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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關楚的事,與我楊杉何干?

  楊杉混在眾人之中,環視左右,只見血流成河,山匪的屍體遍地,只有一個山匪頭頭在叫囂著。

  山匪頭頭渾身是傷,被人捆綁著跪在地上,他的四周都是身強體壯的護院,這些護院分開一條路,等待著於偉上前。

  像這樣的護院周圍還有數百,站滿了山頂,手中都是攜刀帶弩,凶神惡煞,身上有血。

  「公子,山匪首領就在這裡,留給你了。」一個護院首領模樣的人上前,對著於偉道:「這人全憑公子處置。」

  於偉一隻手拿手帕遮著口鼻,另一隻手從他身前的護院的腰間抽出長劍。

  山匪首領也知今日在劫難逃,口中叫罵,喋喋不休,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日如此富有文采。

  於偉聽得皺眉提著利劍上前幾步,於玲與那護院也趕緊上前護著於偉,以免發生意外。

  「你這賊子。」於偉怒叱,將目光看向旁邊的樹木與頭上的天空,他手中利劍卻狠狠插在那山匪的心臟處,隨後又是輕輕一轉,劍刃兩邊就掉了個頭:「作惡多端,打劫過往百姓,今日我來除你,可有不服?」

  山匪心臟處,嘴中都流出血液,咕咕的,如何說得出話?

  於偉抽出利劍,舉起一看見上面竟然不沾一滴血液,不由贊道:「不愧是重金買來的利劍,殺人不見血。好劍,好劍。」

  護院從於偉手中接過劍,笑道:「還是公子的劍法好。」

  於偉大為受用,心滿意足的後退幾步,轉身離去:「後面的就交給你了。」

  「等我回到月離城時,我就要聽到於家公子攜家中族弟族妹,浴血奮戰,剿滅清源山山匪!」

  「屬下明白。」那人躬身:「一定辦的妥妥的。」

  於偉將手中的手帕一丟,便招呼眾人騎馬離開,悠哉悠哉,像是遊山玩水剛剛回來。

  楊杉騎在馬上嘆為觀止,又看於偉如同眾星捧月般在人群中受人敬仰,不由長嘆:同為家族子弟,為何你這麼秀?

  於玲悄悄的靠過來,小聲道:「關公子可是心中有諸多疑惑不解?」

  誰知楊杉搖搖頭,贊道:「於公子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於偉豎起耳朵,想要聽聽。

  「一是為民除害,二是宣揚自己名聲,有何不解?」

  於玲詫異道:「可我哥哥基本沒有出力,卻要那人大肆宣揚是他滅的山匪!」

  她自幼跟隨師父習武,其實對自己哥哥這種行為十分的看不慣,覺得有悖武俠之風,屬實令人不齒,要不是父親千叮嚀萬囑咐,她是絕對不會保護於偉的。

  楊杉坐下的馬長嘶。

  「過程不重要,最重要的不是那山匪剿滅了嗎?」楊杉道。

  於偉哈哈大笑湊上前來,於玲卻心生煩悶白了楊杉一眼。

  「兄弟說的是,甚對我心。」於偉大笑,擠走於玲。

  這倒是讓楊杉鬱悶,自己想與於玲說話的意願大於與她哥哥說話的意願。

  眾人往月離城方向走去,一路上,有時清風襲來,將楊杉的斗笠面紗給吹起,於玲見了心跳不已。

  真是一個美男子啊!她心中的其他情緒倒是消失不見,只留這一個念頭了。

  臨近傍晚,眾人才看見月離城的城門。

  月離城與西風城差距不大,都是互爭『第一』的『好』城池,實屬難兄難弟。

  還未進城,楊杉就聽見路邊的人二二三三的交談。

  「聽說過清源山山匪嗎?」

  「怎麼沒有聽說過,聽說他們窮凶極惡,都是長著獠牙的惡魔!」

  「切,什麼惡魔。」那人不屑:「你們不知道,他們今日就奔赴黃泉了!」

  「什麼情況,詳細說說……」

  那人就如親臨現場一樣,將於偉如何大發神威,如何絕地反擊講的栩栩如生,那劇情百轉千回,峰迴路轉,讓人身臨其境、大呼過癮,連連叫好!

  有人恰逢認出了於偉,大聲叫道:「那就是於公子!覆滅清源山山匪的於公子!」

  人群歡呼,一擁而上,將於偉圍在中央。

  楊杉目睹這一切,感慨真會玩。

  「可惜行俠仗義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個風景,真正的樂趣還要看長生。」

  他牽著馬慢慢後退,準備去尋楊家派駐月離城的大管事。

  「關公子要走?」於玲一直關注著楊杉,見楊杉的動作不由心中一突,連忙上前問道。

  「嗯。」楊杉一笑,行禮說:「這一路承蒙眾位照顧,現在也到月離城了,是該分離的時候了。」

  「日後若是相見,楚定然相報!」

  於玲神色有些黯淡,玉手抓著自己的衣擺,聲音漸漸小了:「不如到家中坐坐?你剛來月離城也無落腳之地,我家有些宅院,正好讓關公子住下。」

  楊杉哈哈一笑:「於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關某散漫慣了,喜歡一個人行事。」

  「就此分別吧,若是有緣,終有相見日。」

  於玲悵然若失,最後取出一玉佩交給楊杉:「既然關公子執意如此,我就不強求了。」

  「若是公子在月離城有什麼擺不平的事,可拿玉佩到於家尋我,只要不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自會相幫。」

  楊杉鄭重地將那還帶著香氣的玉佩別在腰間,嚴肅道:「這份情,關楚記下了。」

  於玲見楊杉如此鄭重,心中自然湧出喜意。

  二人又談幾句,才依依不捨的分別,彷彿是十幾年的好友。

  不過幾息,人群中就消失了楊杉與馬匹的身影,讓於玲更加悵然若失。

  「妹妹在想什麼?」於偉從那邊的人群中脫離來到於玲身邊,又問:「關兄呢?」

  「走了。」於玲嘆道:「他說散漫慣了,不願來咱們家做客。」

  於偉聞言一拍大腿,喟然長嘆:「來去如風,真自由人也。」

  「恨不能與關兄一樣!」

  「唉~」

  於玲在旁邊翻了個白眼,牽馬走了。

  ……

  楊杉牽馬來到靈元山下——楊杉所起,從馬身上取出一個袋子,隨後他將腰間的玉佩投到袋子中。

  那袋子空空蕩蕩,顯然這是第一個玉佩。

  那袋子又被楊杉放進馬身上的包裹中,他搖頭道:「關某的事,與我楊某何干?」

  楊杉又輕摸自己的臉,隨即搖搖頭:「藍顏禍水啊!」

  靈元山上燈火搖曳,顯然有人在巡山,十分謹慎。

  楊杉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只覺空氣中含有淡淡的微不可查的靈氣,但也比其他地方好上許多。

  「長生,我來了。」

  他牽馬上山,目光很是堅定。

  馬匹長嘶,響徹靈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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