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綁匪的錢,真好賺
當然胡休沒有那麼蠢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他聰明的很,最不會亂說話了。
「會不會是你畫地圖的時候,畫的錯了,所以才才沒有找到地方。」
你看這句話說的多好,以畫畫扯到地圖,這才能探知到自己是在哪裡,簡直是妙啊。
「怎麼可能,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侮辱我的智商,但不可以侮辱我的畫畫技術!」
老爺爺憤然站起了身,鼻孔噴出倆道水柱,這是他剛剛趴在水裡吸出來的,現在都噴了回去。
抬起腳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踹在了胡休的小屁屁上,踹的生疼。
還要粘土沒幹,要不然剛剛那一腳,就得把他踹的肛裂了。
而在例外一邊,辰時,府邸安靜了不少,膳廳內,全都在等胡休,她們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胡休被綁架了!
「都快辰時末了,休兒怎麼還未醒來?」高祖母胡素雲,坐在主座上問道。
「不知,高祖母,要不我去叫他?」石靈兒作為胡休的妻子,在這個自然站起了身子,回了話。
「也好,去叫他起來。」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修養生息,卻也沒說著催促的話語。
桌上的菜也一樣沒動,就等著胡休呢,拉木好幾次餓急了,伸手要去拿,都被敲了手,這是規矩。
「好~」石靈兒應了聲,下了座,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這朝著胡休的住處去了。
沒過一會兒,人便急匆匆的回來了,慌忙說道,「高祖母,相公他人不在,床鋪也沒有動過,他昨晚人沒回來。」
「什麼?」胡素雲睜開了眼睛。
「會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出去,結果回來的時候太晚了,便在外面住了一夜?」高成惠猜測道。
「不可能,荷花縣不禁宵,相公就算他再怎麼貪玩,玩的晚了,也能回來。」石靈兒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黑否決了。
「若是他去逛青樓,晚上住在那了呢?」拉木思維跳脫,這句話說說出來,眾女臉色都變了,放著他們這些絕色不要。
去青樓那從一堆草雞裡面,硬要找個鳳凰出來。
「不會的,相公在平安城內,就沒有去過青樓,而且很少近女色,他怎麼會突然想起了去青樓呢?況且家裡面,那麼多女人…」
石靈兒在說那麼多女人時,臉上略顯幾分羞紅。
「那人能去了哪裡?」眾女有些懵傻了,瓦子、街道、小攤到了點,可都是要走的啊,胡休沒理由,站在外面站一夜吧。
就在猜疑之時,本府內原有的一僕從,手上拿著半乾的信封就過來了。
「你是?」石靈兒問道。
「俺是福里的雜役,今天早上小人去開門,看見地上有一份信,我也讀過些書,好像是給你們的,我便拿過來了。」
拿信的雜役黝黑的,一頭黝黑的光頭,亮的反光。
「給我們的?」眾女互相瞧著,把信送到家門口,扔那,這怎麼說也不像是正經送信件人啊。
石靈兒拿過信封,沒有封條,很簡陋,灰黃灰黃的,看起來像是把許久沒用過的信封拿過來,繼續用了一樣。
封上就寫著:至巡查使的僕從們。眾女可是湊過來瞧了,滿頭黑線,這寫的什麼玩意,不僅僅字丑,字都還寫錯了一個,應該仆女們。
石靈兒捏了捏,裡面是有真有信件的,但並沒有直接倒出來,而是把信件給了高祖母。
高祖母倒出信封里的信件,有倆張,卻都是濕漉漉的,昨天下雨下的大了些,就算府邸位高,門口有個天然的半屋檐,也淋濕了不少。
第一頁紙打開來,就一行字,不對,卻也不能叫一行,他那一行字是斜著的,鋪的一張紙滿滿的,「你們的巡查使被我綁架了,例外一張是地圖。」
字丑先不說,你字還能寫歪來,比比薩斜塔還歪。
地圖打開,雖然濕掉了,但畫還是能看的清的。
倆個小人就在最中間,最邊上的是一個小房子,那個房子畫的還挺有個性,一個人下面有倆條豎著的杠杠,形成了一個房子。
房子旁邊,還寫了倆個大字:府邸,然後府邸下面延伸出一條線,歪歪扭扭的直通向了那倆個小人旁邊,那個小人上面還有個房子,依舊是一個人下面有倆杠杠。
那小人也畫的極其寫實,一個零蛋,下面一個火,例外一個,一個零蛋,再加上一個橫躺著的火。
也就是說,綁匪爺爺正盡心盡責的站著,一旁的胡休,自己得是躺著了。
「高祖母,我們該怎麼辦?」石靈兒臉色變了變,這綁匪很明顯在羞辱人啊,這所謂的地圖,三歲小屁孩都能畫出來。
主要是他這個地圖上面,出了府邸連往哪裡拐,再往哪裡拐的提示都沒有,這一大長條彎彎曲曲的線條,你讓怎麼找嘛。
「你們最後一個看見胡休的人是誰?」
「我~」拉木唯唯諾諾的舉起了手。
「什麼時候出去的。」
「好像是在酉時,他把他的那些泥巴收到一個屋子裡面去,便出去了,那個時候我是剛剛拉完便便,回來就看到了,我可沒有在偷看他在幹嘛!」拉木舉起三根手指頭,發四道。
誰家拉便便人會出現在一個房子旁邊,而且還看著胡休出去,但此刻沒有人會想這個問題,因為胡休還不知道被關在哪裡著呢!
「酉時出去的~」高祖母又翻了翻這封綁架信,她越看越有些眼熟,然後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麼。
「你們先到街上四處找找,我有事情,得出去一趟!」胡素雲的確是又出去了一趟,腳一踏,又飛了出去。
一時間,便都看向了石靈兒,連高成惠也不例外,遇到大事的時候,人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人既然是酉時出的門,相公應該還是在東街道上玩過,你們誰有相公的畫像?」
幾個姐妹四目相對的互相瞧,最後高成惠舉了舉手,道了聲,「我有。」
高成惠的確還真的有了,還不止一張,有三張,胡休的模樣畫的是個精緻,一看便是大畫匠所作,那接下來就好辦。
數個女的一起,各拿這三張畫,到東街去,一家店鋪、一家小攤的問過去,這場面倒是大啊。一群衣著華貴的姑娘家,到處拿著張畫像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自然就引起了城衛的注意,上前詢問之後,就知道是巡查使不見了,好像被綁架了,自然是大吃一驚,未來胡國的皇帝在荷花縣被綁架了?
我們的張頌文,張知縣聽了這則消息,當場就癱坐在了地上,然後等緩了過來,連爬帶滾的到了衙門,要求衙門一天要把人給找到,不然都他滾蛋。
因為若真的讓胡休丟了那麼一天,那可就變成他滾蛋了,而且還是腦袋滾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巡查使在他的地區上出事,只會是因為他們本地的官員失職,然後再牽扯到世家,都得來一遍大清洗,也就是都玩完的意思。
一時間,世家、官家都在找胡休,他可不能出事啊,至少是不能在這出事!一個個嘴上都在怨著哪個不長眼的,綁架了胡休,倒是讓他們遭了罪受。
不過這麼一大力排查,還真的弄到了一些個消息,胡休戌時,在東街的一家果子鋪買過果子,果子鋪的老闆親自說的。
買完果子之後,還去出來面,吃了面,有路人說他一路朝著在東大街朝著最東面去了,好像直接走出了東大街的範圍。
果然,在超過東大街的範圍內,發現散落了一地的果子,上面甚至還標識了姓名。
茶花、石靈兒、高成惠,甚至連夫渚的那份都有,不過那個沒良心的傢伙,明明已經和胡休血脈相通了,認了主僕,可主人在出事的時候,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該吃吃,該喝喝的。
可隨著發現灑落一地的果子,就再也找不到線索了,線索從這也就斷了。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高祖母胡素雲,就橫飛了快半個荷花縣城了,知道在一處上方有些破舊的瓦子停了下來。
下面有她熟悉的氣息,血精石,也就是上次為了讓胡休能順利完成血契,所用的那塊血精石,它本就在胡素雲身邊有了一段年頭了,胡素雲極其的熟悉。
它就算為了他這個玄孫精華盡毀了,但他血精石的氣機還是極其強烈,是根本不能掩蓋住的。
離的盡了,他又感覺到了例外一道氣息,沒想在這荷花縣,連遇到倆個老友。
便想著人便沖了下去,馬上,就要有人倒大霉了。
而此刻,胡休還在和綁匪老爺爺,在退掉水的屋內淤泥上玩起了井字棋,他手上的鏈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
「老爺爺,你怎麼這麼笨啊,我又贏了,快拿錢來。」胡休連拍了拍手邊的淤泥,他感覺他的屁1眼真的可能被黏住了,但絲毫不影響他賺錢。
綁匪老爺爺,用非常「慈善」目光看了眼胡休,從腳底板的鞋裡,掏出一塊碎銀子,嘴裡咬牙切齒的又說了句,
「再來!」
井字棋很簡單,圈圈叉叉只要在井字上,率先連出一道線,便贏了,胡休小時候玩這個可多啊。
可綁匪老爺爺也從來沒玩過,倒是賺的他盆滿缽滿,胡休不由得感嘆了一句,綁匪的錢真好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