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晉陞！橙階弟子
「嘎吱——」
殿門開。
門前屹立著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十六七歲模樣，約莫一米七五的個子，長發披肩，眼瞳澄澈如凈水琉璃，面容清秀，一襲白衣勝雪，周身好似泛著一股渾然天成之氣。
少年見到眼前的黃平山，施了一禮，微笑道：「黃師，別來無恙。」
黃平山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隨即露出了慈祥的微笑，道：「心明，回來啦！」
說著他上前一步，拍了拍劉心明的肩膀，喜道：「一年不見，你長高啦！而且，看樣子這一年應該收穫不小吧？」
劉心明微笑頷首，沒有否認，道：「黃師，可以和我講講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嗎？」
黃平山欣然答應，開始滔滔不絕，細緻入微地演講，劉心明耐心傾聽。當得知幾位好朋友的進境之後，他感同身受地隨著高興。與此同時，見到因內心喜悅而眉飛色舞、慷慨激昂、口水飛濺的師父，他也是由衷歡喜。
「對了，心明。」黃平山說完最近的事兒后，接著道。他在懷裡摸了半天，終於掏出一枚橙色徽章，親手為劉心明戴在胸前。
「現在開始，你正式晉陞為橙階弟子！」
……
劉心明行至原來的宿舍，將東西收拾好，一骨碌放入儲物袋中。隨後他出門又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到了一座佔地並不廣的雙層小樓閣前，上下兩層各有飛檐鋪蓋，上窄下寬，皆由玄色瓦所砌成。小樓外牆則以橙漆粉刷。
入內一看，桌床椅櫃、鏡台簾窗，應有盡有。而且質地精良，陳設講究。
「這便是橙階弟子的住處？待遇果真不錯。」劉心明暗贊一聲，但隨即嘴角上揚，念叨道：「可惜，比不上那裡。」
演武場，杜澤、袁蕊、曾龍、墨研、白其，以及其他一些人正在這裡聚集、切磋。此時曾龍與其兄長曾虎正面對白其和墨研二人。要說個人實力則曾龍與曾虎都要勝過白其和墨研任意一人。可是現在，處於上風的竟是白其與墨研。
「嘖嘖，白師兄墨師姐當真了得！刀劍合璧時，『龍虎』都發憷。」有弟子打趣，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是啊！沒想到他們倆居然配合得比兩個親兄弟還要好！」
曾龍兄弟二人可沒閑心理會這些，他們全身心地應付著眼前的二人，墨研和白其剛剛齊力將曾龍逼退數米，逮著機會，刀劍合璧，默契地掉轉方向，突然向著曾虎劈砍而去。
刀尖劍尖合併，帶出一道鋒銳無匹的光影，向著躲閃不及，硬著頭皮招架的曾虎頭頂斬來。曾虎使的武器與其弟相同，是一柄長棍。此時他將棍橫在頭上，竭力運氣抵擋。
儘管如此，但墨研二人的合擊卻不是他獨力所能抗衡的。
「當」的一聲，曾虎雙手的虎口悉數破裂，整個人直接被打得骨骼劈啪作響，向後重重躺倒，砸在地面上，昏了過去。
墨研白其一擊得手，不作停留，即刻奔向面露驚恐的曾龍，曾龍見大哥都被打暈了，膽氣已去了一半。此時他哪裡還有半分「龍」之氣勢，只顧抱頭鼠竄，最後在二人的夾擊下主動認慫了……
白其和墨研相視一笑，擊掌慶祝勝利。
袁蕊在台下鼓掌，隨即雙手置於嘴邊大喊道：「黑白雙煞！黑白雙煞……」
她這麼一喊，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墨研二人更是臉齊刷刷一黑，投來鄙夷的目光。
沒錯，「黑白雙煞，」這就是袁蕊為二人起的組合名稱。只是墨白二人很不喜歡。
「袁蕊，找揍么？」墨研黑著臉道。
袁蕊比比小拳頭，掄起袖子，露出白皙纖細的小臂道：「怕你們不成！」
「哈哈，不如讓我來領教一下袁師妹的高招吧！」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人群後方響起，眾人紛紛回頭，充滿好奇，想看看究竟是誰敢叫板最近如日中天，人氣和實力都在不斷攀升的綠衣少女。
袁蕊也回過頭來，她身材嬌小，被人群擋住，只得高高蹦了起來。當看見那緩步而行，淺笑望著自己這邊的少年，她臉龐上流露出大喜之色，一個跟頭就翻到眾人前面，輕盈地落在少年前方不遠處的地面上。
「劉心明！」她驚喜出聲，杜澤、白其等人也只是遲之一步行至少年跟前。
「你可算是回來了！」杜澤上前拍拍劉心明的肩膀，面帶笑意。
「劉師兄！」眾人也都反應過來，嘩然一片，隨即接二連三打起招呼歡迎他的歸來。
劉心明有點尷尬，因為他雖然回來，但不久就又要走了……
他向眾人抱拳道：「諸位，別來無恙！」
旋即他掃視開來，見到幾個新面孔，想必是今年剛入門的師弟師妹了。有幾個老弟子此時在向他們介紹劉心明，其實他們在入門后也有所耳聞，知曉有一個名為劉心明的師兄，以新生的身份在去年的潛龍之戰中大放異彩。
如今得睹真容，一個個眼裡都流露出恭敬與欽佩之色。
劉心明和夥伴們寒暄了一陣，眾人注意到他衣服上別著的一枚醒目的橙色徽章，頓時敬意更甚。劉心明也才來靈院不到一年半的時間，便已經成為橙階弟子，而他的年紀要比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更小。
這著實是有點駭人聽聞。有人估摸著，這個怪物應該是靈院成立以來最年輕的橙階弟子吧？那麼自己……豈不是見證了歷史？
他們正思索著，演武場外忽然又有三人似是敏銳地察覺到動靜，從遠處行來，走進演武場。
「哦？那好像是劉師弟。」一人眉毛微抬，開口道。他長相俊美得有些過分，身材修長，面上常常掛著迷人的微笑，正是綿竹。
他身邊一人面色冷肅，身著黑袍，聞言抬眼望去，嘴角微翹，依舊沉默不語。那是常江。
右邊一人有著一頭過肩黑色秀髮，著紅衣黑褲，戴著面紗，遮住口鼻，讓人看不清其面貌。不過因為具備一些婦女的身形體征，所以不難分辨其性別。她露出一對狹長的丹鳳眼，一雙劍眉隱隱透出一股英氣。
他們各自氣場不凡，進演武場后自然而然地被注意到。眾人安靜下來，立刻把目光紛紛投去，最後大多數都停留在了綿竹身上，沒辦法，長的太帥。
綿竹指著劉心明胸口的徽章，對著三人中的蒙面女子開玩笑道：「洛塵，那是我最新拉來的幫手。將來我與他聯手之下，你可就再囂張不得了！」
平時切磋，他總是會被收拾得服服帖帖，鼻青臉腫。雖然和常江提出過聯手對抗的想法，但是孤傲的常江卻不屑這麼做。
洛塵眉毛微挑，從面罩里傳出略帶冷傲的聲音：「你從他身上看到了翻身的曙光？」
綿竹嘿嘿笑道：「不錯，你沒有留意這小師弟，但我和常江可是目睹過他的一些戰績。這小子天賦比你只強不弱！」
洛塵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下次切磋，我會認真一點的。」她並沒有因為劉心明年少便輕視於他，領先二人走上前去。
劉心明見眾人安靜下來，順著他們的目光，轉過身來。見到是三位橙階的師兄，便上前打招呼道：「常江師兄，綿竹師兄，好久不見！」
常江沖著他點頭示意。綿竹則湊上前來一陣觀察，上下打量，想看看這師弟有沒有什麼變化。洛塵伸出右手，開口道：「這位想必是劉師弟了吧，真是英雄出少年。」
劉心明一把推開繞著他觀察個不停的綿竹，伸出右手與洛塵握了握。他感覺其手指纖細，再一用心打量對方的眉目身材，立刻意識到，這是個女子。劉心明曾經在剛入門眾弟子聚集時草草見過其一面，但那時人多，根本沒有多留意。
「洛塵師姐，久仰大名。」劉心明臉帶和煦的微笑抱拳道。
沒想到洛塵眼睛一瞪，輕斥道：「要叫師兄！」
劉心明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一下，但還是乖乖地改口道：「是……洛塵師兄。」
綿竹又湊上來摟住他的肩膀，然後說道：「小師弟呀，你好久沒露面，聽師父說你在清修。想必這一年來長進不少吧？洛師兄說她很想見識一下你的身手呢！」
洛塵聞言，狠狠瞪了綿竹一眼，令得他哆嗦一下，但她卻也沒有否認，而是道：「以往每個黃階弟子升階，都是要通過考核的。劉師弟，你現在沒有經過考核直接被師父提拔，我自然是相信師父的眼光，但怕只怕其他的弟子不服，說師父有所偏袒。所以……」
「為了令眾多同門心服口服，你需要證明你有成為橙階弟子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