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又遇老古懂

  張皓跟父親和母親一起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商量著自己跟王麗娟訂婚的事宜。


  “你跟麗娟的父母說明白，我就沒有時間不去了，讓你的母親全權代表去參加你們的訂婚儀式吧！”


  張父就坐在居中的沙發上，茶幾上就放著一個煙灰缸，他吐了一圈煙霧說道。


  “你怎麽想起來就不去了呢？兒子訂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況且你又是兒子的父親，哪有父親缺席的道理。你不親自參加，對不起自己的兒子不說，你讓麗娟的父母親，親戚們怎樣想我們，看我們呢？”


  “是啊，爸！媽說的對，這麽大的事，你不去那根本就不像一回事了，人家會笑話我們的。況且，我還需要你去幫我設計和規劃辦養殖場的事呢？”


  “你不提辦養殖場的事，也許這事我還會考慮去一下！你一提這件事那就沒得什麽可說的了！”


  “爸，你怎麽會這樣呢？你當初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我答應你什麽了？啊！”


  “你答應了等我回來再好好商量的！”


  “是的，我是這樣說的！我隻是答應跟你商量，可根本就沒有同意你善作主張去做，是不是？”


  “爸，你這是在耍我，根本就不是負責任的態度？”


  “我說張皓，你對這個家，對我們父母，對張英，你有負過責任嗎？在你的眼裏，心裏還有沒有我們這個家；我們父母；還有張英妹子的存在！爸說盡了好話留你在家幫我養豬，你卻根本不把我的話當回事，跑去外地打工；張英妹子癡情的傻傻等了你這麽多年，你倒好，似而不見，從外麵帶個女的回來；帶個女朋友回來也就算了，還打算去女朋友家那邊去辦養殖場，你就是想逃離這個家，不想要我們這個家了！不要我們這一家人了！你姐原來也不聽我們父母的話，嫁去了那麽遠的地方，一年都難得回來一次。你們倆個就隻知道想到自己，你們有沒有為父母考慮過呢！”


  “爸，我根本就不是你心裏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那你給我說說，還會是什麽樣的！”


  “你們父子倆就不能有話好好說嗎？有事好好商量嗎？就跟仇人相見似的，一說話就吵！”


  張母想從中調和。


  “還有你也是，不說說你兒子，不教訓教訓你兒子，還在瞎摻和，喜得屁顛屁顛的！我告訴你，你哭的日子還在後麵！”


  “我怎麽了？啊！你是不是吃槍藥了，開始拿你兒子撒氣，現在又衝我來了？兒女們大了，他們有他們的想法；他們有他們的事業；他們有他們的愛情！這也有錯嗎？”


  “好好好！我不跟你們母子倆吵，也不跟你們母子倆說了，我走開！我隻管好我自己的事，其他的什麽事情我也不管了，以後有什麽事情，你們就別來找我，這下總行了吧！”


  張父說完，將一支還沒有吸完的煙扔到煙灰缸裏，站起身就往客廳外麵走去。


  “爸！爸——”


  張父沒有回答，氣衝衝地離開了客廳。


  這下客廳裏就隻剩下了張皓跟母親倆人。


  “媽，你說這事情該怎麽辦才好？”


  “我也沒想到你父親會是這麽一個態度！不過想想，他說的有些話不是沒有道理！”


  “媽，我隻是看中了那個地方，地理位置，環境很適合辦養殖場，隻是實現自己的創業夢想而已，又不是不回這個家了，對你跟爸不管不顧了！”


  “你心裏全是這樣想的，不是為了麗娟和麗娟一家？還有，麗娟和她父母跟你想的又是不是一樣呢？”


  “媽，你跟爸的想法太多了，把最簡單的問題，最單純的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不是想得太複雜！你辛辛苦苦投資辦一個養殖場，你就不想把他做好做大？做好做大是不是需要時間和精力？到時你哪還顧得了我們，顧得了這個家？”


  “媽，你看廣東那邊好多的企業不都是外地的老板去投資辦的，還有外國的老板不也是到我們中國來投資辦企業，難道他們就沒有家，沒有親人？”


  “我說不過你，你隻要說通你爸就行，我不反對你們就是！”


  “父親這些年是不是變了一個人？”


  “什麽變了個人，我跟了他這麽多年，什麽事情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那我的這些事就沒有商量和挽救的餘地了！”


  “張皓，這些事你先別急，明天再找機會跟你爸慢慢解釋。你先上樓去看一下麗娟，剛才我們跟你爸的爭吵不知讓她聽到了沒有？”


  “還慢慢解釋，都火燒眉毛了……”


  張皓一邊嘀咕著，一邊往樓上走。


  “你上來了？跟爸媽商量好了嗎？”


  張皓一走進自己的房間裏，王麗娟就故作鎮靜地笑著問道。


  “唉！沒想到又遇上一個老古懂！”


  “可是，你爸的擔心也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


  “你都聽見了？”


  “你們在下麵吵得那麽大聲，難道我會充耳不聞！”


  “你都知道了，怎麽還那麽冷靜，還笑得出來？”


  “我不笑，難道我還會哭！有些事情，光哭是沒有用的，有時候多笑笑，也許還會解決問題！”


  “那我明天隻有笑著去求父親了！”


  “當然，臉皮厚的人才會笑！”


  “你！你——”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