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糾纏
蓉慶聽見這個大色 魔說話如此的振振有詞,心裏頓時火起。她轉身向郝大夫走去,一邊氣勢洶洶的逼近,一邊點著他的胸口質問:“那 你 剛 剛 為 什 麽 要 撕 我 的 衣 服!”
郝大夫一臉的無辜:“我是為了檢查你的傷口啊!”
啊?檢查傷口?
這麽純潔的動機,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說啊!
完全不理會蓉慶一臉的懷疑,郝大夫驚奇的圍著她打轉,一邊驚歎:“你是怎麽做到的?一般人要是中了這種毒,早就死得透透的了。而你,不僅耽誤了好幾天沒有治療,還能從鼓城趕到珂城。而且恢複得比別人快得不知道多少.……”
什麽?等等等等,他說什麽?自己中毒了?
沒搞錯吧!她明明就是被刀砍傷的啊!
蓉慶一把抓住郝大夫想要試著觸碰自己的手:“等等,我中了毒?什麽毒?”
郝大夫一臉震驚的說:“你不知道啊?你中的這種毒會讓你的血液無法凝固,不斷的從傷口處流出來,最後讓人失血過多而死。你到底惹到誰啦!好可怕!”
蓉慶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心有餘悸,原來是中了毒。要不然自己的肩膀上的傷怎麽會一點都不痊愈,反而一直不停的流血呢?
她揭開衣服的一角,看了看自己的肩,原本猙獰的傷口已經牢牢的閉合了,看這個樣子說不定連疤都不會留。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經過郝大夫的治療後,居然好的好得這樣快,她不由得拍了拍郝大夫的肩膀:“剛剛誤會你了,謝謝了啊!郝大夫!”
郝大夫聽見她的誇獎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哪裏哪裏?要是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的血液裏帶著強烈的藥性,而且你為什麽能中毒這麽多天都沒有死就行了。”
額.……原來他還惦記著這件事。
蓉慶扁了扁嘴說:“我沒死是因為我練了一種內功,這種內功能運行真氣組織傷口的血液流出來。至於血液有藥性什麽的,我真的不清楚。”
郝大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的身體好像曾經吃過很多很多的靈丹妙藥,就連血液也帶上了濃烈的藥性。我給你服下的大山參還有愈合傷口的藥物也被你的身體很快的吸收了,就好像你已經習慣這種藥物的進入你的身體一般。”
蓉慶想起自己和裕在山崖上養傷的時候自己不是被灌了很多他從懸崖上采集的靈丹妙藥麽?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造成的這種特殊的體質吧!
但是這個要怎麽解釋呢?說來話長啊!
就在蓉慶思索的時候,郝大夫星星眼的向她炫耀著一個竹管,裏麵裝滿了紅色的液體:“為了進一步研究,我已經采集了你的血液,說不定這種富含了多種藥性的血還有奇異的治療功用呢!”
……
“你去死吧!快把我的血還來!”蓉慶劈手去搶他手裏的竹管,她才不是什麽實驗動物,流出來的血還要被用來製藥。這個人有沒有點人道主義觀念,不知道以人體作為藥物是違背道德的嘛!
郝大夫把手高高舉起,蓉慶跳了兩下怎麽也夠不到,隻得氣喘籲籲的放棄。這個家夥長得這麽可愛,結果卻有這麽一個大個子,而且動作還這麽靈活。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吧!
郝大夫看她累了,就把竹管放到一旁,用手拍了拍她的頭頂,笑著問:“你挺有意思的嘛!你叫什麽名字啊?”
蓉慶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怎麽不先說說你是什麽人?”
郝大夫投降似的舉起手說:“哇!你這麽凶的對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遇到我,燕國宮廷的一等禦醫,你就等死吧你!”
禦醫……蓉慶突然想起了什麽。
主要是這個家夥太過極品,一醒來就鬧了這麽大半天,她都忘了這一次來珂城是為了見自己的二哥尉良策的。
她狐疑的向上一抬頭,直直的看著郝大夫的臉。
這個家夥.……不會就是自己那從未謀麵的二哥吧!
郝大夫被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渾身發麻:“喂喂喂!我可是正經大夫,你可別因為我救了你,你就愛上我啊!我是不會接受的!”
這麽自戀!不會吧!
如果說大哥裕是因為從小流離失所在殺手組織長大,性格扭曲不可避免。但是這二哥總應該生長在正直的宮廷中,總不至於長成這樣的非主流吧!
她疑惑了一會兒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尉良策的禦醫啊?”
眼前的無良郝大夫笑容僵硬了一秒,一秒後他保持著自己迷人的笑容:“我從沒有聽說過有叫這個的人。怎麽你認識他?”
蓉慶看他一臉的誠懇,隻得抑鬱的說:“也是,這燕國宮廷裏一定是有許多禦醫,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算了!那就再見吧!我趁他們還沒回宮,趕緊把他給找到。”說完她就要走。
郝大夫一個轉身把她再一次攔住:“我說你這個病人怎麽一點都不聽話,你得靜養!”
蓉慶用手趕他:“讓開!”
郝大夫依舊一動不動的攔在她的身前,笑眯眯的問:“你找這個人幹嘛?他是我的朋友,他今天沒來,你有什麽事情我可以轉告。”
蓉慶看了他一眼,郝大夫依舊是一臉的真誠,滿眼的質樸。“說謊!你剛剛還說沒有聽說過這個人!”蓉慶指著郝大夫的臉。
郝大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即自然的改口說:“我得確定你對我的朋友沒有什麽惡意才行啊!要是你害了他可就不好了。”
心虛……
蓉慶歎了口氣說道:“你就告訴你的朋友,靜兒姑娘今天來找過她就是了。”
靜兒是五皇子和尉良策約定好的暗號,若是有人說出這句暗語就說明這個人是五皇子來過,而且有話要對尉良策說。
五皇子曾經說過當初設立這個暗號的時候隻是有備無患,因為每一次接頭他都有親自赴會。兩個人從沒有失約過,所以這個暗語一直沒有被使用。
郝大夫笑著問:“哦?!靜兒姑娘說什麽了?”
蓉慶看了郝大夫一眼,這個家夥很不老實,雖然一臉的君子相,但是滿口跑火車。要是他知道了二哥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會讓二哥有危險。
於是她結結巴巴的說出一句:“靜兒姑娘說什麽,你就讓尉良策問靜兒姑娘去吧!既然尉良策不在,我就要走了!”
說完她就要繞開郝大夫。
郝大夫有再一次把她攔住,他笑著說:“那你就沒有什麽要對尉良策說的嗎?我可以一並轉告。”
說?說什麽?
有什麽要說也不是說給你聽啊!
但是看著郝大夫真摯的眼神,她不由得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我要對他說什麽.……還是我親自說給他聽吧!”
郝大夫一下子就來了勁:“哦!臉這麽紅,你是不是想要向尉良策表白啊?”
表白?
蓉慶此時左眼裏出現了一個S,右眼裏出現了一個B。她可不管古代人看不看得懂她的鄙視,她就是要好好的鄙視一下這個白癡極品到極點的郝大夫。
郝大夫果然沒有看懂蓉慶那鄙視的眼神,還在一個勁的得意:“我就說我的朋友尉良策,長得風流倜儻,氣質不凡。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品格高潔,而且醫術高明!哪能有女子對他不心動呢?”
蓉慶看他誇得一臉的陶醉,心裏更為自己的二哥多了幾分擔心:這個二貨不是有斷袖之癖吧!看他好像很喜歡二哥的樣子,希望二哥千萬不要撿肥皂啊!
蓉慶歎了一口氣說:“其實靜兒姑娘也來了,我就是和她一起來的。我現在就要去找她,你行行好,快點讓開吧!”
郝大夫聽到這話,立刻停止了對尉良策的誇獎,眼神變得有點嚴肅:“那你知道我們說的靜兒姑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