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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被騙遇險

  很快,田岱就到了,望見一屋子的亂。

  嚴綉主動說:「看這亂的,田官家,莫要見笑。」

  田岱打趣。「難不成郁秀塢遭了賊人?沒有傷到二夫人吧?」

  嚴綉一笑,甩了甩絹帕。「什麼賊人,就是九夫人剛剛來過,非要這個東西……說要送給她娘親,那個著急啊,說,明天王爺要帶著回宗家。」小白瓷瓶被丟了出來。「可惜,我這裡藥膏子也用沒了,九夫人有點不高興了,你看,就鬧成這樣,還真像表家嫂子,也不奇怪,她們是宗家姐妹嘛。」

  「不知,二夫人有何吩咐?」

  「七夫人和六夫人院子也不住人,收拾得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在空院子上多花銀子,太惹眼了,要是王爺知道了可不好。」

  「二夫人教訓的是。不知,二夫人還有什麼吩咐?」田岱跪身,伏手。

  嚴綉瞄了眼被田岱手壓住的裙擺,說:「有件東西勞煩田管家送到嚴家,給家弟。」酒兒拿來的小布包已是裝在了小木盒裡。

  西藏音閣。

  酒兒是一路玩著,唱著回去的。扯了一張床單,望著屋裡的東西,她都喜歡,就是覺得母親不會喜歡。抬頭望見掛在繩子上的紙片,都是她寫的字,這些母親應該會喜歡。唰唰唰,摘下來,都放在床單上,還有那個沒有送出去的翡翠麒麟。拍了拍手,唱了起來。

  唱的是,《梁祝》的那段《草亭結拜》:

  我何嘗習慣改扮男裝,皆因為求學要往遠方,今天得償所望,置身異地,何來異狀,切莫太恐慌,心境要自然,要開朗,美景當前,難得一看……虔誠共拜不用焚香,指天為誓富貴共享,生死情一樣……

  唱著,在院子里給狗兒洗個澡。

  這時,有人敲院子大門,喊話:「二夫人請九夫人去鳳棲苑。」

  說起二夫人,就想到了小白瓷瓶。酒兒跑去開門,探頭望了望,也沒見到人。不過,還是想著去一趟鳳棲苑。春末和初秋,母親容易發病,起紅疹。如今,正是初秋,母親太需要那個小白瓷瓶了。只有皇宮才有的藥膏,下次見到皇姑母一定多要上幾瓶。

  她還在繼續唱:手足相敬共祝友誼長,手足相敬……

  猛地,身後撲來一人,勒住她的脖子。一塊絲帕捂住她的口鼻。只覺著天旋地轉,沒了知覺。

  那頭,慕容策出了郁秀塢,怎麼都覺得嚴綉給喝的酒不一般,頭不發昏,周身卻是燥熱得厲害,只好去了木蘭園。

  柳玫沒有話,靜靜地在旁侍候。姩兒要進去送茶水,被小福接手過來,送進去,便掩好了內屋房門。

  醒了酒,已是天晚,主僕才回到伏軒院。

  酒是醒了,卻依舊無法入睡。身邊空空落落,懷裡少了她的呼吸,說不出來的不踏實。慕容策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與女孩相擁入眠,習慣了她的存在。一旦沒了她,彷彿丟失東西般惴惴不安,又彷彿割去了一塊肉般難受。思念總是在夜深的時候折磨著用情至深的人。即使入睡,也是淺淺地雲遊在夢境里。

  裡外妥當了。

  小福總算騰出空來,送佩可回去。一路上說著當好奴婢的要點。

  院門敞開,包袱卷打了一半,狗兒濕漉漉的,毛打著結,還沒洗乾淨。卻,不見酒兒。

  佩可不覺得怎樣。「早先,九夫人也是一走幾天的,半月都不回來的。」

  小福一看,覺得要出事了。「佩可,你在這裡等著,哪裡也別去,見到九夫人回來,就馬上帶著人去伏軒院。」

  交代過,不敢耽擱,跑回伏軒院,命所有奴婢,四處找人。竟不見蹤影,再不敢隱瞞,將主子喚醒。

  慕容策一直沒睡踏實,已是聽見院子里的動靜,只是沒想到是酒兒。明日就要回宗府,見到日日想要見的親人,酒兒絕不會在這個時候私自出王府。

  賀瀾茂也是派人在外院尋過。「王府大門不曾進出,四牆無有異樣。」

  慕容策蹬上了靴子。「那就是說,九夫人還在王府里,怎麼就不見人了?不住人的院子找了嗎?」

  小福說:「竹曉齋和蓮御館都細細看過了,屋裡屋外,牆縫,水井……」

  「水井?很好,本王的家宅竟比渭西還要兇險了?」

  賀瀾茂沒了臉面,低著頭。

  小福說:「奴才問過佩可了,九夫人有時也會去鳳棲苑摘果子吃。」

  慕容策問:「那人找到了嗎?」

  小福說:「王爺知道的,沒有太妃的允許,不得擅入鳳棲苑。八夫人守在大門,奴才們也不好硬闖進去。和碩宮也去了,田公公說太妃早就睡下了,不好叫醒。」

  周身還是莫名的發熱,不爽利,衣裳不敢束得太緊。

  轉眼,慕容策就來到了鳳棲苑。元彤一身戎裝,豎著系了紅纓的亮頭槍,門口一站,門神一樣。她沒有攔著來人,也只放他一人進去。

  進去,走了一大段路,來到掌燈的院落。

  許嬤嬤在,陳嬤嬤在,許太妃也在。

  一屋子的草藥味道。果然,酒兒躺在床榻上。

  「王爺,快去看看九夫人吧。」許太妃說完,就從床榻邊站起身。

  「酒兒?」慕容策喚也喚不醒,就知是她是昏迷了。「這是怎麼回事,母妃?」

  那質問的口氣讓許太妃很不舒服。「本宮累了,本王想知道什麼,就去問許嬤嬤吧。」

  許嬤嬤便說了。「這丫頭真是命大,被人裝進袋子里弄來鳳棲苑,又扔進了湖水裡。幸好被老奴遇見。」

  「什麼人如此大膽?」

  「那可說不好了,一轉眼,就不見了,說不好是人還是鬼。」

  「不知道是誰跳進湖裡救的九夫人,王府一定要好好謝謝。」走路都不穩,而且還不會水,自然不是許嬤嬤。

  「老奴是個不中用的,眼睛看不清。」許嬤嬤答不上來,將話題扯遠了。「鳳棲苑陰氣重,時而邪祟作怪。王爺還是和九夫人說說,不要來的好。」

  大手撫了撫酒兒打濕的髮髻。「鳳棲苑是寧王府的宅院,倒在這裡的都是忠魂,沒有邪祟,絕不會作怪。寧王府是滿門忠烈。」「王爺說得極是,寧王府是滿門忠烈。」許嬤嬤找出了一床被褥。「天晚了,九夫人睡得也沉,要不,王爺在鳳棲院將就一晚吧?」

  慕容策點了點頭。那床被褥是母親喜用的緞面花色。

  「太妃已是找了大夫,給九夫人把過脈,並無大礙。王爺可以放心睡了。」許嬤嬤隨手熄滅了燈火。

  帷幔落下。

  郁綉坊的酒里定是添了什麼料,懷裡摟著的酒兒,發出清冽的氣息,再也剋制不住,低下頭去親了親她的臉,她的唇。開始還是輕輕的,落下的去處,兩片的柔軟讓人痴迷,誘著他更加深入的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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