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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們真的不熟

  強漢之中三分天下之後,爭奪之勢風雲變幻不說,江湖之中受到朝堂的影響后,也是變得精彩起來,聽聞就是許多年都不曾於江湖之中與人起過爭鬥的武神江神子都出手后,太武中也有許多人紛紛慕名而來。

  見過垂青觀大師兄的恐怖,與天劍宗少宗主趙柯玄比試之後落敗,接著還在禪達的城中見識到了陳錫康的驚艷之處,本就對強漢有嚮往之心,尤其是對西陲這個有著關武之地之稱的地方,淳于金戈的二弟子舒琪琪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現在聽聞西陲王爺陳錫康才剛離開太武沒多久,剛剛回到強漢后便在長陵到之中和武神江神子大戰一場,甚至都將江神子重創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決定要來強漢的舒琪琪與孟郊也終於出現在強漢之中。

  不過強漢之中無親無故,到來的二人暫時找不到一個好去處后,便覺定先去天劍宗中找趙柯玄。

  此時的天劍宗中,在禪達之外聽到垂青觀大師兄華世的一席話后,回到宗門的趙柯玄心境發生微妙的變化后,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也有微妙的改變。

  而有著為劍而生這樣的稱呼之下,趙柯玄身上的氣質發生變化的話,還是十分容易被人察覺到的。

  不過對於自己家的少宗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就發生了這樣微妙的變化,天劍宗里的人也是在心裡打個問號。

  天劍宗自古出名劍,當然這並意味著天劍宗就真的只是一個鍛劍的宗門。

  要鍛造絕世名劍的話,不懂劍怎麼可能造出來,而這一點,從天劍宗歷代宗主留下的天劍十二勢就可以明顯看出來。

  歷代天劍宗的宗主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通過天劍十二勢所留下的劍氣考驗即可,而天劍宗的現任宗主趙裔,就是在經歷過十二道恐怖無比的劍氣洗禮,得到天劍十二勢的十二柄劍后,才繼承了宗主之位。

  而如今宗門裡出了趙柯玄這樣比老宗主還要驚艷的少宗主,天劍宗的人自然是抱有別樣期許的,畢竟若是趙柯玄也只是做到和老宗主一樣,平平無奇的繼承了天劍十二勢的話,那就不值得人們那麼期待與驚艷之聲了。

  不過沒有讓眾人失望,當天劍宗的眾人在心中好奇他們的少宗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時,趙柯玄正在跳出前人的軌跡,尋找全新的屬於自己的劍道!

  可話雖說如此,但天劍宗傳承至今,承接天劍十二勢的習俗是不可能斷絕的,所以即便因為大師兄華世的話而有了別樣的感悟,可若是連天劍十二勢都繼承不了的話,那趙柯玄也就不配說什麼尋找一條全新的劍道之途了。

  自己耗費半仙心血而走出一條新的道路,但到頭來卻還沒有前人依靠前人經驗那樣來的強大的話,那趙柯玄心中所謂的新想法無外乎就是滑稽之談。

  也正因為心中明白如此,所以趙柯還在借接受天劍第十一勢的崇明劍的洗禮。

  打破常規,大師兄的話在趙柯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可雖說是在參悟崇明劍的劍意,不過趙柯玄也沒有再如以往一樣死板,在心中更是將前人留下的經驗之談都拋棄,完全按照自己的領悟去參悟崇明劍。

  不過當趙柯玄正端坐於插滿無數廢劍斷劍的劍冢之中冥思苦想時,天劍山上也是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和自己的師兄孟郊來到天劍宗后,舒琪琪直接點名道姓要見少宗主趙柯玄,而舒琪琪見趙柯玄的理由,則是老友拜訪。

  雖然之前在陳錫康與東歸劍主交戰時,發現舒琪琪對於強漢並沒有敬畏之心后,黃半仙也曾提醒連帶譏諷的對舒琪琪開口,讓其來到強漢后,時刻記得將自己是淳于金戈弟子的話掛在嘴邊。

  可壓根就沒有將之當做一回事後,此時見天劍宗的人裔少主在忙為由拒絕自己后,舒琪琪也是撒了謊。

  趙柯玄確實與舒琪琪認識,而且剛剛在禪達之中的大擂台上比試了一場,不過二人的關係絕對算不上朋友,更算不上老友,只是為了見到趙柯玄,舒琪琪隨口編了這麼一個理由而已。

  來到天劍宗的舒琪琪與孟郊並沒有自報家門,所以即便能在二人的身上感受到強橫的氣息,但依舊沒有驚擾天劍宗的宗主趙裔出面接待。

  開息之境的話,天劍宗上也有,之前鍛造出名劍霜刺的大長老,就是開息巔峰的存在,再加上天劍宗名聲在外,天下江湖之中,求劍之人無數,地位超然之下,對於兩位開息強者登山造訪一事,天劍宗的人也習以為常。

  對於兩位開息的強者下驅逐令的話,即便是天劍宗,也有些託大,不過奈何身前的二人一直吵著要見正在悟道的少宗主,關鍵又沒有合適的理由,所以即便是開息的強者,接待的人還是有些不厭其煩起來。

  都已經要下驅逐令了,見身前的人和自家少主是老友,接待的人眉頭一皺后,還是選擇去告訴了趙柯玄。

  得罪兩個開息強者和得罪宗主,天劍宗的人一定選擇前者。

  又一次因為心中的疑惑之處而從悟道之中醒來時,感受到身後有人出現,趙柯玄也皺眉回頭。

  「少宗主,宗門前有一個叫舒琪琪的人自稱是少宗主的老友,想要見少宗主。」

  沒有說話,聽到舒琪琪這熟悉的名字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想起那個在大擂台上和自己出手的女人時,趙柯玄也露出沉思的表情。

  而見到神情少宗主露出這樣沉思的表情,知道那叫舒琪琪的一定不是少宗主的老熟人,否則也不至於讓少宗主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傳告之人心中有些惶恐升起,害怕被宗主以打攪少宗主悟道而降罪時,也在心裡咒罵著對自己說話的人。

  「舒琪琪,是一個女人嗎?」

  短暫的沉思之後,趙柯玄問出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心中感嘆一句少宗主不愧是為劍而生的人,心中除了劍之外,已經幾乎時心無雜念的聖人之後,也立即開口:「回少宗主,這舒琪琪確實是一個女人,約莫三十之齡。」

  聽到來人這樣說,終於在腦海之中將舒琪琪與印象之中的人想吻合后,也悠悠起身。

  心中念叨著那個太武的女人老找自己幹什麼時,動用修為離去之後,趙柯玄很快見到了等著自己的人。

  「趙柯玄,你這天劍宗真是好大的面子呢,讓人等這麼久。」

  趙柯玄剛落地,迎來的便是舒琪琪的冷嘲熱諷,不過對於這樣的話,趙柯玄只是面無表情。

  見到自己師妹這麼倨傲,孟郊雖然沒有說話,但也對趙柯玄露出了愧疚的笑容。

  自己二人登門拜訪,雖然是客,可於情於理,都不應該表現得如此強勢。

  「你找我幹什麼?」

  沒有理會舒琪琪如同是置氣又像是在抱怨自己來慢的話,趙柯玄只是平靜的開口,一副有事快說,無事隨便的樣子。

  「還能幹嘛,知道你們強漢之中強者輩出,來長見識了唄。」

  知道身前的人就是一個木頭,除了對劍感興趣外,其他任何東西都視之如無物后,舒琪琪也懶得再調侃趙柯玄,不過語氣依舊有些陰陽怪氣。

  然而對於舒琪琪的陰陽怪氣,趙柯玄依舊只是負手而立,不言不語。

  舒琪琪本想多與趙柯玄多說說話,不過見自己無論如何調侃,身前的人就像是冰塊一樣冷冰冰后,舒琪琪也失去了逗趣的樂趣。

  「其實我們是聽說武神江神子在長陵道中出手了,而且對手還是陳錫康,不僅如此,其甚至被陳錫康給重創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趙柯玄不搭理自己后,舒琪琪也終於正經起來,而說著時,臉上表情也一臉嚴肅。

  直到現在,不知道長陵道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的舒琪琪絞盡腦汁之後,依舊想不出陳錫康到底是如何做到重創武神江神子。

  江湖的傳言之中,江神子一人直面當年有著赫赫威名的馬紂馬王爺、還有龍虎山這一代斗剛剛成為虎,道九之術已經臻至化神的袁丘墟,再加上曾經是斗十,有著槍神之陳的周天靈等恐怖的三人時,都沒有受到重創,但是卻在只有凝魄境的陳錫康手裡受到了重創!

  聽到來人尋到自己,竟然是為的這事而來后,趙柯玄也微微皺眉。

  這事情不應該直接去西陲問當事人的陳錫康嗎?

  心中出聲時,趙柯玄也開口:「想知道長陵道中的到底發生了什麼的話,你找錯人了。長陵道事發之時,我正在宗門之中參悟劍道,對於此事也都是聽聞了一些流言而已,至於我聽到的流言如何,你從太武而來,一路上想必也都聽得差不多了。」

  「你不是和陳錫康很熟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和陳錫康不熟,不知道一點也不奇怪。」

  「那你之前為什麼會推薦我去向陳錫康學劍?」

  「之所以讓你去和他學劍,並不是因為和他很熟,而是知道他真的很強大,值得你去學習。當然了,陳錫康的劍道,值得天下任何一個求劍之人學習。」

  之前趙柯玄讓自己去和陳錫康學劍,所以舒琪琪本以為二人關係飛濺,否則趙柯玄也不可能知道陳錫康的劍值得自己學習,可是現在聽到趙柯玄這麼說,舒琪琪也有些啞口無言。

  「難道你就不好奇長陵道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一時間無從反駁之後,舒琪琪也一臉認真的問道。武神江神子身受重傷這樣的事情已經十多年沒有發生過了,如今不僅出現了這樣的事,而且還是傷在一個僅有凝魄境的陳錫康手裡,何人不驚?何人不訝異?

  「雖然我也有些不能理解與好奇,不過既然這個人是陳錫康的話,或許還真的可以做到。現在我有自己的劍道要悟,之後再去仔細穩穩是怎麼回事吧。」

  「不過要是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西陲問陳錫康吧。去早一點的話,興許還能遇到他在家中養傷,去晚了的話,你估計得去戰場之中尋人了。」

  雖然對於長陵道一事,趙柯玄也十分好奇,不過想到即便知道了事情的詳細經過,自己又能如何時,其還是放棄了去找陳錫康的打算。

  自己的實力不能夠發生蛻變的話,對於再震撼,再驚天動地的事,自己永遠都只能抱以震撼和敬畏。

  「能憑藉凝魄境的修為重創江神子,一定是天機不可泄露,你覺得陳錫康會告訴我們嗎?」

  見身前的人果然不知道長陵道中發生了什麼后,舒琪琪也問出了心中擔憂。

  正是因為擔心陳錫康不願告知長陵道中的事,將之作為秘密保守,所以舒琪琪才來找心中自以為和陳錫康很是熟悉的趙柯玄。

  「如果真是天機不可泄露的話,那你們就自認倒霉吧。」

  對於趙柯玄這不痛不癢的話,本想從其口中得到一些提示的舒琪琪此時一無所獲后,只是一臉憤懣的盯著雲淡風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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