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傻眼
「呵呵~我明明沒有喝酒啊,怎麼自己就醉了呢?」
胡休心裡很明白,這都是自我欺騙的遐想,但他就是止不住這種想法,人嘛,有的時候就是愛想的多一些。
糊裡糊塗的就朝著東街遠處走去了,周圍的光也越來越暗淡,好像走的離東大街越來越遠了。
回首時,才發現走的原了,手上還提著那幾袋果子呢,這些都是帶回去的。周圍黑了許多,從胸口衣襟處拿出個火摺子,按照這記憶,向西走,他得先返回東街,才能找到回府邸的路。
本是順著路走,周圍卻突然有幾分響動,胡休猛然停下來,環境好像不對勁。太安靜了些把,剛剛他走過來時,還看到這有個賣餛飩的老奶奶,怎麼一刻鐘不到,這人連帶攤子便都不見了。
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向前移這步,四處張望著,遠處東街的燈光這邊還能看得清,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可真是不想來啥,偏就要來啥,十數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圍了上來,腳步各各沉穩,察覺著好幾個還是七階的高手。
「你們是?」胡休摸了摸腰間,慘嘞,他太鬆懈了,青鸞劍沒帶上,出來的時候,也沒想著在城裡面,還會遇到這種事情啊。
「打了我們的人,還不認識我們了?」人群讓出條道來,一個滿頭白髮,穿的破破爛爛的老頭,走了出來,應該就是他們的頭了。
「我怎麼不記得我打過你們的人了?」胡休皺了皺眉,腦海里浮現了王富貴的模樣,莫不是他找的人,但卻給否定了,你有找人幫忙,找一群穿的破破爛爛的人幫忙打人嘛。
再說了,王顯貴也不是他打的,親自動手的是高成惠。
「前輩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胡休試著於之交談道。
「整個荷花縣城的閑漢、乞丐,都是我的人,你說你打了誰?」
閑漢都是他的人,被這麼一提醒,胡休傻眼了,他今天早上打的那一群弱的爆炸的人,是他的人?
不對,或是應該這樣想,誰會替一群被揍了一頓的閑漢出頭,胡休想不通了,而且那群閑漢可是因為先看上了他的錢,想要搶,他才出手揍的他們,難不成還得讓他們搶啊。
「前輩,您這樣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們先要搶我的錢,然後打不過我,才被我打趴下的?」胡休試著和他說說道理。
「是,那又怎樣?我沈百生抓人從來不講道理。」
「抓人?」胡休愣了一下,他本以為是同挨一頓打,沒想到,這群人是要把他給抓起來!
跑!這是胡休的第一個念頭,鬼知道這群人是要把他抓去哪裡,要是去賣器官,那他可就完了。
胡休一點點的向後退,卻被那白髮老人看破了想法,他上前那麼一步跑。
胡休同時扭過身子,撒丫子就要跑,隨後,只感覺身子一輕,自己好像被拎了起來,低下頭去,發現自己懸浮了起來。
這老傢伙,應該和那個老宦官應該是同一個級別的,這是胡休最後的一個念頭,隨後便暈了過去,是那人把他打暈的。
手上的剛剛買不久的果子,也隨之掉落了下來,灑落了一地。
就在不遠處,高祖母胡素雲原本閉上的眼睛猛然間睜開,朝著東面望,剛剛突然爆發的八階高手的氣息,一閃而過,銷聲匿跡了。
難道荷花縣城裡,除了他還有一個八階?但也沒有在意,或許是那個八階高手路過荷花縣呢?
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修養生息了起來。
而胡休呢,渾渾噩噩什麼也不知道,只清楚他好像被打暈了,後悔自己為什麼因為餓了,嘴饞,晚上出來,在府上到廚房隨便早些吃的多好。
可惜,這都不能重來。
外面被黑夜籠罩著,漆黑一片,連街道也漸漸蕭索,瓦子來往的人也越來越少,除了青樓還是人庭若市,其他的的娛樂場所,收攤的收攤、關門的關門。
這麼晚了,都該躺在床上睡覺了,除了胡休,他現在又躺在了地上,而且還不是那種涼颼颼的地板。
她的臉皮親切的感受到了這是泥地,是泥沾在了自己的臉上,胡休瞪著眼睛,四處瞧,卻怎麼也看不到。
手腳是被什麼捆住了,好像是鐵鏈,他的巨力竟然還掙不開,應該是特製的鐵鏈,專門用來捆武者的。
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他努力的瞪大眼睛為什麼什麼都看不見,難道他的眼睛眼睛被割下來,要高價賣了吧!
胡休心裡有些恐懼,面前什麼都看不著,他越來越理解盲人的難處了,太痛苦了,幸好綁匪沒有把嘴巴堵上,剛剛長大最大欲喊出聲音來。
突然眼前多了一絲光明,一盤碩大的大圓盤子,就掛在了自己的面前,啊!月亮啊,你他娘的終於出來了,嚇我一跳,還以為老子瞎了呢。
胡休扭過頭來,手腳一哆嗦,他遇到他他討厭的人,那個把他抓住的小老頭子,手上拿著個黑布。哦~原來是他拿黑布蒙住了我聰慧的雙眼,我還以為我瞎了呢。
「你抓我,是想幹嘛?」
胡休看見老頭不發話,便先說話了。他雖然經常被殺來殺去,每次都是差點死,但是被綁架,他還是頭第一次,沒有前面的有經驗。
「我知道你是巡查使。」老頭直言道。
可他若是知道胡休是巡查使,是未來的皇帝,怎麼還敢抓他?
「但是我還是想抓你,我這輩子綁架了許多人,但還沒有綁過皇帝,我就是想試試。」
綁匪:咱們試著去綁皇帝去!
同夥:好,咱們試試就逝世!
這世界上真不會有綁未來皇帝,就是為了玩吧,胡休傻眼了。
「大爺啊,那你去綁別的國家的皇帝啊,綁自己國家的幹嘛?」胡休哭訴道。
「別的國家那邊我沒有人,胡國遍地都是我的人,冒的風險可就不一樣了。」綁匪老頭直言道。
「那你綁了我,到底是想幹什麼!」胡休淚目了,本已經想好了,今天就要躺上那軟軟的床鋪了,可這又發生意外,人床異處,這怕是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哦~我已經讓給你住的那處府邸,塞了信件了,他們估計收到那張紙,會知道你被綁了的。」綁匪老頭淡淡的說道。
「然後呢,你在信上是寫了什麼嘛?」
「寫了什麼,哎呀~我好像忘記了。唉~年紀大了什麼都記不清楚了。」綁匪老爺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你還記得你把信,送到具體住處在哪裡了嘛?」
胡休還帶著些希望,希望他是把信給送到那府邸裡面,帝和軍晚上會在府邸巡視,只要放的顯眼一些,還是很容易發現的,那高祖母就能早些發現胡休不見了。
「放在哪裡啊~」瞧著他,摸著他的長白鬍子,半仰著頭,思緒了半天,「哦!想起了,我放在你府邸門口了!」
胡休聽到這一句,差點一口老血噴出,放門口?這個時間點,估摸著至少子夜時分了,府邸的門,估計早和上了,他放在府邸門口有什麼用啊!
帝和軍巡查府邸,可不把府邸的門敞開巡查外面啊!卻是有些後悔了,若是他每天都和一群女的大被同眠,胡休丟了,她們肯定是能第一時間發現的。
可惜胡休沒有……
淚目~
每晚日記:今天晚上又是睡在地上的一天,昨晚赤井紀香子和我搶了床,大前晚是因為沒有床睡。
而今晚,遠隔不知多遠處,一張大床在那空置著,可惜它的主人今天晚上又要睡地上了,而且還不是地板上,是泥土塊!還沒有被子。
以大地為床墊,房頂為鋪蓋,今晚又是愉快的夜晚,胡休瞧也不去瞧綁匪老爺爺一眼,閉上了他的眼睛,眼角的淚花閃爍,那是愉悅的淚光。
第二天,三月十一號,天氣陰,昨晚剛剛下過一場大雨,房頂漏雨,大半夜的胡休,從游泳池子里盤坐起了身子,手上的手銬、腳鐐還在,昨天晚上的那一切不是夢。
他是真的被綁架了!胡休獃滯著目光,看著這一塊地方,他的小屁屁已經濕了,水位已經上升到了一定高度,而綁匪老爺爺的臉正卡在水裡生死不知。
但胡休不準備去救他,因為他害的他又睡了一天地面,而且還給它進化了一下,不再是地板了,而且進化的很徹底,是水加泥地。
濕漉漉的,若是幹了黏在身上,尤其幹了粘在屁1眼上,他會不會給堵住?這是胡休想的非常重要的一個問題,到時候,是不是要用溫水泡開他屁1眼上的干泥巴。
不然拉粑粑的時候,會給堵住,可能還會側漏,引發一系列不好的事情。
這一場大雨彷彿淹沒了整座荷花,也淹沒了胡休的內心,他現在彷彿化身為當代大詩人,批判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不公,尤其是他不知道多久沒睡床這件事情。
這對他非常的重要,沒有床睡覺,那是沒有靈魂的。
幸好張知縣給他的那一處府邸水位比較高,要不然那群女人也要被淹了,不過,就算她們真被淹了,也沒有小屁屁被泥土堵住的危險,因為他們的地面不是泥土塊,而是地板。
就是不知道綁匪老爺爺送過去的綁架信怎麼樣了,有沒有被雨水沾到,若是沾到了,濕了看不到上面的字可怎麼辦啊。
他可等著他們看見信件之後,發現胡休被綁架來救呢,而現在只能祈禱信件沒事。
至於自己跑,不可能的,這輩子是不可能的啦,這裡面不僅屋頂有洞,雨天就變成游泳池,還有個超級慈祥的老爺爺,我超喜歡呆在這裡的啦。
不過,說道老爺爺,綁匪老爺爺還真的抽搐了幾下,就像是喪屍一樣的抽住,臉卡在水裡面那麼久,竟然還沒有死,肺活量驚人啊!
「唔~」老爺爺撲棱掉臉上的水漬,看向了胡休,胡休也看向了他。
「你的人怎麼這麼慢啊,還沒有來救你?他們也太笨了吧,我連地圖都畫好了,都過了一個晚上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哦~好傢夥,綁匪老爺爺還挺貼心啊,連地圖給給備好了,生怕是找不到胡休,會著急。
當你怕他們著急,為什麼還要綁我?就不能可憐可憐我,讓我睡一次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