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飲食男女（10）
文/書蟲
兩人在酒店共度一晚，彷彿兩人的關係升級，但又不是升級成男女戀人情侶那種關係。到了李茉莉住處后，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李茉莉說今晚你可以不用睡沙發了。趙書海說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睡床了。李茉莉說揣著明白裝糊塗。兩人說完大笑。
還像以前那樣，趙書海先去洗澡，李茉莉寫小說。趙書海洗完澡，李茉莉再去洗澡。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們好像很快默契了。李茉莉洗完澡吹完頭髮就坐在電腦面前繼續寫小說。趙書海躺在床頭看書。趙書海看一會兒就看不下去了，腦海里眼前浮現的都是李茉莉的笑容，背影，手的溫度。趙書海只好放下書本看著李茉莉敲擊鍵盤的背影。
李茉莉開始抽煙，趙書海看見李茉莉前面飄起白色煙霧，很淡很輕，瞥一眼就知道抽的女士香煙，不像男人抽煙那樣煙霧繚繞。這是趙書海和李茉莉共同度過的第四個晚上，趙書海想象著他離開李茉莉捨不得的場景，想到這裡，心裡就湧出一種澀澀的酸楚。
趙書海本來打算在這多陪陪李茉莉，但是公司一攤子事等著他回去處理，公司對他休連續休這麼長時間的年假已經是仁至義盡，最遲後天正常上班，也就是說明天他必須走，離開北京返回上海。他不知道該不該這個時候告訴李茉莉，還是告訴李茉莉看看李茉莉什麼反應。他擔心李茉莉知道他走後，臉上毫無波瀾，就好像說你想走就走吧，不用專門給我說，你是自由的，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趙書海內心裡一大堆這樣的話，好像他特別希望得到李茉莉的挽留，如果李茉莉挽留，他心一橫牙一咬，不顧一切留下。
趙書海想到這裡頓時心煩意亂，放下書，走到李茉莉身後。李茉莉沒有發覺趙書海，而是抽著煙專註的看著窗外的夜色。趙書海也點燃一根煙，抽起煙來，兩人吞雲吐霧，好像是比賽。李茉莉早就看到趙書海走到她身後，從玻璃窗戶里就看到他走來，可她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裝作沒看見。趙書海比李茉莉抽煙快，李茉莉的那根煙還沒抽完，趙書海已經點第二根。李茉莉一般不抽煙，只在寫小說的時候抽煙，也不是一直寫一直抽，而是情感起伏劇烈的時候抽上一根緩解一下。
李茉莉看著玻璃窗戶里的趙書海說，少抽煙，抽那麼多煙對身體不好。李茉莉這個時候像個母親，趙書海不由笑了，笑著說你說這話的時候口氣特別像我媽。李茉莉也笑了說，我是不是事兒特別多，管的你特別多，你心裡一定煩死我了，心想我媽都不管我抽煙，你算哪根蔥管我抽煙。趙書海說，我喜歡女人管我，最好管我一輩子，監督我一輩子抽煙。男人就該女人管一管，如果沒女人管，那就不成樣子了，不知道幾斤幾兩，也不知道天高地厚。李茉莉說我可沒想過要管你，要管也是你老婆管你，我沒那麼多時間閑的沒事幹。趙書海憂愁的猛抽一大口煙，沒接李茉莉的話。
李茉莉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說話，更不該往趙書海傷口上撒鹽，於是笑著說，幹嘛苦大深仇的樣子，我又不欠你的錢。趙書海沒有說話，繼續抽煙。李茉莉說什麼時候走。趙書海說本來想在這呆一個星期多陪陪你，看情況是不允許，公司催了好幾遍，不走不行。李茉莉說什麼時候，趙書海說明天中午的飛機。李茉莉笑了說，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等你結婚的時候告我一聲，我給你包個大紅包，至少不能白吃你的白花你的銀子。早知道這樣，我就狠狠宰你一頓，宰的你一分不剩，只剩皮包骨頭。趙書海說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李茉莉不說話。趙書海說不敢吧，我就知道你過過嘴癮，你不敢對我怎麼樣，也不敢把我宰的只剩皮包骨頭。
李茉莉笑著說誰說我不敢，我就怕到時候你哭著說，饒了我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大街上兩條男人多的是，為什麼偏偏選中我，我有什麼好的。
趙書海說我從來沒這樣說，我可是等著你宰我，等著你宰的我骨頭不剩。李茉莉說好啊，等你走的那天，我就讓你有來無回，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趙書海說我不後悔，現在不後悔，以後也不後悔，我就怕你不宰我，我將來後悔一輩子。李茉莉輕聲說，說那些喪氣話幹什麼，後悔的是我，不是你。
趙書海從李茉莉手裡拿走剩下的一小截還未抽煙的煙，按滅在白色煙灰缸里。李茉莉坐在電腦前面一動不動。趙書海把自己剩下的香煙也按滅在煙灰缸里。兩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屋子裡只剩他們的呼吸。
趙書海把手放在李茉莉的肩上，李茉莉像是木偶一樣，也像是風箏一樣，那根線被趙書海握在手裡牽引控制。李茉莉感到趙書海手掌傳來的溫熱，那種溫熱讓李茉莉說不上什麼感覺，竟然讓她有點喜歡。趙書海的手往下移動，往李茉莉的睡衣里遊走，李茉莉一動不動，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快要被一團火烤熱烤化，最後只剩下一灘泥水。她想她死後就是那個樣子，變成一灘泥水，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泉水。
李茉莉沒有完全喪失理智，雖然殘存意識不多，但她還是清醒了。當趙書海的手快要移到李茉莉的xiong時，李茉莉一下握住趙書海的手說，別這樣，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趙書海試圖往前進一步，但是李茉莉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趙書海卻笑了起來，說現在害怕了吧。李茉莉盡量平復自己的情緒，說誰怕誰是狗熊。趙書海說嘴上逞英雄，算什麼，有本事來真的。
李茉莉把趙書海的手放到自己衣服里的xiong前，說這下誠心如意了吧。趙書海沒想到李茉莉來真的，他就是想試試她。趙書海想要抽回手，李茉莉卻按在那裡緊緊不放。趙書海說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摸xiong有什麼，還有沒有更刺激的。兩人像是賭氣似的，趙書海用的不是激將法，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激將法。
李茉莉甩開趙書海的手說，你對我沒感覺，我也對你沒感覺，這下我們兩個平了，以後誰也不欠誰的。趙書海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對就對，你說不對就不對。趙書海氣的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幹什麼，但他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如果他們不發生點什麼，錯過今晚，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可這也是趙書海心裡猶豫的地方，就算他們發生點什麼，李茉莉會接受他嗎，會愛上他嗎，會跟他走嗎。
他不喜歡強扭的瓜。
李茉莉關上電腦，就沖著趙書海的嘴唇吻過去，趙書海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趙書海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強吻，腦海里一片空白，原來女人強吻男人是這種感覺。趙書海決定反擊回去，他們兩個根本不像是接吻，更多的是爭鬥，非得爭個你輸我贏。趙書海一把推開李茉莉，說了一句你瘋了，瘋子一個。李茉莉呵呵笑了一聲說，我是瘋子，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我是瘋子，你就是瘋狗，見人就咬的瘋狗。
趙書海哭笑不得，徹底服了說，我是瘋狗，你是瘋子，都帶個瘋，也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李茉莉站在趙書海對面，滿臉通紅說，這下是你不敢了吧，你就認輸吧。趙書海說這才哪兒到哪兒，還有比這更刺激的，敢不敢比試。李茉莉想知道趙書海玩什麼把戲說，少裝神弄鬼，你想幹什麼我還不知道。
趙書海越來越覺得有意思說，你說我想幹什麼，說對了有獎勵，說錯了，不好意思，那你就得接受懲罰。李茉莉說那誰知道你想幹什麼，萬一我猜對了，你偏偏說不是，我也沒辦法，吃虧的是我。趙書海說你怕我耍賴，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耍賴的。李茉莉說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怎麼樣，被我說對了吧，你是不是想反駁，想反駁也晚了，你就老老實實承認吧，你要是敢於承認，我還覺得你是個男人，我還覺得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從而高看你一眼。
趙書海說你只說對一半。李茉莉說狡辯，狐狸的尾巴露出來了。趙書海說我是男人，你是個女人，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有不可說的心思。對我來說，那要看女人是誰，要是我喜歡的我就會坦然接受，要是我不喜歡的就算脫光我也不會看一眼。
李茉莉聽完給趙書海鼓掌說，漂亮，聽聽多高尚，想睡人家就直說，還繞這麼大一個彎子，你不嫌累我還嫌累。趙書海無奈地說反正我想睡你，你又不讓我睡。李茉莉說你聽實話說出來了吧。趙書海說我想睡你，和你不讓我睡是兩碼事。我是想了，但是我沒有實際行動，屬於正常，沒什麼好笑。
李茉莉走到趙書海前面，朝著趙書海身上靠，逼的趙書海直往後躲，趙書海看李茉莉咄咄逼人的氣勢，說話都不利索起來，支支吾吾地說你想幹什麼。主要是趙書海沒見過這樣的陣勢，更沒見過女人這樣，最重要的是沒想到李茉莉會這樣。趙書海說你別胡來，李茉莉，你要是胡來到時候吃虧的是你，我可不負責任，別怪我耍賴不認帳。
對趙書海來說，被人強吻說出去估計沒人信，如果被人壁咚，說出去肯定讓人笑掉大牙。趙書海說你不能亂來啊。李茉莉說我就是亂來，比起你剛才對我那樣，我這都是小巫見大巫。李茉莉說著伸手就要解趙書海的上衣扣子。趙書海攥著衣領，李茉莉一臉壞笑說，讓我看看你的身材好不好，有沒有腹肌，是不是有二頭肌。趙書海被李茉莉說的起一身雞皮疙瘩，不由打一個冷戰說，我身材不好，不勞您費眼看了。
李茉莉說那我更要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樣，要是身材不好呢，以後就去健身房天天健身，要是身材好呢，肥水不流外人田。李茉莉說著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趙書海說李茉莉你別太過分，要是惹火上身，可別怪我。李茉莉壞笑說可以，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火有多大。趙書海說我怎麼感覺你是老司機，我是那隻小白兔呢。李茉莉冷冷地說別廢話，脫，你不動手就讓我動手。
趙書海沒想到李茉莉竟然來真的，他一直覺得李茉莉不敢，所以他才那樣說，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玩大了，想收場都來不及。趙書海看著李茉莉解開一個又一個紐扣，想要等李茉莉回心轉意。李茉莉眼睛盯著趙書海，盯的趙書海心裡有點發慌。李茉莉說睡覺還穿襯衣那多難受。趙書海說我不穿襯衣誰知道會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趙書海站在李茉莉面前，李茉莉繞著趙書海打量一圈說，身材沒那麼差勁兒，還說得過去。趙書海擺出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神情說，那是自然，健身房可不是天天白去的。
李茉莉說在健身房就沒有看上哪個小姑娘。趙書海說沒看上，不過有人看上我了。李茉莉說了聲切，誰信啊。趙書海說著就要轉身，李茉莉說站好。趙書海急忙轉回頭去，嘟嚷說轉就轉吧，說話那麼凶幹什麼，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李茉莉聽見差點笑出聲來，她突然想逗一逗趙書海，故意讓他出醜。李茉莉說你說什麼是女人味。趙書海說反正不是你這樣的。李茉莉聲色嚴厲地說，我哪樣，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竟然說我不是女人，沒有女人味。趙書海說你讓我說的啊，女人味就是小鳥依人那種類型的，溫柔的，乖巧的，哪有你這樣兇巴巴的，能把人吃了，說白了就是母老虎。
李茉莉打也沒法打趙書海，她心裡也沒底，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震懾趙書海，只好說，接著脫。趙書海以為自己聽錯了說，你說什麼。李茉莉說你是聾子啊，沒聽到我說什麼嗎，好話不說三遍，繼續脫。趙書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褲子真沒有能脫的衣服了。趙書海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怎麼也想不到李茉莉是這樣的女人。他真的被李茉莉的外表欺騙了，騙的他團團轉。
趙書海從來沒有這樣當著一個女人的面兒慢條斯理的脫褲子。趙書海不知道李茉莉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這樣折磨他。趙書海慢吞吞的解皮帶說，一切後果自負。李茉莉說別廢話。趙書海慢吞吞地解開皮帶脫掉褲子，見趙書海穿著一條灰色的四角褲。李茉莉說繼續脫，趙書海回頭不敢相信地說什麼。李茉莉上前就要伸手說你不脫我來幫你脫。趙書海急忙躲開說，胡鬧。
李茉莉忍住笑說小夥子身材不錯啊，就是有點可惜。趙書海說可惜什麼。李茉莉說身材那麼好，可惜便宜你前女友了。趙書海臉瞬間紅了說，好好地提她幹什麼。李茉莉趴到趙書海肩膀上湊到趙書海耳旁說，你活兒好嗎，時間久嗎。趙書海感覺自己被調戲了，臉一陣辣一陣躁，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該說好。主要是在這種情形下，趙書海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對李茉莉做出什麼越軌行為，他感覺李茉莉撩撥他，撩的他心直痒痒，讓他欲罷不能，他真怕自己堅持不住，出現什麼反應。那樣他丟人就真的丟大發了，以後還怎麼面對李茉莉，還有什麼臉出現在李茉莉面前。
李茉莉說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活兒不好，時間也久不了，我喜歡活兒好的，時間久的。其他的不管身材多好，多有錢，長的多帥，我都看不上眼。趙書海小聲說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李茉莉裝作聽不到說，你說什麼，大點聲。趙書海看了李茉莉一眼急忙轉向一旁提高几個分貝說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李茉莉說放心吧，你瘦的跟個病秧子似的，一看就不怎麼樣。趙書海想要辯解，李茉莉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說，你還敢不敢脫。趙書海覺得李茉莉有點不對勁兒，一時不知道該說敢還是不敢，心裡不停的徘徊糾結。
李茉莉真擔心趙書海說，脫就脫，誰怕誰是王八蛋。李茉莉就是想逗趙書海玩，以後看他還說他不敢，現在換趙書海不敢了，到了跟前，他兩一個比一個慫。李茉莉慫，趙書海也慫。李茉莉知道自己慫，可她不知道趙書海慫什麼。她從來沒見過一個大男人竟然慫成這樣，看上去跟個黃花閨女一樣，扭扭捏捏，還臉紅的害羞。
趙書海轉回身說夠了，李茉莉，見好就收，要是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都是你撩撥的，我可不負責任。李茉莉一愣，擔心玩過火，但又裝作沒什麼說，瞧你的樣兒，誰稀罕看你啊，不讓看就不看。李茉莉說著就朝著電腦走過去。
既然到了這種地步，趙書海也不會輕易放過李茉莉，他這才知道李茉莉耍他逗他玩，現在他也要逗一逗李茉莉，急忙上前攔住李茉莉的路說，你跑什麼跑，我敢在你面前脫的一絲不掛，你敢嗎。李茉莉看著地面，連趙書海的腳都不敢看。趙書海說既然玩，就往大的玩，往刺激的玩，反正已經成這樣。我脫了，現在該你脫了。
李茉莉不搭理趙書海，也不看他，就要越過他走過去，趙書海卻搶先一步說，請開始吧，茉莉小姐，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公平。最後我剩一件衣服，你也可以剩一件衣服。你都看我了，我也得看你，不是嗎。李茉莉站在原地說，脫就脫，誰怕誰。李茉莉仰起倔強的眼神望著趙書海，趙書海那一剎頓時心疼起李茉莉，如果李茉莉再多看他一眼，他一定會主動放棄說我說著玩的。可是李茉莉低下頭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兩人僵持不下。
趙書海心疼的上前抱住李茉莉，李茉莉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緊緊的抱著她說，我不願看到你不情願的樣子，一點也不想見到你這個樣子，你這樣讓我心裡很難受。過了很久，李茉莉才說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我說的是真的，這樣你走的時候也不會帶著遺憾走，你走了以後就開始新的生活，我們就算從來沒有見過，在大街上遇到也像陌生人一樣，不要打招呼，不要微笑，就那樣看見就當誰也不認識誰。李茉莉說的趙書海心裡難受極了。趙書海想問李茉莉那些牽手算什麼，那些親吻算什麼，還有他們這樣擁抱算什麼。
李茉莉仰起頭看著趙書海，趙書海的心都酥了，也要碎了。他們這樣抱著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李茉莉看著趙書海說我累了。趙書海抱起李茉莉朝著床走過去。他看著躺在床上的李茉莉，躺在李茉莉身旁，關掉燈，屋子裡瞬間從光明到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們沒有抱著，誰也沒有抱著誰，但是兩人躺在一起，觸手可及就是對方的身體。
他們的熱情在黑色里頓時消失，隨著光明一塊消失，彷彿他倆的未來也隨著一起消失。
趙書海說我們就這樣一夜嗎，李茉莉說那還怎麼樣。趙書海說我們不發生點什麼嗎，李茉莉說可以啊。李茉莉說完可以啊，就沒有下文。趙書海小心翼翼去尋找李茉莉的手，毫不費力的找到李茉莉的手，十指緊扣，這下趙書海的心才算沉下來，彷彿李茉莉的手就是讓他心沉下來的石頭。
趙書海翻身把李茉莉抱在懷裡，李茉莉躺在趙書海的懷抱，兩人距離如此相近。李茉莉聞到趙書海身上的味道說，我聞到檸檬的味道。趙書海說我用的你的檸檬味沐浴露。李茉莉問香不香，趙書海感覺抱的李茉莉還不夠緊，又緊了緊手臂，把李茉莉往懷裡收了收，在李茉莉耳邊輕聲說香。李茉莉心頭一震，臉埋在趙書海的脖子里小聲說，抱緊我，再抱緊我。趙書海不由抱的李茉莉更緊了，他聞到李茉莉發間好聞的海飛絲味道，飄到他的鼻孔里，流進他的血液里，和他的身體變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趙書海說如果我們在一個城市，你會愛我嗎。李茉莉說不知道。趙書海說不管我們在不在一個城市，我都愛你，我永遠都忘不了你。李茉莉輕聲說傻瓜。趙書海說你也是傻瓜，比我強不到哪兒去。李茉莉說我哪兒傻了。趙書海都這樣了還不傻。李茉莉說我不傻，但是我不勇敢，如果我勇敢就和你走了，就和你在一起了。我是個膽小鬼，你會笑話我嗎。
趙書海說不會，我也個膽小鬼。李茉莉咯咯笑起來說你剛才臉紅的脖子都紅了，怎麼這麼可愛。趙書海說還不是你撩撥的我，你要是換成我試試，早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怎麼樣，我是個正人君子吧，沒讓你失望吧，是不是經受住了考驗。
李茉莉說勉強過關，不過我想知道你活兒到底好不好，是不是像看上去那麼久。李茉莉說完，兩人都咯咯笑起來，好像被第三人聽到所以兩人偷著樂，好像在課堂上偷偷笑講台上唾沫橫飛的講課老師。趙書海說想不想試試。李茉莉說不想試，但我想知道答案。趙書海說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你這麼關心這個，你既不做我女朋友又不做我妻子，好不好和你都沒關係吧。李茉莉笑著說我喜歡八卦，我有一顆八卦的心，不可以嗎。趙書海說女生八卦這個讓人覺得是怪癖，你是不是有怪癖。趙書海說著就親了李茉莉一下，李茉莉說我有八卦的怪癖。
趙書海笑著說以後這樣的事兒不要輕易問，容易讓人誤會。李茉莉說誤會什麼。趙書海說當然誤會成你對男人那方面感興趣。李茉莉說沒有啊，我八卦這個和男人八卦女人xiong罩杯大小是同一個道理。趙書海隨後就問你罩杯多大。李茉莉說了句滾。趙書海說這不就對了，你問男人這樣的問題，他的心裡潛台詞就是試試不就知道了。李茉莉說萬一時間很短，活兒不好呢。趙書海沒想到李茉莉開起車的時候也挺污的，就說你看上去那麼安靜的一個女生怎麼也這麼污呢。李茉莉笑著說雖然我這樣說但是我從來沒有邪念，也沒歪心思。
趙書海說我這樣抱著你有了邪念，出現歪心思，該怎麼辦，你滿足我嗎。李茉莉咯咯笑著說忍著。趙書海說忍不住了，馬上著火。李茉莉說那你自己一個人忍不住的時候怎麼辦。趙書海說去找女人。李茉莉驚訝地說啊。趙書海笑著說騙你的，怎麼會呢。李茉莉說那你是怎麼解決的，不會是***。趙書海說不行啊。李茉莉笑的更厲害了，笑的趙書海也忍不住笑了。趙書海說你做一次男人就知道了，做男人其實挺痛苦的，就是眼看有肉卻不解饞。
李茉莉笑著臉埋在趙書海的胸膛上，笑的臉酸酸地說，你怎麼這麼可愛，和你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麼可愛嗎。趙書海說沒有，我們從來不這樣。李茉莉在黑夜裡找到趙書海的臉，在他臉上親一下說，我們睡吧，晚安。
趙書海還李茉莉一個吻說晚安。
趙書海可沒有李茉莉那麼快睡著，他閉著眼睛，意識卻是清醒的。他竟然沒有和李茉莉越過界線，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李茉莉就在自己的懷抱里，為什麼就沒有動她，而是極力剋制自己對她的慾望和衝動。如果說趙書海沒有性衝動，那是假的。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睡在自己的懷抱里，他竟然能剋制一己私慾，他覺得自己特別了不起，特別不可思議。
也許錯過眼前這個大好時機，趙書海會後悔一輩子，但是他覺得這樣比那樣更值得懷念，更值得想念一輩子。有時候，擁有就是失去，失去就是擁有。趙書海在腦海里得出這麼一個耐人尋味的道理。他真想笑，這是什麼道理，只能算作自己安慰自己罷了。
他不由又緊了緊懷中人兒，輕輕親了懷中的人一下，好像懷中抱的是一生一世的夢，那麼美好又那麼容易破碎，只能小心翼翼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