛著急走？”秦牧南有點遺憾，老太婆繼續活著，對他是有利的。
老太婆今夜給他說了龍虎門的事，龍虎門必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以後，少不得派人來南陵，清除違反龍虎門保密原則的老太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順藤摸瓜，查清龍虎門。
現在老太婆自殺了，他就少了一個線索。
“反正都活不成了，早死晚死，一樣都得死，還不如自己結果……痛快。”
容媽現在雖然眼睛已經沒有眼珠子，心卻像明鏡似的，她清楚秦牧南的心計，也明白自己的處境，與其苟延殘喘，還不如趁著現在能掌控自己的生死，自我做個了斷，免得以後折騰。
沒有了修為，老軀一具的她，可受不了非人的折騰。
“秦牧南，臨死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元氣自生真的存在嗎？”
“某種義意上說，它是存在的。”
“明白了，謝……”
另一個謝字還沒吐出，容媽便斷了氣。懸浮在空中的她，再無聲息。容媽走得很平靜，很安詳，就好像是病死的人一樣。
容媽的死，在秦牧南心裏沒引起一絲波動，不過，對於陶嘉誠、陶嘉信、許赫銘、彭炳強、寂空法師來說，卻像催命的鍾聲。
容媽死了，吳昆侖已經得到秦牧南的不殺承諾，那接下來，就輪到他們了，是死是生，難料。死的可能性大一些，秦牧南是一個冷血的人，幹出什麽事都可能。
隻要是人，都怕死，五人也不例外，這五人上完廁所回到大廳縮在角落裏，這時，見到容媽已去，一個個都不敢站在最前麵。
“別擠呀，大廳這麽寬，夠你們站了。”寂空法師說。他占據角落的最裏麵，站在陶嘉誠、陶嘉信之後，見許赫銘、彭炳強想要搶他的位置，壓低聲音說話，瞪視兩人。
“寂空法師，你站的位置是我之前站的。佛家向來論理，應該明白先來後到的道理吧？”許赫銘據理力爭，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往裏擠。
“許赫銘，你瞎掰，我才是最先站在那裏的，寂空法師，抬頭不見低頭見，自覺一點，給我出來。”彭炳強在另一邊，往角落裏擠，生怕站在最外麵，首當其衝，最先被秦牧南處理掉。
這個時候，五個擠在一個角落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五隻被屠夫逼到牆角的肥豬，一個個沒了宗師形象。
什麽南陵大世家家主的風采，什麽南陵大人物的威風，什麽龍泉寺寂空法師的威嚴，什麽強者風範，統統消失，餘下的隻有亂哄哄的爭搶。
呃！
秦牧南看見五人拱在一起，不由微微一愣，現在五人和宗師的形象真的相去太遠。
愣過之後，秦牧南覺得很有趣，湊了上去。
五個宗師拱在一起的場麵，秦牧南雖然擁有十萬年的記憶，見多識廣，但這種場麵，遇見並不多。
秦牧南尚且如此，魏婉卿、宋青瓷、秦酥兒、曼殊、秦河等人，一個個都憋著笑，著秦牧南看向大廳角落五人的醜態。
秦牧南的腳步聲，很輕，但許赫銘、彭炳強、陶嘉誠、陶嘉信、寂空法師五人，都是被秦牧南嚇破膽的人，一個個的注意力都在秦牧南這邊，秦牧南一動，五個“爭後恐先”的人，都站定了，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不再動彈絲毫。
許赫銘站在最外麵，身體打著哆嗦，嚇得肝膽皆裂。
秦牧南每近一步，他的身體就抖一下，像是有了條件反射一般。
許赫銘抹了把流到鼻梁的冷汗，側著身，用眼角的餘光偷瞄湊上來的秦牧南。
他已經不敢和秦牧南對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瞧秦牧南。
不過，終究是宗師級的人物，死到臨頭時，求生的本能，讓他的腦子呼溜溜的快速運轉。
秦牧南來了，怎麽辦？
等死嗎？
不能就這麽死了，許家不能沒有他。
現在有什麽辦法，讓秦牧南放他一馬呢？
還有什麽辦法呢？
麵對生死，許赫銘腦袋裏冒出一串問號。
終於，當眼睛的餘光掃到宮本康夫的時候，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在望江酒店，宮本康夫也冒犯了秦牧南，最後秦牧南並沒有殺死宮本康夫。
想到這裏，許赫銘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