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表白

  “張皓哥，我們可以談談嗎？”


  這天早晨，東方的天空剛剛嵌上一圈紅暈，張皓就起床了，他走出家門，來到離屋門前五、六十米遠的池塘邊，觀賞魚兒們浮出水麵，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和嬉戲的情景。


  好幾年了，這種情景都沒有欣賞到了，都有了一種很陌生，很新奇的感覺了。


  正當張皓看得出神之際，他被張英叫醒了回來。


  “嗯，你今早這麽早就過來了！”


  “我睡不著覺，我有話要對你說！”


  張皓哥回來有兩天了，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她一直都在尋找著機會，向他坦露自己的秘密和心事，不管忚願不願意聽，她都得要說，否則，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就會一錯再錯的錯過了。


  可張皓哥和麗娟姐形影不離，就是昨天他們去了豬場一上午，轉完了豬場的每一個角角落落，她也沒有找到與張皓哥單獨說話的機會。


  今天早上，她就起了個大早，天剛發白就起來了，梳洗打扮之後就趕來了張皓家門外，她要在這裏瞅機會堵住張皓哥。


  “你看，水中的魚遊得有多自在，有多美，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好嗎？”


  “水中的魚是遊得自在，可它們無憂無慮，隨心所欲的生存著！而我呢？”


  “你？你怎麽了？你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嗎？”


  “你覺得我活得好嗎？你是看到我又說又笑，活蹦亂跳的樣子！其實你隻是看到了我的表麵。”


  “那這麽說來，你的心裏麵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痛苦，我是對你的了解還不夠了？”


  “就是的！你對我的了解就是不夠！你知道你在我心裏麵的位置嗎？”


  “我不知道！但我一直知道你在我心裏麵的位置，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


  “當妹妹？”


  “是的！”


  “是不是我從小到大，一直叫你哥，在你的心裏就一直把我當妹妹看待了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愛著你，可你就是無動於衷，視而不見！”


  “正因為我給不了你愛，所以才冷若冰霜，讓你死了那份心！”


  “你以為愛真的像一團火，用冷水一潑就會熄滅？我告訴你，你想錯了！烈火用冷水或者熱水都可以撲滅，但這是愛情的火焰，是發自靈魂深處愛的火焰，你說，用冷水就可以澆媳嗎？就可以撲滅嗎？”


  “隻要你不再執著，沒有燃燒物助燃了，它就會自動熄滅了！”


  “你以為人是草木！”


  “正因為人不是草木，所以，人才要有理性！”


  “你以為我喜歡你，愛著你，是失去了理智，是盲目的嗎？”


  “那我的理性告訴我，我心裏對你的那份情感，隻是兄妹之間的那種關心和愛護的親情，而無法超越愛情的那種戀情！”


  “那這樣說來，就是我的形象在你的心目中還不夠完美，或者說是你根本不喜歡的那一類型！”


  “這你又錯了，其實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姑娘，模樣出俊，心地善良又可愛。說的誇張一點的話，完全可以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你也不為過！”


  “你完全沒必要把我形容得有那麽好！這反倒成了你不喜歡我，不愛我的理由。”


  “我有說不喜歡你嗎？不愛你嗎？我隻是跟你說了，我會像喜歡妹妹那樣的去喜歡你；像愛護妹妹一樣的去愛你！”


  “話繞來繞去，最後還是又繞回來了！”


  “那你覺得我還能怎麽做呢？”


  張英望著池塘裏那在水麵上遊來遊去的魚，它們看似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其實它們的煩惱又有誰知道呢？它們也想遊去江河，遊去大海，可它們就被禁固在了這小小的池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