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原來這才是修鍊！
「暗元，你，你把話說清楚！我身體里多了個啥？！」
啟萬里的聲音有些顫抖。
暗元的聲音仍然波瀾不驚：「宿主體內有結丹跡像，預計深淵使者途徑達到五階水平時，數種屬性神力達到平衡，金丹可成。」
「金丹？你剛剛說了金丹吧？」
啟萬里目瞪口呆：「你是說，我肚子里這玩意兒，是金丹？修仙小說裡面那種金丹？那再修鍊下去，是不是還有元嬰、化神、分神、合體、大乘？這畫風好像有點不對啊！」
暗元道：「金丹為能量的高度凝結體，且具備極高明的能量轉化模式，可將宿主體內所有屬性神力還原至純粹狀態，留存於金丹中。同時，金丹中神力可隨時轉換屬性，意味著宿主體內目前相對駁雜之神力可融合統一，實力將獲得極大程度突破，並跳出九階修鍊體系。」
經過最初的震驚，啟萬里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嚴肅地說道：「你說的話我聽不懂，暗元，我要和真正的你對話。」
片刻后，暗元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
「你的這種狀態，我很熟悉，但是……依然想不起來。」它說道：「但從你目前的情況來看，或許把目前所有的幾種修鍊途徑統一於一身，才是真正的修鍊方法。」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啟萬里問道。
「我只能從目前的情況來推演。」暗元說道：「但是，你現在修鍊的秘法，都是不完善的版本，所謂秘咒師，只是從玄謎神石的一部分影像而來，真正的秘法，應當是說星者的靜默秘法；其餘幾種秘法，也顯然存在缺陷，我目前雖然能夠將你修鍊到的程度都推演至完美級，但我的直覺是，如果能夠看到對應的玄謎神石，便還能將其完善程度向上推演一層，達到究極，那才是最完美無缺的版本。」
「如果你能夠拿到所有的玄謎神石，自然一切無礙。從當下的情況來看，我只能大致推演。你修鍊了武神秘法、天空秘法、生命秘法、深淵秘法，以及秘咒師，當這幾種屬性的神力在你體內共同出現的時候，它們自然而然地凝結成丹，雖然現在只是一個不成熟的半成品，但我剛剛已經告訴你了，當你把深淵使者這一途徑推進至五階后，幾種神力達成平衡，你就能夠煉出金丹。」
「這個，我還是聽得懂的。」啟萬里說道：「我不解的是，你是從哪裡，得來『金丹』這個詞的？而且剛剛你也明確說了，我將跳出九階修鍊體系，這又是怎樣一個情況？」
暗元沉默片刻后，說道：「在我的記憶模塊中，沒有這部分數據，但我的感覺是，你現在走的這條路，似乎才是真正正確的修鍊之路。」
「好的，這很棒。」
啟萬里說著很棒，但語氣卻沒有很開心：「那麼，你能夠告訴我，接下來我該怎麼修鍊嗎？」
暗元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會去推演，你先把深淵使者這一途徑修鍊到五階，修出真正的金丹，我會根據金丹來推演你下一步的修鍊方法。」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啟萬里半喜半憂。
喜的，自然是諸法合一之後，發生的變化不是什麼基因突變、變成怪物，或者爆體消散之類的，而是無意中發掘出了一條全新的修鍊之路，或者說……修仙之路？
憂的，當然也是這個。這是一條沒有前人走過的路，意味著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鑒，風險亦是未知的，誰也不知道照這條路修鍊下去，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但現在，他只能先將這個問題擱置一旁，繼續藉助神血，衝擊深淵使者的境界。
「半個月而已，有了這些神血，衝到五階，不是問題！」他咬了咬牙，屈指一彈，再次召來兩滴淡金色神血，皺著眉頭張大了嘴，一口吞下！
……
十天之後。
啟萬里站立在海面上，上身的衣服早已經拋去，露出了精壯勻稱的肌肉。
原本懸浮在半空中的兩個箱子只剩下了一個。
他赤裸的上身布滿了海水干透后留下的鹽漬，在陽光下閃閃發著光。
在他面前，海水凝聚成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水分身，靜靜地站立著。
「五階……終於五階了……」
啟萬里只覺得雙腿微軟，幾乎要栽入水中。
這十天以來，他完全沒有吃和睡，全靠著生命神力補充自己的體力與精力，神血的力量消耗殆盡便立即吞入新的神血，將深淵秘法境界一路猛推。剛開始，還是一滴兩滴地吞食，但隨著境界提升，對神血的需求也出現指數級的增長，變成一口一口飲用，再後來，就是一整瓶一整瓶地往肚子里灌了。
終於，在接觸到深淵秘法的第十天，他成功地達到了五階巔峰，以一種前無古人、估計也後無來者的速度。
但這種高強度的能量轉換與突破，也讓他目前的身體幾乎達到了極限，能夠站立在水面上，已經是最後的倔強了。
「早知道就不要這麼狂，留點力氣，回去找到雨伯和雲師，再把最後一瓶喝下去……」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打起最後一絲精神，觀察起了自己身體里的那枚金丹。
正如暗元推測的那樣，當他身體里的所有神力能量大致達到一種平衡狀態的時候，這枚金丹也真正凝結成形，啟萬里能夠感覺到自己小腹中有這樣一枚乒乓球大小的東西在以一種穩定的速度旋轉著。
更神奇的是，他身體中的所有神力，已經統統歸入金丹之中！
當他修鍊的時候，隨著金丹緩慢地旋轉，一股純凈神力便會自行在身體中遊走起來，與外界天地間的神力產生共鳴，這種神力沒有屬性、不需要日光月光或是海洋風暴、大地植物來輔助，也不需要像武師那樣擺出各種動作姿勢，但自然而然便會增長，同時，亦能夠感應到天地間的這一切。
「納日月精華、吸天地靈氣，遊走諸身、錘身煉體，呼吸吐納間，漸悟天地，得道升仙……」
啟萬里曾經當然也看過許多修仙小說，對於裡面描寫的那種凡人成仙之道很是熟悉，稍稍一想便發現，竟然與自己目前的狀態非常相似！
「是了！天空行者，本就是納日月精華；生命眷者、深淵使者，就是吸天地靈氣；武師，就是錘身煉體的過程，至於秘咒師，更像是把這些所有的一切融合成一種符號化、具現化的東西。這些加起來，不就是修仙嗎？」
「修仙者飛天遁地、御劍祭寶，修鍊金身……我的天，暗元說的是真的！」
啟萬里越想越心驚，越來越確認，將這些所有修鍊途徑融合之後，正是所謂的，修仙！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對於這個時代的諸多神話傳說、修鍊秘法，又有了新的感悟和想法。
「等到救出其雨之後、尋找親人線索的時候，可以分些心出來，了解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想道：「不過，如果我能將幾個玄謎神石搞到手，把暗元的記憶修補起來，它說不定，也能直接告訴我。」
接著，他驚喜地發現，就在自己研究金丹的這短短几分鐘時間內，自己的身體虛弱感竟然一掃而空！
「是金丹自行運轉過程中，發現了身體存在虛弱，正好金丹中又有神力，於是它便自然地釋放出生命神力，讓我的體力精力恢復？這可比暗元那個不靠譜的備用核心能源牛逼多了啊！」
啟萬里揮了揮手臂，確認自己已經恢復了完美的狀態！
「這樣的話，不如試試看，我現在的水平？」
他眼睛一閃，猛地衝天飛起！
「原來如此，當我需要使用星辰神力的時候，金丹中的所有神力都可以是星辰神力！其他神力，亦是如此。這樣一來，雖然我幾種途徑都只修鍊到了五階，但實際上，我現在的實力……甚至比六階巔峰還要高！但是，距離七階大關卡，似乎還差一絲。」
「如果突破了金丹的境界，下一步會是什麼？真的是元嬰嗎？那時候，我的實力又會有多高？」
啟萬里在天空中撕破雲彩，拖出一道雲跡。
「而且，有了金丹之後，我似乎能做到某些很神奇的事情……」他伸出手指，在空中一揮，那雲彩中的水汽飛快地凝結起來，卻在空中飛快地變化重構為了某種類似金屬的存在，並且迅速地化為劍體，成為一柄寒光閃爍的飛劍！
「神力本無屬性，如今有了金丹，天地間一切應如是，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便可以自由轉換、不拘於形！」
啟萬里朗聲大笑：「媽的，這才是真正的御劍術啊！老子現在真的是修仙人啦！」
他伸出握住那柄從白雲中凝結而出的飛劍，順手一揮，只見周圍白雲中頓時飛掠出幾十柄飛劍，隨著他一道劃破天空，在陽光下、在藍天中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