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地窖里的屍體
洗漱后,讓不知是何時到的小廝去后廚找到吃的端過來。
卻是沒想到,等小廝回來,卻端了大盤子,盤子里裝的滿是白麵包子。
胡休也是有些驚訝,來到了這個世界,竟還能吃到包子。
「這包子是從后廚端過來的?」
「是的,我也不知道公子喜歡吃什麼,就端了盤包子過來。」
「要是公子不喜歡吃,我這就端回去換一個。」
胡休沒有回他話,小廝就急忙的接著說了一句。
「不了,早上就應該吃包子。」
要是再來倆根油條,一碗豆漿,可就更完美了……
吃了幾個包子,盤子里特意剩下幾個,就留給茶花醒了吃,免得她早上起來餓。
就可憐了茶花,影九好像力氣用的大了點,到現在還沒醒。
要不是她的氣息平穩,胡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沒了。
遊走在王府內,也正好趁著這會,好好熟悉一下王府。
不知怎能走著,又到那王府的花園。
昨日深夜,平安城下了大雪,這王爺府也渲染上了一層白色。這花園地面上的石路還有草木上,都是一層白裝。
又走的近了些,卻看見了一座石橋,石橋下有一小溪流過,溪水上有一層薄薄的冰面。
溪水清澈,都能看到水底下流動的魚兒,卻不像一些人所說,水至清則無魚。
一時,讓胡休想起在上一世,小時候住在農村,每逢夏天,都會去一些潛些的河流處摸魚,不管能不能摸到,那總是一種樂趣。
「小廝,這水裡的魚是誰養的?」
「魚嘛?是主母讓下人養的啊,都是些觀賞魚,不能吃。」
「你腦子裡面裝的都是吃的嘛?」
胡休抬起手,食指彈在小范的額頭上,發出「嘣」的一聲悶響。
彈完之後就看見小廝委屈巴巴的樣子,一時有些後悔了,剛剛力氣好像用的大了些。
「你是不是餓了?后廚在哪,帶我過去。」
……
胡王府後廚
此時辰時早已過了,都吃過了朝食,所以後廚就只有一個看廚的大叔。
見胡休領著小廝進了后廚,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招著右手,站了起來,左手的衣袖裡卻有些空蕩蕩的,好像斷了一小節。
「少爺,您怎麼來了?」
「來這找吃的,大叔,這后廚還有吃的嘛?」
「有啊,剛剛出籠的包子。」
大叔指了指遠處的蒸籠。
「剛出爐的包子?」
明明辰時已經過了,為什麼還要再蒸好包子啊?
「嘿嘿~公子的丫鬟,今早不是來過後廚端走了一盤包子嘛。少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怕少爺還會餓,就又蒸了一籠。」
那大叔看著胡休,憨憨的擦了擦手,笑著。
「小范,喜歡吃包子嘛?」
「公子不吃嘛?」
小廝弱弱的反問道。
「我不餓,你吃吧。」
這包子,就算是給小廝多些個關心,反正在家也是閑著不是。
~
「對了,大叔,我剛剛看你蹲在地上,是在幹嘛啊?」
「清理老鼠,剛剛又發現一隻死老鼠。」
「死老鼠?就在那牆邊?」
胡休繞過大叔,走到牆角,果然有一隻老鼠,鼠身抽搐的,還沒死透的樣子。
「這個老鼠怎麼一抽一抽的?」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發現好幾隻老鼠死在後廚,這是這般模樣死的。」
「按道理說,老鼠是雜食性動物,幾乎什麼都吃,生命力頑強,怎麼會這麼容易死呢?而且看它這死狀,有點像是中毒死的。」
胡休皺了皺眉頭,猜疑道。
「中毒?不可能,我每天都會守在後廚,沒外人能有機會下毒。」
「可要要是有府里的廚師中有人投毒呢?」
「那就把那些廚子全部抓過來,一個一個的問!要是真有人投毒,就殺了!」
大叔臉色平和的臉色一變,肅殺的氣氛壓的小廝喘不過氣來,胡休也受了些影響。
這胡王爺府真是卧虎藏龍,就只是個后廚就那麼厲害。
「也沒說肯定是廚師投毒,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是毒物被藏了起來。老鼠吃了,這才會死的,那毒可能就藏在後廚中。」
「大叔,一起搜一下吧,說不定,還真就找到了呢。」
「好,我聽少爺的。」
「小廝,你也別閑著,一起來搜一下吧。」
瞄了一眼,幾近少了五六個包子的蒸籠,又看看小范,肚子前面鼓了起來。
胡休明白了些什麼,但也不想拆穿,畢竟下人過的清苦,這白麵包子,估計一年也沒幾次能吃到。
「好的,公子。」
艱難的咽下嘴裡的包子,小廝緩慢的回了那麼一聲,就尋找起了那所謂毒物。
卻是過了許久,連火灶裡面都搜了,卻還不見著那種東西,眾人倒是弄的灰頭土臉的。
「大叔,你還記得,除了在後廚,見過死老鼠,在其他的地方,你有見過嘛?」
胡休抹了下臉上的灰,但忘記這手上也滿是灰,臉色的灰卻是越抹越多。
「地窖那邊,發現的死老鼠,好像更多。」
大叔想了下,回答道。
胡休一陣頭大,怎麼問個話,就像擠牙膏一樣,問一點,說一點。
「去地窖搜吧。」
「少爺,這后廚不再搜搜?萬一遺留下什麼呢?」
「不了,還是先去地窖吧。」
還搜?再搜下去,是不是該翻地皮了?
……
胡王府,地窖附近。
「這王爺府里,有倆個地窖,一個專門是為了存好酒的,而例一個是放一些容易保存的蔬菜、水果之類的。」
邊說著,大叔從衣襟里取出了把鑰匙,打開了地窖。
從上面往下看,漆黑的一片,沒有一絲的光芒。
「那存酒的地窖,應該沒什麼好看的,裡面都是些酒。老鼠總不能鑽進去,去偷酒喝吧。」
大叔這句話說的對了,毒藥應該是不可能在裝酒的地窖里吧,老鼠也不可能跑去喝酒啊。
大叔取出個大火摺子,輕輕一晃,火光冒了出來。然後又底下身子,把火摺子伸進地窖口,火焰還在正常的燃燒。
「少爺,要不你在上面呆著?就俺一個人下去就好了,地窖下面有些髒亂,怕是會穢了您的眼。」
「還是一起下去吧,我一大老爺們,怕能啥臟啊。」
「好,就說咱王爺的種就沒那麼嬌嫩,就得有個男人的樣,可惜就模樣太娘們了。」
說罷,這大叔還嘆了口氣。
胡休也真是滿頭黑線,他也不想長的這麼娘啊,可就是給了他這張臉,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整容的機構,就臉就湊合著用唄。
「小廝,你先呆在上面看著,我和大叔先下地窖,馬上就出來。」
「可是,公子…」
沒等小廝說完,胡休就跟著大叔越下到了地窖。
眼前的視線便黑的許多,這還是有火摺子的情況下,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咔~」
大叔不知從何處拿出個倆個油燈,點燃后,便又把火摺子熄掉了,因為油燈已經能照亮一片區域了。
「少爺,這油燈你拿著。」
胡休接住油燈,跟著大叔走了幾步,空間好像一下子空曠了許多。
「大叔,這便到了?」
胡休這地窖沒什麼概念,上一世一直住在南方,也沒見過地窖。
「到了,少爺,我搜左面的,你搜右面。」
抬著油燈,照亮了一片區域,前面地上疊起一層層的白菜。又搜了一會,竟然看見有一邊擺滿了紅薯還有土豆。
胡休看見大叔還在搜,便偷偷拿了倆個大一點的紅薯,塞到衣襟里,這衣服設計的還真麻煩,一個口袋都沒有。
可順著地面,胡休一陣巴拉,連最底下的果蔬都沒放過,可連毒物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大叔,你那邊還沒找到毒物嘛,我看這地窖里應該沒有毒藥。」
剛剛他翻開一個大白蘿蔔,還看見一家子的老鼠,竄了出來。
「少爺,俺這也沒有啊。」
大叔右手提著油燈,地面上的果蔬被踢的亂踢八糟。
「大叔,你這樣子踢,這蔬菜還能吃嘛?」
「能吃,咋就不能吃了?都是從地里張出來的,我就踢了那麼幾腳,咋就不能吃了?」
大叔咧著他的一嘴大白牙,他說的好像還真有幾分理。
「算了,大叔,咱上去吧。」
得,這口音還帶過去了。
「不搜了哈?等上去就去喊那些個廚子,一個個的都過來,可得好好訓訓了,咱王爺府還能出叛徒嘞?」
「……」
咋,這大叔,做事還真是粗暴啊。
一躍而上,這地窖輕輕一躍,就上來了。
「少爺,我這就去把那群鱉孫喊過來。得讓少爺好好的問問話。可俺鐵牛可不會查什麼案子,這事還得交給您。」
這鐵牛大叔憨憨的笑,但腳上動作卻是不慢,走的極快。
胡休緊緊的跟在後面,最後面的當然是小范小廝了。
「剛剛那是第一個地窖,哦,現在路過第二個,應該是藏酒的窖子,可…怎麼還有第三個地窖?」
順著路,一路走過去,除了剛剛進去的那個地窖,路上卻遇到倆個地窖。
「大叔,你停一下,你不說王府只有倆個地窖嘛?我怎能看見了三個?」
胡休指向了不遠處有些荒廢的草地上,就有個封起來的地窖口,要是不仔細的看,還真發現不了。
「哦,那個地窖是廢棄了的,沒什麼用。」
大叔解釋道。
胡休走上前去,細細的朝蓋住地窖入口的木蓋子處看過去。
「大叔,你先別走,我有發現,這地窖入口最近有人下去過!」
這木蓋子,四周幾乎是完全貼和住了入口,不留一點的縫隙。
可有一邊卻有一個很新的翹痕,圓狀的翹痕,旁邊還有些遺留的木屑,很新。
「這個地窖現在還能進嘛?」
「能,但這地窖荒棄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進去之後會不會塌。」
「應該不會,畢竟已經有人進去過了。」
胡休指了指那翹痕。
「少爺,你怎麼知道肯定有人進去過?」
大叔撓這腦瓜子,反應不過來。
胡休沒回話,小拇指扣著翹痕,把木蓋子扣了出來。
拿出火摺子,搖了搖,燃起火焰,便跳了下去。
地窖里的空氣有些混濁,還有一種難聞的臭味,令人作嘔,有些膿瘡被擠破的味道。
往前走了幾步,踢開了前面的一些雜物,大叔也順勢下來了。
「這臭味有點有點像屍臭味啊。」
大叔嗅了嗅,聞出了點什麼。
「屍臭嘛?」
胡休呢喃了句,又踢開了前面,多一些雜物,繼續往前走。
又是走了幾步,臭味越來越重,胡休開始閉氣,他現在憋氣很有心得。畢竟有過泡在開水裡煮的經歷,憋會氣還是不在話下的。
近了,火摺子照到不遠處,好像有一具屍體模樣的影子。
等走了近了,還真是具屍體,屍體已經開始腐爛,出現了巨人觀。
現在是冬天,屍體不容腐爛,可要是屍體要是存放的地方潮濕的度剛剛好,而且又不是太冷,細菌還是會滋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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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屍體死之後,五到七天,就會出現巨人觀,而這個巨人觀的意思是高度腐敗的屍體,出現的時機和溫度、濕度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